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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启为宋乐舒斟了一杯茶,宋乐舒的发问叫元启一时有些犹豫,随后他试探性地看向宋乐舒的目光,发现那眸中没有半分的质疑。

元启那身份暴露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于是他道:“知黎施粥,我来看看。”

宋乐舒心不在焉,随口问道:“为何不现身呢?知黎一定非常开心能够看到你的。”

“毕竟是恭亲王府施粥,我出现到底有些不方便。”元启随口胡诌道。

宋乐舒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捧起热茶没有继续发问,元启闷着头掩饰般啜饮热茶,心中浮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幸好宋乐舒没有起疑,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她问穿帮。

宋乐舒微微侧过头,微风拂面,她的发丝微微飘动,元启看着她姣好的侧脸,一时没有说话。

美人倚窗,可却脸上浮现忧虑,眉头半锁。

方才她在长街上就是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元启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中,落魄的灾民极为显眼。

元启试探问道:“方才在街上,宋姑娘似乎就是一副忧虑的模样。可否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宋乐舒未转头,轻飘飘的声音仿佛被长风裹挟而来:“我只是在难过罢了,虽知世事不尽如人意,总有人风餐露宿,但······我只是在想我能做些什么。”

轻微的叹气声传进耳内,元启知她心善,她之所愁便是此刻自己的心中所忧,元启怔然,二人眉眼中的忧虑何其相似。

宋乐舒转头。

他本是蕴藏着无限柔情的眼睛,此刻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霭,眸底深处是跳动的火苗,倒映出苍生的缩影。

苍生——

宋乐舒被自己的用词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用这样大的词语来形容元启此刻的忧虑?

察觉到宋乐舒的视线,元启转头掩饰般笑笑,忽然对宋乐舒浮现出几缕好奇来,他问道:“元某有些疑惑,这本应该是庙堂之臣所忧,宋姑娘为何忧虑如此?”

闻言,宋乐舒微垂眼眸,杯盏倒映出她的眉眼,杯中的人视线涣散,不知道在盯着什么地方。

“我自知见识短浅,宦海肱股所懂的事我都不懂,我哪敢担忧朝堂政事,不过······是担心那些孩子罢了。”

这倒是让元启意想不到。

他本看着宋乐舒站在长街上眉眼发怔,手指互相绞着久久不肯松开,元启便猜她有所忧愁。

可他未曾想,宋乐舒竟是在关心那些孩子。

是了,那些孩子着实可怜。

稚童无辜且无助,只能靠着大人来养活,朝代更迭之时,发生过许多易子而食之时,不少人都亲眼见过。

虽然现在还未到那种程度,但前车之鉴,不能不让人害怕。

“宋姑娘宅心仁厚,这般心性良善许多人都不曾有,元某愧疚。”元启轻声开解,虽知起不到什么作用。

一边的杨同静默站着,想到自己方才竟然还给陛下叫了一桌子的酒菜,便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宋乐舒面上浮现讶异,瞬间轻笑道:“我本以为这世上夸赞女子的词,便是勤俭持家、温良恭顺,未曾想能从先生的口中听到‘宅心仁厚’。”

她眼尾微弯,浅笑几分叫元启不自觉握紧了茶杯,心中犹如鼓擂轻跳不停。

“宋姑娘看轻自己了,”元启连忙接道,不禁话题重谈,“那宋姑娘想到何种办法了?”

“若想一劳永逸,确实有些困难。不瞒先生说,小女子家中与前朝渊源甚多,此事若是发生在前朝,那必然会有许多孩童被入了贱籍,跑到大户人家做工去了。”

元启案下的手缓缓收紧。

朝中不少大臣也曾这么建议过,还说着这是缓冲之计,总要强过孩童流离失所。

可事实上,这哪配称为是计谋,不过是那些官员为了省去麻烦,随口说出来的想法罢了,就连决定二字都称不上。若是采用这种办法,元启相信自己与昏聩无能之君便也相差毫厘,他不想断送贤朝。

“就算是有人愿意收留了这些孩童,他们也只能过着与父辈相同的日子。目不识丁无一技傍身,不过是不良循环。”元启补充道。

听了元启这话,宋乐舒怔然。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忧虑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的光芒,竟是渐渐明朗起来。

“宋姑娘想到了何种办法?”元启一眼看透。

宋乐舒回神,她抓着自己的衣服生出几分局促,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话因见识不足而遭人取笑。

但看元启的眼眸中都是认真与关怀,让她恍然生出一股错觉,仿佛她自己已然变成了执书育人的夫子。

“宋乐舒拙见,若是能开办一家学堂,专收流民之子,”说到这里,宋乐舒一阵犹豫,缓缓自我否定道,“不过就算是提供吃住,只怕这些孩童也不愿来此。”

办学堂,收流民的孩子。

且不说可实施性,这份心性想法鲜少有人能如此。

元启不禁问道:“这可是个只赔不赚的买卖啊,就算是家缠万贯者,长此以往也会亏空到底。”

宋乐舒点点头:“所以是我的拙见罢了,不论是朝臣还是商贾,只怕都不愿如此。”

她说话时,元启便认真地看着她。宋乐舒语毕,便撞进了那缱绻凝视的目光之中。

未等她因慌乱而有所反应,元启飞速移开目光,凝视着窗外回应她的话,道:“是啊,天下人人为自保,何人能对落魄之人慷慨解囊?”

此言一出,就像是戳中了宋乐舒一般。

何人能对落魄之人慷慨解囊?

一直到现在,她都是那落魄之人,父兄入狱,只剩她一人在大雪滔天的长安四处求助,昔日以叔伯相称的人皆避她如瘟疫。宋乐舒懂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那时——

那时宋乐舒多希望,能有人对她伸以援手,就算是借她几两银钱也好。

可是看现在,几乎算是位置调换了。她宋家没有就此覆灭,生活也步入了正轨,即使流民的情况和自己的情况不同。可即便如此,她宋乐舒也想试一试。

一股想法在心底渐渐聚集成型,填满了柔软的心房。

“我能,”宋乐舒忽地抬起头,眼眸中熠熠发亮,“就算是帮三个也好,四个也好,我要做这件事。”

“宋姑娘?!”元启震惊道,杨同吓得抬起头,直直盯着宋乐舒看。

说宋乐舒同情心泛滥也好,可她绝不是一时冲动,哪怕是尽自己所能救了三个、四个,宋乐舒总觉得如果自己去做了,那么结果就一定会不一样。

“宋姑娘可想好了,按宋家现在的情况,这一切绝非易事。”元启凝视着她,不想她日后悔过。

宋乐舒没有一瞬间的犹豫,她回视着元启的目光,就像是从前那个怨天尤人、优柔寡断的自己不存在一般。

“尽我所能,就算只有一隅之地,也能先帮一个孩子吧?”

这一刻,元启被她的所言所想震撼住了。

只见宋乐舒闭眸深吸气,再度看向他时,眼眸中依然没有半分悔过的意思,坚韧一如从前。

宋乐舒想到了阿清。

面对阿清时,自己没有帮助他,那时满腔的悔意几乎将她席卷。而再度在茶馆见到阿清时,宋乐舒满心的欢喜又将她救赎。

虽然阿清现在过得很好,但承了阿清的帮助后,宋乐舒便更想做一些什么。

就当她为自己的悔意和善心同时找了个出口吧。

“宋乐舒。”元启叫了叫她的名字,可此刻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对上宋乐舒投来的视线,元启终是一番犹豫,说道:“若是宋姑娘此意坚决,请允许我助你一臂之力。”

宋乐舒讶异。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想法也会引来元启的兴趣,他的好意让宋乐舒那颗一往决绝不复返的心稍稍动摇。

似乎在满是荆棘灰暗的路上,有人说要陪你一起走。

旋即,宋乐舒为自己这般想法笑了笑。元启可不是什么一往决绝,他家境殷实,与自己这落魄之人绝不相同。

如果自己真的要开学堂,那所用的开销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自己先卖了书斋,所得到的钱也不过只能支撑那些孩童生活一段时间。

而后便会陷入永无止境的亏空之中。

宋乐舒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应了元启的话:“若元先生肯伸以援手,那也能为那些孩子提供更好的保障。”

“我本以为按宋姑娘的倔强性格,会拒绝我的,”元启抿笑,“我还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劝解你。”

宋乐舒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况且先生之心我懂,元先生的良善与悲悯非常人能比。”

没有人不愿听赞美,尤其这话是从宋乐舒的嘴里说出来。元启当即举杯,算是以茶代酒,道:“上了这条船,便不下去了。”

“愿我与先生这条小舟能渡他们过河。”

宋乐舒浮现一抹释然的微笑,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憧憬和规划。眼下便是父兄的意见了,若是他们赞同,那再好不过。

可如果他们反对的话——

想到这里,饮茶的宋乐舒又浮现了担忧。

茶尽杯落在案上,元启和宋乐舒便开始认真的筹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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