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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宝宝以前很喜欢小朋友,可现在特别害怕小孩子,一见就哭。我还纳闷儿呢,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
老太太还浑身微微颤抖,拉着谢鱼的手臂不放。
李威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提醒道。
“妈,您先把手松开。知道的说您看见救命稻草,不知道的还当您抓抢劫犯呢。”
被儿子提醒,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死拽着人家衣服,顿时尴尬的不行。可还没等尴尬过去,老太太又结结巴巴的解释。
“小,小姑娘啊,不是我不想松开手,是……是现在手不听使唤。你稍等等哈,我刚才真的太激动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说完回头瞪儿子一眼,“什么抢劫犯,会不会说话?!”
老太太刚才用力过猛,拳头此刻发白,血脉不通,所以不听使唤。
李威被他妈训惯了,也不介意。
说心里话,神神鬼鬼那套他是不信的,世界上所有一切现象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包括孩子的病。
他更相信那位医生好友的话,孩子可能患有某种罕见病,只是医疗手段有限,还没查出来。
“要说噩梦的话,咱们谁都做过噩梦。我女儿已经一个多月吃不下睡不好了,难道只是因为做个梦吓成这样?”李威提出自己的质疑。
“不止一个,是天天噩梦。”
谢鱼解释道:“确切说是梦魇。”
梦魇?
李威蹙眉。
在他的理解中这都是无稽之谈,梦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仅此而已。
如果睡觉姿势不对,压迫心脏,那么极有可能做噩梦,也有人叫做“鬼压床”。
其实哪有鬼,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传达给大脑一个信号,然后大脑开始胡思乱想,成了梦境。
李威不以为然,只是碍于老太太的面子不再反驳。
谢鱼明白,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淡淡道。
“你昨晚梦见被追杀,这只是个普通噩梦,和情绪紧张有关。但你女儿不是,她梦中的小姐姐,是个邪物。”
李威当即身躯一震,怎么可能?
昨晚的梦他可谁都没说,这姑娘从哪里知道的?
昨晚梦见不能按时交货,被客户拿刀追杀,李威到现在都觉得腰酸腿软。
那群客户嘴里含牙签,戴墨镜,脖子上围一条白围巾,举着大刀追了他几条街,腿都快跑断了。
老太太又拽拽谢鱼的衣袖,心想儿子捣什么乱。
“大师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儿子就是个二货。大师赶紧瞧瞧我孙女咋回事,只要有救,我老太太多少钱都愿意出。”
多少钱都出?
旁边的羊大师急坏了。
好家伙!到嘴的肉眼看被别人抢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你这个老太太,我先来的,我才是大师唔唔——”
一旁的朗华把羊大师拽进自己屋里,省得他去捣乱,朗华妈妈拿起一根大号缝衣针,小眼神跟刀子似的瞅着他。
那架势,比容嬷嬷还厉害,随时大刑伺候。
另一间病房里,谢鱼燃起檀香。
今天一见小宝宝,她就看见两盏命灯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邪气,几乎要将灯火熄灭。
现在通过缭绕的轻烟,看得更加清楚。
梦中有个穿红色纱裙的小女孩,大约四五岁,扎着两个羊角辫,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
小女孩牵起宝宝的手,拉着她跑向游乐场沙池。
宝宝低声啜泣,明显很害怕,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绊绊磕磕摔倒好几次,被一路拖到沙池边,小女孩将一岁八个月的宝宝猛地推进去,随后站在旁边放声大笑。
笑声十分尖利,简直能刺破耳膜。
宝宝哭的很惨,想爬上来,可是被小女孩用棍棒劈头盖脸一顿打,直到宝宝再也没有力气动弹。
小女孩撩起裙子跳下沙池,捧起沙子一把一把埋在宝宝身上。从脚埋到肩膀,然后双手卡向宝宝的脖子。眼瞅着宝宝脸色憋得通红,几乎要窒息。
害怕与绝望的气息从宝宝身上散出,被红衣小姑娘项链上的黑色石头尽数吸取。
这就是宝宝昨晚的梦境。
每次睡梦中都经历折磨,难怪孩子不愿意睡觉。
那个红衣小姑娘也并不是什么小孩子,而是蛊童。
以前在修真界,谢鱼和蛊童打过很多次交道。
他们很可怜,也很可悲。三四岁就被邪修养在罐子里,每天用药水浸泡,经历各种无法想象的折磨,直至充满怨气惨死。
这些魂魄生前受到震慑,死后丝毫不敢违逆反抗,于是成为邪修最听话的工具。
邪修将他们放出去,四处收集人类的各种气息。
绝望,失望,愤怒,欲望,贪婪,痛恨,恐惧,妒忌……邪修通过这些气息修炼,轻易杀人于无形。
小宝宝遇见蛊童的确很倒霉,但走运的是这个蛊童法力低微。
若是蛊童的法力再强大一些,每次吸取的气息多一些,宝宝根本坚持不到今天。
谢鱼轻轻抚过手腕上的红线,随着一道金光乍现,手上多出一把金色反曲弓。
这是以前用惯了的东西,一段日子不用心里还惦记着。
谢鱼穿过一层雾气般的屏障,朝沙池走去。
似是感受到一种压力,沙池里的蛊童突然抬起头,只见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长发女子向自己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弓箭。
女子十七八岁,容颜绝美,周身浮动着一层缥缈灵气。和淡然的表情相反,眸子中透出浓浓肃杀之气。
蛊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是她和小孩子的梦境,怎么可能会有别人进来?
蛊童弓起身子,像野猫般猛地一跃跳出沙池,阴狠狠的笑着。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谢鱼唇角微勾,晃晃手里的弓箭。
“我是解梦师。说出你主人的下落,我留你一丝魂魄投胎。”
主人?
蛊童发出尖利笑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就凭你,也配问我主人在哪里。”
话音刚落,蛊童张开血盆大口暴跳起身。这张嘴足足占了大半张脸,能清楚的看到脸颊两侧用黑线连在一起,满嘴都是尖利兽牙。
这是生前被生生撕裂脸部,装上兽牙,然后又用粗线将两侧脸颊封起来。
受尽了折磨痛苦,可死后依然被邪修利用。
蛊童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他们背后的邪修。
谢鱼轻松躲开,抬弓拉箭,厉声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主人的下落,我留你一丝魂魄。否则,你将魂飞魄散。”
蛊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身形一闪朝梦境中黑洞洞的地方逃去。
一道金光穿过蛊童的后背,瞬间化作一股黑烟,只留下一串黑石头项链。
谢鱼收起弓箭,用灵力捏碎黑石头。
里面散出一丝丝白色气息,重新回到宝宝身上……
*
没有问出背后的邪修是意料之中。
蛊童对主人的惧怕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很难问出点东西。
谢鱼睁开眼睛,将檀香熄灭。
梦中的时间概念不同,看似很久,可现实不过短短几分钟。
可就这一会儿工夫,李威夫妇和老太太都看出了孩子的变化。
之前宝宝整个人看上去紧绷绷的,现在明显松缓下来。之前浑浊没有精神的眼睛,此刻恢复了往日神采。
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宝宝很快睡了过去,打着小小的鼾声。
呼吸均匀,面色微微潮红,整个人看上去那么舒服和安稳。
孩子一个多月都没睡过这样的踏实觉,真是奇了。孙照娟把孩子抱在怀里,高兴地眼泪哗哗躺。
她搞不明白谢鱼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摆在这里。
谢鱼从口袋里取出一只五彩小香包,交给老太太。
“这是美梦符,可以做七天美梦,另外还有镇定安神的效果。孩子受到惊吓,戴上这个会恢复得快些。”
呀!
戴上能够做美梦……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神奇可爱的东西。老太太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稀罕的不行。
“大师啊,这回多亏了你,我们宝宝才能安全无事。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无论如何都得去家里坐坐。我让人准备厚礼,亲自送到大师家里去。”
李威在一旁连连点头,他也这个意思。到现在还纳闷儿,自己昨晚的梦,到底怎么泄露出去的。
这年头太危险,不光信息泄露,连梦都能泄露。
今天是去不成了,黄雷雷和谢梅梅还在等她。谢鱼刚要婉拒,只听旁边病房传出杀猪一样的喊声。
“啊啊啊啊啊——你比容嬷嬷还狠,我服了还不行!”
“哦哦哦哦哦——别扎别扎了,扎透气了!”
“卧草草草草——我承认是个骗子啦!”
老太太摇摇头,拧起两道八字眉。
“下手挺狠呐!看不出来,对面母子俩是个狠角色。碰到这种事儿不管管,我老太太良心上过不去呀。”
李威刚想说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可千万别心软,只见自家老太太开始翻腾东西。
“我纳鞋底的锥子搁哪来着?赶紧给送过去,那玩意儿扎的过瘾。年轻时扎你爸,可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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