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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穿廊,四目相对。

眼前之人亦是怔楞在原地。

他黛色长袍加身,水渍洇湿了袖口。双颊醺红呈醉态,身后的侍从手里正挂着他的大氅,肉眼可见洇湿。

“宋乐舒?”

未等宋乐舒从怔楞中回过神,那人率先开口道。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他一双桃花眼醉态毕现,生了几分勾魂,记忆中魂牵梦萦挥之不去的人,此时近在眼前。

元启。

他也在恭亲王府。

自己……竟然还能遇到元启。

元启的眸中似是惊喜又似是自我怀疑,竟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宋乐舒?竟然真的是你?”

宋乐舒觉得二人再见时,理应是两两相望无言而视,气氛中一定是只余尴尬,她想了数种自己的反应,却独独没有想到自己的双腿僵僵木木,全然无法动弹。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叫了一声:“元先生……”

元启恣意笑了笑,竟是宋乐舒从未见过的喜悦。

“我还真是头一回梦到你没有骂我。”

宋乐舒一懵。

他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侍从,踉踉跄跄走到宋乐舒面前,宋乐舒一双腿动弹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沉香混杂着酒香迎面而来,叫宋乐舒忽然一怔,她快速回神正欲避开元启的视线时,他却微弯脊背,和宋乐舒平视。

“今天比往常梦到的你,要更真切些。”

“陛……先生!您醉了!”德诚及时改口,擦了擦一头的汗,几步就要迎上去将元启带回去。

那些劳什子大臣真是胆大包天,轮着班敬酒,陛下又因世子殿下生辰龙颜大悦,谁敬都喝!

要不是他将酒洒在陛下身上,只怕现在还要在酒桌上下不来。

怎么就这么见酒没命?

这下好了,还碰到了宋姑娘。

德诚暗道惨了惨了,瞒不住陛下身份穿帮的话,回去他和杨同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见陛下这副模样,恐怕真是醉得不轻,他若是现在将陛下带回去,算不算毁了陛下姻缘?

就在德诚犹豫不决的时候,元启已经停在了宋乐舒面前,他道:“浮生梦一场,得与你相见。宋乐舒,我思你久矣,我真希望能一点点靠近你,而不是在梦里才敢肖想。”

宋乐舒的视线发怔,元启歪着头几分醉意,平日的疏离和防备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眼底的一片赤诚,像是山涧溪流。

“元先生,你醉了。”她道。

他的视线太过滚烫,让宋乐舒生了退意。可就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宋乐舒却见元启身后的侍从也接连退去,远远守在了长廊外,竟是把元启留在了宋乐舒这里。

元启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那日之后,对,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日,是不是?你知道便好,我好多次都想去书斋找你,可我没有颜面见你,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不该试探,不该将你的自尊剖出来——”

“元先生……不要说了……”

“我要说,一定要说。白日不敢说的话梦里见到了你,就要说清楚,算是我为自己打了个草稿,等我在现实中见到你时,我就能清楚明白的和你道歉了。”

“元先生,你要说什么?”宋乐舒的眼中带着问询,放轻了声音。

元启脚步有些不稳,宋乐舒伸手去扶,他却踉跄着脚步靠到了廊柱上,带着愧意看着她。

“带你到泊苑,不该;不顾你名声,不该;不尊重你,不该;试探你,不该;肮脏的念,不该;一切的一切,都不该……”

“宋乐舒,你能原谅我吗?”

宋乐舒楞楞站在原地,他……他在向自己认错。为了那日泊苑发生的一切而认错,元启在祈求自己原谅他……

他在祈求自己。

宋乐舒难以置信,本以为该形同陌路的人如今长廊相见,本以为此生有缘无分的人,在祈求自己不要推远他。

可——

他醉了。

醉酒之人所言能有几分真?元启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元先生,你在向我认错吗?你可要知道,宋乐舒与你的身份云泥之别,她的眼里看不到什么诗情画意,她不值得。”

“宋乐舒,你要不要原谅我?是我不够虔诚?那我懂了,我头有些痛,等我想一想,我该怎么表达清楚我的意思。不能放过梦里的任何机会,说不定你也与我同梦,我之所言即是你梦中所听。”

“元启!”

宋乐舒有些感动又夹杂着无奈,他还要说什么,在此长篇作赋,论出个元启三十不该出来?

见周遭的侍从都没有管元启的意思,宋乐舒哭笑不得,他倒是养了一群好下属,真是有眼色——

元启靠着廊柱倚坐在一边,视线涣散头痛欲裂,却还苦苦思索着,强撑着精神。

宋乐舒踟蹰再三,终是走了几步靠近他,后者抬起头脸上浮现着苦笑,宋乐舒叹息道:“元启,你真叫我看不懂你,我如果不说些什么,你是不是准备在这唠叨一晚上?”

元启那抹苦笑持续着,他仰着面醺红着脸颊,拖长了字眼自暴自弃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宋乐舒轻笑一声。

元启的侍从将这里守得极好,周遭无人靠近长廊。宋乐舒似是被元启打动,终于正视起他这醉态醺醺的道歉来。

“当时我便告诉你,我不怪元先生,那句话不是假的,也不是我用来强撑面子的话。我说不怪你,就是不怪你。”

元启眼眸中欣喜逐渐扩散:“这么说……”

“但元启,宋乐舒想要的,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到。你提供给我的捷径,只会让我觉得我宋乐舒一介女子,只是个废物。”

“宋姑娘不是废物。”

宋乐舒噗嗤一笑,元启搭着她的手臂,自顾自道:“我带你出去。”

“出去?去哪?”

元启笑而不答,他站起身时却一阵头晕眼花,宋乐舒吓得连忙扶住他,可元启只是站在原地缓了缓,随即跨过回廊,宋乐舒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女儿家,总不能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动——

元启在一边伸着手,等着她。

宋乐舒心一横,家道中落以来这么多出格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件。

长街人流不息,穿着襦裙的妇女站在摊前看着团扇,一边的男人们聚在一起排队打酒,偶有几个牵着孩子一脸无奈又不耐烦地听着孩子聒噪不停。

元启和宋乐舒这样的青男俊女,在长街上如无数川流汇入江海般,任支流如何湍急不息,汇入江海后,也只是江海罢了。

“街上人这么多,元先生万要小心,不要出什么意外。”宋乐舒眉头紧锁,对着已经放飞自我的元启叮嘱道。

元启先是用身上仅存的银钱买了一把折扇,此时手中不住把玩着,有了几分倜傥风流公子的模样。宋乐舒倒有些庆幸,如果他不是醉得厉害,自己的心结也不会就这么误打误撞被他解开。

“宋姑娘要不要随元某去当铺?”元启梦游天外,只想着在梦里给自己壮壮胆。

今日是个美梦,醒来不至于梦魇后的空虚无助。

他摘下了腰间的玉佩,带着宋乐舒来到了当铺。

当铺老板是个精明的,一下子便闻出了元启身上的醺醺酒意,只当元启是个纨绔的富家公子,醉了酒出来寻欢作乐。

宋乐舒自然被误会成了元启的心上人,虽衣着登不得台面,但她气质难掩清丽出尘,看着便知道不是寻常庸脂俗粉。

“郎君当什么东西?”

元启将那雕着金鱼的玉佩递了上去,宋乐舒吓得魂飞魄散,忙扯着他的袖子叫他清醒一点,可元启太过执拗,一脸你稍安勿躁、我很清醒的表情。

宋乐舒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铺老板何尝看不出此人眸中醉态?便有意压低些价钱,可这玉佩不论是成色还是雕工实乃上上品,便是官宦人家都见不到的稀罕玩意。

心里不由得高看眼前俊郎公子一眼的同时,心中不住盘算着。

就算卖他五两黄金也是低了价钱——

但买卖不是这么做的。

此二人必急于用钱,不然绝不会匆忙来此,正当他思量时,却见那姑娘开口道:“不好意思,玉佩不当了,您还给我们吧。”

老板笑而不语,除非元启开口,否则他是不会将这玉佩还回去的。

老板有意压价,元启这值钱的玉佩换了二两黄金。宋乐舒有意再抬抬价钱,可元启拿了银钱便扯着宋乐舒出了典当铺。

长街人来人往,与方才别无二致。

只是被宰了的宋乐舒觉得,这街上多了元启这一个傻子。

不食人间烟火,被宰了还乐呵呵拿着银钱打着扇子冲自己倜傥一笑。

“宋姑娘喜欢的,元某今日都能给你买了。就算是这一条街,只要你喜欢,元某也悉数给你搬家里去。”

……

宋乐舒看着元启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他将那二两黄金放进了袖子里,将折扇合上,一头递给了宋舒。

无奈之下,宋乐舒牵着扇子的一头,看着前面黛色长袍玉冠高束的元启,忽然不自觉绽开了一个笑容。

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都哪里去辽好想念你们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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