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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桃君看了山祖一眼,紧抿嘴唇不说话,山祖以为仙桃君是要拒绝,刚要开口继续劝服,却听他说道:
“我只给子闵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内若是子闵不能回来,我便会将此事禀告地君。”
虽是七天,但也已经是仙桃君最大的让步了。
山祖连忙应道:“好!就七天!”
山祖好不容易替子闵向仙桃君求来了这七天的宽限时长,正思考着该要如何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子闵知道,却一时大意忘了一个要命的事情:今日乃是七月十五的日子。
山祖非足月而生,当年其父母意外横死,其父的三十下属带回他的精魄之后,乃是祭山婆用了非常手段救下他,山祖才能够勉强存活在这个世上,其后又全靠着地君给的暖明玉温养仙骨,才不至于体弱乃至丧命。
而这般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代价,便是每年的七月十五,都要承受骨碎之痛。
这疼痛来的毫无预兆并且极其迅速,从旧疾发作之后没多一会儿时间,山祖便是痛得连回到自己住处的力气都没有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半人深的积雪里面。
明玉诏人少,山祖被埋了大半日,兔子精阿术才发现他,并将他挖了出来。
而此时山祖因为被骨碎之痛折磨,已经全然没了意识,阿术一开始以为山祖又是在捉弄他,等到叫唤了好几遍他的名字,都不见反应,且看着山祖面色越来越差,几无血色,这才着了急,背着山祖慌慌张张地去找了水神。
水神从未见过有如山祖这般的症状,只能知道山祖此刻灵气紊乱,像是走火入魔之症,却又呼吸平稳,找不出症结所在。
水神面色凝重地嘱咐阿术去将默斐请来,阿术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是连水神都束手无策的,禁不住紧张地问道:
“他病得很重吗?”
水神摇了摇头道:“我完全查不出来病症在何处,兄长兴许知道。”
阿术不敢耽搁,忙点头道:“我!我这就去!”
阿术很快便请来了默斐,见到犹如躺尸一般毫无动静的山祖,默斐面色凝重地伸出手,盖在山祖的额头上,用自己的神识绕着山祖的筋脉走了一圈,这一圈下来,默斐竟是出了一层微微薄汗,水神上前道:
“兄长可能看出来,病症何在?”
默斐:“骨头……俱是碎裂。”
水神诧异道:“骨头……碎了?”
说着,水神忍不住看了躺在一旁的山祖一眼,道:“是被人打碎的吗?可我未曾听见明玉诏内有打斗之声。”
默斐摇了摇头:“这骨头是从内部自己碎裂的,且碎裂的模样十分奇怪,是一边碎裂一边愈合,愈合之后再度碎裂,如此循环往复。”
自己碎的,且还是碎了又愈,愈了又碎,像是无什么其他意图,单纯只是让人难受?
水神不解:“这……这竟是什么症状!”
正在此时,一度昏厥不醒的山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默斐的衣袖,嘴里喃喃道:
“别走……我好疼……”
默斐同水神俱是转过头看着山祖,过了片刻,倒是兔子精阿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
“水神娘娘!战神大人!你们有没有发现,战神大人来了以后,他便不再出冷汗了?”
阿术刚发现山祖的时候,他已经被埋在雪地里大半天了,浑身上下挂满了冰雪碴子,一张脸比雪还要惨白,而阿术将他送到水神这里之后,他便开始不停地出冷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面打捞上来,湿淋淋地浸透了半床褥子。
而此时阿术一说,水神这才注意到,确实从默斐来到此处之后,山祖便不再出冷汗了,还能够无意识地来抓默斐的手。
水神:“兄长,你试试握住山祖的手。”
默斐看了水神一眼,未说什么,手下的动作却是真的握住了山祖的手,山祖像是困在寒天冻地里的流浪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暖炉,双手紧紧抱住默斐,整个人蜷缩着依偎上来,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都好似舒缓了下来。
水神道:“没想到,果然如此。”
山祖越靠近默斐,他所承受的疼痛,便能得到缓解。
阿术挠了挠脑袋,纠结着开口道:“那……便要战神大人一直拉着他的手吗?”
便宜都被他占去啦!
水神却是拉了拉阿术的耳朵,道:“山祖是客,在明玉诏生了病,我们自然便该细心照拂,只是要劳累兄长费神了。”
默斐不动如山地坐在那边,颔首应道:“无碍。”
呃……可是……
阿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可是方要开口说话,却已被水神拉着走了出去:
“好了,既然兄长在这儿照看,便不会出错,我们还是离开,莫要扰了山祖休息。”
山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会儿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在熊熊燃烧的火炉里面热得大汗淋漓。
真是……疼啊。
整个身子好像被什么重器狠狠碾压,骨肉皆是碎成齑粉,偏偏又昏不过去,能够清楚地察觉到这每一分疼痛,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啊!好疼啊!
然后这痛感通过全身上下的细胞传到脑子里面之后,山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好像一瞬间涌进了成千上百的苍蝇、蚊子,嗡嗡嗡地大喊着:疼啊!好疼啊!
然后,恍惚之间看到有一个浑身发着白光的人慢慢走近自己,他伸出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那手上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被他触碰的地方,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便好像顿时减弱了大半,脑子里那些嗡嗡乱作一团的声音,也一并偃旗息鼓,让他好不容易能够缓一口气。
别走……我好疼……
山祖贪恋地去抓那只神奇的手,然后,他还想要紧紧抱住这个人,因为抱住了这个人,他即便还是疼着,却再没有那种疼到想去死的地步。
你别走,抱抱我。
山祖在心里喊道,然后那个人竟然真的便转过身,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冰那般寒冷,也不似火那般炙热,很像是春日午后,绿树荫下,那穿透斑驳树叶,倒映在地上的点点光圈,温暖地刚刚够、恰恰好。
少一份则缺,多一份则满。
这一觉,山祖睡了整整三日。
醒过来的第一眼,山祖便吓得差点滚到地上去。
“这……这……这……”
山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比较恰当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幅场景,倒是默斐淡淡地说了一个词:
“成何体统。”
可不就是成何体统吗!
山祖身上的衣服皱作一团,外套早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内衫也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衣襟大开,露出半边肩膀,而默斐的状况亦是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被穿得一丝不苟的绯色衣服,胸口的位置沾上了疑似口水的东西,发丝凌乱,而山祖手里抓着的长条事物,正是默斐的腰带!
“我……没有非礼你吧?”
山祖面色奇怪,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挤出这么一句话。
默斐的状态倒是好上许多,淡定地取过山祖抓在手里的腰带,理了理衣服,说道:“未曾。”
山祖拍了拍自己受了惊的小心脏,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默斐道:“若我说有,你当如何?”
山祖拍着胸口的手顿了一顿,挤出一个惊恐的笑容道:“战神大人,莫要说笑了……哈哈哈……我哪里打得过您呢。”
说我非礼你,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吧。
默斐却是一本正经点了点头:“确实。”
稍稍处理了这一番狼狈模样之后,默斐问道:“你这骨碎之症从何而来?”
山祖心中已经料到默斐定有此问,不过这反正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辛秘事情,便也从实道来:“我非足月而生,当年本来是活不下来的,后来虽然以非常手段存活下来,却也躲不过这骨碎之症的后遗,便也算是逆天行事的惩罚,是治不好的。”
默斐蹙眉:“治不好?”
山祖:“以前倒还有一个东西能够缓解每次病症发作带来的痛楚,只是不久之前,这东西却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
默斐:“是何物?”
山祖:“暖明玉。”
默斐听见暖明玉这三字,神色变了变,山祖以为他是惊讶于这世间还有这般诡异病症,替自己惋惜,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
“其实也就是看起来吓人,这骨碎之症除了每年在固定的时间会发作,其余时候都是很乖的,也不会要人性命,盘算下来,我还是赚的,毕竟还能好端端地活着。”
山祖觉得,世间诸事,皆都大不过生死,能够活着便就是幸事,所以面对其他的磨难,便也觉得不过小事尔。
默斐听山祖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从身上取出一明黄色玉片,递给山祖,说道:“我这里有一块玉片,亦有温养之效,可能比不上暖明玉,但你戴在身上,应对你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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