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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山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默斐的手,道:“这戾气还在暴动,要不还是再过一会儿吧。”
农夫妻子闻言,说道:“那至少要等上十天半个月了,方才我家老头子拿锄头去砸那块石头,惹怒了不尽涯下的戾气,这戾气暴动,要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从前每次我们来不尽涯,惹怒了崖下的戾气,这戾气都要十天半月方能平复下来,此次平复戾气的时间,必定是比以前的每一次,只长不短。”
听了农妇的话后,山祖紧锁眉头,心想:难不成他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再等上十天半月?
他们等得,却不知外边的母神,可会让他们等得!
默斐似是看穿了山祖的心思,伸手将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拉下,同时在收回自己的驱魂鞭的同时,敲晕了被戾气所伤而暴动不已的农夫。
只听见拿着驱魂鞭的默斐说道:“不碍事,我去去便好。”
山祖犹豫道:“这戾气实在厉害,要不还是等……”
默斐道:“等不得。”
等不得,山祖何尝不知默斐说得对,确实等不得。
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默斐独自一人去面对这暴动的戾气吗?山祖心中又实在不能够放下心来,想了想,说道:
“我同你一道去!”
默斐看着山祖,见他眼中神色很是坚定,原本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却是突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想了一想,竟是点头答应:
“也好。”
默斐想,自己应能护他周全,若是实在紧迫,倒时也能够替他挡下那些危险。
这便就决定了,默斐让农妇与其丈夫留在原地,自己则与山祖二人,走向那不尽涯。
不尽涯下不断地发出咧咧风声,其中更有凌冽戾气不断从不尽涯下飞出来,默斐设下护身屏障,将自己与山祖护在屏障之内,不尽涯下的戾气飞出来,打在屏障之外,发出咚咚巨响,却奈何伤不到屏障内的人,如此更是激怒了这些戾气,崖下风声更甚,呼啸而来,只见迎面而来数道黑压压的戾气,这戾气不同于方才所见,每道戾气之中,全都裹挟着诡异的邪气。
“来了。”
山祖拉紧了默斐的手,默斐点了下头,单手握住手中的驱魂鞭,只等那戾气破障而来,劈开屏障,呼啸地冲向二人,说时迟那时快,默斐挥出手中鞭子,正中打在黑色戾气之上,只听见“铮”地一声巨响,像是两把利器迎面碰撞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定睛一看,便见那挟裹着诡异邪气的黑色利器,已经被默斐一鞭子给挥散了,然还不等二人松一口气,紧随而来又是十数道诡异戾气。
“小心身后!”
默斐挥出手中鞭子,一鞭子下去,便打散了七八道戾气,却叫其中两道戾气钻了空子,逃散出去,逃出去的戾气卷土重来,从身后袭击,山祖大吼一声,默斐迅疾转身,挥出鞭子,却叫戾气抢占了先机,虽是勉强打散了戾气,默斐手腕上却也被戾气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戾气沾了默斐的血之后,像是活物一般大声叫了起来,那叫声十分凄厉,更像是动物死前的惨叫,充满了恐怖与绝望,山祖一把抓过默斐的手,想去查探他手上的伤口,却见那伤口自己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了血痂。
“这……”
山祖十分奇怪,然更奇怪的是,自从那道戾气割伤了默斐,沾上了他的血,被打散之前发出了那般的惨叫声,不尽涯下呼啸着的戾气突然便就全部安静了下来,而那些已经飞上来的戾气,也全都远远地不敢靠过来,若是将这些戾气比作活着的人,那必定全都是一副畏手畏脚、踟蹰不前的模样。
默斐却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山祖不明地问道:“什么果然如此?”
默斐看了一眼那刻有“不尽涯”三个字的石头,说道:“说来话长,我日后再与你细说,先将那石头打碎了才是正事。”
说着,默斐便拿起手中长鞭,走向那石头,挥起手中鞭子的时候,那些戾气皆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隆冬夜里吹啸山间坟头的那阵阵阴风,令人听了便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像是惧怕着什么东西的模样,迟迟不敢上前阻止。
然后,便听见“砰”的一声,是默斐挥动驱魂鞭,打碎了那块刻有“不尽涯”三个字的石头。
那石头碎得彻底,几乎变成齑粉,都找不到一块稍微大一些的石块,并且几乎就在那石头碎成齑粉的同时,那些呼啸着的戾气,便以肉眼所能够看得见的速度,全都消散不见了,山祖冲到崖边,往下看去,连带不尽涯下的戾气也全都消散不见,原本充斥整个不尽涯的团团云层,也都逐渐消散开来,从上往下看去,只能看见怪石嶙峋的崖壁,果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山祖道:“戾气全都不见了!”
默斐点头,道:“这戾气只是暂时不见,等那石头重新拼凑回来,戾气也会一并回来。”
“拼凑?”
山祖皱了皱眉头,看向那被默斐打成齑粉的碎石,道:“这石头还能自己拼凑起来?”
默斐道:“不错。”
山祖抿了抿嘴唇道:“那确实要赶紧了,我去叫那对夫妻。”
说着,山祖便转身跑向等在远处的夫妻,等到稍作准备,山祖带着这对夫妻以及那圆滚滚的二丫头再次回到不尽涯的时候,默斐已经做好了四条绳结。
山祖指着默斐做的绳结道:“这个长度的绳结可是够了,这不尽涯可是深不见底的。”
默斐道:“绳结只带我们过不尽涯下的结界,过了结界,便用不上绳结。”
农夫妻子闻言,不禁开口问道:“不用绳结?那我们该如何下崖?”
默斐道:“跳下去。”
“跳下去!”
农夫与其妻子皆是大惊道:“这不尽涯深不见底,崖底下是什么都不知道,跳下去,岂不就死了!”
默斐道:“深不见底的不尽涯只在个人自己眼中,心中惧怕这不尽涯,不尽涯就是吃人的怪物。”
默斐的话显然并不能够打消农夫与其妻子心中的顾虑,倒是那二丫头,十分没心没肺地吮着手指头,说了一句话:
“呀!这底下有红色的大鱼!”
大鱼?何处来的大鱼?
山祖记得自己明明往崖底下看过,那下面只看得见嶙峋的怪石,深不见底,连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鱼?
然此时,默斐已经将四条绳结的一端在不尽涯上固定住,自己拿起其中一条绳结,并且又递给山祖一道绳结,说道:
“走吧。”
“等一等!”
待山祖接过默斐手中的绳结,农夫突然开口说道:“等这绳结到头了,我们真的要跳下这不尽涯?”
默斐道:“你若不愿意,也可留在这里,但那戾气很快便会回来,凭你的能力,并不能够打碎石头。”
农夫十分犹豫,看着绳结却迟迟不动,默斐看了看山祖,道:“戾气很快就要回来了。”
山祖手里捏着默斐递给他的绳结,点了点头:“那走吧。”
“跳下去真的会死的!”
农夫眼见山祖和默斐已经攀着绳结开始下崖,与妻子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大吼道:“你们这是在找死!”
不同于农夫,他的妻子虽然看起来也是对默斐的话将信将疑,却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犹豫着拿起了绳结:
“要不,试试吧?”
农夫大急:“不许!下去就是死!他说的胡话,我们怎么能够听胡话呢!”
农夫的妻子也急了,大声说道:“左右不过一个死,死就死了!他能去得,我们也能去得,若是这次不跳,下次便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除了他,我们根本打不碎那块石头!”
打不碎石头,不尽涯下满是戾气,便是连一步都靠近不得。
农夫妻子将绳结塞入农夫手中,道:“去吧。”
去吧,这十几万年,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如今这样的机会?
二丫头伸手抱住农夫的脚,说道:“爹爹,带二丫头去看红色的大鱼!”
农夫看了看妻子手中的绳结,又看了看幼女,心中虽然依旧十分挣扎,但还是勉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去!”
跳下去,就算是死,至少也求得了一个解脱。
四人各执一条绳结,农夫则还抱着二丫头,四人顺着默斐所做的绳结一路攀登而下,一直到绳结用完,四人也到了不尽涯的半腰处。
此处嶙峋的怪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湿滑的崖壁,这崖壁不仅湿滑,还十分平坦,几乎没有任何凸起的地方,若是仅仅依靠攀登,确实根本不可能攀登而下的。
默斐看了看四下的环境,说了一句:“跳。”
说着,四人便几乎同时松开了抓着绳结的手,没了手中的绳结作为支撑,山祖只觉得自己全身失重,迅速地垂直往下掉落,呼啸的风声在耳朵边响起,掉落了不知多久,速度却又是戛然而止,整个人好像静止地悬浮在半空中。
山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竟是身处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之中,鼻尖还微微萦绕清淡的花香。
“默斐?”
山祖开口喊了一句,并未得到默斐的回答,倒是得了自己这一声的回音。
“默斐?”
山祖又开口喊了一句,话音刚落,身后突然扑上一个人,此人伸手捂住他的口鼻,山祖被吓了一大跳,刚要挣扎,却是默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此处十分诡异,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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