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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本是想追上去,可想起身后的陆时非,到底是收了剑:“陆二公子。”
女声文雅婉约,甚至极为熟悉。
陆时非劫后余生的庆幸后,顿时又僵硬了,不敢确定地唤:“凤......凤夫人?”
怎么会是凤夫人?!
“是我。”凤鸢抱着凤珩落了地,不远不近地站着,“陆公子可有伤到?”
虽然面前这人救了他,可陆时非方才才被“陆承见”和“梅揽月”骗了,加之突然出现的凤鸢修为竟然这般高,以一己之力对付那两人都轻松不费力,他便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凤鸢:
“凤夫人不是带着阿珩去找了尘道友了吗?怎么现在一个人在这里?是还没找到了尘道友吗?”
凤鸢本也是警惕着陆时非,所以才没离他太近,毕竟她方才虽然帮了陆时非,却也是因为怕万一被杀的就是真的陆时非呢?
她其实只能分清那两人绝不是陆承见和梅揽月,因为那两人身上的杀气过重了,可却不敢肯定现在这个陆时非真的就是陆时非。
不过看见陆时非这般警惕着她的模样,她倒是稍稍放心了些。
这会是正常人在被骗后,又遇见另外一个看似认识的人该有的反应。
“陆公子,你怕是记岔了吧?我何时说过要出去找了尘道友了?”
凤鸢道,“而且我分明记得你进秘境的当日还着蓝衣,在观月楼调侃过仙尊座下那位不争气的亲传弟子,那时不是记性挺好吗?怎么今日记性就这般差了?怕不是诓骗我,怕我是什么东西幻化伪装的吧?”
陆时非本是为试探凤鸢,却没料到她竟然主动说起了秘境外的事。
听到她清晰地说完,他赧然的同时,也放心了不少,可到底戒备心还在。
两人便又来来回回地试探了好些次,才基本对对方放心了,幻境的确可以幻化为人形,却大多都无法完全效仿一个人的性情。
虽然这秘境很是诡异,说不定还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但这种可能应当比较小,就如方才的“陆承见”和“梅揽月”,若是陆时非当时没有因为展简的死自乱了阵脚,其实从最开始就能窥探出端倪。
“陆公子你......”
“凤夫人你......”
两人的声音诡异地一同响起。
两人同时顿住。
“凤夫人先......”
“陆公子先......”
又诡异地同步了。
凤鸢噎了片刻,算了,她先就她先吧:“方才陆公子可有受伤?这秘境中现在危险,若是陆公子受伤了,得先疗伤才是。”
除却方才被“陆承见”的剑气划了一道血痕,陆时非身上并未有任何的伤,他调转了灵力,又暗自取出了族中可以查探伤势是否有毒的百毒珠,确认自己的确没有中毒后,他才放了心,便索性直接告诉凤鸢道:“多谢夫人关怀,时非并未受伤。”
见着眼前素雅的身影微颔首示意明白了后,向他道:“既是如此,我们便一起去找找其他道友吧。”
她道,“这秘境甚是诡异,若是大家在一起,或许可以集思广益。”
说着她便转了身,陆时非见着凤鸢如此自然,却不由得惭愧起来。
他一直以为凤夫人不仅修为低微,还胆小怕事,因此一度鄙夷于她,而她却不计前嫌地两次救了他性命。
陆时非并不是愚钝无知之人,前前后后一联系,便也明白了那日里凤鸢绝非是实力不济,失误了,而是真如兄长所说是救他:“时非此前多次冒犯夫人,夫人却两度不计前嫌地救了时非性命,请夫人受时非一拜。”
等来日出了这秘境,他必定听兄长的话,登门致谢。
陆时非坦坦荡荡地便要拜下,凤鸢赶在此前托住了他:“举手之劳,陆公子实在不必行如此大礼,我想若是陆公子如我,也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胆怯懦弱本就是我有意为之,我若是遇见这样的人,也定会如陆公子一般不喜的,陆公子虽是不喜,却还心善地要引我学正向上,是我佩服陆公子的大义才是。”
许是珺璟的原因,她对陆时非并不讨厌,他、陆承见和珺璟一样,都是鲜衣怒马的年纪,也同样一身浩然正气,只是陆时非也许是因着被娇惯着长大的,一身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自我与盛气凌人了。
但他身上的正压得过凌人盛气,若是出门多历练些时日,便也能沉淀下来了。
凤鸢其实不怎么习惯说这些客套话,但是陆时非非得和她来来回回地表示歉意,又要拜她,两人差点又是一番来来回回的拉扯,最终顾忌着还在危险的秘境里,两人各退一步,凤鸢受了陆时非一礼。
既然已是说开,陆时非也对凤鸢没了偏见,跟在她身边。
看不见,他便一边以耳力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一边问凤鸢:“夫人分明修为颇高,不知为何要隐藏起自己的修为呢?”
因为凤鸢的隐藏,他甚至一直以为她也与他一样,都是筑基修为。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我修为低的话,他们都会护着我,我就不用动手了啊。”凤鸢很是诚实。
每次和宗门弟子一起出门,宗门里的人都护着她,不用她动手,这不是很好吗?
陆时非:“......”
她竟然是真的这般懒,而且还这样诚实。
一身浩然正气的陆时非从未遇见过凤鸢这样懒得理直气壮的人,一时之间惊呆了。
而窝在凤鸢怀里一直没说话的凤珩则被凤鸢掐了个静声诀,根本没听到凤鸢这话。
开玩笑,凤鸢还想要小徒弟多心疼她呢,所以每次她出手后,一旦陆承见和陆时非出现,或问什么,她都会习惯性地给小白团子掐个静声诀。
凤鸢却似乎不知道自己吓坏了还没“见过世面”的好学生,颇为无辜地继续道:“所以陆公子记得为我保守秘密啊!”
陆时非:“......”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能不答应吗?
陆时非感觉自己一路上都在被凤鸢颠覆认知,连分明置身危险至极之地,他都生不出丝毫的畏惧之心了。
他这下完全相信这就是凤鸢了,毕竟哪个幻境或邪祟能幻化出这样神奇之人?
凤鸢见着“好学生”陆时非已经彻底吓呆,想了想,还是决定挽救一下他的世界观:“而且,有些时候,若是别人以为你修为低微,其实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陆时非的步伐顿住了,便稍稍落后了凤鸢半步,他看着凤鸢的背影,又想起初入秘境时,他防备过许多人,却唯独没有防备过凤鸢,甚至对她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她那个样子,的确让任何人生不起戒备心,只会让人觉得她无用,甚至让人忽略她。
可若他是她的敌人,这种忽视,也许便会致命。
思及此,陆时非更加为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羞赧:“多谢夫人提点,时非受教了。”
凤鸢顿时就乐了,她是个懒得不能再懒的人了,不过是顺手挽救一下陆时非摇摇欲坠的世界观,怎么就算得上提点陆时非了,这孩子怎么也和小白团子一样可爱了?
陆时非却不这样觉得,但现在也不是和凤鸢多聊这个的时候,极为简单地问完他对凤鸢最大的疑惑,彻底放开了对凤鸢的偏见后,他便问:“不知夫人方才可也有遇见幻化为他人的那些邪物?”
“未曾遇见过。”凤鸢是在天色一暗之后就折身往回走,除却天黑了些,一路上都未遇见任何异常,直到遇见了陆时非。
会遇见陆时非也是意外,她听见了打斗声:“倒是陆公子,你怎么被这些邪物缠上了?”
陆时非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自己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提及展简时,他的语气略微沉重。
凤鸢疑惑地道:“你是说殿中烛火突然熄灭之后,展道友便被邪物杀害了,但那些邪物却没立即杀你,而是引你到这里之后才动手了?”
这些邪物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她一路上竟然没有遇见过任何意外。
“是。”陆时非仔细回想了一下,“展道友是筑基中期修为,我的修为虽比展道友高一些,却也不过才筑基后期,那些邪物能在我毫无察觉之时杀人剔骨,按理来说也能直接杀了我才是,可他们却没立即动手,这太古怪了。”
凤鸢一边认真地听着陆时非的话,为扒在她肩头的小白团子拉了拉兜帽,一便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现在的天色暗得太异常了,连她也只是勉强能看清。
黑沉沉的天幕之中看不到半点星月,而天幕之下,眼前还是连绵成片的凤凰木,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任何潜伏的危机。
除却陆时非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更没有一丝一毫的风。
当陆时非提及展简而顿住时,周遭都是安静。
安静。
安静到诡异的安静。
陆时非的话还在继续。
“而且还有些古怪的是,我听到了两声......”
他想起方才所见所闻,步伐又顿了片刻,便又微微落后了凤鸢半步,这次他开口时,因为交谈重要事务时会看向对方的习惯,他下意识地便去看凤鸢,然而这一看便让他瞬时噤了声。
他修为低微,在这样诡异的夜幕里,若是在熄了烛火的殿中,根本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在空旷的外面,他虽不能如白日里一般视物,却是稍稍能看得见一些影影绰绰的影子的。
在看向凤鸢的那一刻,他的眼角余光里便出现了异常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小林、诡娘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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