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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来者是客,对着陌生的人,才会客客气气不逾矩,对着相熟相知的人,才能够撕下所有的伪装,将最真实的一面给表现出来,因为,他们会接受你的所有好与不好,并不会因为你哪一方面表现得不如他们心意,便会甩手丢下你离开。
而山祖庆幸,当年,年幼的他第一次去殊归府,师兄们与师傅并没有给他这种彬彬有礼的疏离感。
“人家都拿屁.股对你了,你还笑?”
子闽不解山祖这般痴笑的模样,然山祖却拿过酒壶径自倒了一杯,递给子闽道:“那有什么,小孩子嘛,本就喜爱撒娇的。”
子闽:“你……”
阿术:“你!”
子闽无奈地接过山祖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却被呛了个正着,没曾想,这酒闻起来味道清甜,入口却是这般辛辣,捂着嘴巴好一顿咳嗽。
“哈哈哈……”
山祖拍了拍子闽的肩膀,大笑起来,却是阿术拿了杯清水,一边瞪着山祖,一边对子闽说道:“你是好人,不要理这讨厌的人!”
山祖:“你这话可就失了公允,如何他是好人,我便成了坏人?”
阿术:“你只会欺负人,他见我摔倒会来扶我!”
山祖:“小兔子,那你可就不懂了。你可知,有些人,表面上欺负你,却从不是想要真正伤害你。”
真正想要害你的人,真正能够将你害得万劫不复的,是从来不会光明正大地让你知道,他要害你。
阿术:“我才不要听你胡说!”
子闽喝了水,解了嘴巴里的辛辣,见两人争辩了半天无意义的事,无奈道:“师兄,你便勿要捉弄他了。”
山祖:“好,好,好,小师弟的话自然该听的。”
水神笑道:“你们师兄弟感情很好。”
山祖一乐:“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一样的小师弟,当然要好好宠着了。”
其实原本山祖差点便要脱口而出“小师妹”,毕竟在殊归府的时候,山祖总是调戏子闽称呼他为“小师妹”,可是子闽似乎一早便料到了山祖一喝酒便会口无遮拦的个性,拿眼睛硬生生地瞪着他将这句话收了回去,才免了“祸从口出”。
水神看了看杯子里面的酒,轻轻抿了一口,这酒确实辛辣,却是她早就习惯了的味道。
察觉到了水神的异样,山祖说道:“娘娘方才说很喜欢我们留下来,长歌看得出来娘娘也是喜爱热闹之人,何不收几个徒弟呢?”
水神摇了摇头,道:“伯父曾经留下遗令,明玉诏内,永不收徒。”
水神所说的伯父,指的是默斐父亲的兄长,上古战神景尔。
这位战神,是与母神同一辈分的神仙,十三万年前,为解西周天之祸患而堕魂补天,消失于虚无空间,直到如今被人提起,依旧唏嘘不已。
而自从这位战神陨灭之后,世人只知道明玉诏再也不收弟子,却并不知晓其中的蹊跷缘由。不想,这竟是他的遗令。
水神捏了捏额头,说道:“如此也好。”
如此也好?好什么?
山祖看着水神微微泛红的脸颊,这才发觉水神竟是醉了,只是便是醉了,依旧能保持很好地仪态,坐得端端正正,连呼吸都未曾有一丝的紊乱。
但是到底是位女神仙,若是醉了酒、出了丑,到底还是不太好看的,山祖便起身拉着子闽,决定先告辞了。
山祖说:“多谢娘娘今日美酒款待,长歌同师弟不便继续打扰,便先告辞了。”
水神笑说:“好。”
只是她笑得有些落寞。
山祖拉着子闵回到了住处,许是酒的后劲上来,晕乎乎的竟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也不知是睡了多久,觉得鼻子痒痒地难受,打了个喷嚏,这一喷嚏却是打得山祖整个人清醒了大半,恍惚之间竟是看到个人影,趴在自己跟前,而他的手里正拿了一根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扫过鼻尖,扰得山祖又是一阵痒。
“谁!”
山祖一个激灵,几乎是从床榻上蹦起来的,待看清了跟前之人的面容,又是吃了一惊。
“小兔子?”
兔子精阿术一对脸颊红扑扑的,拿着根狗尾巴草对着山祖傻笑道:“你醒啦。”
山祖想不通,这小兔子明明很是厌恶自己,却又三更半夜跑到自己床头来,做什么?
山组心想:甚是诡异,甚是诡异。
遂戒备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阿术一双大眼睛却是有些迷茫,他看着山祖说道:“嗯?”
山祖:“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必定是觉得我长得风流倜傥,被我迷住了,这才三更半夜地跑来偷看我。”
阿术却道:“你长得没他好看。”
山祖:“……”
这话算是没法接了,山祖也没了睡意,索性从床榻上起身,点了灯烛,与兔子精一道坐在门口开启唠嗑模式。
山祖问:“你说我没‘他’好看,那‘他’有多好看?”
阿术双手托着下巴,抬起头看了看天上被云层遮住了一半的月亮,说道:“他就像月亮,站在远远的地方,很少说话,看上去在黑夜之中好像很温暖的模样,但是我知道,其实他很冷,离人很远。”
哦,小兔子喜欢高冷冻人这一款的。
山祖又问:“那模样呢?”
阿术伸出右手的食指,一边在空中认认真真地描摹着,一边却又皱着眉头说道:“眉毛很浓密,睫毛特别长,眼睛细细长长的,永远都抿着嘴,好像藏了很多的心事在肚子里,最喜欢穿黑衣服,其实我觉得白色更加适合他。”
哦,此人是一个黑色爱好者。
山祖:“你喜欢他?”
阿术没有回答,手指在半空悬了半天,继而叹了一口气。
山祖:“怎么了?”
阿术道:“他并不相信我喜欢他。”
山祖:“为何?他亲口同你说的?”
阿术:“不必说,我便知道。”
哦,这兔子是个连喜欢都不敢说的胆小鬼。
山祖同情地拍了拍兔子的肩膀,道:“没事,他不喜欢你,还有大把的人等着来喜欢你。”
阿术摇了摇头,却说:“山祖,地君他好吗?”
地……君?
山祖吃了一惊,这兔子精阿术,莫不是喜欢地君?
山祖捋了捋方才阿术说的那些词汇,高冷、不爱说话、穿一身黑衣,倒也确确实实都能够跟地君的特征对上……可是,兔子精喜欢地君?这兔子精几时见的他师傅老人家?
山祖挤了满肚子的话要问阿术,可这兔子精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山祖赶忙将他拎起来,却发现他只是醉了,一身的酒香缠绕,一对脸颊红得仿佛烧红的炭火,好似下一刻便能够在上面烙饼。
“哎……”
山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将这醉兔子送哪里去,思忖了一下,总不好就这般将兔子丢在天寒地冻的外边不管了,遂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准备将自己的床榻先借给这兔子睡睡。
而才刚给兔子盖上被子,这兔子竟“咻”地一下又变了模样,原本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此刻却骤然变作了一个貌美女子躺在山祖的床上。
此女子貌如谪仙,一身红衣似血,额间并蒂莲栩栩如生,却是水神——默黛。
山祖被惊得不小,愣在原地,却听身后有人打开了门,转过身便见默斐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抱起床榻上的水神便要离开。
山祖:“战神……水神娘娘她……”
默斐却说:“你一道来吧。”
山祖就这般莫名其妙地一道跟了去。
默斐将水神安置在其寝殿内后出来,便见被兔子精阿术瞪得心虚不已的山祖,默斐对阿术招了招手:“阿术,过来仔细照看水神。”
阿术闻言,对着山祖哼了一声,这才依言跑了回去。
默斐:“你对阿术做了什么?”
山祖:“没呀。”
默斐:“他似乎对你抱有敌意。”
山祖心想,岂止敌意,我看他恨不得能扑上来咬我一口。
有些讪讪道:“有吗?好像吧,哈哈哈……”
面对山祖强行的转移话题,默斐也懒得计较,只说:“你同我来。”
默斐带着山祖回了自己的住处。
默斐住的地方,在明玉诏的最高处,重重积雪下,藏着一座灰黑色大理石建筑的房子,两根十人方能合抱的石柱子,耸立在建筑前面,而正门口那白色的匾额上,苍劲有力的“战神”二字,看起来却有些沧桑了的模样。
默斐将山祖带去的是建筑后边,毗邻悬崖的一座凉亭内,凉亭内有一方石桌、两张蒲团,石桌上有一暖炉烧得正旺,上边水壶里的水已经开了,咕噜咕噜地冒出白色水蒸气,默斐坐于蒲团上,伸手提起水壶,将茶叶冲泡开来,顿时,这冰天雪地的地方,除了风声,还弥漫了起了一股茶香。
默斐对山祖说道:“坐吧。”
山祖这才回过神来,方才竟是愣愣地看了半天,赶忙走进凉亭内,坐于默斐对面的蒲团上。
默斐将茶杯推至山祖跟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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