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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植的表情十分认真,实在是不像在说笑的意思。

“王植……你在胡说些什么?!”叶玄雅浑身发颤,连站都站不起来。

“玄雅,你不高兴吗?”王植眼里的光芒十分诡异。

明明很温柔,却又带着狂风骤雨。

“你……你别过来!”叶玄雅不住地往后退。

叶含真的脸色也逐渐凝重。

面前的王植,跟方才的人完全不一样。

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

像是潮湿腐烂的阴暗植物,慢慢地攀附上背脊,让人心口一寒。

虽然她自己摸索着学了些基础盾法,但终究只是半吊子。

她隐隐有些不安。

王植的目光从叶玄雅那里,慢慢地转到了叶含真身上。

“叶氏的女儿都是不能修习的,你这妖女的盾法,是从哪里偷学来的?”王植咧嘴一笑,丝毫不因为自己那一剑被挡下而恼怒。

“居然能挡住我的逐鹿,有点意思。”

叶含真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绷起,随时等待着下一次的攻击。

“也罢,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王植眼里的风暴愈发肆虐,“也没什么重要的。”

他这话刚一说完,叶含真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腥气直直往面上冲来。

而那名为“逐鹿”的剑身上,已经完全被诡异的黑气绕满,完全失去了宝剑应该有的光彩。

面色一凛,叶含真急急念起诀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叶含真还是因为王植这一剑而大惊失色。

上一次,她只用出了一层盾法,便将剑锋挡了下来。

而这一次,她将自己这半个月积累起来的微末灵力全部都聚集起来,只为抵挡这一击。

但是……

五层淡蓝色的屏障,在一息之间尽数碎裂。

如同被高温蒸发的水滴,顷刻之间便消散在了风中。

心口一滞,叶含真愣愣地看着黑气缠绕的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瞳孔剧烈地紧缩,叶含真想跑,身体却动不了。

不行,来不及了。

不论怎么逃,都不可能躲避过这一剑。

好不容易能够重新活了一次,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个明明能活到最后的反派,难道真的就这样被自己生生霉得刚出场就要领便当了?

她不甘心……

她不想死。

“咔嚓——”

耳畔传来学子嘈杂的呼喊,还有叶玄雅失控的尖叫。

同时,还伴随着清脆的铮鸣声。

但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眼睛也没有瞎,鼻子也没有断,嘴巴也没有裂开。

她还是那个完完整整的叶含真。

胸口中的那颗心脏跳得极快,仿佛下一刻就会蹦出来。

叶含真深吸了一口气。

无数淡蓝色的灵力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仿佛一个巨大的水泡,在阳光下闪烁着宁静的光彩。

那灵力充沛莹润,让叶含真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一具高大挺拔的月白色背影堪堪挡在了她的面前,左手优雅地背在身后,腰间别着一络精致的羽毛腰挂,轻轻地晃动。

轻盈的长发如同墨色渲染过,微微扬起间,飘来了一股独特的冷香。

又清又凉,如同泠泠的甘泉。

劫后余生的恍惚感让叶含真腿脚一软,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男子顺手一捞,便稳住了她的身形。

“……多谢。”叶含真在他怀里呆了一呆,便强行撑着身子从他怀里出来,自己在原地站定了。

这实在是一张非常好看的皮相。

饶是叶含真这样拍过几年戏,搭过无数美男的人,也微微愣了一瞬。

面皮白净细腻,长眉入鬓,鼻梁挺拔如峰,其下是淡薄优美的唇,如同伊甸园的成熟果实,明明知道是禁忌,却又让人不由自主想尝上一口。

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却是那一双眼睛。

完美的丹凤眼尾微微上挑,漆黑的眸中一片宁静的光彩。

若是那眼睛笑起来,定然是这世间难寻的绝美风景。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呆了一瞬,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了他的面容之外,还有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逐鹿的半截剑身。

宝光流转的名剑,被他用两根手指就轻松地断成了两截。

而剑身上浓郁的黑气随着逐鹿的断裂,逐渐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随后慢慢地消散,最后完全消失。

叶含真被那啸叫声扰得极为难受,倒退了两步,用手堵住了耳朵。

但奇怪的是,这场间除了她跟青年,其他人似乎并没有看到那团黑气,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青年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眸光微闪。

在逐鹿上的黑气完全消失的那一瞬,王植的身体也如同突然断开的琴弦,瞬间瘫软下去。

眼神涣散,身体僵硬。

缩在一旁的学生们慌得不行,虽然想将王植带走,但又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青年,不敢轻举妄动。

谁能想到,他们只想来收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会闹成这副骑虎难下的模样。

青年并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缓缓蹲下身,淡蓝色的灵气包裹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停在王植握剑的手上。

那些淡蓝色的灵气仿佛有吸力般,将残余的阴潮黑气从王植的手腕里缓缓地抽出来。

一丝又一丝,如同剥丝抽茧般细致又耐心。

最后,黑气完全消尽,自王植紧握的剑柄之中,爬出来一只非常小的黑色壳虫,在淡蓝色的灵气中爬了一会儿,便四脚一蹬,僵成石头一样的硬物,再也无法动弹。

青年将那壳虫的尸体用丝帛一包,收入了袖中。

“这是……器虫?”叶含真不由自主摸了摸耳垂,轻声问道。

虽然只是随意翻了翻剧本,但叶含真隐约记得,有一种叫器虫的魔物,就是寄生在法器之中。

青年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地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就在这诡异的微妙气氛下,众人身后响起了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

“玄雅,含真,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除了长身玉立的青年跟悄悄将道法心经往袖里藏的叶含真,在场所有人都抖上了一抖。

缓缓走来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着一身道袍,却镶着暗色的金线,隐隐透出些贵气来。

叶祖峰,叶含真天降的便宜爹。

“父亲……”叶玄雅也有些怵他,只小声地应了一句。

叶祖峰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朗逸儒雅的男子,正小步跑过来。

“师尊,您怎么一个人往这里来了!”

在听到这句师尊之后,叶含真总算想起来了面前这青年是谁。

嗐,这不就是叶玄雅那短命的白月光师尊,羽光君江旻么。

而那向他们跑来的男子,应该就是江旻的三徒弟季俞之了。

传闻这季俞之是江旻最为宠爱的徒弟,每每外出必然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不过这江旻,比她想象里的要年轻许多,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实在是不像什么一代宗师的模样。

江旻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王植。

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灵府里空虚一片,一点灵力也无。

“难道说……”季俞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江旻点头。

季俞之的表情逐渐凝重

那一晌,叶祖峰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再看了一眼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儿,心里大致对发生的事情有了判断。

“羽光君,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让您见笑了。”叶祖峰不紧不慢地回身,恭敬地对江旻行了个礼。

眼看着江旻就要开口,季俞之赶忙接下话茬。

“叶居士,不打紧的,师尊最是亲和,这样的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江旻淡淡地瞟了一眼季俞之,便没再说话。

这边文文绉绉地说话,那一边,学生们却是炸开了锅。

叶祖峰这一声“羽光君”,让他们的脸上都挂上了兴奋的表情,抑制不住地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他就是羽光君?传闻里三十岁便成为无极宗五位首座之一的那一位?”

“听说这位羽光君本不愿接手星河山,还是无极老祖千求万求,他才勉强留了下来,任了这首座之位。”

“连无极宗五峰之一的首座都做得如此勉强,这位羽光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坊间都道羽光君天赋极高,是个修道天才,继承星河山首座之位时,便以达元婴境界,如今更是摸到洞虚入口了!只是他极少入世,便是无极宗的很多高阶弟子,都未曾见过这位神秘的首座一眼!”

“那咱们今日,岂不是大赚特赚了?”

“哈哈,那是自然!”

“……”

这吵吵嚷嚷的场景,实在是不太像话。

叶祖峰的表情黑了下来。

“一个个地在这里杵着做什么?今日的早练做好了?”叶祖峰对着仍然在一旁围观的人群沉声吼道。

众学子一听就知道师父心情不好,叶祖峰这一声令下之后,将还在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王植一抱,纷纷作鸟兽散,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羽光君不介意当然最好,不管怎么说,都是叶某招待不周,怠慢了羽光君。”叶祖峰粗犷的脸上浮现出歉疚的表情,“二位还请随我去前厅,拙荆已经布好了清茶小点,还望不要嫌弃。”

“自然不会,还请叶居士带路。”季俞之连连点头。

叶含真将腿软的叶玄雅扶起来,正准备送她回去。

“玄雅,叫天儿去前厅。”叶祖峰沉声命令。

“父亲,阿姐她不太舒服,不如我去叫弟弟……”叶含真柔声说着。

然而叶祖峰并没有理她,目光落在叶玄雅身上。

“玄雅,我怎么教你的。”叶祖峰冷漠地将手背在身后,“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遍。”

叶玄雅咬牙撑起身子。

最终,默然地点了点头。

“是,父亲。”

看着叶玄雅独自一人离去的背影,叶含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她们二人也真是有够倒霉的。

“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屋去。”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叶祖峰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声音也缓了下来,虽然还是没有一丝情感,“还嫌给我丢人丢得不够吗。”

“是,含真告退。”叶含真微微躬身,正准备走,却发现江旻在看自己。

那漆黑的丹凤眼里,非常清澈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形。

实在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那一晌,叶祖峰已经领着季俞之走出了好几步。

“多谢仙长仗义相助,仙长的救命之恩,含真没齿难忘。”叶含真笑眼弯弯,比这初春的桃花还要烂漫几分。

江旻垂眸,细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动。

“你叫叶含真?”

江旻的声音偏冷,不高也不低,语气里没什么感情,听上去却非常舒服。

像是泠泠的山泉,又像是簌簌的融雪。

叶含真笑吟吟地点头称是。

“这名字起的不好。”江旻淡淡地开口,“唤作含真,脸上却没有一分真意。”

叶含真脸上依然挂着笑,眨了眨眼,似乎没太听懂他的话。

“你的盾法还算漂亮,就是太笨了些。”并不管她的反应,江旻继续道,“只知其一,却不懂得由一生二,有灵性,却无技巧。”

“谢谢仙长的教导,含真记下了。”叶含真腼腆地垂头。

“若是心里不愿意,也不用摆出这副讨人喜欢的模样。”江旻静静地看着她,“就算顺了别人的意,自己也活得不开心。”

叶含真又眨了眨眼。

面上似乎爬上一片迷茫的神色,但叶含真还是恭恭敬敬地对江旻道了谢。

“至于器虫一物,只有极少人才知此物的存在,我不知你是如何,又是从哪里得知的,但既然已经亲眼见过,便知其中凶险。”

“你若这么想活下去,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莫要再逞强。”

叶含真眸光微闪。

若不是……她也不想将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

“多谢仙长关心。”

江旻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准备追上季俞之跟叶祖峰。

然而修道之人的腿力极好,只是片刻,视线里便没了二人的身影。

“……”江旻迈了半步,看了看左右两条不同向的小径,微微踟蹰了一会儿。

然后背着双手,再走不动路了。

叶含真差点笑出声来。

没想到天妒英才的羽光君,居然是个路痴。

“仙长若不介意,含真领您去前厅吧。”叶含真也不说破,贴心地行至江旻身前,嫣然一笑。

“嗯。”江旻轻轻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有劳。”

寂静的闺房内,轻薄的纱帐被微风撩起,冉冉的檀香自鎏金香炉内缭绕而上。

紫萝侍立在外屋,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膳食,心里隐隐有些焦急。

自王植早上闹了那一摊子事之后,二小姐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再没有出来过,连送过来的午饭也不曾动过一口。

被诬陷谋杀亲姐可是天大的罪名,紫萝十分担心自家二小姐会因此而想不开。

虽然前些日子二小姐的表现,看上去像是并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女儿心,海底针,谁也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改了主意。

何况二小姐还是这样如花的年纪,若是因此而嫁不出去,又该如何是好。

紫萝十分忧愁。

然而被想不开的叶含真,其实只是平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头上的雕花承尘。

她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不应该。

便是叶祖峰这样熟悉原身的老狐狸,都没有看出来她演技里的破绽。

江旻这个第一次见她的人,是怎么发现的?

这实在是有损年轻影后的尊严。

不过叶含真并不是太纠结的人,想不明白,便也不再想了。

她默默地看向了手里的线装小本子。

纸张已经泛黄剥落,有的地方还被虫蛀缺了。

好在她这原身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叶含真基本上能将她的生平还原,也不至于在这么大性情的转变下,被人拆穿。

其实她有些能理解原身扭曲疯狂的理由。

明明生在这样一个大户人家,理应过着无忧无虑的小姐生活。

但不幸的是,她有一个重男轻女的亲爹,一个口蜜腹剑的后娘,一个受尽宠爱的弟弟,还有一个女主光环的姐姐。

爹不疼娘不爱就算了,豆蔻年华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少年,还他妈是男主。

真的是很惨了。

然而还有更惨的。

她这副破身子,居然还是顶级的双修鼎炉体质。

没错,就是小黄文里经常会出现的,会被邪魔外道争来抢去的那种。

这顶级配置,不跑偏就有鬼了。

叶含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爽文里那么多大佬,就算是穿成某男配她都认了,怎么挑来拣去,还是继承了这么一个有毒的身体呢。

倒霉体质诚不我欺。

遇事不决,好好读书。

将原身的日记塞回床底,叶含真抽了几本悄悄藏起来的初级心法,半靠着床沿阅读起来。

沉檀袅袅,一室馨香。

没过一会儿,屋内响起非常轻的喃喃自语声。

那声音恬淡动听,却隐隐透着一丝不甘。

“那路痴……到底是怎么看穿我的?”

深夜,王氏府邸。

“公子,您的身体还没恢复,还是多休整几日为好!”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连你这种东西也觉得我是个废人?”王植表情狰狞,拳头紧握,用力地砸在桌面上,发出违和的声音。

并没有想象中的响亮,反而绵软沉闷,像是砸在了一团棉花上。

“小的不敢!”小厮赶忙磕头磕得砰砰响,“小的只是觉得,公子犯不着为那些人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划算……”

“动怒?不,我不会动怒。”王植苍白病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我回道场,是要看那妖女怎么身败名裂的。”

“公子,您……”

“去把早上那个女人带过来。”王植看着闪烁的烛光,眼里一片幽暗。

“我有几句话要交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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