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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桃君走上前,探了探戴子由的情况,道:“方才有人附身在他身上。”
山祖下意识道:“鼠妖?”
默斐却否决道:“不是,戴子由身上并没有鼠妖的气息。”
山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测,急忙说道:“会不会是那个施下摄魂术的妖怪!”
这次默斐并未否定,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也许是,但是它已经走了。”
在场众人之中,一个战神,两个殊归府弟子,却被一个连真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妖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山祖大骂道:“我真是操.他爷爷的!”
仙桃君捡起方才被戴子由一剑劈成两半的命簿,面无表情地掸了掸上头的尘土,将之收进自己怀里之后,转身来到被默斐的驱魂鞭捆得动弹不得的吴惊鸿身前。
此时吴惊鸿,被默斐的驱魂鞭捆得结结实实,眼里早已没了戾气,与方才那突然暴走,掐着傅梁络的脖子要索命的模样,判若两人。
仙桃君问道:“可能记得自己是谁?”
吴惊鸿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有些犹豫德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山祖见状,只觉犹如吞了一百只苍蝇一般恶心,说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来问我们,方才发生了什么!”
而话刚说出口,却被身旁的傅梁络伸手制止,傅梁络对着山祖摇了摇头,叫他不要说下去了。
吴惊鸿看了看众人,又见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戴子由,慌张道:“子由!他怎么了!”
山祖没好气地说道:“没死!”
可这回答显然让吴惊鸿更加不安,好在仙桃君紧随说道:“无碍,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吴惊鸿心里也大致猜了出来,必定又是自己方才失了心智,干了什么荒唐的事情,有些低落地说道:
“是我对不对?”
仙桃君说:“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吴惊鸿摇了摇头:“并不知,方才脑子里一顿空白,等回过了意识,便就成了这般模样。”
仙桃君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惋惜道:
“你若回头,一切还有转圜余地。”
吴惊鸿问道:“我还能回头吗?”
仙桃君点了点头。
吴惊鸿见状,却是摇了摇头,反是问道:“我能见陈大善人吗?”
仙桃君摇了摇头:“他已经去转世投胎了。”
吴惊鸿闻言,垂下头,默默不语。
仙桃君又说:“但是他给你留下了一句话。”
闻言,吴惊鸿抬起头,急忙问道:“什么话?”
仙桃君说道:“命由心生,心若向善,无间地狱亦是十里桃园。”
吴惊鸿:“十里……桃园?”
仙桃君点了点头,道:“如今悔过,还来得及。”
吴惊鸿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仙桃君还欲说话,却又听吴惊鸿问道:“我能否一问,吾儿……”
吴惊鸿罪孽深重,戴子由手上所沾染的杀业却并不比吴惊鸿少,仙桃君从实道来:“生生世世,亲缘寡薄,众叛亲离,郁不得志,不得善终。”
这十六字,当真是顶顶糟糕的命格了。
吴惊鸿闻言,又是一番沉默,过了片刻,她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突然跪了下来,说道:“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皆是被我所连累,我愿灰飞烟灭,以求一抵吾儿罪过。”
陈大善人以累世功德换吴惊鸿免受灰飞烟灭,而此刻吴惊鸿又自求灰飞烟灭,以换戴子由免受累世糟糕命格的折磨,这可真是……
仙桃君说道:“你与他只这一世母子缘分,转世之后,你们便只是路人,你当真要因为这一世母子情缘,甘受灰飞烟灭之极刑?”
吴惊鸿却道:“我本来的命,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极好的,只因为一念之差,毁了自己,也毁了这么多其他人的命格,若因我之过,还要牵累子由生生世世受责,如此,非但无颜面对陈大善人为我牺牲功德的恩德,更是无颜面对子由与我这一世相扶相持的母子情分。这一世,子由为人子,尽职尽责,而为母,这却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仙桃君道:“你不反悔?”
吴惊鸿:“不悔。”
仙桃君想了想,只道一声“罢了”,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条铁链子,这铁链子也是神器之一,一般都是用来捆妖魔的,而这次却用来捆吴惊鸿,仙桃君对默斐说道:“还请战神大人松开鞭子。”
默斐点了点头,收回了捆在吴惊鸿身上的驱魂鞭。
山祖见仙桃君这就要带着吴惊鸿走了,忙道:“不对啊!那子闵怎么办?”
吴惊鸿闻言,说道:“鼠妖曾在兔子身上,用我的命施下咒法,待我魂飞魄散之后,这咒法便会自动消散,子闵便可回。”
以命施法……难怪子闵会被困在兔子里面,沉睡过去。
真是好……歹毒的术法,魂魄不散,咒法不解,除非亲手将凡人的魂魄打散,若不是此次吴惊鸿为保下戴子由,自求魂飞魄散,那子闵岂不是救不回来了!
山祖心中忍不住对那鼠妖,从祖宗十八代开始都骂了一遍,下定决心等子闵这事结束之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只鼠妖给找出来,打得他连祖宗都不认得,看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干这么歹毒的事情。
不行,光是打,这鼠妖不一定吃下教训,抽走这鼠妖一半的道行,让他好好肉痛一番,才能够深切认知自己的错误!
临走之际,吴惊鸿又来到傅梁络身前,郑重地跪下,缓缓说道:“傅小姐,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实在无法轻描淡写地就抚平吴惊鸿所带来的这一连串糟心的事情,更何况,这中间,还隔着生死鸿沟。
傅梁络背过身,无言已经是她能够给吴惊鸿最大的宽宏。
吴惊鸿没能得到傅梁络的回应,这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难免还是有些遗憾。
可是诸多情绪,也只能换来一声长叹。
谁说得清呢?谁都说不清了。
仙桃君带着吴惊鸿离开之后,傅梁络转过身,像是在看山祖手里提着的兔笼子里的兔子,然后伸出手,像是要摸一摸这只兔子。
山祖见状,忙将兔子从笼子里面抓出来,放到傅梁络的手上。
但是还是与方才那样,傅梁络的手直接从兔子身上穿了过去,根本触及不到。
死魂,是无法触及活物的。
傅梁络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神情,片刻之后,她伸出手拉了拉山祖的衣袖,用手比划着告诉他:能否送她去转世?
山祖问:“您不等子闵回来了吗?”
傅梁络摇了摇头。
山祖自然猜得出来,傅梁络不等子闵回来,是害怕子闵看到她这幅样子,心生难受。
可是这却也极有可能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面。
转世之后,傅梁络与子闵的这一世母子情分便就到头了,从此以后,子闵做他长生不老的仙人,傅梁络则在人世间兜兜转转地历经生老病死,即便再见面,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山祖还想劝几句,却被默斐拍了拍肩膀。
山祖转过头,只见默斐对他摇了摇头。
山祖心里只觉得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出来,然而等到了临开口的时候,却偏偏只能无言以对,让人十分无力。
他难得也叹了口气,将兔子放回笼子里,道:“好,我这就送您离开。”
傅梁络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山祖送傅梁络去转世,默斐则留在戴府,等子闵醒来。
等山祖将傅梁络送去转世之后,匆匆再赶回戴府的时候,子闵早就已经醒来。
他站在戴府的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模样,见到山祖之后,笑了笑,说:“你回来了。”
只是这笑,着实比哭还难看,山祖宁愿子闵此刻能够放肆地拉着自己大哭一顿,或是拿着酒,拉着他大醉一场,无论是哪一种,都要好过如今这般强颜欢笑。
山祖伸手,在子闵的胸口重重打了一拳,这一拳力度不小,打得子闵倒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的位子,拧着眉,很是痛苦的模样。
山祖道:“小师妹从入殊归府后,师兄便总寻思着要找个机会和小师妹好好切磋一番技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你我放开手脚好好地打上一顿,看看究竟是小师妹的扶桑剑厉害,还是我的逍遥扇更胜一筹!”
子闵一听“小师妹”三个字,脸上便青了青,拔出腰间的扶桑剑,沉声应道:“好!”
这一仗打得确实痛快淋漓。
子闵就像是不要命一般,提着剑只顾出气一般地乱打一通,虽没什么章法,却也叫山祖一顿好受,捏着扇子,接招接得有些步伐凌乱、气息不稳,在子闵第三次拿剑刃划破他的脸颊之后,山祖终于忍无可忍道:
“子闵!你拿剑往哪里戳呢!你师兄我如花似玉的脸蛋,可不是给你当土豆划的!”
子闵被这一顿吼,吼得晃神了片刻,山祖便趁势拿着扇子,挥手一扇,飞出一阵凌冽气旋,将子闵手里的剑打落在地,只听“哐当”一声响,那把可破天下万物的扶桑剑,便掉在了地上。
山祖收回扇子,伸手拍了拍有些情绪低落的子闵,道:“好了,这次是师兄趁人之危,叫小师弟吃了亏,这样吧,师兄请你去喝酒,要多少就喝多少,算是师兄给我们小师弟赔罪了!”
子闵面无表情地捡回自己的剑,道:“要多少有多少?”
山祖点头:“要多少有多少。”
子闵又道:“不论什么都可以?”
山祖道:“自然自然,不论小师弟要什么,只要师兄有的,你都尽管拿去,师兄绝对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子闵将扶桑剑收回腰间,然后说道:“好,那我要你那坛藏了五百年的青梅酒。”
山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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