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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岛侑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森鸥外的晚上教学通知的,简称补课。
他已经彻底检查过伤口了,被高温的子弹燎过,算不上什么大伤,不过这已经算是他的失职了,为此他深深地感到后怕。
哪怕电话那头的人不是森鸥外,岛侑接电话的手还是微微颤抖。
在处理伤口之前,岛侑先把晴天娃娃架到了太宰治的肩膀上。他总觉得今天的晴天娃娃不太对劲,从看到太宰治伤口后,它总是蠢蠢欲动地做出要呕吐治疗的姿态,这可是岛侑不允许的事,不要浪费好不容易攒好的能量。
浪费在一个根本没办法治疗好的人身上。
把它放在太宰治的身上,简单又有效的让它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我发觉了。”太宰治手指逗弄着无比僵硬的晴天娃娃,“阿侑你好像把我当成托儿所了?”
“如果你把它当做小孩看待的话,也不是不行。”岛侑手上包扎的动作不停。
“过了这么久了,阿侑还是没有给它取名字吗?”太宰治察觉到,岛侑虽然珍爱这个晴天娃娃,却没有像是一般人一样为它取一个名字,明明晴天娃娃就很符合宠物这一定义。
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岛侑叹了口气道:“如果取了名字的话,有一天它遭到了损坏,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听到岛侑的说辞,太宰治拨弄着晴天娃娃脑袋的手指倏然一顿,低声道:“会损坏吗?”他没有多问。
这头,岛侑将太宰治的伤口处理好了,只是子弹擦过后,连太宰治原来缠好的绷带都燎开来,只能等到回去以后重新换过绷带,现在只能贴着医用敷料,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太宰治站起身来,从行动来看,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从他起身开始,那些黑衣人便好像开机的机械人一般,从后头压出了一个不同于他们着装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岛侑有些意外,“有活口吗?”
太宰治对此的反应稀松平常,命令道:“一会送到拷问班。将他们交货的地点和时间问清楚。”
大概听出了这是打算黑吃黑的意思。
“那么这次有人受伤吗?”岛侑也就蛮问一声,也不指望有人会主动提出。
“跟上。”
太宰治没有回应他,而是走在最前头,微煦的阳光在他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虚影,他的身影渐远,只余一道黑色的衣角,岛侑总有一种不抓住对方,他就要消失的错觉。
“来了。”他提着医疗箱追了上去。
*
晚上,岛侑登上顶层的时候有些意外,没想到教学竟然不是在设备齐全的医疗部进行,看来无论是森鸥外和太宰治都决定将他的存在,或者说是异能被瞒得死死的。
可能要留作什么杀手锏使用吧。
岛侑对这样的安排并不反感,甚至十分适应,被人安排的人生就是不需要动脑子,妙啊!
守卫替他推开了大门。顶层的办公室,一如他见过的模样,只是原本穿着像是个吸血伯爵的森鸥外,换了一身白大褂,看上去似模似样的像是个医生了。
在办公室内另外开辟的一间房间里,金属的手术台立在房间的中央,在冰冷的器械的簇拥之下,爱丽丝穿着一身洋裙从中推着一个人走出来,直接将人甩到了手术台上。
不是,你一个幼女有这样的力气,可以说是怪力了吧?这活让岛侑来做还不一定可以做得到。
该说不愧是出生于黑手党吗?对于一具竟然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搬运。
手术照明灯在手术台上啪的打开,照亮了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脸。岛侑惊奇地发现,这不是太宰治今天在码头带走的那个人吗?
那人闭着眼,额头上顶着一个一指宽的血洞,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一想到他在之前被太宰治安排去了拷问班,再一看到他鲜血淋漓地躺在自己的面前,伤口的血早就已经停止了流动,凝结成了一片片。
这可真是物尽其用。
森鸥外进手术室递给了递给了岛侑一件白大褂,在这个情况下本该穿上无菌服,不过既然是解剖尸体好像也不用计较这么多。
森鸥外戴上医用手套,示意岛侑也戴上,检视着男人的惨状,有些诧异道:“这是中也君动的手啊。”
岛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反正他是看不出来。
你们这些会拷问的人难道还有一套专门的手法,一眼就能看出是谁动的手?
森鸥外朝岛侑递来了一把手术刀,这把在医生之中常见的器械,却是在岛侑心目中的圣物,他近乎是颤抖地接过了这把手术刀。
直到森鸥外微笑着划开了男人苍白的皮肤,岛侑看到他弯成月牙型的眉眼,以及从他的周身都散发着由衷的愉悦感。
岛侑不禁抖了一下。
“岛侑你的异能对于死人也有效吗?”森鸥外在划开一道伤口忽然问道。
“准确来说是对伤口有效。”岛侑回答道,他望了眼哪怕穿上白大褂也依旧被他带在肩上的晴天娃娃,“不过我没有对尸体做过实验。”
“那么就尝试看看吧?”森鸥外比了个请的姿势,“过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识过你的异能,让我看看你的异能能做到哪一步。”
这个人,装出一副对他的异能毫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却一直在寻找着利用他异能的机会。
岛侑知道展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看到那男人身上有森鸥外手术刀划过一手掌宽的伤口。
他取下了肩膀上的晴天娃娃,用眼神威胁它:你敢再吐绷带出来试试看?
晴天娃娃:委委屈屈。
岛侑把握了一下治疗伤口的用量,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晴天娃娃的头部。
晴天娃娃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部,头部颤动着:
“呕——!”
从晴天娃娃的嘴里稀里哗啦的吐出了一截不成形的东西。之所以用东西来形容,是岛侑眼尖的发现,今天的呕吐物中隐隐带着绷带的形状,呈细丝的形态,又被一滩亮金黄色,大概是胃液一样的东西覆盖。
森鸥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刺目的亮眼光芒消失以后,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的伤口已经彻底的愈合了。
岛侑抬眸望向森鸥外,希望能从这位首领的口中说出点与别人不一样的话来。
森鸥外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咳咳……”暗紫色眸的澎湃野心已经看不见了,森鸥外为了掩饰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赞叹出声,“真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力。”
不愧是首领,说的话都特别好听。
接着好像谁都忘记了有晴天娃娃治疗这一出的事情,继续接下来的教学。
森鸥外的教学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实操。
“到岛侑你了。”森鸥外指了指手术台另外一边的位置,“让你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不用紧张,这应该是每个想成为医生的人认为快乐的事情。”
岛侑神使鬼差地站到了主位上,与臆想之中的激动完全不同,岛侑有着一种近乎平静的心态,仿佛这个世间万物再也无法激起他一丝一毫都波澜。在森鸥外的指示之下,他举起了手术刀——
岛侑几乎是爬着出手术室的,此时的他成了晴天娃娃的翻版,他捂着痉挛的胃部,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爱丽丝捧着一个铁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略带嫌弃地说道:“岛侑你可真不行。”
岛侑面无表情的将身上沾满血的白大褂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觉得森鸥外说的对,那一刻在手术台上的感觉实在太愉悦了,就好像嘴里被人硬塞了一把糖,那种近乎作呕的甜腻涌入喉间,但大脑与身体却因分泌而出的多巴胺感到兴奋与愉快。不过出了手术室后,强烈且巨大的负罪感汹涌而来,近乎将岛侑吞没,他坐在了办公室内的丝绒单人椅上,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随后走出的森鸥外笑眯眯地望着岛侑,“我没有说错吧。”
爱丽丝倒了一杯茶给他,岛侑谢过后捧在手中,冰凉的手指渐渐开始回温。
“爱丽丝酱,我也要喝你端的茶。”森鸥外没个正型地叫嚷着。
“林太郎自己去倒!”爱丽丝不乐意道。
“爱丽丝偏心。”森鸥外嘴上抱怨着,手下倒着红茶说道:“岛侑很有天赋呢,相信过不了就能成为真正的医生了。”
岛侑虚弱地笑了笑,生不起什么要谦虚的心思,他一直以为通往医生的道路是条康庄大道,结果现在自己这么一搞,路给他走窄了。
“首领,那把手术刀,我可以带走吗?”过了良久,岛侑放下了茶杯,那把手术刀已经被他洗净放在桌上,他摩挲着手术刀锋利的刃口,并不惧怕会被割伤,手术刀的横截面倒映着岛侑苍白的脸。
“当然没有问题。”森鸥外脱离了手术室的冷酷无情,他自然猜测出这把手术刀在岛侑心中的意义,“这也算是我作为老师给予你的第一份礼物。”
“谢谢……”岛侑顺从地接口道:“老师。”
“还有白大褂。”森鸥外挤挤眼,他恶趣味地说道:“这可是成为一位医生的象征啊。”
岛侑犹豫地看了眼手术室外挂着的一排白大褂。
“去吧去吧。”爱丽丝鼓励他,“真是林太郎特意为你准备的。”
岛侑瘦小的身影披上了提早准备好的最小号白大褂,配合着绷得紧紧脸,还颇有几分医生的架势。森鸥外万分感慨,“总感觉,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爱丽丝哼声道:“林太郎已经是老头子了。”
岛侑道别了以后离开了顶层办公室,门外的守卫还在尽忠尽责地站岗。他搭上了下楼的电梯。
此时已是深夜,港黑的大楼前台依旧有人驻守。岛侑的视线在待客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中也?”岛侑诧异地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不是因为红叶大姐告诉我今天拷问的人晚上要送往顶层。”中原中也脸色很臭,“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
“你是说首领教导我的事情吗?”岛侑眨眨眼,难得有些心虚,“那天你不是正好喝醉酒了吗?就没来得及说。”
“中也你看。”岛侑迅速转移话题,他展开双臂,向对方展示着自己的白大褂,“首领给我的,好看吗?”
中原中也面色柔和,“你不是一直想做医生吗,挺适合你的。”
成功转移注意力。
两人在月光的光辉之下,一路安静地步行回去,中原中也并没有多问在顶层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一向的方式,不多问你的事情,除非你愿意提。岛侑孤身一人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上艰难前行,但只要他回过头,就会发现中原中也一直都在。
中原中也将岛侑送到了宿舍的楼下,临走前,岛侑叫住了他。
“中也,我决定给它取个名字。”岛侑举着晴天娃娃给中原中也看,“你觉得给它取名叫日和怎么样?”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吧?”中原中也有些别扭地说道:“而且我也没有命名权。”
中原中也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踌躇道:“这个不会也和以前的那个一样,坏掉了以后你要哭个不停吧?”
岛侑一愣,随后露出了微笑,“不会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希望明天是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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