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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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d、让狗皇帝再多纳几个妃子和贵妃作伴】。

狗皇帝松开手，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他眼底伪装的委屈脆弱还没来得及消散，愕然的情绪将它们全部凝固在了脸上。

狗皇帝看贵妃为白月光、朱砂痣，可在你心里，他比贵妃更符合这些形容。

你有些难过地抚摸他的半边脸颊，那里有你不久前打他留下的几个指印。

他侧着脑袋，用掌心覆盖你的手，两手捂得紧紧的，生怕你跑掉一样。

‘为什么，皇后你以前、最讨厌朕身边有别的女人。’他低垂眼眸，幽幽说道，‘朕不喜欢别人，你也别让她们来，后宫乱糟糟的，你不会喜欢。’

你几不可查的轻笑，挑起秀眉，压抑内心对他的嘲讽。

狗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威胁你？暗示你如果你敢弄人来，他就给你一个乌烟瘴气的后宫？

的确，狗皇帝不喜欢别人？就喜欢贵妃啊！

你给他当了两年的太子妃、十年的皇后，他的后宫包括你，满打满算才五个人。

你不给他纳妃，可你得到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的寝宫依旧冷清，而且越来越冷清。

狗皇帝本来就只想着和贵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你当挡箭牌，他省去骂名，贵妃也被保护得很好。

可怜的只有你。

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善妒，每到选秀的时候，朝臣攻击你无后无德的折子就能摞两米高。

刚开始，你还能驳斥他们。

可读书人一年骂得比一年难听，就连后宅妇人都拿你当笑话、以你为耻。

到后来，你的亲族被狗皇帝打压，群臣的折子里，就开始出现了‘废后’的字眼。

你表面强势，其实内心早已疲惫不堪。而狗皇帝、他只会抱着贵妃赏花看景，连句安慰都没有给你。

卸磨杀驴，至少也要在驴跟前绑一根胡萝卜。

狗皇帝连这点投入都吝啬。

你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狗皇帝利用了。

你缩回放在狗皇帝脸上的手、抬脚挤开狗皇帝，翘起腿优雅倚靠在椅子上。

你努力克制了，但说起话来还是难免有些阴阳怪气，‘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就喜欢凑热闹，越热闹越喜欢。这后宫太冷清了，臣妾这皇后当得都没感觉，还是家大业大，才有掌权的趣味不是？’

狗皇帝扯起嘴角无声的轻笑，他心情可见地愉悦起来、站起来俯身朝你伸出手。

你惊诧嫌弃地缩了下头，又被他用另一边手按住了后脑勺。

他冰凉指尖拂过你紧蹙的眉头，声音如沐春风、轻柔和煦，‘皇后醋了。皇后别生气，朕不纳妃，皇后若不满意贵妃之事，朕收回成命就是。’

‘可别。’你拍开狗皇帝的手阻拦他。你意识到自己反对得太快，又轻咳一声，沉稳说道，‘本宫大肚、能容天下之事。这纳妃之事，本宫允诺，不出三天定帮皇上筹备好。’

狗皇帝以退为进这招用得倒好，君子都有一诺千金的说法，哪有皇帝随随便便收回成命这一说。

上辈子你也是因为这样，不想坏狗皇帝威严，气气就过去了。

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你想到此处，心底也有些气，语气重了些，‘到时候无论是玉翠宫、秋月宫、还是凝香宫，本宫统统为皇上塞人填满，绝不让它们荒废。’

你怒视狗皇帝一眼，觉得他高大的身子挡在你面前碍眼极了。

你起身将他推开，没等他反应，突破他禁锢圈走回榻边坐下。

你的柑橘呢？

你发现自己发脾气把柑橘都摔地上了，气得你只能用手拍榻上矮几。

狗皇帝回过神，低头找着个柑橘，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恭敬小心的将它放在你手边。

狗皇帝退到你不远处，手足无措的看着你，‘是母后、还是那些大臣，他们逼你了？朕去解决。’

这倒是新鲜。

以前可从没见狗皇帝说过这种话。那两米高的折子，他倒是经常拿来教训你。

你手上用力，将狗皇帝献上的柑橘一掰为二。

柑橘汁顺着你指缝，滴落在矮几上。

你狠心用衣袖一抹，动作干净利落，像是抹去此刻你心头的蠢泪一样。

狗皇帝急了，跨着两个大步走上来，抓着衣袖也往那矮几上擦。‘别、别弄脏了手。’

狗皇帝殷勤献得太过，你越想越气，抬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个清脆的巴掌。

狗皇帝知道自己惹怒了你，停下动作站到一边不说话。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没有给狗皇帝丝毫商量的余地，一个人拍板决定了这件事。

你高兴看狗皇帝吃瘪，想起外头的贵妃，也就宽宏大量的揭过这件事，‘也别让贵妃跪着了。赶紧找几个太医看看，就她那身子骨，铁定又要病个七八天。’

你话里没有一点担忧贵妃的意思。

你说的是心里话。

贵妃身体真的很弱，时常挨了点罚、受了点委屈，就能往床上病个四五天。

你以前还怀疑她是装的，可她每次一病，不是为了争宠，反而是把狗皇帝往外赶。

印象里，贵妃一个月狠狠心，能卧病十八天，一卧病就宫门紧闭，就连狗皇帝都进不去。

你想着这个游戏，为什么不给你们多一个健康数据，这样你也有多一样赢贵妃的本钱。

不过鉴于病罐子贵妃被救驾后、活得应该比你久多了，你就觉得数据也没多大意义。

而且贵妃当时已经有孕，本来你都想好了，孩子生下来就归你。

结果你死得冤屈，兴许你如今可望而不可即的太后之位，最后还被贵妃坐上了。

你心里不忿，扭头发现狗皇帝还杵着不走。

你掰了一瓣柑橘塞嘴里，又拿柑橘皮扔他。‘皇上还不走？是觉得贵妃冲撞了本宫，本宫罚不得她，还得出去跪几个时辰给贵妃赔罪吗？’

你知道狗皇帝不敢，果然狗皇帝就变了变脸色，眼眸暗淡地离开了。

你看着狗皇帝离去的背影，仰起下巴轻哼一声，心里舒坦得像是打赢了什么胜战一样。

你看着寝宫满地的狼藉，心里懊悔，想着下次发脾气应该去狗皇帝宫里多坐坐。

还没等你喊人进来收拾，你的掌事宫女拾音就避着地上的杂物走了过来。

拾音无视眼前的景象，恭敬的给你行礼，‘小姐，太后娘娘请您摆驾永春宫。’

拾音比你年长五岁，是你从垅西带来贴身婢女。你七岁那年，从行商手里买下了她。

她原本出身书香门第，家里遭难，被卖给了人牙子。

她受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只知道她性子始终冷冷清清的，不愿与人亲近。

你出嫁时有意将她婚配，她没肯，你就一直带着她。

她只认你一个主子，从始至终都只称呼你为‘小姐’。

上辈子、她为你做了错事。

她见贵妃有孕，就偷偷对贵妃下毒，她没成功，反而被狗皇帝发现了。

她为了不连累你，一头撞死在木柱上。

你从小被爷爷教导担得起放得下。

你心里明白，拾音毒害贵妃，被识破丢了性命，该怨她自己手段不高明。

可你为拾音可惜，她是个好姑娘，是你拖累了她。

你也是因为她的死，对狗皇帝心生埋怨，所以才不乐意跟狗皇帝一同去秋猎。

只是你也没想到，康王趁秋猎谋反，你反而因为救驾，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看着拾音幽幽叹气，只命她打盆水来。

拾音听从你的命令，服侍你洗手。你洗净手上的柑橘，重新打理好仪容，才慢腾腾起身朝永春宫走去。

……

你不慌不忙地抵达永春宫，也不在乎太后会等你多久。

你老远就看到太后绷着脸，浑身透露着不高兴。

太后不敢与你作对，见你来了，赶紧换上虚伪慈善的笑容，抬手招呼你过去。‘皇后来了，到这坐。’

你故意迟一步行礼请安，太后果然免了你的礼，你也就不客气的坐下了。

狗皇帝的这位母后，你入宫后与她明里暗里争斗了许多回。

最后你几度被请废后，少不了太后的安排。

得亏你亲族叔伯姨婶多，让你见惯了长辈虚伪的嘴脸。否则肯定被她骗去。

当初，你一眼就看出狗皇帝的母后不是个善茬。

太后是个有本事的人，先皇在世时，她就以贵妃身份独得先皇恩宠。甚至还说服先皇，立狗皇帝为太子。

那时先皇还没有废后，太子之位原本应当是康王的。

你甚至怀疑，你当初在宴席上和狗皇帝偶遇，也是太后的安排。

如果不是你嫁入了东宫，有殷氏作保，太后一个亲族势微的小贵妃，单凭先皇宠爱，怎么可能赢得了世代簪缨的废后。

你入东宫两年，废后与康王见势不利、起兵谋反，被先皇镇压后，狗皇帝才坐稳了皇位。

‘哀家听说了贵妃的事，后宫之事多操劳，皇后不必动气。’太后摆出慈眉善目的模样，贴心的劝说你。

你原本还没觉得什么，如今乍一看，才领悟到太后为什么更喜欢贵妃而不是你。

你强势如斯，又不曾殷勤奉承过太后。与你相比，贵妃有着和太后几乎同样的人生经历，太后看着你，兴许还会想到曾经的废后，自然给不了你好脸色。

原来这个游戏还是有逻辑的。

你骤然叹气、摆出一副自爱自怜的模样。

你决定：

【a、故意说话贬低贵妃，对太后指桑骂槐，】

【b、告诉太后你对狗皇帝心冷、想要和离，吓太后一回】

【c、说你准备给狗皇帝纳妃，看中太后亲族世仇家的姑娘】

【d、对太后哭诉，让太后责罚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