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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泊苑时,窗外的雨依稀小了许多。元启下了马车后便接过了下人的伞,自顾自撑给了宋乐舒。

宋乐舒撩开马车帘子便看到了元启撑伞等自己的模样。

泊苑宁静立在雨幕之中,四周翠绿的颜色将这里衬托的更像世外桃源般。

宋乐舒的视线扫过泊苑门口的几个守卫,她低着头提起裙角,便听到元启在自己耳畔说道:“先在泊苑小小休息一下,等到了时辰我就送你回家去。”

这时,宋乐舒才注意到元启的大半个肩头又淋在了雨中。

下人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忙又撑了一把伞给他,于是乎便形成了这样一幅有些诡异的场景——下人打伞给元启,元启打伞给宋乐舒。

宋乐舒诚惶诚恐。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元启的身份,身为恭亲王妃母家的人,可却没有半分架子,多番照顾自己,现在竟然宁肯自己淋着雨还要给自己打伞——

宋乐舒一番踟蹰之下,终是在即将踏进门时伸手准备接过雨伞。

“元先生,这怎敢劳烦您?还是我——”

正说着,宋乐舒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元启温热的手,宛如触到了烙铁般让她霎时缩回,连带着后半句话都熄灭在了喉咙中。

元启微不可察笑了笑。

“宋姑娘想要伞吗?”元启问道。

宋乐舒点点头,而后元启便直接将伞放到了她的手中。

他自己接过了下人的雨伞,和宋乐舒并肩走进了泊苑内。

下人见了元启后,一个个毕恭毕敬引着二人走向院内深处,到了一处岔路时,元启停住了脚步,对宋乐舒说道。

“宋姑娘脸色倒是不太好,先去厢房稍作休息。”

宋乐舒忽然有些发怔,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原因,从见到元启开始到现在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晕乎乎的状态,她不知道元启带自己来泊苑是为何,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跟着他来的。

现在看到元启转身正欲离去的身影,宋乐舒才从一种茫然的状态中缓缓回神。

从前自己来泊苑一是为了取书,二便是为了结誊写的银钱。

虽然今日他们二人的见面也是因为所谓的誊写,可直到现在,两个人之间却又不仅仅是所谓的誊写了。

元启那双淡泊疏离的眸子中,藏着些不一样的东西。

宋乐舒自认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贫贱无势,元启这等人在她身上图谋不了什么。

除了这些之外——

她便只能有些自恋的想到元启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知道自己哪点吸引了他,才会让元启一而再再而三打着誊写的旗号接近自己,并且在这过程中保持了极高的耐心,就像是深山中的猎人般,为了珍贵的猎物而蛰伏准备多年——

宋乐舒忽然打了个冷颤。

元启的身影已经有些远,宋乐舒鬼使神差叫住了他。

“元先生!”

元启止步,转身,微笑看着她。

带着询问的眸光如湖面般宁静没有波澜,让宋乐舒一下从那种战栗的心情中缓了过来。

她的心底萌现了一个想法。

元启这样的身份,能提供给宋家最大的庇佑。

就算他对自己别有所图,宋乐舒觉得那也是目前解决家庭困境的最好方式。

于是宋乐舒问道:“元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倒是元启一怔,反问道:“做什么?我需要你做什么?”

“是,先生待我如此之好,小女无以为报。”

若是按话本中的情节,此时必然会有一方说出“不如以身相许”来试探,可宋乐舒不是那等情感奔放之人,她不会说出这等话。

可元启却不是什么含蓄的人。

于是他便道:“宋姑娘觉得你有什么能回报我的呢?”

宋乐舒踟蹰在原地,细雨朦胧了他们的视线,对方的身影在雨幕中不太真切,一切都宛若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美好又不真实。

在这一刻,宋乐舒倒是希望元启能够提出一些要求。

有时候她宁愿被动一些,根据外界而做出反应才是宋乐舒习惯的生存方式,面对着元启一下子递交过来的主动权,宋乐舒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元启面前,宋乐舒永远试探不到他的态度。

一切都只能凭借她的猜测。

但宋乐舒不想在元启面前太过廉价。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元启在宋乐舒的眼中都是个礼仪教养极好的贵公子,他周身的气度便能告诉别人此人的身世——绝非平凡之人。

更何况宋乐舒能够确认,自己对元启亦是感兴趣的。

或者说,是有好感的。

从赵婆后,邻里街坊许多人都向宋乐舒打探过婚配之事,有些甚至还去试探宋家父子,能不能为自家的儿子或是主雇娶到她。

那时的宋乐舒才真正意识到,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拼搏,他人眼中的自己都是需要一个大树来依靠的。

若是被迫委身于那些素未谋面之人,不如选择元启来得明智。

宋乐舒一番犹豫后,才开了口:“若是元先生身边缺个洒扫的下人,小女乐意为您奉上微薄之力。”

隔着雨幕,宋乐舒看不到元启的表情。

只听他说道:“洒扫的下人这种身份配不上宋姑娘。”

话落,元启颔首告辞,向着路的另一边走去,宋乐舒猜测他也是去休息了。

泊苑的下人引着宋乐舒来到了休息的厢房。

入门便闻到了一阵清醇的沉香气,屋里两个侍奉的丫鬟乖巧站在一边,看到宋乐舒后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道了一声:“宋姑娘。”

宋乐舒的视线短暂地在多宝阁上逗留了一阵,而后视线一转便看到了一个有些碍眼的屏风,不论是看格调还是装饰,这屏风都不应该摆放在这个位置。

像是注意到了宋乐舒的视线,一个丫鬟缓缓上前伸手要解宋乐舒的衣服。

宋乐舒吓得退了几步,丫鬟忙垂头认错,同时辩解道:“婢子伺候姑娘沐浴。”

话落,宋乐舒一张脸霎时煞白。

“沐浴?为何要伺候我沐浴?!”

“主人吩咐过,姑娘淋了雨,既然来到了泊苑那便是最尊贵的客人,一定不能落下寒症。”

宋乐舒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半刻的松懈。

屏风后的浴桶一片氤氲,宋乐舒抵着门板,嘴角浮现了一抹自嘲的笑。

元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也在试探自己吗?

如果自己真的在泊苑宽衣解带沐浴,那下一步元启会做什么?留宿自己?而后让自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外室?

还是眼前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

难道元启真是个冷面热心的正人君子,见自己一介女子雨中孤苦无依,所以才带自己回到泊苑,为她解临时之困?

宋乐舒捏紧了自己的袖口,看着跪在自己脚前的丫鬟。不自觉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可心里却宛如一阵阵鼓擂般心脏狂跳不止。

要赌一赌吗?

如果元启真的对自己别无所想,那么她宋乐舒便也算是赌上了名声了。

一旦被邻里街坊知道她宋乐舒只身入了男子的家宅,且宽衣解带沐浴更衣,只怕是名声要差如勾栏院的娼/妓般。

父兄都会拿着家法等着自己。

自己日后那如履薄冰的生活可见一斑。

宋乐舒咬咬牙,暗暗笑道元启真是好算计。将这等艰难的选择抛给自己,他现在一定坐在主卧里饮着茶,好整以暇等着自己的选择。

放下气节委身元启,还是保持教养自立于世——

她一双小手死死攥着衣摆,不断攥紧又松开,最后骨节泛白,宋乐舒感到周身一阵发冷。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前朝和肃陵侯府倾倒的那一日。

她被人扯得跪坐在雪地上,来抄家的人叫着要把自己送入教坊司当娼/妓,而后那些侍卫说要先自己享乐一番。

长安的初雪啊,那么冷。

她那日得赦于气运,随后父兄入了狱,宋乐舒一个人四处求着昔日的亲眷,那些人早就投靠了今朝,依旧过着如日中天的生活。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无不想着如何算计自己,他们眼中流露出的笑容让宋乐舒恶心。

宋乐舒的心一阵阵抽痛,近些时日和父兄连日来的争吵。父亲骂她是宋家的不孝女,兄长对自己的冷落——

宋乐舒怕了。

她不想再过一日那样的生活了。

宋乐舒闭目,狠下决心般伸出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如玉的肩露在了空气中,她不着寸缕绕过了屏风,入了浴桶中。

氤氲的雾气让宋乐舒的眼睛有些酸胀,她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暖,桶内飘着些花瓣。

那两个丫鬟娴熟地伺候着宋乐舒沐浴,期间不发一言,简直懂事的不像话。

便是从前肃陵侯府也没有这等下人——每个动作都像是提线木偶般,宋乐舒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最尊贵的人。

即便自己不是最尊贵的人,在她们的伺候之下,宋乐舒觉得自己就像是要去见最尊贵的人一般。

是啊,恐怕今后,元启就要成为自己世界中最尊贵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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