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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变故下来,吴惊鸿彻底疯了,而戴子由,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由一个只是不太爱说话的小孩,变得彻底不爱说话了。
傅梁络见孩子可怜,竟是主动将戴子由接进了戴府,自此,谁都再懒得去顾及吴惊鸿的生死,生也好、死也好,一个疯子,又能够倒腾出多大的水花呢?
但是偏偏戴呈斯的两个弟弟,按捺不住好奇心,找了个风黑越高的夜晚,摸黑来到了吴惊鸿所住的别院,两个人费劲力气,好不容易翻过了高墙,却见院子里,有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在跳舞。
若是寻常人见到,必定吓得大喊“见鬼”便逃之夭夭了,奈何戴家这两位老爷,都是被猪油蒙了心,色胆包天的,眼睛里面只看得见吴惊鸿那风华绝代的身段和美貌。一来二去,竟是就此做下了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并且维系了许多年。
这两位老爷,自身没什么本事,偏偏心比天高。心底里都是对戴呈斯恨得牙痒痒,觉得戴呈斯之所以如今能够坐着家主之位,压他们一头,借的不过是比他们多些日子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运气罢了。
若是戴呈斯哪一日遭遇不测,丝毫不用怀疑,落井下石的人里面,必定就有这二位老爷的影子。
吴惊鸿如何看不透这俩人的心思,便在同他们厮混的时候,吹了吹枕边风。
吴惊鸿说:“戴呈斯这个人,窝囊、滥情、薄情寡义,闯了祸还要靠着戴家和自己的老婆来兜着,便是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过来,都要比他强上许多倍,若不是运气好,一出生就是戴家的嫡子嫡孙,哪儿还有他如今耀武扬威,踩着二位老爷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然后精虫上脑,加上心有不甘的二位老爷,竟然真的就依照吴惊鸿给他们出的主意,在戴呈斯日常的饮食里面偷偷下起了药。
终于,戴呈斯死了。
吴惊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该喜还是该乐。
她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自己精心梳妆打扮妥当,挑了一件最好的衣服,时隔二十多年,第一次离开了这座别院,再次踏入戴家,去送戴呈斯这最后一程。
戴家的二老爷、三老爷,一见到吴惊鸿,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张罗着人便拿着棍子要将她给轰出去。吴惊鸿看着这两个人的嘴脸,如何不清楚,他们是在惧怕什么?但是他们所惧怕的,也正是自己所恶心的,他们怕被人知道唾骂,自己也不愿让人知道来恶心自己。
戴子由身穿孝服,出来将吴惊鸿护在自己身后,道:
“吴氏乃我的生母,如今我父亡故,我母送我父黄泉路上最后一程,我看谁人敢阻挡!”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向来唯唯诺诺,几乎都不在人前讲话的大少爷,早已在不知何时,生得人高马大,并且敢提着刀剑,冲着戴家上上下下的人,动手了。
这对母子,已不是二十多年之前,手无缚鸡之力、仍任宰割的兔子了。
而是变成了能够伤人的狼。
将戴呈斯下葬之后,便要面临一番家主之位的争斗。这场角逐,戴子由争夺地很是艰辛,他在戴家几乎没有任何人的拥护,加上身世等诸多因素,最后还是不敌,败下阵来,同吴惊鸿一道,很是狼狈地从戴家被赶了出来。
这一次,没有第二个戴呈斯出现,给这对母子一个安身的地方。
却是出现了一个鼠妖。
鼠妖来历不明,却意外热心地教了戴子由一身阴毒的妖术,并且带着戴子由,又杀回了戴家,那刚坐上家主之位八天的二老爷,被戴子由一招砍下头颅,而那欲图逃之夭夭的三老爷,也被一箭穿心,死状极惨。
戴家一时之间死了两个当家人,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戴子由靠着一身邪术在戴家大开杀戒,将所有对他怀有二心的戴家男丁,或杀或伤,一直杀到再无人敢违抗为止,才算罢手,而此时,戴家已经血流成河、乌烟瘴气。
古时有称: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戴子由成就这家主之位,其脚下也是踩着戴家上下数十口人的性命与鲜血,手上沾满罪孽。
“没想到这吴惊鸿,真是可恨之人却有可怜之处。”
山祖将这一番来龙去脉看下来,不免感叹道。
默斐却说:“你漏看了一处。”
山祖闻言,赶忙又将这众多的动图在眼前过了一遍,却也没找到漏看了哪一处,不免问道:“何处漏看了,我怎……”
“是这处。”
不等山祖说完,默斐伸手指了指方才吴惊鸿,被驱魂鞭打出来之后所躺的位置,离那不远处摆有一张竹塌,而在竹塌之后,竟还有一被遮挡住了的动图,这张动图上所记下的东西,却是一整桩事情的关键点与转折点。
“这!”
吴惊鸿当年在别院发疯,剪坏画像并且自裁之前,谁都不知道,她曾见过一个人。
不,是一个怪物。
那怪物虽长着人的身量,但是头上长着三只丑陋的犄角,脸上戴了一副小丑面具,面具上的小丑张着一张猩红大口,笑得鬼气森森,异常别扭,但是却也不及这怪物自身身上所透露出来的,十分之一的阴森恐怖气息。
那怪物来到吴惊鸿跟前,对她说:“你很伤心吗?”
吴惊鸿看到这怪物,心生害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脚此刻就像不是自己的,动也不能动,吴惊鸿惊恐地看着怪物,道:“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怪物笑了笑,令它看起来更加猥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怪物说着,将手一挥,吴惊鸿跟前的那幅,画着戴呈斯肖像的图画上面,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然后再是一幢房子,吴惊鸿看着这建筑与这些人,觉得很是眼熟,等到这些图像更加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吴惊鸿惊吓地大叫了起来。
这座建筑,是她家的医馆。
而那些人,是她、戴呈斯,以及她的狐朋狗友。
图像上所展示的场景,吴惊鸿印象深刻,就是她被暗算下了春.药的时候,她拼尽力气跑回家,却昏倒在家门口,后来被戴呈斯给救了回去。
但是再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却全然偏离了吴惊鸿所固有的认知,她看着戴呈斯将自己装进倒满了冰冷井水的浴桶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而过了不久,另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她房间的窗口徘徊,过了一会儿,那行迹鬼祟的人,越过窗口,打开了她房间的门,进来的,却是平日里常与她厮混在一起的那些小混混之一。
此人一进屋子,便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赤身裸.体,一张脸笑得愈加猥琐,伸手拉住了吴惊鸿的胳膊。
再之后的画面,吴惊鸿已经没有勇气看下去了,她惊恐地瞪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好像这样,就能够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是这个怪物骗她的。
可是归根究底,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说你是个骗子!这一定不是真的!
还是说其实自始至终这都才是事情的真相,自己失身于不轨之人,反倒不要脸地倒贴在无辜的戴呈斯身上,将他的生活、自己的生活都搅成了一团烂泥巴?
怪物伸出手,按住吴惊鸿的额头,说:“嘘。”
而怪物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吴惊鸿便果然不再大喊大叫,她的眼睛里面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会木愣愣地看着怪物。
怪物又说道:“你是不是非常地憎恨现在的自己?”
吴惊鸿点了点头。
怪物又道:“你怪自己做什么,你应该怪戴呈斯,要不是他将你丢在屋里不管不顾,你又怎么会被人占了可趁之机,以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境地。”
吴惊鸿抬起头,木讷地看着怪物,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好像在努力理解怪物方才话里的意思。
怪物笑了笑,发出“桀桀”的恐怖声音:“想一想,你被戴呈斯害得身败名裂,又差点命丧黄泉,你能甘心吗?”
闻言,吴惊鸿竟是真的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对着怪物摇了摇头,表示:不值得。
怪物道:“对,不值得,所以你要报仇,要仇恨,要将所有害你的人,都踩在脚底下,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什么邪术!”
看到此处,山祖忍不住大骂道,一眼便能够看出来,这怪物出现得毫无善意,对吴惊鸿又是挑拨离间又是煽风点火,好好的一个人,难怪会突然发了疯,又是剪画,又是捅自己!
“摄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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