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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娘娘是如今明玉诏的执权人,当年默斐被冰封,其母为保水神一族血脉延续,用自己心头精血滴于万水之源之中,耗尽毕生修为,用时五百年方才孕育而生。
水神同默斐承袭相同血脉,故而也便唤默斐这一声兄长。
听水神说完,默斐便也点头,算是默认。
这明玉诏的主人都开口说了不计较,旁人也便更没什么立场去说一道二,便也打着哈哈,准备重新回到宴席上,地君却道:
“水神不同小辈计较,我这两个弟子闯了祸却是事实,这责罚可免,赔礼却是不能少,长歌、子闵,你二人待宴席结束之后,便留在明玉诏,何时修复了阙楼与琉璃盏,何时再回殊归府。”
山祖:“弟子领命。”
子闵:“弟子领命。”
地君这出大公无私之下,衬得海王倒是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再去护短,遂有些面色不佳地说道:
“墨德!”
墨德一听,大喊道:“祖父莫不是也要叫我留在这里修东西吧!”
海王:“你自己闯出来的祸,难不成还要别人来给你兜着吗!战神同水神不计较,我们却不能恬不知耻地当做理所当然。”
墨德:“可是……”
“罢了罢了,墨德虽然闯了祸,到底也只是无心之过,况且这阙楼与琉璃盏已经有了山祖同子闵留下来修复,墨德什么都不懂,若硬要让其留下反倒是给水神添乱,不如这样吧,小惩大诫,墨德禁足一年反思己过,墨德,这惩罚,你可认?”
一直未曾出声的母神说道。
墨德心知这已经算是最轻的责罚了,虽依旧有些不服气,但看着海王面色不佳,若自己不应下来,回去之后必定又少不了被一顿念叨,便只能梗着脖子,闷哼了一声,算是应下。
母神是众神之首,她既然发话了,海王便也顺着台阶而下,默认不再说什么,一出闹剧,便以这样勉强两全的形式给收场了。
白天捅了这么一个篓子,子闵一整天都神情恹恹地提不起来兴致,除了宴席结束的时候去送了送地君与众位师兄,一回来便整个人瘫在明玉诏的客房内。
山祖倒是新奇地四处逛了逛,一直到了夜半才回到屋内,手里提着两坛子酒,从窗户口跳进来同子闵躺在同一榻上:
“快起来,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日里不都走过了,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子闵翻了个身,表示自己兴致缺缺。
山祖伸脚踢了踢子闵道:“你师兄几时骗过你,说了有便是有,快点,将这酒喝下去,那地方冷得很,喝些酒暖暖身子,等会去了便不至于被冻到。”
子闵:“我不去。”
子闵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的便是三纲五常,家里的规矩是一套一套的,比之殊归府只多不少。
可是自从来了殊归府之后,便被山祖越带越歪,平日里偶然偷偷溜到人间学些吃喝嫖赌也便罢了,至多便算是长长见识,可今日闯下的这祸,却是实打实地丢脸。
是了,子闵觉得甚是丢脸,从小到大他便一直都被整个家族视为子弟的楷模,旁人虽然偶有非议他的长相的,却无一有对他本事有所怀疑的。
今日之事,实在是失气度、丢脸面!
山祖:“去去去,小师弟最听师兄的话了。”
山祖哪里会猜不透子闵的这点小心思,从子闵刚到殊归府的时候,山祖便知,子闵此人,刻板、冲动、迂腐,但是心肠又是极好的。心知今日之事他必定会分外在意,便想着法子要将他拉出屋子,免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山祖寻到的这个地方,确实可以称之为“好地方”。
在明玉诏的最高处,有一处山崖,山崖与地面垂直,崖上寒风咧咧,崖下万丈却有一处温泉。在这冰天雪地的位置,竟有一处难得一见的绿草地,草地上还有吃得胖乎乎的白兔子,嚼着三瓣唇,安之若素地啃着青草。
子闵:“此处怎会有温泉?”
山祖却道:“你看那兔子!”
话音落,那兔子好像察觉到了某人不怀好意的视线,停下了嘴里咀嚼的动作,竖着耳朵,抬着蹄子,立了起来,张望了老半天,只见有两个人从天而降,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花衣!
山祖抓起其中一只兔子的耳朵,笑道:“乖兔子,你是在看我吗?”
话音落,山祖抓在手里的那肥白兔子,突然之间化成了人形,同时还“诶哟”了一声。
这……兔子成精了?
“啪!”
那兔子不光能成精,还会打人,伸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对着山祖的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坏人,快放开我!”
这兔子精不光会打人,竟然还是个萌萌哒的软萌少年。
山祖被打了这一巴掌,松开手,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便在山祖恍神的这一功夫,那兔子精已经逃开山祖三丈远,瞪着一双圆眼睛,指着山祖道:“你竟然敢抓我的耳朵,我要叫水神娘娘教训你!”
“阿术,不得胡闹。”
话音落,便有一红色的人影出现在二人、一精跟前,声音空灵,正是那兔子精方才口里的水神娘娘——默黛。
在人家家门口偷抓兔子,还被逮了个正着,山祖有些做贼心虚,对着默黛笑了笑,说道:“水神娘娘好,这是你养的兔子,好是可爱呐。”
“我呸!”
兔子精阿术瞪了山祖一眼,跑到水神身后,说道:“水神娘娘,这坏人方才要吃我,你快将他抓起来!”
山祖忙摆手道:“误会!误会!阿术这么可爱,我这么会吃他呢!”
阿术道:“那你方才抓我耳朵干什么!”
山祖:“我……”
水神:“阿术。”
水神加重了声调,兔子精瘪了瘪嘴,竟是乖乖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狠狠瞪着山祖,恨不得能够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子闵:“水神娘娘,我师兄是见我情绪低落,才会带我出来散散心,不小心闯了这处温泉,惊了娘娘的兔子,实在过意不去,水神娘娘若要责罚,责罚我便是。”
水神笑道:“责罚什么,殊归府对座下弟子的规矩竟是这般严厉吗?”
子闵:“这……”
水神:“你们若是喜欢这儿,往后还可常来,不必太过见外,只将明玉诏当做殊归府便是,至于什么责罚,往后不可再叫我听见了,否则,我便当真要生气。”
山祖:“……”
水神:“明玉诏很无趣吧?”
山祖:“娘娘为何这般说?”
水神笑得很是寂寞:“这里这么冷,若不是有这一处温泉,便无处可长这青草,满目望去,只有寂静的白色,安静到,似乎除了风声之外,天地之间便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
说起来……明玉诏内,山祖似乎除了默斐与水神之外,确实都没见过什么人,连宴席上侍奉的人,都是母神带过来应急的。
唯一见到的一个活物,还是兔子成的精。
山祖想起来了,明玉诏是不收弟子的。
水、地、山、海四神族中,清风岭是因为山祖父母当年壮年陨落而导致的阖族没落;洛璃宫海王一族则多以血亲为纽带,门第观念极为深重,外族轻易难以入内;明玉诏自从上一代战神陨灭之后便再未收过弟子,算下来反倒是常年闭门谢客的殊归府,最为人丁兴旺了。
山祖不禁唏嘘。
水神:“其实你们能够留在明玉诏的这些时日,我还是很高兴的。”
山祖:“不,不,不,是我们给娘娘添麻烦了。”
水神笑了笑,道:“天寒地冻,不若去饮一杯如何?”
山祖本就好这一口,一听水神说有好酒招待,便也不客气道:“自然自然,那便叨扰了。”
说完,拉着子闽便去,自然,一路上又少不了挨了阿术好几顿白眼。
“娘娘辛辛苦苦酿的酒,平白便宜了这坏人,真是浪费!”
到了地方之后,阿术一边倒酒,一边忍不住碎碎念,不知是否因为太过生气,连耳朵冒出来了都不曾察觉,山祖伸手捏了捏阿术那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眯眼笑道:“阿术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呢?”
“你……讨厌!”
阿术一惊,猛得倒退一步,险些扔了手上的酒壶,所幸子闽伸手拉了阿术一把,才不至于浪费了这美酒。
山祖拍了拍胸口,道了一句:“好险。”
阿术炸了毛,道:“都怪你,险些浪费了娘娘的酒!”
山祖无辜道:“这不没浪费吗?”
“给你喝就是浪费了!”
阿术脾气上来,“砰”地一声将酒壶丢到山祖跟前,甩手不干了,起身拿屁.股对着山祖。
水神摇了摇头:“阿术,不该这般没有礼貌。”
阿术委屈道:“娘娘,是这坏人先欺负我的!”
水神:“来者是客。”
闻言,阿术瘪了瘪嘴,饶是委屈,却还能压下,将气闷在心里面生。
而这句来者是客,却令山祖心中一个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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