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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非一席话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到底是有何发现,能让本是掩藏身份回到他们身边的凤鸢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自曝了身份,还突然对了尘发难?
而且......凤鸢分明是顶替了裴长愿的身份回来的,他们竟然毫无所觉,若她真是邪物,只怕早就能要了他们性命了。
除却头脑过于简单的彭罗和陆时非之外,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旋即,他们又想起这秘境里的邪物杀人似乎有所忌讳,才堪堪止住了惊骇不已的心。
这次,陆承见在凤鸢开口之前道:“了尘道友自秘境突然异变后便一直与我在一起,从未单独离开过,即便是邪物,只怕也无法在了尘道友从未离开的情况下顶替吧?凤夫人可是对了尘道友有何误会?”
而且凤夫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凤夫人,若是,又究竟为何要变换成裴道友的身份回来?真正的裴道友现在又在何处?
这些都还是疑惑。
“陆公子所言极是。”凤鸢肯定地点点头,“邪物的确似乎没办法在了尘道友从未离开的情况下顶替了他。”
“既是如此,那凤道友为何说有所发现?”梅揽月疑惑地问。
无数的萤光珠照得本是深沉的一方夜幕颇亮,凤鸢顺着那光亮看了梅揽月一眼,再次轻笑了起来:“我只是说邪物没办法在了尘道友从未离开过的情况下顶替了他,可若是了尘道友从进入秘境之前,就是隐藏在我们身边的邪物呢?”
什么?!
凤鸢此言一出,所有人彻底惊愕了,了尘是从进入秘境之前就隐藏在他们身边的邪物?
陆时非震惊出声:“这怎么可能?!”
了尘道友是须弥寺空缘圣尊座下唯一的亲传弟子,和兄长一样,自幼聪慧无双,不过六十的年岁,修为便已高至金丹,又如何可能是邪物?
了尘也蹙眉道:“贫僧自幼拜入须弥寺门下,若是邪物,当是一早便被贫僧师尊看出来了,又如何能够安然地拜入须弥寺中六十余载?当是我此前有何所为引起道友误会了吧?”
凤鸢的目光从众人惊疑不定的面容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了了尘脸上,“我倒也挺希望是误会,毕竟若是误会,也就不必用我手中这剑了。”
这又何剑有什么干系?!
众人虽知凤鸢一向不怎么着调,可这也太不着调而且跳脱了!
窝在凤鸢怀里的小团子也若有所思地看了凤鸢手中那把明显不同于燕霄剑的剑一眼。
凤鸢却没解释,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本命灵剑诛邪,而后平静从容地道:“没有误会。”
她道,“不知了尘道友可还记得进秘境那日,你去过一趟明月楼。”
明月楼便是那日里凤鸢特意寻的那个人多的酒楼。
当时不止她在,陆承见、陆时非也在,了尘是在三人之后进来的。
“记得。”了尘回道。
凤鸢又问:“那了尘道友又可还记得你进入酒楼之后,酒楼之中的修士便突然像是有所忌讳一样,一瞬之间连议论声都收敛了不少?”
了尘自然也是记得的,可......“酒楼中的诸位道友应当不是忌讳我,而是也知晓自己的议论颇为不妥,只是逞口舌之强惯了,所以素日里多多少少会说这样一些话,但须弥寺却最是忌讳这些的,故而他们才在贫僧入了酒楼之后便不再如此非议了吧?夫人是为此而怀疑贫僧?”
凤鸢却像是找茬一样地道:“佛修向来是慈悲平和的,那日里我那样无礼地盯着道友你看了半晌,你都还有礼地朝我笑了,如此,我倒是有些奇怪以你这样的性子,即便是出身须弥寺,可也并非是寺中各大长老,又到底是如何让酒楼中这么多修士忌讳成那般模样的?”
陆承见和陆时非也是记得那一日的,但也并未觉得不妥,修士们在须弥寺的地界里,忌讳出身须弥寺的了尘听到他们逞口舌之强也算得上是寻常吧?
两人的态度是明显的不赞同,凤鸢便将目光转向了彭罗和梅揽月:“两位道友也是如两位陆道友一样不赞同吗?”
彭罗虽是和陆时非一样头脑简单,可也觉得凤鸢以此怀疑了尘过于牵强了:“是有一些牵强了,道友可还有其他发现?”
倒是梅揽月和凤鸢一样,细心一些:“虽然诸位修士在伽罗洲的地界忌讳些须弥寺是寻常,可正如凤道友所言,佛修一向慈悲平和,何况了尘道友也并非是须弥寺中积威甚重的各位长老,修士却忌讳成这样,的确是古怪了些,但道友若就以此断定了了尘道友是邪物,也的确过于牵强了。”
她若有所思地道,“何况道友若是从那时起便怀疑了尘道友了,又为何到现在才挑明动手?想来是还有其他发现?”
“如梅道友所料,我的确还有其他发现。”凤鸢道,“我记得了尘道友是师从须弥寺空缘圣尊,素有天资聪颖的美名,过目不忘之能,对各大佛法经典更是能倒背如流吧?”
这话倒是不用了尘回答,了尘天资聪颖是须弥寺人尽皆知之事,陆承见、陆时非和彭罗来伽罗洲也有些时日了,对了尘之名也是有所耳闻的,而本就和了尘一样,生于伽罗洲的梅揽月就更清楚了。
凤鸢的语气陡然凌厉:“既然了尘道友如此熟悉各大佛法经典,不知为何连我把《佛说骂意经》错当成了《法华经》问你,你都一直未曾分辨出来?!”
她最初其实是真的想问了尘佛经,毕竟这么些时日了,她都还未领悟出师尊给她这五册书到底是何意思,可她问了尘时,又顺便就把《佛说骂意经》错当成了《法华经》,但有过目不忘之能的了尘竟然没认出她是拿着《佛说骂意经》的内容问他!
把《佛说骂意经》错当成了《法华经》问了尘?!
所有人皆想起了凤鸢缠着了尘问佛经的那段时日,凤鸢竟然自那时便在试探了尘了?
凤鸢却没再解释,拔剑便又掠向了了尘。
凌厉的剑光闪过,陆承见和陆时非在震惊之后也齐齐拔剑而起:“了尘道友分不清《法华经》和《佛说骂意经》的确是有些古怪,可夫人仅以这样两个理由便断定了了尘道友是邪物,还要动手杀了尘道友,是否也太过武断?”
陆承见掠身便去拦凤鸢,又问,“何况道友到底为何隐藏自己的修为,又到底为何要借用裴道友的身份与我们同行,难道不应该也要解释一番吗?”
凤珩虽是有些诧异凤鸢竟然从一开始就在试探了尘,毕竟她整日里看起来都是懒懒散散的,完全看不出一点干正事的模样。
可同样的,他也觉得若凤鸢便真是以此定了了尘的罪过过于武断了。
但那又如何?
在方才的幻境里,即便是身为师尊的凤鸢,他连凤鸢都能毫不犹豫地一剑斩之,即便了尘是真的被误会了,甚至会因此而丧命,可他的生死又与他有何干系?
因此他只是乖巧地窝在凤鸢怀里,婴儿肥的精致脸颊上是天真无邪的神情,长如蝶翼的眼睫之下,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却尽是漠然森冷。
“等我杀了了尘自会向陆公子解释!”
被照亮的一方夜幕里,凤鸢一袭红衣如血,凌空而起间,血红衣袂翻飞如凤凰浴火,凌厉而浩然。
等杀了了尘再解释?
“我虽是感念道友的救命之恩,可道友此举委实过于冒然,若道友杀了了尘道友之后发现了尘道友并非邪物呢?又当如何?”闻言,彭罗蹙眉间,也唤出本命法器,凌空而起。
陆承见挽剑劝道:“夫人,邪物到底是谁,又到底藏在何处我们都还不清楚,怎可我们自己人先因一两点的怀疑便互相残杀起来?”
陆时非也道:“兄长说得是,夫人且先住手,我们再商议商议也不迟。”
然而凤鸢却道:“不必再商议了,这些邪物让我动用了我已许久不用的本命灵剑。”
若是在诛邪剑动用之前,她也许还愿意跟这些邪物拉拉扯扯下去,可如今诛邪剑都见光了,她也不想再拖拉下去,她冷然地道,“既然它见了光,那也就一定要见了这些邪物的血!”
见得凤鸢如此冒然武断,还如此固执,三人不解凤鸢为何如此执着于一把剑见光便要见血的逻辑的同时,刀光剑影便如织罗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劈头盖脸地朝凤鸢盖下,虽不会伤到凤鸢,却也教凤鸢无处遁形。
眼看着那细密的剑网便要网罗住凤鸢,只听得铮然的一道清越剑鸣之声,白光闪过,本是密不透风的剑网便自三人中心开始,寸寸碎裂成残影。
那道血色身影轻松地自碎裂的剑网中穿行而过,直向了尘而去,分明是漫天剑影中,她却如踏无人之地般,轻而易举地掠了过去,剑光残影分毫不沾身。
陆承见和凤鸢交过手,虽不知道她到底是何修为,但也清楚她修为是不低的,可他到底是没料到即便是他们三人合手,她却还是如过无人之境,一招之间便破了他们的剑网。
同一时间,那身影已是掠到了了尘面前,挽起手中剑,匝地寒光漫上天,剑网散成的漫天剑影都在那寒光中化作虚无,唯独那道血色身影凌立于寒光之上。
分明是极为潋滟妩媚的红色衣衫,却不见半分秾艳娇态,如不可亵渎的高山白雪。
寒光拂衣间,那清冷身影便若化作了飘逸惊鸿的剑,旋身就刺向了了尘。
作者有话要说: 阿鸢:一言不合,杀了再说,这才是剑修的为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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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更新应该是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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