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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封烨跟吴毅说了一串莫名其妙的周公梦蝶的话后,吴毅便独自离开了。
吴毅又忧又愁,封烨不要命,但是他却是要命的,而且他也没有封烨那么天真,觉得真的能打败西羌这些留守的守军。
什么人数多寡,什么己方巨大的优势他都不管,他就是觉得西羌不可战胜。所以封烨最后一定会失败,而被绑上了这条贼船的自己,在封烨失败后,肯定也落不了好。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对西羌人表明诚意,跟封烨划清界限,封烨是不知好歹的逆贼,他可不是。
可是办法却也不是那么好想的,怎么对西羌人表明诚意?这些西羌人连正眼看他都不肯,跟他说话也都是十分不耐的呵斥,压根不会听他说话。
而且他所能接触到的西羌人,也全都是最底层的士兵,真正的大人物根本连面都见不到。
他若是将封烨等人准备谋反的心思告诉这些士兵,要么是把他当成疯子在疯言疯语,拳打脚踢一顿让他滚开,要么是被这些士兵将功劳据为己有,他一个奴隶,半点好处都分不到。
这些都不是吴毅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不被封烨谋反的举动所牵连,并且,最好还能从其中获得什么赏赐,例如将他调往别的轻松一点的地方做活儿,或者干脆取消他的奴籍,让他也成为西羌人。
至于自己原本的国家,他从来都不在意,本就出生在边陲,天高皇帝远,不要说是楚国皇帝,就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他都没有见过。
国家荣誉感这种东西他根本就没有,他也没有对西羌人践踏他同族的仇恨,他只想巴结讨好这些摧毁他家园的外族人。
然而他空有一腔投诚之心,却苦于没有门路。
吴毅一边想办法一边行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营地的出口,他还没来得及看看有没有办法出去,就被出口处守着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一看这个人鬼鬼祟祟,当即出声呵斥。呵斥声惊醒了吴毅,但他也没有如平常一样,立刻远远的离开,而是依旧在出口附近徘徊。
或许上天也被他投诚西羌的诚意所感动,还真让他遇见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天是西羌的节日,人们都聚集在主城区,热热闹闹的准备□□。时至傍晚,与花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的主城区相比,采石场所处的这片城郊区域更显清冷。
但清冷之际,空无一人的营地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很多人,吴毅伸着头往营地外瞅了一眼,他看到很多的仆从模样的人,他们抬着轿辇,正从营地旁经过。
这轿辇虽然并不如何高调,但却也不是一般人坐得起的,轿辇周围拉着帷帐,吴毅不知道轿子中坐的是谁,但料想也应该是个大人物。
他当即意识到,这是他的机会。
跟封烨那个疯子划清界限,甚至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
一向在西羌士兵面前唯唯诺诺的吴毅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冲出了营地的出口。
他冲的动作太快,在出口守卫的士兵竟然一时没拦住他,他直接跑到了大街上,拦在了那轿辇面前。
他跪在地上,冲着轿辇里的人磕头,高喊道:“大人,我、我...有事、事...要奏!”
因为紧张,他喊的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吴毅喊完后就开始懊悔,不是懊悔他告密的举动,而是懊悔他没有把话说清楚,担心轿辇里的人没听清。
他还想继续再喊,可是那守在出口的士兵也终于反应过来,追到吴毅身旁,将他一把从地上拉起,并且用手将他的嘴牢牢捂住。
吴毅不知道轿辇里坐的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的来拦轿,但是这些西羌士兵们却是认识这个轿子的主人的。
他们战战兢兢的对着轿子里的人请罪:“祭司大人,属下失职,竟让这奴隶惊扰了您。”
吴毅闻言,睁大了眼,即便被捂着嘴也仍在支吾着想要出声的动作也停了,他惊出一身冷汗。
要说西羌最可怕的是谁,不是一国之主的皇帝,而是炼制出了那八大恶鬼的鬼面祭司。
传说他喜怒无常,常年戴着一张鬼面,阴森又可怖。而且,他是怎么炼制出那八大恶鬼的?
自然是用活人堆出来的,死在他手下的人,绝对不会比那些鬼将杀的人少。
吴毅这才知道自己选谁不好,竟选了这么个了不得的人物。但后悔却也是来不及了,他已经拦住了鬼面祭司的轿子。
这位祭司大人的脾气可并不怎么好,听说但凡有属下违逆他的意思,他便将其也丢进炼鬼的阵中,当做恶鬼的食粮。
今天不光是他要小命不保,这些没能守住他的士兵,说不定也难逃一劫。
吴毅以及擒住吴毅的那些士兵,都是一脸惊恐的神色。
尤其轿子中的人许久都没有回应,他既不谅解他们的请罪,也不对他们问罪,就只是一字不发。
沉默的时间愈久,跪在轿前的几人就愈是紧张,他们揣摩不透祭司大人的心思,只感觉一柄刀悬在自己脖子上,将落不落,实在是折磨的紧。
终于,轿帘后的人开口了,他没有直接对吴毅他们说话,而是撩开了一点门帘,对着轿子旁的仆从吩咐了一句。
仆从躬身听着,听完了便走到吴毅面前,传达祭司大人的旨意:“将他带到祭司大人的府上。”
这个“他”指的是拦轿的吴毅,那几个擒住吴毅的士兵当即松开了手,祭司大人要人,他们自然是万万不敢阻拦的。
将吴毅交给祭司的仆从后,这几个士兵便站到了一遍,一直到轿辇再次行进,渐渐远离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甚至还透着股死里逃生的庆幸。
而这些士兵是放松了,但吴毅却还战战兢兢着,士兵的举动粗鲁,但这些仆从对他也并没有好多少。他只是下贱的奴隶,任何西羌人都不会看得起他。
吴毅被一路押着到了鬼面祭司的府邸,这府邸修建的很是气派,比之皇宫都不逊色。
在西羌,鬼面祭司本就是跟皇帝平起平坐的存在,某种意义上,他的地位还更高一点。
吴毅从未见过这样华丽的建筑,只感觉眼睛都不够用,根本看不过来。
他被带到了一个屋内,屋中的主座上已经坐了人,正是那位地位崇高的祭司大人。
不需要仆从强制,吴毅主动的就跪在了鬼面祭司面前,他以额头触地,连看都不敢看眼前的人一眼。
而且对方不开口,他也不敢说话。
他额头冷汗连连,头虽然不敢抬,他却也能听得见周围的响动。
他听到了瓷器碰撞的声响,以及水流的声音,像是在喝茶。
鬼面祭司一边用杯盖撇着茶叶沫,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有何事要奏?”
吴毅依然不敢抬头,他就以趴跪的姿势,将封烨将要带领其余人谋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着实是个添油加醋的能手,直把封烨说成了狼子野心的贼人,竟敢对西羌大不敬。
而他自己,则是对西羌忠心耿耿的良民,绝对不跟封烨同流合污,甚至还多次劝阻过封烨,但封烨就是死活都不听,执意的谋反。
在他的叙述中,他对西羌的忠诚,简直比西羌人还像西羌人,只恨上天投错了胎,没有投在他该来的这片土地上。而是以几里只差,不小心生在了楚国的疆土里。
鬼面祭司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笑声的意味不明,但吴毅却也不敢打断他的笑声,只得中止了自己滔滔不绝的自我剖白。
笑完了,鬼面祭司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吴毅退下。
吴毅...当然不肯就这么退下,他想要的赏赐还没到手呢。在仆从将他拉下去前,他连忙开口道:“祭司大人,我对西羌的忠心日月可鉴!”
“哦。”鬼面祭司玩味的应了一声,他制止了仆从的举动,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西羌高贵的血统不容外族来污染,但是你为西羌立了功,理当予以嘉奖。”
他沉吟片刻:“便令你去看守采石场,以后那里的奴隶都由你看管,由你来分配。”
吴毅惊喜不已,他一下成了奴隶们的主人,看起来跟西羌人已经平起平坐了。
然而鬼面祭司只字不提奴籍的事,因为归根究底,奴隶只能是奴隶,即便吴毅成了奴隶们的主人,他也依然是奴隶,这些外来的人永远不会被接纳。
但对于吴毅而言,这就够了,他以后就不再是只能日月劳役的奴隶了,他可以去看管别人!
虽然看管的是那些昔日的同族,但好歹他自己不用再做苦工了。
然而,在他当上奴隶们的主人前,鬼面祭司还吩咐了他一件事:“你先回去,在采石场里再待几天,今日的事你知我知,不要外泄。”
“是!”吴毅连忙应了一声,但应完了,他又察觉了不对。
听鬼面祭司这意思,他竟然不准备立刻派兵去将那只带坏了整群羊的坏羊拎出来杀头,反而要吴毅再回去,跟封烨待在一起。
吴毅不知道鬼面祭司这是要做什么,哪有知道了有人要谋反,偏偏还按兵不动,甚至不做一点准备的。
但鬼面祭司的想法也不是他能揣度的,他也无法过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草棚里,不将今日的事外泄半句。
为了防止封烨发现不对,他还特地避着跟封烨直接接触,不让封烨看到他的神情。
他努力的保守这个秘密,但是,这场本该无人知晓的对话,却被方阳和曹子睿撞了个正着。
即便无法对幻境里的人造成影响,郝沉也一直跟在封烨身边。但方阳和曹子睿不同,他们有时候会去周围逛逛。那天因为是西羌难得一见的节日,远方城区的灯火又很绚丽,两人便忍不住向往外面走一走。
他们不敢走的太远,便只在采石场附近转转,好巧不巧,正好被他们看见了吴毅拦住鬼面祭司轿辇的这一幕。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跟着吴毅来到了鬼面祭司的府邸,旁听了所有的对话。
方阳听的牙根痒痒,只恨不得冲上去拎起吴毅的衣领,将其臭揍一顿,这个人根本是颠倒黑白,封烨救他那么多次,他却恩将仇报!
但方阳再如何生气,却也动不了吴毅的一根毫毛,他一脚踹过去,只是踹了个空,他的脚直接穿过了吴毅的身体,而幻境的人压根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曹子睿拦住了方阳无意义的举动,他制止了方阳,然后在方阳冷静下来后,一起跑回了郝沉这边,将吴毅在外面做的事告诉了郝沉。
郝沉听到后,虽然愤怒,却并不意外。早在吴毅之前作出的种种举动上,他就意识到这个人并不可信。
如果是他认识的那个封烨,也一定不会相信吴毅。但偏偏,眼下的封烨,是年轻的,还没有多少识人的经验的封烨。
更何况,吴毅是与他最亲近的同族,是唯一会与他说话的朋友,平白无故,他自然不会对吴毅生出怀疑。
封烨的计划已经外泄,那么三日后的行动必然不会顺利,郝沉想要提醒,但就像方阳揍不了吴毅一样,他也无法跟封烨说话。
他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封烨对吴毅的反常毫无所觉,睡前甚至还会跟吴毅聊聊朋友间的知心话。
随着日期的临近,郝沉的心里也愈来愈焦躁,他不知道在那一天会发生什么。
他便想要从鬼面祭司的举动上来推测一二,但离奇的是,即便知道了封烨的计划,鬼面祭司也没有任何准备。
他没有调兵,没有派人监视封烨,他像是对封烨将要起兵的消息毫不在意。
郝沉的疑惑也是吴毅的疑惑,他们不明白鬼面祭司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一直到今天,封烨等人来到了这斗兽场中。
在与无头鬼的决斗开始前,吴毅偷偷观察着斗兽场的守卫,想看看是不是埋伏着重兵,只等封烨一挑事,就跳出来将其拿下。
然而他观察了半天,发现今日采石场周围的守卫与平日并没有什么差别,吴毅不免有些着急。
他已然将自己代入了西羌人的角色,害怕封烨这个乱臣贼子会谋反成功。
但转念一想,无头鬼那样强大,封烨根本就战胜不了这只恶鬼。他连无头鬼都战胜不了,其余人也压根不会跟着他起兵。
所以祭司大人才不调兵,也不做任何准备,因为他有恃无恐。
吴毅自以为猜到了鬼面祭司的想法,也就不再紧张。毕竟跟无头鬼相比,封烨那点实力简直像是只蚂蚁,连在意都不用在意。
但直到片刻前,封烨斩下了无头鬼的头颅,他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封烨真的赢了,不光他预料不到,高台上鬼面祭司大概也没有预料到。他的得意作品,竟然毁在这样一个人手下。
此刻,吴毅迎着封烨质问的眼神,又惊又慌,如果他站错了队...不,他不会站错队的!封烨是不可能赢的!
他冲着高台上的鬼面祭司大人惊慌的大喊:“祭司大人,救命啊!”
这句话一出,吴毅周围的其余人,也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人是叛徒,他告知了西羌人他们起兵的计划。
封烨还没有动作,巴图就已经先走了过来,他满脸怒色,抓着吴毅的衣领就将他拎了起来。
衣领被攥紧,勒住了脖子,吴毅有些喘不过气,他看着巴图那副愤怒的神色,只感觉对方下一刻就要将自己掐死。
他被吓的滴泪横流,又哭又喊:“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救我啊!”
然而鬼面祭司倚着椅背,用手撑着下颚,毫无起身救援的动作。
郝沉的眉目紧锁,因为刚刚突然的变故,封烨的魂魄险些被怨憎所吞噬,导致他竟是一时忘了吴毅告密的事,但看到那张波澜不惊的鬼面,他才又一次想起了这件事。
鬼面祭司对吴毅的喊声无动于衷,他神情悠闲的像是在看戏。郝沉又扭头看向封烨,面对同族的背叛,封烨...
封烨神情愣愣的,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不,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就是因为反应过来,他才会发愣。
他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愤怒吗?当然是愤怒的。但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让他本就乏力的四肢更加累乏,累到几乎生不出力气去愤怒。
那是失望,信任被辜负的失望。
郝沉看着封烨的眼睛,这双一向坚定的眸子里,竟然于这个瞬间,显示出了一丝的脆弱,剔透的瞳孔像是一触即碎的琉璃。
外表如何强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内心总归是柔软的,那是毫无防备的地方。
朋友的背叛,就好像一把刀,扎在这颗柔软的心上,痛苦通过眼睛流露出了些许。
仅仅是些许,那丝脆弱在封烨眼中也只停留了一瞬,他眉眼一合,便隐去了行迹,连带着内心的那道伤口一起。
“咳咳...”封烨捂着胸口,闷咳了两声,他喉间溢出一股腥甜,之前被无头鬼打出的伤势没有好转,反而愈来愈重。
他没有上前质问吴毅为什么要背叛他,也没有像巴图一样,愤怒的去攥起吴毅的衣领。
他只是转过身,再也不去看这个昔日的朋友。
封烨闭了闭眼,将内心那些纷杂的心情全部压下,他眼下的身体状态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在他倒下前,他必须将所有事做完。
他重新睁开眼时,眼睛里已经再没有半分半毫的怔愣,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
伪装出来的坚定。
幻境之外,那与封烨长得如出一辙的男人见状,勾唇笑了下。
这种伪装出来的坚定,虽然乍一看也很是唬人,似乎难以被打破,但若是在内里再来上那么几刀...
他用拇指按着自己笑意愈深的唇角,静静的看着幻境继续发展。
吴毅已经被巴图勒到几乎窒息,他的喊声也中止了,等他因为缺氧而脸色涨红,开始翻起白眼时,巴图也终于嫌恶的扔开了他。
他像是块破麻袋似的被丢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没有人再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因为高台之上,那一直端坐着的鬼面祭司终于动了。
他站了起来,与他站起来的动作一起,面具后的脸还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封烨握紧了枪柄,他在将吴毅的事按下后,大脑重新恢复了思索的能力。对方既然早就知道己方的计划,那就不可能毫无准备,但他观察过四周,斗兽场周围分明没有任何囤兵的迹象。
难道说对方对无头鬼太自信,觉得一个无头鬼就可以解决他们所有人,所以甚至没有做第二手准备?
也不是说不通,毕竟西羌人一向自大且傲慢。
但是...在他已经战胜了无头鬼的现在,这位鬼面祭司断然不该是眼前这样的表现。
他在笑什么?
封烨心念电转,他意识到对方一定另有依仗。但是到底是什么依仗,让这位鬼面祭司自信到可以抗衡所有人...
封烨猜不到答案,所有人都猜不到。
因为这也是西羌的秘密,举国上下,只有这位鬼面祭司知道的秘密。
他于今日,终于将这个秘密放到了阳光下。
他笑着道:“众人皆知,我西羌有八大鬼将,但是...”他话锋一转:“为什么只有八个呢?”
他问着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面面相觑,为什么只有八个?不是因为这鬼面祭司只能炼出来八个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简直莫名其妙。
但封烨知道对方提起这个必然不是毫无意义的,他飞快的思索,八个...八这个数字...
八之后就是九...九步崖...封烨眼神一凛,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九步崖为什么是九步崖,因为在西羌人的文化中,九才是极数,也就是说...
“八大鬼将并不是极限,九为极数!我西羌八大鬼将之上,还有一位鬼王。”
鬼面祭司抬高了音调,他语气癫狂,他隐藏了多年的底牌于今日揭露,他的心情甚至有些雀跃,他终于得以向众人展示,他真正的,最为完美的作品。
他于高台上跃下。在众人认知中,他的身体本该因为养尊处优的生活而发福,或是因为经年没有锻炼而瘦弱。
但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这具躯体暗藏的力量。
他跳下这四五米高的高台毫不费力,而他刚刚跃下时按过的石壁,则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指印。
徒手便能按碎石壁,这份力量...甚至不输给之前的无头鬼...
而在速度上,众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一错眼的功夫,他就已经逼近了封烨面前。
封烨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样快的速度,但他战斗的本能还是让他在鬼面祭司真正贴近他的时候,举枪前刺。
枪尖却被鬼面祭司苍白的手指牢牢捏住,他一使力,让□□另一端的封烨撞向自己。
封烨虽然及时松手,但还是因为惯性被扯着前带了一步。
他与鬼面祭司擦肩而过,而在他们相交的间隙,他听到了耳畔的低语。
“我便为万鬼之王!”鬼面下的人低笑道,他的嗓音也像是鬼怪那样难听且嘶哑。
封烨的瞳孔一缩,他的视线跟着从自己身侧掠过的鬼面移动,然后,在他们两人重叠的身影即将彻底分开的时候。
苍白的手指合握成掌,一掌击中了封烨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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