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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将番茄剥皮,放进碗里,又从冰箱里拿出林清前些日子寄来的土鸡。

裴即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手机,他个子高,手长脚长,衬得沙发有些小,脚赤着踩在地上。

冬青将土鸡放进碗里解冻,人走到裴即白面前,他抬眼,冬青迎着他的目光,问:“任绯买的香辣锅底,给你弄个番茄锅吧。”她记得他是不吃辣的。

裴即白将手机搁在身侧,手撑在沙发上,抬头仰视冬青,嘴角上翘,眼微弯:“没事的,现在能吃了。”

冬青别开视线,她有种感觉,裴即白在用美□□惑她。

她转身到冰箱前,将今天晚上要吃的菜翻出,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裴即白瞥了眼:“任绯的电话。”

冬青速度加快,东西拿出来,冰箱合上,三步做俩步过去,拿过手机:“可能到楼下了。”

她接通电话,果不其然,任绯到了。

挂断电话后,她进厨房系上的围裙,她动作有些急,身后又好像扣了个死结,冬青越急,扯得越紧。

裴即白骤然起身,绕到她身后,冬青手上的速度慢下来,眼睛睁大。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轻触过的地方,泛起酥麻。

他低头,温热的呼吸顷刻沾染她的脖颈,他们俩人相隔咫尺,彼此呼吸交织着,一深一浅。

冬青偏头,猛地缩手,尝试与他拉开距离,余光却将他的轮廓锁进眼中,她整个人被他环绕着,所有感官被放大。

她竭力克制着所有情绪,却又像着了魔般,贪恋着。

那颗心,不争气地跳动着,比往常更快。

“好了。”他的声音,顺着呼吸,钻进她的耳朵里,鼻尖还残留他身上的松香,清冽的,一路蔓延到四肢。

冬青往前走了步,与他错开距离,手一掀,将围裙取开,一脚踏出门外:“我下楼去接东西。”

裴即白:“冬青...”

她不解地回头。

裴即白脸上依旧噙着笑,“你没换鞋。”

她脚上还踩着拖鞋,她尴尬着踏回来,蹲下身,试图从鞋柜上找到那双一脚蹬。

裴即白的速度比她快,掠过她身旁,说,“我下去吧。”

冬青没拦住他,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在楼道里,越来越模糊。

房间里的灯,打在冬青的眼皮上,她的影子,淡淡地垂在门外。

她心里腾生出难以名状情绪,一朝涌上,又悄然退去。

冬青站了好一会,直到任绯上来,探了半个身子进来,问:“你怎么站门口。”

她熟门熟路从鞋架上拿过自己的拖鞋换上,回头看了眼身后,见没人,挤眉弄眼地问道,“怎么下去的是裴即白。”

冬青朝她身后看了眼:“他人呢。”

任绯撅嘴,手随意摆了摆:“后头呢,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们这是...”她手在冬青和屋外来回晃动着,“什么情况?”

冬青:“没什么情况,就这样。”

她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任绯也不好追问,走进厨房,只看到案板上的两个番茄,惊叹道,“你回家就切了俩番茄?”

冬青不认,强行解释道,“我这不还把鸡解冻了吗?”

任绯:“你解冻它干嘛?”

冬青理所当然:“做汤底。”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个讲究,你切个番茄出来干嘛?不是吃辣锅吗?”

冬青走到燃气罩旁,弯腰从柜子下抽出个鸳鸯锅:“你买的,还没用过头回,试新。”

任绯脑海里明显没有这个鸳鸯锅的记忆,脸皱成一团:“我买的吗?”

冬青拆了外头的纸箱,里面还是原装的塑料袋,她半回头,看着任绯,“你觉得呢?”

任绯原本要问的话已全然忘记,只在思考,她何时买过这个锅。

门口传来动静,裴即白手里拎着四袋东西,冬青这才发现任绯是空着手进来的。

她过去接过裴即白手里的购物袋,拎到厨房,任绯在切冬青从冰箱拿进来的菜。

她压低声音:“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拿?”

任绯疑惑地看了她眼:“对啊,真的什么都没拿,怎么心疼了?”

“不礼貌吧?”冬青说,“前段时间,你不还捧得他跟什么似的?”

“他自己说不用客气的,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再说合同都签了,我还怕什么?”任绯刀工很快,菜刀和砧板“咚咚咚”的响着。

“再说,等到续合同的时候,我在怂一点吧,现在,先爽再说。”

任绯歪理一大堆,冬青懒得再说,把购物袋里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又开了个锅,打算爆炒下火锅底料。

爆炒牛油火锅底料,香气一下蔓延,任绯侧身探了眼,打开头顶的储物柜,翻出八角桂皮,往锅里撒着。

客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任绯身子靠头,透过厨房透明的玻璃门,看到裴即白正在往冰箱里放东西。

她凑到冬青身旁:“啧啧啧。”

冬青侧目:“怎么了?”

“没,感叹下这火锅真香。”

冬青不解,“又不是第一次吃了。”

“这不好久没吃了吗?总有点不一样了。”

冬青觉得她神经兮兮的,她们身上染了一身火锅味,冬青想到什么,问,“你带衣服了吗?”

任绯:“啊,车里,忘记把行李箱拖上来了。”

冬青关火,原本沸腾的底料还在锅里溅跃着,任绯踏着双拖鞋,走到门口,喊了句,“我下去拿。”

冬青把底料倒进洗好的鸳鸯锅里,手扶上锅,还没端,裴即白走过来,帮她端过去,原本客厅里的任绯已经跑得无音无踪:“她还下去拿什么。”

“行李,她要在我家住段时间。”

“这样啊。”裴即白了解。

冬青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脚上多了双男士拖鞋,不是熟悉的样子。

裴即白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解释道,“在楼下顺便买的。”

冬青视线扫了圈,拎回来的四个塑料袋,有两个在厨房,另外两个不见。

裴即白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指了指冰箱:“放冰箱了。”他走过去,“要拿什么?”

冬青突然觉得他好像才是主人,她反倒是客人一样,她没戳穿他着反客为主的行为:“土豆、玉米、红薯。”

裴即白在冰箱里翻了翻,拎出几个袋子,走进厨房。

他的身形高大,衬托得厨房有些小,头顶泄下来的白炽灯光格外偏心,重新勾勒出他的身影。

他的侧脸很好看,还是那么白,微俯身,认真地清洗着手里的东西。

“刀呢?”他回头,手里拿着个洗净的土豆,手顺着他修长的骨节,滑到手背,又掉落至洗菜盆,他看到冬青眼里残留的情绪,笑着问,“怎么了?”

冬青走到燃气罩旁,抬手取下削皮刀,从案板上拿过已经洗干净的红薯:“你以前是不会做这些的。”

有年生日,他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那段时日,她深受偶像剧的侵害,张口就要他给她下碗长寿面。

他当时面部表情很丰富,却还是答应了。

晚上他偷偷叫她出来,在楼道间捧着碗面给她,那味道其实说不上太好。

她也没给面子,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直言道,好咸。

他面上当时悻悻然,指了指埋在汤里的鸡蛋说,要不把鸡蛋吃了?

冬青看着那个略带焦黄的鸡蛋,问他吃完他晚上会不会拉肚子。

裴即白夺了碗就往楼上走,冬青不怕死的在他身后喊,这才不算生日礼物。

他一脚踩上抬脚,原本还气着,看到冬青的脸,气又消了,只无奈地说,知道了。

后来他又做了好几次,味道都不太好,因为太难吃,那记忆驻扎在她脑海里。

“那是以前了,”裴即白随着冬青的动作,取下悬挂在墙上那个剩下的削皮刀,站在垃圾桶旁,“在国外学的。”

“很辛苦吗?”冬青问的是他在国外的日子。

异国他乡,应当是很辛苦的,裴即白从小就是个话少的人,也不会主动交朋友。

可人又是群居动物,是惧怕孤单的。

“还行吧。”裴即白没有多说,略带敷衍地回答了三个字。

冬青猜想他那段日子,过的并不开心。

“为什么?”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裴即白将手里的土豆,去皮干净,站在料理台前,拿起任绯丢在一旁的道:“嗯?”

“为什么会出国读书呢?不是都已经保研了吗?”他保研的消息,是她工作好几年后,从林清口里得知的。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想逃避,你信吗?”裴即白的声音很轻,夹带着某种情绪,冬青没来得及捕捉,那么情绪已经消失。

她手上的动作用力,红薯被她刮断,砸进洗碗池里,发出“咚”的声音。

裴即白探身过来,从洗碗盆里捡起那半节红薯,又从她手上拿过剩下的半节。

“我爸和我妈那段时间,感情不是很好,”他避重就轻,“因为我的缘故,他们总是吵得不可开交,我想着,也许我走了,他们会消停会。”

那段时间,冯雅淑和裴栋因为他出国的问题,僵持到了极点。

裴栋认为国内的教育足以匹配,冯雅淑则坚信国外的教育总是要比国内好。

他私心是想留下的,因为还有个人没来找他。

裴即白大冬青两级,加上搬家,考上大学种种缘故,他和冬青的联系越来越少。

到冬青高三那年,他能明显的感觉,冬青似乎在躲他。

她的电话,他几乎没打通过,就算接通,也只是潦草几句,到后来那个号码就成了空号。

因着许琼岚的缘故,他不想去她家,只得在她家楼下守株待兔。

他本就在外地读书,回来的日子少之又少,加之冬青刻意为之,他一次都没守到过。

后来听裴阿婆说冬青考了北方的学校,具体是哪里,她又直摇头,说不清楚。

等他打探到她在哪读书,裴即白已经大四了。

他想着她不来找他,他也可以去找她,可他没想过,她身边会站着别的男生。

他突然就懂了,冬青为什么不来找他的原因。

原本想要寻个机会,找冬青问个清楚,但冯雅淑哭哭啼啼的给他打电话,说裴栋对她动了手。

这件事被搁置,等他匆匆回去才发现,裴栋动手是不假,但充其量只算得上正当防卫,毕竟是冯雅淑先动了刀。

冯雅淑见他回来,不顾他的想法,也不顾裴栋的祈求,以死相逼,胁迫他出国。

与此同时,冯雅淑承诺只要他肯出国,她就不会再同裴栋闹。

他在那个时候发现,这些年过去了,冯雅淑对他的掌控欲日益严重,可以说是达到顶峰。

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拿家庭的和谐做筹码,即便如此,她也不肯放弃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裴即白不懂她坚持的理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最终以他和裴栋退步告终,更何况,他突然怕了,他害怕去找冬青。

什么都不知道,也比宣判死刑要好。

裴即白主动解释他出国的原因,冬青握紧手上的削皮器,咬着的唇放松,心里觉得自己或许也该解释:“大一没过完,我休学了。”

裴即白手上的动作顿住,反过头,看着冬青,她像是浸没在悲伤中,“我妈过世了,那段时日我心绪很不稳定,她死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可是我没听出来。”

“裴即白,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自杀。”

“如果,当时那通电话,我能听出一点什么,就好了。”

“冬青,”裴即白叫住陷入往事里的她,冬青抬头,她粲然一笑,那笑是苦的。

裴即白确实不知道许琼岚是自杀,所有人都说她是意外,他也就信了。

从裴阿婆口中听到她的死讯,已经是她过世第二年,他必须承认,他当时是木然的。

一方面,他解脱于裴栋与许琼岚那段畸形的关系,另一方面,他眼前又浮现出冬青泪眼婆娑的脸,他猜想,她当时应当是难过万分的。

“对不起。”裴即白纵使有千般话想说,最后也只幻化成这句。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冬青猛吸了口气,语气倏的变得轻快,“她走之后,留了一笔债务,所以我们卖了房子,我当时情绪很不稳定,我爸带我去了别的地方,直到后来,家里好了些,我爸想要买回房子,才回来。”

“当时就是清姨买了我们的房子,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几年我在外地,后来我爸告诉我他们就在一起了,我没反对。”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清姨对我爸很好,他们到了这个年纪,有个人陪伴总是好的。”

冬青絮絮叨叨,捡着最为平淡的话语,概述那几年。

她越说越平静,最难受的那几年,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最后,她沉吟了会,说,“我没有去找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了。”

她和他,因为种种,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当初去找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要补的章,终于补完了。

往事也解释的差不多了,又要进入新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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