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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老太太下意识的否定,她掏出手帕给女孩擦了擦眼泪,“乖乖啊,你就是祖母的亲孙女,祖母不会认错的。”
女孩用力的摇了摇头,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胳膊,似乎是想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些力量,喃喃的道,“可是祖母,我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我梦见那个女孩生活困苦,她就站在我的床头幽幽的盯着我,质问我为什么要顶替她的身份,享受她的人生,要我把原本属于她的东西都还给她,不然、不然.........”
她说到这里急忙停了下来,语气僵硬的转移话题,“祖母,我梦见那个女孩就在渝州淮水县一个叫做小凤村的村子里,您派人过去看一下吧,万一是真的呢。”
他们家身份高贵,血脉不容混淆,哪怕对方再怎么不堪,也不能放任在外。
老太太是多精明的人啊,女孩这么浅显的欲盖弥彰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结合一下她的梦境不难猜出对方肯定说了粗鄙又刻薄的话,而面前的孩子却还想着给她遮掩一二,为其留个好印象。
还是太良善了啊。
她叹了口气,看向女孩的目光却越发慈爱,心中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孩子多了几分淡淡的不喜,“乖乖,这事除了祖母你还告诉别人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软软的道,“就告诉了您一个人。”
“好。”老太太摸了摸女孩的秀发,“这事交给祖母来办,你先不要声张。”这孙女前些日子落水后昏迷了三天,醒来后整个人变得通透了许多不说,还能梦见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
但那都是一些小事,像今天这种大事还是头一回,但她说的头头是道又详尽,连对方住在哪里都梦见了,便不由不让她多想了几分。
这一想,她便又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儿媳妇产女的时候正好遇上叛军作乱攻占了汴京城,皇上携后宫大臣出逃,他们家也在其中。
路上不幸又遇到了山匪,慌乱中儿媳和他们走散了,等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产下了一女,正是面前的这个女孩。
难道孩子是在那个时候被掉包的?
老太太暗自想道,让身边的丫鬟送女孩出去,这时女孩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到,“祖母,我记得梦里那个女孩叫半夏。”
“好,祖母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女孩,“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孙女,这一点永不会变。”
女孩双目又泛出了一层泪花,感动的点头,“是,祖母。”
等人出去后,老太太面色一变,看着送人回来的心腹,“把你家刘全叫过来。”
乖乖连名字都梦见了,这下无论如何都要去渝州城淮水县走一遭了,不过这事不一生中,正好她在那里也有一些产业,可以借着巡视店铺的由头去查一查。
府邸的另一座院子里,一个穿着粉色丫鬟服的婢女正在恭声禀报,点金狻猊瑞兽炉缓缓的吞吐烟雾,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味随气流上下浮动,一道纤美雍容的身影若隐若现。
“三小姐将那盆雪霜墨兰送给了柳大师,两人相谈甚欢,听跟着去的丫鬟说对方有意收三小姐为徒。”
片刻后,一声轻笑从绘着青色鸾鸟的屏风后传了出来,屋子里的丫鬟神色愈发恭敬,连呼吸都不由放轻了几分,“她今天去老太太屋里都说了什么?”
丫鬟迟疑了片刻,头颅深深低下,“奴婢不知,三小姐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遣了出来,只留下了宋嬷嬷。”而宋嬷嬷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心腹死忠,自然是不会透露一二的。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青色襦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目不斜视,脚步轻缓的穿过了屏风,“殿下,刘全家的被叫了进去。”
刘全,也就是宋嬷嬷的夫家,老太太在外面的左膀右臂,女子歪在紫檀榻上的身子一顿,细挑的眉梢一扬,红唇轻启,“有意思。”
“去打听打听她们到底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女子慵懒的声音响起,尾音略顿,“派人跟着刘全,看他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是。”青衣女子俯身一拜,退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的时候,女子眸光低扫,看着院墙角下的落了一地的桂花,轻轻叹了一句,“快入冬了啊。”
.......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去温习一下,顺便把这道题给做了。”李夫子留了课后作业,孩子们收拾好书桌和随身物品,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深褐色统一制服腰挎黑色大刀的皂吏拉着脸走了进来,不耐烦的问道,“哪个是沈半夏?”
身后有人指了指人群中最黑的那一抹颜色,“最黑的那个。”
为首的皂吏抬眼看了过去,随即嫌弃的别开眼,仿佛她是什么不入眼的脏东西,对着身后的下属摆了摆手,“抓起来,带走。”
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皂吏应声而出,大步朝着沈晞和走去,一双粗厚的大手按向了她的肩膀,另外一个人从腰后取出了一捆麻绳,扯住一头准备捆人。
沈晞和眼睛一眯,在那双手碰到自己之前一侧一转,肥胖的身子就灵活的从对方的包围圈中钻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那个年长的皂吏面前。
“这位官爷,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我?”
其实沈晞和已经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铁牛,心中有了猜测,果然,她听见皂吏冷哼了一声,“有人状告你杀人,现押你回县衙受审,若敢抵抗........”他瞥了一眼周围,拇指抵住刀柄划出三寸刀光,“就地格杀。”
死亡的威胁震的学童们纷纷后退,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多说一句那刀光就会落在自己身上,唯有两个人始终不惊不惧。
“这位官爷,我大周的律法可没有就地格杀嫌犯这一条。”李夫子手持书卷,扫了一眼拿着麻绳过来的年轻皂吏,不疾不徐的道,“捆绑就不用了吧。”顿了顿,他意有所指的道,“况且我这学生的体型也跑不了。”
这话说的年长皂吏无法反驳,但就这么同意又显得自己没面子,他将剩下的刀刃拔了出来,刚想抖威风,目光就撞上了一双平静的眸子。
对方安静的看着他,表情甚至有些和善,但赵虎却从里面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压,比面见县太爷的时候还要紧张。
握着刀柄的手一抖,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行、行吧。”话一出口感觉有些气弱,他又赶忙补充了一句,“看在她一个女孩子的份上。”
李夫子看向沈晞和,咳嗽了一声,语气仍旧不紧不慢,“不要怕,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要承认,我会想办法的。”
赵虎嗤笑了一声,看向他们两个的眼神宛若在看白痴。
真天真,县衙又不是他们开的,进去容易出来难,一个村姑一个教书的书生能有什么本事。
俨然忘了他之前被对方的气势所震的一幕。
沈晞和点了点头,“我爹娘那里麻烦您通知一声。”经过铁牛的时候,她脚步一顿,意有所指的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你儿子死了都不得安宁?”
铁牛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沈晞和就抬步走了,只留给他一个宽阔的背影,步履从容不见半分狼狈。
小凤村偏安一隅很久没有皂吏前来捉人,如今听到消息后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齐齐的往村口跑。
沈三夫妻和韩煦也在其中,甚至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跑的都要快,尤其是韩煦,直接用上了轻功,拦在了皂吏面前。
“大胆!”赵虎拦着突然出现的少年,厉声喝道,“还不速速让开。”
韩煦仿若未闻,先是看了沈晞和一眼,见她神色无恙才微微放心,这才分给赵虎一个眼神。
他握着刀柄的手青筋跳动,声线也比平时低了两分,透着寒雪般的冰凉,“她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
“错没错你说了不算。”许是见他长的好看,又许是他一身的气度太能唬人,李虎本能的忌惮了两分,“她有没有杀人得由县太爷审过才知道。”
韩煦指尖一动,刀刃出鞘的清脆声响起,沈晞和眼皮一跳,“韩煦。”
“你让开,我不会有事的。”见对方不为所动,她加重了语气,浸淫警务多年的气势被放了出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听话,难道你连我也不信吗?”
韩煦双手用力攥紧,指节泛白,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暗无光,对峙片刻后,他闭了闭眼,让开了身子,同时也拦住了想要上前求情的沈三夫妻。
赵虎方才有句话说对了,杀没杀人由县太爷说了酸。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沈晞和一行人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道坚定。
.......
沈晞和跟着赵虎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县城,二十多里的距离就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干净整洁,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络绎不绝,行人神色安逸,身上穿的衣服多是布衣长裙长衫,不时有几辆马车或小轿子经过,风吹起一角,隐约可见里面的绸缎衣衫和金银玉饰。
“看什么看,赶紧走。”年轻的小皂吏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乡巴佬。”
沈晞和仿若未闻,仍旧按照自己的步调走着,只是微微加快了速度,等到了县衙,看着上方悬挂的退了漆的明镜高悬牌匾,眼尖的看见一簇蜘蛛网挂在上面,看样子是落户了许久。
“感觉这个县太爷不太靠谱。”小德子有些担忧,“你确定能搞定吗?”
“上行下效,看手下的人是什么作风就能窥见这个县太爷的行事一二。”沈晞和本来就没对这个县太爷有太大的指望,只是没想到对方连审都不审就直接将她关入了大牢。
看着四处漏风又阴暗潮湿还有一股子霉味臭味陈年铁锈味的牢房,沈晞和沉默了。
他这该不会是连形式都不想走,直接拍板定案吧。
这么草率的吗?
另一边,县太爷正坐在最心爱的小妾腿上,低头喝着她递过来的酒液,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笑的十分猥琐,他嘟起嘴,慢慢朝着小妾白皙细嫩的小脸上凑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拍响。
“老爷,有人要见你。”师爷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股急切和慌乱,县太爷沉迷美色没有听出,“让他滚,不见。”
“不行啊,这位您恐怕必须见!”师爷硬着头皮继续敲门,县太爷被敲的心烦气躁,火气嗖了一下上来了,“哪个不长眼........”
话未说完,一个东西被顶到了眼前,县太爷眯了眯眼睛,看清那东西的制式和材质时,脸色瞬间白了。
“快,快,有请。”他颤巍巍的抓着师爷的胳膊,两腿发软,呼吸急促,额头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一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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