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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怎么提早回来了这般多?”

容鹤洲的声音温凉低醇,仿似阳春三月里的江南烟雨,透出令人心安的朦胧温柔。

不过眨眼之间就到了她眼前,大师兄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凤鸢眨眨眼,“因为想收徒弟了,所以提早带了徒弟回来给师尊和师兄师姐你们看看。”

“徒弟?”容鹤洲眼里笑意更深,轻抚了抚凤鸢的头,“看来我们阿鸢长大了,竟然也要收徒了。”

是长大了,他第一次见她,她不过才五六岁。

一转眼,她却都长大许久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日天色不算好,是师尊亲自抱着她回的衍苍阁。师尊虽悲悯众生,待入室弟子也极尽耐心,却一向不怎么与人亲近,更别提这般抱着一个人。因此那一日,他意外地多注意了这个师妹一眼。

“师兄,阿珩的事情等日后再仔细与你说,我现在来这里寻你是有要事。”凤鸢抓住在她头上作乱的手,能不能别坏她发型?她不要面子的呀?

她简短地概括了一下在问心崖上发生的一切,至于小师妹对师尊的感情有多深,想必不需要她点明,以大师兄那一点就透的性子,必然能想起往日里小师妹的所作所为。

“弟子倾慕师尊,小师妹的修为怕是保不住了,而且小师妹还是在宗门大测上被问心石发现执念已是如此深,按玄天宗律令,小师妹可能被罚入断仙崖至少数十载,若是百年,别说修为,只怕灵根也难保,所以我想请师兄劝劝师尊。”

眼见着一向温和的大师兄眉目微沉,怕他觉得慕南枝被罚是罪有应得,凤鸢又赶紧补充道,“大逆不道地倾慕悉心养育自己的师尊,小师妹是做错了,可却不该得到这样重的刑罚,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那般,其实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至少,该给小师妹一个改过的机会,对不对?”

容鹤洲却是沉吟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我知你忧心南枝,也知你想我劝说师尊是为了帮南枝,只是此事恐怕没有那般容易。”

“师兄的意思是?”凤鸢心里一凉,迟疑着问道。

大师兄是觉得此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师尊慈悲处事,却也恪守戒律,南枝此番触犯门规,必定保不住修为,也必定被罚入断仙崖,毫无转圜的余地。”

“这......”

容鹤洲注视着凤鸢的眼里,沉着夜色般的深邃,浮动的流光映入,却又透出佛门般的温和宁静,“但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南枝犯的并非是不可饶恕的过错,师尊定会保南枝的灵根不受损。”

听容鹤洲这般保证,凤鸢却没能松口气,她想起了方才慕南枝神思恍惚时的话,迟疑着问道,“师尊......会逐小师妹出师门吗?”

凤鸢眼里的期待显而易见,容鹤洲罕见地迟疑了片刻,“我不能确定。”

“???”

凤鸢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些师兄妹里,唯有大师兄是最了解师尊的。

不,或许也不能说是了解,而是大师兄是师尊赋予厚望、用心教导,极有可能成为玄天宗宗主的弟子,他的思维方式,是最接近师尊的。

所以有很多事,想知道师尊会如何做,可以直接问大师兄是如何想的。

“若南枝只是初犯,师尊此前不知,也并未提点过,那南枝倾慕师尊,哪怕现如今执念已深,于师尊而言,也算是她一时走岔了道,是他教导不严之过,师尊会给南枝改过的机会,可若是......”容鹤洲没说完,可言下之意已很是明显。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改过是知分寸明事理的一个过程,可若是知错不改......

凤鸢开始怀疑人生,“应该、大概、也许、可能,师尊之前没有发现过吧?”

她开始思考师尊有没有发现过,可师尊收小师妹为徒时,她已长大成人,时常下山历练,能亲自看到师尊与小师妹相处的时日不多,以致于她实在无法得出个肯定或否定的结论,一直在两者间徘徊,情感上倾向否定,理智上又倾向肯定。

毕竟她那么少的日子里都能看出小师妹对师尊异常的亲近,师尊和小师妹接触多的话,会没有发现吗?

她能奢望师尊和她一样眼瞎吗?

——咦?等等,发现了新思路。

虽然师尊肯定不会和她一眼眼瞎,但也许师尊也是和她一样,以为小师妹只是把他当作父亲,这样的情况下,师尊绝对不可能猜到小师妹是倾慕他!

毕竟师尊那仁爱万物苍生的性子,她就不信他知道倾慕是什么!

思及此,她松了口气。

“我也不能确定,但我尽力试试劝师尊。”容鹤洲温和地道,“南枝之事,的确是她有错在先,错不至死,师尊也不会让南枝死,也不会让南枝灵根有损,旁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他也清楚她并非不知此理,只是此刻忧心南枝,难免急切了些,因此他也并未多言,只是点到为止。

“嗯,我明白的。”凤鸢也明白慕南枝此事的确是她错了,道理都明白,但就是没办法撇开那些私心,她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师妹,她做不到毫无触动。

但此刻她心里的大部分忧思已是放下了。

在凤鸢的观念里,小师妹的灵根是可以保住的,只要灵根和性命还在,别的都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还有可能,哪怕希望再渺茫,都不必绝望。

传讯纸鹤穿过层层水雾,飞向了潭边的两人。

纸鹤上是苍栩的气息,容鹤洲扬手捏碎纸鹤,属于苍栩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曲柏舟和曲桑正在怒头上,苍栩按照两人的吩咐下山去了,山下的大测也的确是需要他去主持,此前凤鸢和苍栩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处理的,也需要他去善后,尽量把事态维持在最低伤害状态。

容鹤洲弹指将纸鹤的碎片燃成灰,“掌门师伯和三师叔那里现在估摸着是劝不住的,阿栩已经下山去处理南枝的事了,我去清规殿看看南枝,阿鸢你奔波了数月才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些时辰吧,何况你收的徒弟应当也还在等你,是不是?”

容鹤洲说起凤珩,凤鸢这才想起,她方才是给自己小徒弟涂药涂到一半就因为小师妹的事跑了,虽然她有说过她出门是有要事,可小徒弟到底才那么小,又是那么个容易多思多想的性子,她出来了这么久,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不要他了?

而且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涂药呢。

凤鸢不想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丁点的师徒情谊就这么没了,再加上小师妹的事也的确是现在能尽力的,都尽力了,别的,只能等等再看了,“阿珩的确还在等我,我就先回去了,师兄记得多劝劝小师妹。”

她嘴笨,师姐冷,都不是能开导人的性子,加之小师妹被关入清规殿,若非得掌门、阁主应允,也根本进不去,倒是大师兄,是未来掌门,也可以进得去,何况大师兄一向温和体贴,去劝小师妹,应当至少能让小师妹不要那么绝望。

“嗯,你先去吧。”容鹤洲道,“你二师兄那里,我会告诉他,你就不必再走一趟了。”

凤鸢点头。

不过师兄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毕竟她好像也没打算告诉二师兄来着,毕竟二师兄就是个不靠谱的,现在指不定又去哪里逍遥了,叫他回来也没用。

容鹤洲看明白了凤鸢眼里的意思,并未多言,只是摇头笑笑,道,“等南枝安然无虞,我随你去看看阿珩,看看是什么样的性子,能让我们阿鸢决定收为徒。”

凤鸢正要御剑,听容鹤洲这样一说,突然手一抖,差点又没能稳住燕霄剑。

不能慌,她是最胖的!大师兄不知道阿珩和珺璟之间的关系,不知道就代表大师兄不会为难阿珩。

她稳住燕霄剑,绝不能让大师兄知道阿珩的身份。

**

凤鸢以为自己回到寝殿时会看到脸已经恢复的凤珩,她只见过他的叔叔秦珺璟,但珺璟容貌极好,两人是亲叔侄,想来阿珩长得也不会太差,这样他就不会再因为自己的脸而不愿意见人了。

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一张比她最开始看见的更吓人的脸,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质好,她多半已经被吓得尖叫了。

此前他的脸也纵横满了伤口,可到底大部分已经凝结成了疤痕,对看过各种丑恶邪祟的她来说并不算吓人,可此刻的凤珩脸上纵横了数道新鲜的伤痕,那伤口血肉翻出,鲜红的血不断地往外涌,溢了他满身。

若非他还睁着眼,她都要以为他已经没气了。

“这......”凤鸢震惊到无法言语。

师尊不在寝殿设阵法禁制,可她的寝殿却是有的,她能感受到没有人闯进来过,阿珩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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