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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王仁海做梦也想遇到这么个机会,让自己出出风头,翻翻身。

可是要笼络郑敏并不容易,郑敏不是寻常太监,他在皇城拨云弄雨,是紫禁城的“二皇帝”,皇帝有的的东西他都有,每年各地岁贡,送入京的东西,珍稀名贵的,哪一样不是先给他挑?

他就是把整幅身家舍出去,也未见得能入了郑敏的眼。

秦氏见他犹豫,一把按住他的手:“老爷,妾身知道您担心什么,但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许就只能碰见这一回,妾身不想别的,只想老爷得偿夙愿,一展抱负,我跟弟弟感情颇深,我去求他代为引荐,他定会应承。老爷,等人来了锦城,您可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决不可错失良机啊。”

王仁海已经坐不住了,他撩袍子站起身,急于要和心腹商量这事,他走了两步,想起这事少不得秦氏弟弟从中出力,将来若能成事,也是秦家大功一件,便笑道:“夫人的情义仁海绝不会忘,你早些歇着,明日我再回来陪你。”

秦氏见他急吼吼的样,强忍住没笑出来,“老爷快去吧,正事要紧,我们夫妻说话,有的是机会。”

王仁海点点头,疾步走了出去。

蔡嬷嬷进来,手里捧着新垫褥,秦氏蹙眉从炕上起来,在旁等蔡嬷嬷把上头垫子换过了才重新坐下,

蔡嬷嬷道:“太太,那郑敏是个太监,如何能收用女人?这事稳妥不稳妥?”

秦氏嗤笑道:“那是你少见多怪了,太监的心你不懂,越是自个儿没能耐,越喜欢在女人身上找补回来,若非打听清楚了,如何敢拿这种主意?难道我会盼着老爷吃瘪?你吩咐下去,进来好好伺弄着珩凝苑那边儿,一点风声不许露出去。”

蔡嬷嬷点头应“是”,秦氏又道:“头一件事儿要把那妮子稳住了,谁给我砸了这事儿,我饶不了谁。”

王仁海和自家师爷商量好诸事后便出了门。庄季轩在罗嘉巷有个宅子,正是王仁海赠与的,里头住的美人是扬州瘦马出身,庄家家规不准其进门,偷偷养在外面。万事皆是王仁海秘密办的,为此庄季轩对他高看一眼。

两人对窗坐了,王仁海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与庄季轩分享。庄季轩四十多岁年纪,跟王仁海是旧时同窗,他年轻时就不爱读书,靠着哥哥庄伯引的提拔一路做到六品佥事,本是个贪财好色的小人,因家势厉害,常年给人捧着敬着,倒也养出几分高高在上的气势出来。

他闻言点了点头,笑睨着王仁海道:“原来睿卿你也听说了。”睿卿是王仁海的字。

王仁海心中一顿,转念想到,是了,他哥哥是朝中二品侍郎,自然消息比远避锦城的他要灵通得多。他又想,幸亏自己没想着藏私,来找这人说了,示个彼此没有秘密、相互绝对信任的印象也好。

“三爷,这回郑公公来锦城,少不得咱们这些人得去拜会拜会,请个安,小可这位子坐得憋屈,怕只怕入不得公公的眼。您届时……您看,咱们本就是同窗,多少年的朋友,如今咱们子女的事又……亲上加亲,您看看能不能,嘿嘿,给小可引荐引荐。”秦氏弟弟的岳家攀得上的人只怕在郑敏那儿都说不上话,哪里有户部侍郎的弟弟人面广。

庄季轩吃酒不语,一副慎重模样。王仁海凑前些,朝在旁温酒的女子打个眼色,那女子会意,便上前来,爬上炕在后搂着庄季轩撒娇道:“大人,什么时候才谈完啊,人家新学的舞您还没看呢。”

王仁海笑眯眯瞧着两位,这扬州瘦马是他花大价钱买的,几番周折才引得庄季轩上套,此时正是得用她的时候,庄季轩想撇开他独自笼络那郑公公可不行。

庄季轩给美人一阵撒娇迷得半眯着眼,持酒与王仁海碰了杯,道:“睿卿说的是客气话,咱们这些年的关系,至于你为这点事儿亲自跑一趟?不瞒你说,你要不来找我,我也要叫人去知会你的,这回宜华郡主的行宫就设在我在骆山的别庄,事情昨夜才定,这不我今儿过来,就是跟月娘告假来的,接下来的几日,可就要忙喽。届时给郡主和公公接风洗尘,必然少不得你睿卿,你只放心好了。”

王仁海心情复杂,骆山别庄,还是他出钱替庄季轩翻新的,庄家二十多年不在锦城,宅子院子早荒废得不成样子了,为了搭上庄季轩,他出了多少钱?连手里最旺的两个铺子都搭进去了,如今扔了钱都没听见半分响,要不是他来找人,人家未必愿意将郑敏的事告诉他。

不过王仁海面上一点儿未表露,笑着又道:“说起来,子女们的事儿,您看是不是也早些定了,家母已故三年,家里都除服了,弼时年纪不小,想早点替他把终身大事定了。”

庄季轩蹙了蹙眉:“睿卿,这些事家里女人们看着办就是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准备准备,啊?”

王仁海只好告辞出来。

秦氏的打算,跟他透了一点儿,郑敏不缺钱,就一样不足,就是在女人上头。他在此道是个熟手,当初为了笼络庄季轩寻的那瘦马,也是他眼光独到买对了人。这回要投其所好,务要比对庄季轩还多花十倍心思,王仁海想到这里,就吩咐马车去万花楼走一趟。

瑗宛这些日子很烦,要不被秦氏摆弄,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不离开王家,要不干脆先自己把自己嫁出去。

若是回姑苏陆宅,一来天长水远路上不便,她孤身一个女人,没有侍卫扈从是不可能平安到达的。二来便是回了陆家,只要舅舅想把她接回来,她就是说“不”也没用。她回陆家,相当于便是打了舅父舅母的脸,担了这么多年仁义的好名声,他们绝不会愿意被她毁了。

她要离开,就得去个他们找不到,或者够不着的去处。

她开始自己找人去寻哥哥的下落,同时把自己库房里用不着的首饰摆件一点点拿出去变卖,换成容易携带的银票。

这件事不容易,王仁海是当地官员,要出锦城、或是在锦城暗中寻宅子住下,都躲不过他,定然会被找到。

除非在她出嫁前她亲哥哥回来,否则搬出陆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还得做一手准备,嫁人。

嫁给谁呢,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随意马马虎虎的嫁了自己,何必不选现成的杜公子?她不甘心,她不想为了秦氏那些人委屈自己一辈子。

可她身在内院,去哪里去结识良人。

眼前的困境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这几天秦氏待她好得出奇,却也看得她很紧。她知道,秦氏怕她在郑敏到来前出岔子。

瑗宛能做的事很少,去哪里都有秦氏的人跟着,好在她还有个盟友郭琰。

这日借口约了郭琰,说去郭家铺子瞧新到的胭脂水粉,走进二楼的厢房,把跟来的人留在楼下,身边只随着春柳。

郭琰探头瞧楼下门前,撇嘴道:“你舅母看得你真紧啊,前后门都有人把守,生怕你跑了。”

瑗宛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道:“我跟我身边的人都出不去,烦请你,托人替我抓这几味药来。”

“这是什么?你不是想喝毒、药自尽吧?瑗宛,我还是劝你,不若顺水推舟。跟了京城大官总比窝在锦城的好,他们都要瞧他脸色不是吗?”

瑗宛苦笑:“你知道那是什么人么?我进得去,出不出得来也不知。这些药能帮我躲一躲,也只是躲一躲罢了。”

近来秦氏日日叫大夫来给她诊脉,一点儿差错不准出,吃的喝的都是秦氏亲自着人备的,有什么不好,秦氏比她自己还先知道。

郭琰不多问,暗自嘱咐了心腹,叫悄声去买了过来。

三月二十九,瑗宛服了第一颗药,次日,癸水便至。

这自然瞒不过秦氏,听到侍婢传报,秦氏脸色铁青,“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时候?她明明是月中的信期,怎可能无故提前了半月?”

秦氏忙寻相熟的大夫来商议,上院气氛紧张。

瑗宛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那药性威猛,肚子疼得不行。赵嬷嬷瞧着心疼,上前来替她掖着被角,“姑娘,要不再喝碗参汤暖暖肚子?”

瑗宛咬牙:“不了,我扛得住。”疼痛让人清醒,若不是头上伤了,她还认不清处境。这点痛代价不算大,她可以忍耐。

次日大夫上了门,替瑗宛开药,秦氏亲自过来瞧她饮了,才沉着脸离开。

瑗宛无从知道外面的事了,只是从秦氏对她的态度上瞧出近来王家上下都有点紧张,她推测应该是郑敏已经来了。

瑗宛睡得早,约莫亥时,她口渴醒来,在帐子里闭眼喊赵嬷嬷。

外头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她猛然睁开眼,下地穿鞋,推开门去找外头值夜的赵嬷嬷。

没人。

屋里空空的,她再唤后头睡的春柳彩屏,都没应答。

瑗宛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

又是这一招。为了逼她就犯,用她身边人的命来要挟。

片刻,外头灯火亮了。

蔡嬷嬷带着四个丫鬟,捧着衣裳首饰缓步走进来。

“姑娘,你赵嬷嬷和两个丫头等你呢。”

瑗宛长发掩住脸,没有抬头。

“你们主仆情深,我是知道的,原本这个不应该拿给你看,不过老奴怕你不信,”蔡嬷嬷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抽出一件衣裳,水绿色的,一道道血迹染在上面瞧着骇人。

是春柳的衣裳。

瑗宛两手握住拳,周身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指甲划破手掌渗入掌心皮肤里去,疼得她又清醒了一点儿。

她抬起头,视线掠过蔡嬷嬷望着丫鬟手里捧着的衣裳。然后撑着地板站起来,拨了拨遮住面颊的长发。

“舅母要我做什么,吩咐吧。”

这条路,她也想过。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了百了,也就是一死。

只是太生气了,生自己的气,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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