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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胡须花白的老人围坐在昂贵的木雕桌前,手里拿着牌,精神十足。
“来,叫牌。”一个长老道。
四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的,完全无视了前来的宗一泽。
宗一泽熟视无睹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为自己倒了杯冷掉的茶喝。
三杯茶入喉后,见长老那边牌打得越来越激烈,宗一泽只得轻咳了一声,让长老们注意到自己。
大长老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一旁半晌的宗一泽:诶!一泽来啦!”宗一泽这才站起来行礼道:“大长老好、各位长老好。”
二长老:“好好好!一泽今年比试还是第一吗?”
三长老:“我们一泽这般厉害,自然是第一。”
四大长老们如同寻常老人一般对宗一泽嘘寒问暖,像是多年不见一般,也许这便是老人们的共性罢。
四位长老都以身体虚弱不适合同人群挤着去看台为由,推辞了去看今年的比试大赛。比试大会年年皆有,早已看厌。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身心俱疲,自愿退出排名多年。退居二线,为了宗派事业而努力。说直白点,便是练剑太劳累,后辈太争气,而桥牌太好玩了。
唯有五长老还在坚持参加比试,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刺客断了经脉,今后也只得被迫退休了。
唠嗑了几句之后,大长老才回归正题道:“听侍卫说,方才在楼下,那个女刺客御了你的剑?”
“嗯。”宗一泽其实也大概猜到了长老是为了这件事而召他的。
刀剑有灵,不会随随便便任由别人驱使。一般一把上佳的兵器一生只会认一位主人,主人逝世,剑灵封剑,刀灵封刀。若是自己的兵器能被别人所随意驱使,实在细思极恐。
宗一泽的剑是当年耗费全门派小半财力才寻得顶级铸剑师所制,其剑铸成之初吸食过当时还是婴儿的宗一泽的血肉,一生应当只会认宗一泽一位主人。
今日那女刺客御了泽天剑之事,实在蹊跷。
而且当时场上还有好些门派弟子和侍卫,有人看见后上来禀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其实只有宗一泽一人知晓,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曾经还有一位女子能够御泽天剑。只是他亲眼看着那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刎而死,今日这一位,定然不是从前那位。
大长老见着宗一泽有些出神,带着八卦的意味:“你和那女刺客……”
意在:你们是不是有奸情?
若是把能够打过五长老的女刺客收之麾下,也不是不可啊!强强联合,下一代定然更加优秀,让宗氏门派能够继续发展下去。
其实之前长老们已经给宗一泽物色了很多的门派嫡系女剑客们,可惜宗一泽一个都不喜欢,甚至以拒绝参加剑客比试为威胁,拒绝再被迫谈婚论嫁。
宗一泽回神,看着四位长老皆一脸八卦,感觉自己有口莫辩,只得如实道:“方才她刻意蒙面,我并不能确定是何人。”
大长老听后立刻对身旁的四长老道:“你去把肖像图拿过来。”
四长老便手脚麻利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着图卷给了坐在边上的宗一泽。
宗一泽起身双手接下,礼数周全地道了声谢。
他接下后,打开一看。只见得那女子高高束起发,眼眸大而有神,鼻子小巧,嘴唇娇滴滴的,也小小一个,侠气中带着一抹邻家少女的青涩。
不由得想赞叹一句:宗氏门派的画师,果然画功不俗。
见宗一泽细细打量着画卷,大长老在一旁问道:“可认识?”
宗一泽摇摇头:“不认识。”
大长老微蹙起眉,并未对宗一泽起疑心,而是道:“此非小事,一泽你需得上心了。”
宗一泽便立起颔首道:“孩儿知晓。”
大长老欣慰地看着自家争气的后代,摆摆手道:“退下罢。”
宗一泽颔首退出房间,一阖上门,便听见里面又热火朝天地打起牌了。他只得立在走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夜色渐深,白杞脱下暖裘后,在一片小巷里穿梭,总算是甩掉了宗氏的侍卫们。
行走在一片黑暗里,她想起从前的种种,眸光暗了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地上太暗,便是有着一点月光,也不足以照亮脚下的那一双算是陪她出生入死过的鞋。
回到药铺时,便见着白益术留了个门,漏出一点烛光。
白杞一走到门口,便见房里除了白益术,还有一人。
那人坐在门口凳子上,身形魁梧,一身戎装,面带黑布,看起来不太友善。立在小小的药铺里,像一个即将被烧爆炸的黑陶药壶。
白杞下意识警觉起来,看了眼那男子,又看了眼白益术。见着白益术正在打理自己的药材并没有在乎那个男子,白杞才微微松了口气,估摸着这男子是白益术曾经的某位朋友或者病客。
她虽然用着真正白杞的身体,但是并没有白杞从前的记忆,所以并不认识这位面相不太善良的男子。
白杞踏入药铺,对白益术道:“哥哥,我回来了。”为了维护白杞的乖巧形象,白杞在外人面前还是会叫白益术一声哥哥。
白益术那边一愣,手里的药材都未放下,便转了过来,松了口气,带上笑容道:“终于回来了。”顺带着看了看白杞的全身。
白杞笑着走到白益术面前,很习以为常地把自己的手腕露给白益术道:“你把一下,定然完好无损。”
“下次别接这么危险的任务了,你若是被追杀而亡,我去哪里给你收尸啊?”白益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给白杞把脉,眼睛看着白杞的手腕。
白杞乖乖地任由白益术帮自己把脉,然后小声地对白益术道:“那位不会是你找来帮我收尸的罢?”说话期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魁梧男子。
白益术顺着白杞的目光看向那个魁梧男人,才想起药铺里还有着别人:“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他是云礼泽公子派来的。”
“云礼泽?”白杞一时没想起是谁。
白益术便解释道:“你前几月在昭阳郡救下的那个,”为白杞把完脉,确定并无大碍。因为才煮了药,他的手指很热,衬得白杞的手腕冰冷极了,所以便道,“我去给你拿个暖手筒。”
白杞没注意白益术说了什么,只自己回忆了起来。想起了那抹有些倔强和死皮赖脸的少年容颜,感叹了一句:“啊……是那个小破孩子……”
那魁梧男子听见自己终于被点名了,便立刻上前,将包里的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双手递到了白杞面前:“我家公子,让我务必亲手将此交与姑娘你。”
魁梧下的礼貌柔情,很有反差感。
白杞这么在心里评价了一句,礼貌地接下了盒子:“麻烦您了。”然后作势要目送那魁梧男子离开。等那男子离开之后,她还得和白益术商量别的事情。
但是她和那魁梧男子对视了几秒之后,那男子低下了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白杞不由得问道:“您还有事吗?”
魁梧男子搓了搓手回答道:“我公子说,让我等在这里。等姑娘您读完信,再写信回他,我将姑娘写的信带回去。”
白杞:“……”
所以不得已的,白杞立刻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饰品和一封信。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字迹歪歪斜斜的,写着:一见倾心后,数月不见,夙夜不能寐,思之若狂。我同门中父辈提起你,达成契约,若我进入排名前十,便可八抬大轿娶你。等我。务必多回信,以排解我相思之愁。
“嗯……”白杞看着这些字眼,莫名鸡皮疙瘩起了一声。算起来前世加上今生,她也大概近三十了,被一个比自己小近一轮的小破孩子书信告白,感觉异常的奇怪。
白杞眨眨眼,思考了一下对魁梧男子道:“你直接回去告诉他,以修炼为重,抛离儿女情长。他的命定之人,不会是我。”
结果那魁梧男子居然道:“能否麻烦姑娘、以书信的形式给我……我这人笨手笨脚,怕传达错了意思。”
这时白益术拿着暖手筒回来了,他将暖手筒递给白杞之后,有些好奇地问了句:“怎么了?”
“无事。”白杞含着笑把盒子和信封递到白益术手里,将暖手筒接过,把手放进了暖手筒里。然后又对魁梧男子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写。”
魁梧男子微微颔首:“多谢姑娘。”
白杞去到了书桌前,拿着白益术写药方子的纸和笔写起来。内容是:多谢垂爱,但因觉修炼为重中之重,其余事务,皆过眼云烟。
写完,白杞便将纸折好递给魁梧男子:“给,回去交差罢。路上小心。”
魁梧男人连忙接过信,拱手作揖:“多谢姑娘和先生,我先告辞了。”任务可算是完成了,这样小公子应该不会怪罪什么了。这位女子的确与寻常女子不同,而且家里行医,应该背景干净得很。若能和小公子修成正果,着实是云氏门派的一桩喜事。
这么想着,魁梧男子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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