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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子闽到底也没喝上山祖那当做宝贝一般藏了五百年的青梅酒。
吴惊鸿虽然用自己保下了戴子由,而戴子由却因为之前受创过重,留下了半身的残疾,虽说是请了大夫过来医治,却是药石无罔,终此余生,都只能够在轮椅上度过了。
至于戴家,经此一劫,有能力挑起当家人一责的,不是死、便是残,余下竟无一人有此本事。
而子闽,作为戴呈斯与傅梁络唯一的儿子,责无旁贷的,便是必须留下来,以承担重整戴家的重责。
山祖临走之际,拍了拍子闽的肩膀,道:“子闽,我的那坛青梅酒会一直等着你,你不来我就不挖出来,我们师兄弟二人,到时候一定要不醉不归!”
子闽拍了拍山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那便如此说定了。”
说罢,子闽视线越过山祖,看向站在山祖身旁的默斐,十分歉意地说道:
“战神大人,子闽打坏明玉诏的阙楼,理应修复完整才能离开,而如今子闽却因诸多事情缠身,无法及时将阙楼修复,待到家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子闽必会尽快赶回明玉诏,将阙楼修复至完好如初!”
默斐淡然道:“无碍,阙楼修复一事,交由你师兄一人便可。”
呃……
骤然被点到名字的山祖愣了一愣,挤出笑意说道:“是是是,子闽,阙楼的事情你不必挂心,我会帮你修好的,你只管安心在这里将事情处理好便是。”
又交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山祖才依依不舍地与默斐从戴家离开。
从戴家出发,回明玉诏的路上,山祖突发奇想,想要去明玉诏下的小镇上玩耍半日,默斐闻言,只斜睨了他一眼,却也没开口否决,山祖便乐得认为默斐这是默认的意思,便拖着默斐入了这凡尘半日。
山祖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厮混在人界,算得上是一个人来疯,来到小镇的时候,恰逢小镇半月一次的赶集,街市上男男女女、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有叫卖新鲜瓜果蔬菜的,有摆卖书画字册的,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山祖同默斐夹在人群里,漫无目的地到处逛,却突然被一个卖字画的老头缠住,老者扯着默斐的袖子,非要叫他买上一幅。
老者举着手里的山水图,说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仪表堂堂,同我这字画一般,都是有内涵的,十分般配!正所谓相逢便是缘分,公子不若带一幅画回去,有道是天涯若比邻……”
老者滔滔不绝地极力推荐自己的书画,默斐却是神色冷然,看人的眼神也甚是冻人,山祖暗道不好,默斐恐怕是要发脾气,赶忙举着手中的扇子“诶”了一声,打断老者的话道:
“恐怕这位老翁是看走眼了,这位公子,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同书画这种高雅的东西,实在是非常不匹配,即便是买回去了,也实在是暴遣天物呐。”
默斐冷冷扫了山祖一眼。
而老者闻言,竟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山祖方才说的话,能有几分的可信度,思考了片刻之后,觉得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穿得如此斯斯文文的公子,竟然是个文盲!
老者虽是个落魄的卖画的生意人,但还是颇为自负文人的傲骨,遂有些嫌弃地松开手,顺道劝了一句道:
“二位公子,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饱读诗书才能气自华,姑娘家也都喜欢有些才识的青年公子,否则胸无点墨,再怎么有钱,也依旧是一个思想上的乞者,连老婆都娶不到的!”
山祖笑嘻嘻地拉过默斐的手,道:“要的!要的!我们回去之后,就立刻请先生来上课!”
这段小插曲过后,二人并肩走了一段路,默斐突然说道:“山祖甚是幽默。”
山祖:“嗯?”
默斐驻足,转过头,看了山祖一眼,道:“却不知,该是哪家的先生,有此殊荣,能给你来上课?”
山祖心下明了,默斐这是有些不高兴了。
心里暗暗诽腹了一下,开个玩笑而已,这堂堂战神,怎连这种玩笑还开不得了?
但是脸上还是维持微笑地说道:
“在人界,有一个圣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讲的是,即便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厨娘,或者是一个街头卖肉的屠夫,因为同你不同的人生阅历,在他们的身上也会有你可学的好的东西。”
默斐收回自己的视线,抬步往前走去:“哦,开个玩笑罢了,山祖何至如此严肃。”
山祖:“……”
拜托,开玩笑,并不是你这么开的好吗!
山祖龇牙咧嘴地捂着腮帮子,只觉得牙疼,想了一想还是难得淡定下来,觉得同默斐在一处,自己实在很是吃亏呀。
自己开的玩笑,默斐完全不接盘。
默斐开的玩笑,自己又招架不住。
只有自己从头至尾吃瘪,岂不吃亏?
而在此时,身旁有一个背着冰糖葫芦的男人走过,山祖眼前一亮,心中一个念头转过,遂伸手招呼道:“这位老伯,请停一停!你这糖葫芦怎么卖啊?”
背着糖葫芦的男人停步回答:“一个铜板一串。”
山祖疾行两步,拉住走在前头的默斐,指了指他,对着男人说道:“我全要了,他付钱。”
默斐一脸漠然地与卖糖葫芦的男人对视了一秒,而难得有这么好生意上门的男人,当即便很高兴地将一大捆扎着糖葫芦的草木棒子塞进默斐的手里,然后高兴地说道:
“连草木棒子都给你们吧,这样好拿一些,一共一个银锭子。”
银锭子?默斐对这个第一次听见的名词,很是陌生,转过头看了山祖一眼。
山祖摆了摆手,道:“可别看我,我是被卖身抵债在你们明玉诏的,你才是债主,你比我有钱。”
默斐沉默了片刻,当时他还并不知晓,所谓“讹诈”这般的词眼,只是山祖那笑得明晃晃的大白牙,实在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将它给拔下来。
默斐点了点头,一伸手,却是从山祖身上拿出一串银铃铛。
山祖实在是铃铛的爱好者,当初将身上的那一串铃铛给挂在默斐的屋檐上之后,回来怎么都觉得没了铃铛之后,到处都很是别扭,遂又不知从哪里给捯饬来了一串银铃铛,挂在腰间,走到哪儿响到哪儿,很是扎耳。
默斐将这串银铃铛丢给卖糖葫芦的的男人,道:“这银铃铛抵得上你说的银锭子了吧。”
男人接过铃铛,铃铛发出叮铃铛一串声响,山祖险些跳脚道:“诶!你拿我铃铛干嘛!”
默斐对着山祖“和蔼”一笑道:“这叫冤有头债有主,是你要吃糖葫芦,拿你铃铛付钱,很是公正。”
糖葫芦贩子第一次碰见有人直接用银器来买糖葫芦的,但是看着手里这一串明晃晃、做工精致的铃铛,就算再不识货,也还是分辨的出来,这是个值钱的东西,遂很是高兴地将铃铛给收了起来,道:“够了够了!客官,这糖葫芦您收好。”
说着,便将没能顺利送到默斐手里的插满了糖葫芦串的草木棒子,又一股脑地塞到山祖手里。
山祖手里捏着满是糖葫芦串的草木棒子,内心很是忧伤,明明是他想要戏弄默斐的,怎么最后,反倒是他被戏弄了?
山祖不甘心地问道:“素闻战神大人不食人间烟火,恐怕连银子是何物都未曾听闻,却又是怎么知道,能以银铃铛换糖葫芦?”
默斐缓缓说道:“傅梁络曾以玉佩换钱,玉佩既能换钱,以铃铛换物,自然也可以。”
原来是……触类旁通。
山祖捧着一堆糖葫芦,觉得自己好不开心,却听默斐又说道:“可要去前边的酒家,买些酒吃?”
山祖下意识地抱住糖葫芦道:“这次你要拿我身上什么东西去换酒,你可提前说一声,我那铃铛可比糖葫芦值钱多了。”你这败家玩意儿!
默斐道:“什么东西都不拿,我请你喝。”
山祖闻言,松了口气,道:“果真?”
默斐点头,道:“果真。”
既然有人上赶着要请他喝酒,若是不敞开了肚子去喝,岂不驳人面子?于是,山祖便背着糖葫芦,很开心地让酒家伙计拿来了十大坛上好的高粱酒,都是最上头的,又叫了一桌子的下酒菜,自然,少不了酒家最畅销的大块酱牛肉。
山祖娴熟地揭开酒坛子,给自己与默斐将跟前的酒碗满上,道:
“战神大人一定没有喝过这种烧刀子酒吧?别的不说,这凡人酿酒的本事,那可真是没得说,仙子们酿的酒虽然好,但是跟他们完全没法比,这种酒,一口下去,整个人就火辣辣地马上热了起来,冰天雪地里,也能将人给热出一身的汗,特别地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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