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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小白团子安分地呆在凤鸢怀里,两只白软的小手搭在凤鸢的肩上,比起前几日只能落寞地站在殿外看着她离开,此刻的小白团子眼角眉梢都含了天真无邪的笑。

凤鸢顿时更觉愧疚,连本来想着一定要带小徒弟去的收徒大典都不想逼他了,就怕她这么多日没陪他,骤然又让他见到那般多人,会让他好不容易对她生出的亲近消失无踪,毕竟收徒大测后虽有宗门收徒大典,但也并非是只有在收徒大典上拜师才能成为玄天宗的弟子。

因此她想了想,决定问凤珩:“阿珩想去收徒大典吗?虽然可能会有很多人,但阿珩能在很多人面前拜我为师,不过呢,如果阿珩不想去也无妨,不去收徒大典,所有人也会都知道阿珩的师父是我的。”

玄天宗阁主及其亲传弟子所收的弟子,都是会昭告天下的,因此阿珩不去也无妨。

一提到人多,凤鸢便感觉到小白团子那两只本只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微微地收紧了,抓住了她的衣衫。

看来还是不行,阿珩还是不太能适应人太多的场面,她暗忖。

然而就在她想找个由头把这话遮掩过去时,却听到了怀里小白团子软软糯糯的声音:“想去。”

小白团子的声音很乖很轻,又带着些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害怕恐惧,可却很是坚定。

凤鸢一听这声音,便低下了头,恰好和凤珩仰着头看她的目光对上。

小白团子的容貌极为漂亮,而且是浓烈的美,但她最喜欢的还是自家小白团子的这双眼睛,很大很漂亮,满是属于孩子的澄澈无瑕,又像是盛满万千星辰,璀璨夺目。

每次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她都会有片刻愣怔,可这次她却从这双一向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隐约读到了丝丝缕缕缠绕着的恐惧。

若是这样的恐惧再扩得多一些,便像是她寻到他那日,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见一丝光明,可纵使是不见一寸光明的黑暗里,鲜红的血却在蔓延着。

她闯进牢房时,见着的便是这样一双眼睛,澄澈、恐惧、希望、绝望种种情绪交织缠绕。

凤鸢忽然觉得心口窒息的疼,她压下那陡然升起的疼痛,嘴角扯出一抹笑:“阿珩,你不想去的,是不是?”

你只是为了讨我欢心,所以才骗我说想去,是不是?

八岁的孩子该是正有强烈的“本我”意识,甚少会懂得顾及他人感受。

可阿珩却是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和言语行事。

怀里的小白团子却不懂她为何突然又这样问,只是乖乖被她抱着,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阿珩想去。”

明显更乖了。

若非是揪着她肩上衣衫的手越发收紧,若非到底年纪还小,掩藏得并不算深刻,凤鸢又仔细地观察着,只怕她不会察觉得出来这样笑着的小白团子其实根本不想去收徒大典。

想到这里,她本就沉重的心更像是覆上了一层沉甸甸的阴霾,小白团子看起来是开朗了,可却还是没有相信她、依赖她,没有真正将她当作可以撒娇的长辈。

她停下了步伐,放下凤珩,自己也蹲下|身来:“方才师父只是问你想不想去收徒大典,并不是逼你一定要去,也不是你不去,师父就会不开心、惩罚你。”

她对他道,“阿珩,你要记得,无论何事何物,你若是不喜欢、不想接受,不要害怕,一定要告诉师父你是如何想的,你大可放心,师父不会因此而罚你,师父只会重新帮你找你喜欢的、你想要的,知道吗?”

她又一次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似乎每次和自家小白团子说话,她都习惯了要温柔一些。

小白团子虽然被凤鸢放下了了,可是却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不明白凤鸢为何会突然放他下来。

此刻听了凤鸢的话,那双眼睛里也满是略微的茫然无措。

凤鸢知道这是凤珩害怕的毛病又犯了,也不逼他太紧,只是柔声道:“阿珩可以不用急着告诉师父,自己好好想一会儿,等一会儿之后再告诉师父。”

小白团子还是没有反应,凤鸢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耐心地等着他,看着他微微垂着头。

等到她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她越发矮了身,目光与凤珩平视,轻声诱哄:“现在,阿珩看着师父的眼睛,再告诉师父一遍,想不想去收徒大典,不要骗师父,阿珩若是骗师父,师父会很伤心的。”

凤珩曾无数次与凤鸢对视,可这次对上凤鸢那双温柔且诱哄的眼睛时,恰巧有凤凰木花从树梢坠落,重重地砸到了他的手背上,那朵火红色的凤凰木花仿佛是灼烧着的。

几乎是本能的,他开口了:“不想去。”

小白团子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很是清晰。

凤鸢不由得笑开了:“好,那我们便不去!”

凤珩也跟着笑:“不去!”

火红的凤凰木花坠落于凤鸢发间,映着天边渐浓的霞光,映亮了她眼角眉梢的笑意。

方才那朵凤凰木花从手背滑落了,凤珩又在无意中接住了一朵,握住,血红色的花汁自他掌心滑落。

**

凤鸢发现,自从那一日她告诉自家小徒弟若是不喜欢什么都要告诉她之后,这只小白团子明显更加开朗,而且隐隐约约有开始黏她的迹象了。

这可高兴坏了凤鸢。

于是虽然收徒大典不能去了,但她却是拉着凤珩在宗门兜了一个圈,于是整个宗门都知道了凤鸢收了个小徒弟。

有纯粹震惊的,有替凤珩惋惜拜了这么个废物师父的,有成群结队来送礼的,总之千奇百怪,但好在都对凤珩没有恶意,毕竟这么一个小白团子,又有谁讨厌得起来呢?

就连一贯清冷的苍栩和曲桑都来了。

但让凤鸢悲伤的是,师姐倒是送了阿珩礼物之后便离开修炼去了,但是三师叔不仅给了阿珩礼物,还给她带来了《天爻剑法》,要不是看在她要养徒弟的份上,三师叔估摸着会直接拎着她到她的玄机阁去修炼。

五册书还没领悟完,凤鸢又荣获《天爻剑法》,她觉着自己简直是天选之子!

人家主角还要千辛万苦地找绝世剑法,她这是人在家中坐,剑法天上来!

这运气,谁能比得过?!

约莫是凤鸢一脸欲哭无泪太明显,曲桑便又想起了那日玉桦所言:“阿鸢......”

然而她才一开口,凤鸢便立即道:“师叔,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不负您的期望!”

十成十的诚恳又乖巧。

因着凤鸢如此乖觉,又因着今日本是来看凤珩的,曲桑本是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下去,只道:“修炼一途,万不可懈怠,更不可心怀杂念。”

凤鸢一听,虎躯一震:“阿鸢一定谨记师叔教诲。”

师叔这是在发现小师妹倾慕师尊后,为了以防万一,又来告诫她了。

倒也是,有小师妹的前车之鉴,师叔怎么会不担心?

曲桑看了凤鸢良久,才从她身上收回目光。

师兄的三个女弟子里,阿栩性子冷,南枝乖巧,阿鸢则是最矛盾的,看似是个温柔端庄的模样,实则性子极为跳脱。

她也并非因此而不喜阿鸢,只是阿鸢身为师兄的弟子,这性子,总归该是要压一压的。

何况有南枝在前,她也的确忧心阿鸢对师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记得便好,我便先回玄机阁了,改日再来瞧你和阿珩。”她也并未过多提点,物极必反,何况那日在藏云阁里,南枝欺师犯上的后果,阿鸢也是亲眼瞧见了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曲桑,凤鸢险些抱头痛哭:虽然这次您没有抓我去修炼,但师叔您还是暂时别来看我了吧,我怕了,来一次就是给我带假期作业来,人生太难了!

而事实证明,凤鸢高兴得太早,因为十日之后,曲桑便又来衍苍阁了。

但好在这次并不是为凤鸢而来,而是洛迦自清规殿回来了,她来看洛迦。

过了这么些时日,师尊总算是从清规殿回来了。

她还记得师尊的吩咐,便估摸着时辰,在看见师叔要离开后,就抱着凤珩去了问心殿。

然而她才到问心殿,便见着了一行人。

今日竟着一袭素白晕雨过天青色广袖长袍的洛迦与曲柏舟、曲桑及诸位阁主一起从问心殿中走了出来。

抱着凤珩的凤鸢:“......”

说好的已经走了呢?怎么不仅三师叔没走,还多了掌门师伯与诸位师叔。

她现在转身就走还来得及吗?

曲桑本是的确已经离开了,但她才出去不久,便遇到了前来探望洛迦的曲柏舟和诸位阁主,就又跟着折身回来了。

“弟子凤鸢见过掌门师伯、师尊,诸位师叔。”凤鸢见一行人出来,便立即行礼。

曲柏舟走在最前,让凤鸢不必多礼之后便道:“阿鸢如何来问心殿了?”

玄微方才从清规殿回来,他们也不过才来,阿栩练剑去了便不说,鹤洲和阿况还未来,阿鸢如何这般快便来了?

又忽然想到了慕南枝,曲柏舟看向凤鸢的眼神略带审视。

若是往常,曲柏舟这话不过只是寻常一问,可才出了慕南枝一事,玄天宗里,各大阁主虽因修炼多载,性子大都冷淡,也未如何议论此事,但微妙的心思却是存在的,生怕洛迦膝下又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弟子。

因此一时间,便有阁主看向凤鸢的眼神微妙了些。

曲桑也微蹙了蹙眉。

倒是玉桦,满脸不以为意,慕南枝犯错便能说明阿鸢便会犯错吗?也不见得。

气氛罕见的微妙起来,微妙得迟钝如凤鸢都察觉到了。

洛迦却是在凤鸢回曲柏舟之前,道:“师兄,阿鸢是我唤来的,我在清规殿多日,还未来得及见阿珩,今日正好便唤阿鸢带阿珩来问心殿了。”

而后,他又向凤鸢嘱咐道:“外面风大,阿珩年纪尚幼又未入道,你先带阿珩进殿去吧,我过些时辰便进来。”

凤鸢自然明白洛迦这是在为她解围,毕竟洛迦虽是唤了她要带凤珩来问心殿,可却并非是今日吩咐的。

因此她赶紧便道:“是,弟子这就进殿。”

曲柏舟倒不知洛迦今日是否真的吩咐了凤鸢过来,但凤鸢的确是抱着凤珩过来的,何况他本也是见着凤鸢这般急着来问心殿,才陡然生了些许疑虑,因此洛迦这有意的一开口,他倒是没再问什么,只道:“的确风大,阿珩还小,你便快些带阿珩进去吧。”

又得了曲柏舟的开口,凤鸢自然是给洛迦、曲柏舟一行人行了礼后便赶紧带着凤珩进去了。

开玩笑,还不溜是等着被涮吗?

她又不是羊肉汤锅!

**

凤鸢才和凤珩进了问心殿不久,洛迦便折身回来了。

洛迦一向是着一袭宗门阁主的雪色广袖长袍,这一身素白晕雨过天青色衣袍,其实也是宗门阁主规制的衣衫,可她却甚少见师尊穿过,今日倒是意外。

但绕是如此,凤鸢也未曾过多置评洛迦的衣着,只一扫而过后便道:“师尊。”

“嗯。”洛迦扬袖挥亮了问心殿中的烛火,“那五册书你取走了?”

“弟子愚钝,未能领悟书中深意,故而将书带在了身边。”

一说起这个,凤鸢便惭愧,好在洛迦倒也未曾多问,只按例询问了一番后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在凤鸢怀里,很是乖巧的凤珩。

凤鸢这时候倒是不愚钝了,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便把本是站在她身侧的凤珩抱到了身前。

凤珩年纪尚幼,洛迦身量又极高,从他的角度看去,便只能瞧得见垂落在洛迦衣袍间那一枚阁主玉佩随着他的走近而微动,如霜雾掩映之下的青山起伏,端肃威严。

而后,他便见着他在他面前蹲下|身。

洛迦平视着,看向凤珩。

凤珩对上洛迦目光的同时,感受到了身后的温暖和声音:“阿珩,还记得师父的话吗?要唤师祖。”

洛迦眉目间一片平静,目光温和安抚,一袭雨过天青色衣袍,似高山沧海般厚重端然,只教人顿觉宁静肃穆。

凤珩识海都仿似安宁了,所有喧嚣都消失不见。

他听话地唤:“师祖。”

洛迦一直看着凤珩:“阿珩来衍苍阁许多日了,可还习惯?”

“习惯的。”凤珩应道,眉目间尽是属于孩子的、天真无邪的笑。

洛迦略微笑了笑,手掌之上便多出了一件法器:“师祖此前因着不在阁中,没来得及见阿珩,这是师祖送给阿珩的赔罪礼,希望阿珩能宽恕师祖之过。”

这段时日里,凤珩收的礼物并不少了,但同时也给他送了赔罪礼的人,除却容鹤洲,便唯有洛迦。

不过好在有个先例在,这次凤珩也没等凤鸢开口,便乖巧地收下了:“谢谢师祖,阿珩知道师祖是忙于宗门事务,并非不想来看我,阿珩没有怪师祖。”

凤鸢闻言,顿时欣慰,这么多天下来,自家小白团子果然更加开朗可爱了。

正欣慰着,她便见着洛迦又取出了一件......不,一只灵兽。

师尊要送阿珩灵兽?

凤鸢仔细一看那雪白的小团子,竟然是只獓方?!

她不太敢确定,因为獓方并不是灵兽,而是活在修真界传说里的上古仙兽,从没人见过,据说獓方出自仙界,最是喜善厌恶,若是遇见心性极恶之人,便会极其暴戾,甚至会凶狠到直接撕碎那极恶之人。

师尊送这样一只上古仙兽给阿珩做什么?

当仙宠吗?毕竟听说獓方的战斗力是极其强悍的。

不过如果这真是獓方,也太可爱了!

雪白的一小只,也就比巴掌还大一些,安安静静地团在师尊的掌心,若不是头上长着两只长长的角,简直就像是无害的猫。

尤其是再仔细看看后,她竟然突然觉得獓方和小白团子还挺配的,师尊真是太会选礼物了吧!

凤珩也看见了那只极其温顺的獓方,便在洛迦说过这也是送给他的之后就乖巧地笑着去抱在洛迦手心里的獓方。

眼看着獓方就要被凤珩捧在手里,然而变故也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

本是温顺得不像话的獓方,在凤珩触碰到它的那一刻却是骤然瞪着与凤珩对视了一瞬,伴随一声愤怒至极的嘶吼,而后便猛然扑向了凤珩。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珩在獓方扑过来的同一时间便极快地遏制住了它的咽喉。

凤珩的动作极快,极准,更是极为狠辣,不过眨眼之间,竟然是锁住了獓方的咽喉。

可也是此刻,獓方尖利的牙齿便刺破了凤珩的肌肤,不痛,只是鲜红的血色却深深地映入了凤珩眼里。

顷刻间,凤珩脸上仍旧是乖巧天真的笑,可眼里却已尽数化为深不见底的暴戾森然,不顾獓方已经逐渐微弱下来、宛如孩童的呜咽声,锁着獓方咽喉的手毫不犹豫地收紧,冷酷无情得好似他手里锁着的不过是一个物件。

但就在此时,他却蓦然撞入了一双如见佛门慈悲的眼里。

即便是在这时,那双眼里依旧是温柔悲悯,眉目低垂间如佛像俯视人间,宽容仁慈却又洞悉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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