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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c、派人到中武将军府拜访,坦言你对方承业、方承允的重视】。

你派到中武将军府的人没被重视,只待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打发出来。

外头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众人都在传言你没有学识,却担任国学主审、胡乱干预,致使学子丧命。

太后更是派刘喜前来,假意关心,对你冷嘲热讽。

你想要查明究竟是谁在助长谣言,可此事已经在京城传开,很难再追踪踪迹。

好在你派去调查中武将军府的人、传回了有用的消息。

三日后,长泰宫。

晌午,你坐在榻上,冰凉的手脚蜷缩在薄被中。

你脸色惨白,伸出手从拾音那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全部喝完。

拾音将一颗蜜饯塞入你口中。

你把药碗递还给拾音,含着蜜饯、咬字略微模糊地说道,‘唔是亲生的?’

拾音放回药碗,作答道,‘是。暗探来报,方承允的父亲,可能不是中武将军亲生的。’

你咽下蜜饯,蹙眉冷言道,‘为何?’

拾音道,‘暗探找到将军府的老人,听其口述、二房妾室与人私通。此事暂时没有物证,不过暗探证实,中武将军此前确实更加偏爱妾室庶子,甚至还亲自带着庶子上战场,为其谋夺战功。但九年前,二房夫人忽然离奇病逝、庶子也意外死在了战场。方承允原本是中武将军最宠爱的孙子,陡然间也从天上跌落到地下。’

你凝神沉思道,‘他们怀疑是中武将军所为?’

拾音点头道,‘只是暂无证据。’

你目光幽暗,低缓道,‘若此事是真的,中武将军为何要留下方承允?’

拾音摇头,复又道,‘可能是方承允年少聪慧。暗探报、他原本是要走科举的。出事那年方承允十二岁,就已经是乡试魁首,不过此后他就开始销声匿迹,中武将军府对外、时常称念方承允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最终将他与方承业一同送去了国学。’

你觉得拾音的解释、还不足以说服你。

你想起那日国学的两张卷子,它们文笔天差地别、前者却显得有些强塞乱凑。

你原本以为,是方承业笔墨欠佳,读书不行、却是实干之才。

如今你听了拾音的话,只觉事有蹊跷、不能轻易妄断。

交上来的两篇策论、内容大同小异,侧重却截然不同。

若说刻意避开,也不失为一个好解释。

你两手抓着薄被、语气冷然道,‘若暗探所述为真,中武将军让方承允入国学,恐怕是让他给方承业垫脚的。’

中武将军既能对二房痛下狠手,又何必帮别人养孙子,还送他入国学。

你开始怀疑方承业的死亡另有蹊跷。

你正欲交代暗探探查此事。

外头宫人来报,说中武将军府今日吊唁,传出方承允要剃发出家,洗清罪孽、为嫡兄祈福的消息。

你急忙掀开被子起身,身体虚弱、脚下发软险些跌倒。

拾音搀扶着你,你稳住身体厉声道,‘拦下他!拾音、不……’

你意识到,如果此事是中武将军府授意,你差遣的宫人、众目睽睽下未必能阻止方承允。

你眉目清冷、薄唇紧抿,周身萦绕着一股戾气。

你极有耐心地缓言道,‘让靳安去,不论他用什么方法,决不能让方承允出家。’

宫人听言略微一怔,点头称是、连忙退下去办。

宫人才刚离去,复又有人上来急报,说傅正青有要事求见你。

自你将遇袭案交给傅正青后,他就一直忙着查案。

案子真真假假,你本意只想让傅正青找个理由随便结案,方便启用他。

可为人执拗,不甘心草率结案,私下还顺着群美楼、在帮你追查消息。

这个时候,他来求见你做什么?

你稍作思索,返回榻上坐下。

拾音收拾薄被和药碗暂放里屋,你将傅正青传召上前。

傅正青急步入内,上前与你拱手行礼。

他穿着官袍,浑身萦绕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适应的浩然之气。

你完全没看出葛宏一事、对傅正青心性有何影响。

傅正青眉头紧锁,朗声焦急道,‘皇后娘娘,大理寺收到一封自首血书、国学学子方承业、是为他杀。’

你面露惊诧,转瞬沉声问道,‘谁杀的?’

傅正青回话道,‘国学学子张阳生。此人是方承业的同窗,与方承业同住一屋。大理寺的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

你起身缓步走到窗边,素手搭在窗沿,尤自沉思着。

无论是方承允剃发出家、还是有人自杀投案,一切来得太快,都出乎了你的意料。

傅正青见你缄默无言,疑惑说道,‘臣接到消息便急忙入宫。此案或许有助皇后娘娘摆脱当下困境,是否立即令大理寺公开彻查?’

一瞬静谧后,你忽而低头轻笑。

你笑意不达眼底,再抬眸时,表情阴恻、冷风阵阵。

你悠然道,‘不着急,照规矩办就是。’

你转身对傅正青说道,‘傅大人,喝茶吗?’

傅正青不解你此举何意,但见你轻描淡写的模样,噎了一口气,半晌道,‘好。’

你命宫人为你和傅正青沏茶,茶香清澈、抚缓人浮躁不安的心境。

你落座榻上,端起茶杯微抿一口。

你抬眸看向傅正青,蓦然发现了什么,秀眉微挑、唇畔噙着一抹笑意。

你拍拍自己的衣袖,暗示傅正青道,‘傅大人,你的袖摆。’

‘啊?’傅正青陷入思虑尚且难以自拔,听你一言、他茫然地抬起袖摆……

傅正青右手袖摆被墨迹沾染一大片,非常明显,你们原先竟都没有注意到。

傅正青连忙用手去擦,结果墨迹未干,反倒弄脏了自己的手。

你很少见傅正青这般失态,你忍着笑,命拾音打了盆水来,让傅正青洗手。

傅正青万分尴尬地低头洗着手,你随意一瞥,发觉他耳边有抹烫人的绯红。

你略微诧异,随后慢半拍意识到,即使傅正青再怎么老成端正、颖悟绝伦,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仍是个会有一寸赤心、满腔理想的年纪。

傅正青擦干手,便见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两手略微踌躇地在膝盖上摩搓两下,犹豫开口道,‘皇后娘娘?’

你眨眼回神,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道,‘你又堆了满案的文书,忙着分析抄录吧?’

傅正青微蹙眉,吃惊道,‘皇后娘娘怎么知道?’

你问了个不好的问题。

你本想避免尴尬,结果更尴尬了。

你怎么知道?

你上辈子就经常从一堆文书卷宗里,把傅正青拽捞出来。

他就跪坐在垒高的案宗后,有时候只露个脑袋,看着怪吓人的。

你没把话继续下去,正色问道,‘在查刺客的案子?’

你遇袭的事,已经和傅正青透过风。

傅正青虽然不明白、你为何会审问一个恶霸和舞妓,但有毒的金钗和卞氏的匕首、傅正青是知情的。

谈及正事,傅正青很快忘了先前的问话。

他点头道,‘那恶霸身世倒是无奇,琳娘应该才是指使者。臣收集了群美楼的名册,正循着琳娘的身世来历在做调查。如果群美楼还有他们的同伙,臣应该能找到线索。’

群美楼有多少个姑娘?

琳娘的身世得查到多久远以前?

一个舞妓每日往来接触的人何其多……

可你就是相信傅正青的话。

傅正青有这个能耐和本事。

他总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蛛丝马迹、于千丝万缕中抓住源头。

你颔首道,‘本宫信你,只是小心为上。他们躲在暗处,既敢对本宫动手,只怕也不会将你放在眼里。若是查出了什么,你即刻报给本宫,不要擅作主张。’

傅正青稍迟疑,道,‘臣、明白了。’

你见傅正青皱眉深思的模样,忍不住揶揄他道,‘见傅大人行事如常,本宫就放心了。本宫原本还挂念,你与葛家小姐退婚,是不是会影响到心情。’

或许是刚刚袖摆墨迹的事、令傅正青出糗了。

你这次调侃他,他反应格外的大。

傅正青起身正欲说些什么,复又迟疑、僵硬冷言道,‘皇后娘娘,此乃臣的私事。’

你见他生气,耸肩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那本宫就不提了。’

傅正青被你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

那天傅正青离开后,大理寺将方承业溺亡一事立案。

靳安行事聪明,耍了他惯会的无赖手段,找了些地痞流氓上中武将军府闹事。

一大群人拥入中武将军府,扬言死去的方承业欠他们赌资,硬生生阻止了方承允剃度。

方承允剃度刚停不久,大理寺立案的消息便传到中武将军府。

方承允顿时没了剃度的理由。

方承业溺亡一案,有国学关注,事关学子,在文人中影响甚广。

大理寺不敢怠慢,在张阳生处搜出长达五页纸的供认状。

大理寺花了两天的时间,几番调查取证。

他们甚至不顾中武将军府的意思,强行开棺验了方承业的尸体。

因为此案过于骇人听闻,又严重影响国学声望,大理寺特意请折上书、经你同意后才将案情真相公布出来。

三年前,方承业与张阳生为庆祝考入国学,相约在群美楼喝酒。

二人醉酒回程的路上,方承业忽然玩心大起,将一名卖花少女抓入马车,怂恿张阳生一起凌虐杀害了她。

事发后,浑浑噩噩的两人给了车夫一笔银子,让车夫处理少女尸体。

二人醒酒后虽然后怕,但临时雇用的车夫、自此了无音讯,两人也从未听说有人报官少女失踪,故渐渐遗忘了这件事。

直至国学评比考试,张阳生得知有人正在打听少女的消息。

恐慌至极的他找到方承业,想要和方承业一起投案自首。

谁知两人言语不和,推搡间、张阳生错手将方承业推入湖中,误杀了他。

张阳生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决定留下血书投案大理寺,自杀以向少女谢罪。

此案一开始,中武将军府就竭力否认方承业犯案,执意张阳生诬蔑。

两个当事人已死,大理寺又找不到少女的尸体,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根据张阳生供认状所述,对方承业开棺验尸。

大理寺在方承业手臂内侧,找到少女临死前奋力一咬、留下的牙印。

少女的牙印深入方承业骨肉,皮肤糜烂后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

大理寺以此结案,国学学子人面兽心的行为,在大周引起轩然大波。

你没有将方承业选为榜首的举动,蓦然就变成明察秋毫、慧眼识珠。

而差点为嫡兄剃度的方承允,更是一度被追捧为士林榜样。

……

国学威望受挫,你借此机会、对陶茂荣提出了一系列国学革新的要求。

自大周立朝初始,国学便是特权的象征。

贵族们想尽方法、用文人将其砌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你看到这堵墙裂出一条缝,于是提起裙摆,毫不犹豫地一脚踢过去,将它踢出个大洞。

……

此案尘埃落定后,你到殷氏的北庄别院小坐。

你在那里见到了传闻已久、却未曾谋面的方承允。

弱冠少年、一身白色儒袍,模样羸弱。

他缓步向你走来,拱手行礼。

方承允像是没有什么精气神般,他的眉宇间、似乎有股天生的阴郁之气、紧紧缠绕不放。

你弯腰从木桶里舀了一勺水,给院子里开得正艳的花浇去。

你悠然说道,‘本宫在城西的里巷小院,找到了三具女尸。但是还是找不到那个牙口好的少女。她在你那里吗?’

方承允平淡的眉宇、哪怕是诧异,也是微不可查,稍稍一瞬。

他略微卸力,却也不怕,只是轻描淡写地感慨道,‘啊、被发现了。’

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像是被厉鬼纠缠着,满身的病气。

你微蹙眉说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方承允轻摇头,眼神有些空洞,仿佛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却只总结道,‘张阳生很蠢。’

你将水勺丢入木桶,神色不悦地说道,‘张阳生和方承业杀人,你早就知道了吧?’

方承允木然地点着头,‘方承业也很蠢。他杀人回府当晚,我就看见了。’

你讨厌方承允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你厉声问他,‘为什么不说?’

方承允挠挠头,很当然的说道,‘又没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说?’

所以,一个人隐瞒兄长杀人三年,仅仅是因为没有好处吗?

你薄唇紧抿,用冷冰冰的语气问方承允,‘所以张阳生杀人,你也早就知道了!你没有阻止张阳生,院子里的尸体,都是张阳生杀的吗?’

方承允听见你问这句话,原本漠然的表情蓦地露出笑容。

他声音轻快,眼睛里仿佛闪过一抹亮光,‘哇,有你不知道的事。’

你见方承允这样,忽然有点分辨不出,他和方承业、张阳生之间究竟谁更疯一点。

方承允没有卖关子,他回答你问题时,语气轻松、仿佛在跟你路过问好一样自然。

方承允先是承认、自己早就知道张阳生杀人。

他伸出一根食指,复又道,‘那些女人是张阳生所杀……第一个是方承业带张阳生杀的,后面都是张阳生自己杀的。’

你其实查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就大概猜测到了内情。

张父待子严苛,对张阳生望子成龙,家教十分严厉。

张阳生在家时常遭遇打骂,导致他的性格,表面看起来格外懦弱。

可他却能偷偷买下一个院子,埋下三具女尸。

便见张阳生本人,并非他供认状所述的那样,是个一时糊涂、醉酒误杀之人。

方承允放下手、继续道,‘我查一下就知道了。可是我没找到那具女尸和车夫,好奇怪、他们就跟真的人间蒸发一样,被处理得很干净。’

你凝神问方承允,‘你既然没找到女尸,没有证据,是如何说服张阳生信你?’

方承允道,‘所以说张阳生蠢啊。我套话骗他有人打听那个女尸,随便拿了件女人的手帕,他就怕了。没有证据方承业不会信,但如果是张阳生转述给方承业,方承业就会信。’

你心念微动,说道,‘方承业来不及确认,张阳生和他商议的时候,就下决心要杀他。’

方承允这次点了点头,很高兴你能猜出来。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改变,却是诡异的兴奋,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跟张阳生说,杀了方承业,就可以把女尸的死赖到方承业身上。反正是方承业带他杀的人。’

你追问道,‘可是,张阳生又怎么会自杀?’

方承允歪着脑袋看你,眼神迷惑、好像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你,怎么会弄不懂这点小事。

方承允道,‘等他把方承业杀了,我只要告诉他、他爹发现他有一个院子……’

方承允说到这里,表情略微有些嫌弃,道,‘张阳生听到后差点吓尿了。他说怕他爹打他、他爹会打死他。然后我就建议他,既然这样,不如就他自己死,留下假的供认状。这样他爹就算知道院子的事,也不会对他太失望、说不定就不生气了。’

方承允说得简单,好像真就随便一说,张阳生就蠢到相信他一样。

你能从方承允游刃有余的话语中,窥识到他操纵人心的本事。

如果说张阳生是恶鬼,方承业的内心、绝对比张阳生更加危险可怕。

方承允眨眨眼,上前一步,拾音脸色大变,坚定挡在你面前。

方承允见状,也不上来了,就隔着距离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我没有露馅啊。’

你冷冽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该将张阳生的血书交给大理寺。论案、此事应当由京兆府尹负责。那天你被逼剃度,你能找到大理寺的唯一理由,就是你猜测出,大理寺有本宫的人,对方有能力第一时间、入宫通知到本宫。你想让本宫出手救你。’

方承允听言,微微蹙眉,却又心满意足地感慨道,‘啊、你真的很聪明。’

方承允揪抓着自己肩膀,懊恼道,‘早知道你要选我当榜首,我就不用杀方承业了。他怪好玩的,我明明可以再养他几年。’

你从暗探处得到的消息,都是方承允如何被方承业欺辱打骂。

可是方承允却完全不觉得自己吃亏,他甚至还有点遗憾,说方承业怪好玩的。

是因为方承允的娘被中武将军逼疯了吗?

暗探给出的消息里,方承允十二岁之前,根本不是这个模样。

你缓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中武将军?’

方承允垂眸咬着唇,苦恼道,‘他不蠢。他杀我爹用的方法就很聪明,杀我奶奶的时候……’

方承允握紧双拳,做出一个勒死人的动作,‘双手特别有力。我不比他聪明,又打不过他。我还需要时间。’

你愣怔道,‘你看见了?’

方承允点头,或许是提到亲人,方承允的眉宇柔和不少。

方承允道,‘我偷听到他说话,他说要杀爹,娘不信、还不许我说出去。后来爹死了,我就去找奶奶,让奶奶给我做主。结果他来了,奶奶让我躲在柜子里不许出来,我就看见了。’

你复问道,‘你娘呢?’

方承允不喜欢提到他娘,微瘪嘴道,‘我跟她说、如果当初她不拦我,爹和奶奶就不会死。她胆子太小了,第二天就开始生病,胡说八道、变得连饭都不会吃。她都是用手抓、还得我喂到她嘴里。’

方承允回忆到这里,甩甩头,像是要把这些过往事给甩掉。

他此刻看起来,又像个无害天真的孩子。

时间仿佛停滞在他十二岁那年。

方承业对你说道,‘我都告诉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点我做榜首?你给的题,以前我就做过,方承业他看过我的分析。我很少见他在考场、那样奋笔疾书,他只要稍微记得一些内容,写得应该比我好才对。’

你无法回答方承允。

如果你不是有上辈子作参考,看到那两张卷子,你也不知道、你会判谁第一。

方承允见你不说话,情绪低落道,‘学监说你喜欢我的字,但是先生们都说我的字刻板、没有感情……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重出一道题,根本不会这样。这次评比的名次,学监和审官们都心里有数、早就排好了。你偏要出一道不一样的题,害得我忍不住。’

你心情略微复杂,冷言道,‘本宫检查了方承业过往的课业,其所述能看到你的影子。中武将军府让你入国学,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对吗?’

方承允微微颔首。

你眉宇柔和,语气却又格外疏离,你道,‘你忍不住,是因为你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即使不是本宫,来日你得了机会,一样会这么做。’

方承允这回倒是坚定地摇头,他道,‘不会。那时候我就能想到、该怎么杀他们了。’

方承允再次向你走来,拾音依旧挡着不动。

你淡淡说道,‘无妨,让他过来。’

你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正待让方承允一同入座.

方承允来到你的身前,俯身没跪、却是蹲下了。

方承允蹲在你面前,两手圈抱着膝盖,抬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的眼睛。

你微微哑然,邀他入座的话噎在喉间。

方承允盯你许久,忽然茫然道,‘你很聪明,可是你跟我、好像不一样。’

方承允低头、遗憾道,‘我不能待在你身边、跟你一起了。’

你没听出方承允话里的意思。

那日、你命人送方承允回府,不久后宫人来报,说方承允在马车里、离奇消失了。

而负责监视方承允娘的暗卫、也莫名其妙跟丢了她。

你连忙派人去查,但一切却如同石沉大海。

方承允恍如人间蒸发般、从此了无音讯。

不久后,你命大理寺就院子里的三具女尸,重新修正方承业的案子。

哪怕张阳生死了……

他该背负的罪名,你一样也没少他。

……

方承允消失后不久,你所中之毒,距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

你正在考虑听从小太医建议,让他往你身上试药的可行性。

小太医建议你静养,方便他问诊号脉,随时调试新药。

傅正青却在此时求见你,说他已经找到有关群美楼的线索。

他晚上要到群美楼,微服私访、亲自抓捕可疑人物。

你看着小太医和傅正青,左右为难。

你决定:

a、线索来之不易,跟傅正青一起到群美楼调查此事。

b、身体重要。暗中加派人手,保护傅正青。

c、身体重要。此事危险,阻止傅正青亲自前往,派京兆尹调兵拿人。

d、身体重要。信任傅正青,什么都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  胖妈根据大家的意见,在作者的《完结作品后的随笔》里,做了一个粗略的人物角色当前数值。

点入作者专栏,滑到最底端,就能看到这篇随笔。

切记:本篇随笔含40%的主线剧透,请慎重思考再决定要不要看。有人物的攻略数值和攻略要点,能够帮助大家避开危险剧情。以后如果遇到比较重要的人物剧情走向,胖妈会在作话给出提示和预警。

ps:以后出场新人物,会对角色数值进行更新。如果想走简单模式,进行精准攻略的读者,可以前去围观。

感谢在2020-07-0611:56:18~2020-07-0807:30: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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