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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和被他这么盯着,忽然感觉脸有些热,一时间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她咳嗽一声,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玉吊坠,“认得这个吗?”
那坠子呈水滴状,通透莹润,用料极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萧景暄端详了片刻,刚要摇头,脑内灵光一闪,“这莫非是当年我母后赠予福安公主的那枚玉坠?”
沈晞和点头,“这事说起来有些狗血,但我才是福安公主的亲生女儿.......”在萧景暄惊讶的目光中,她将来龙去脉一点点给他说了个清楚,包括沈晞月退婚,宣文帝下旨让她与他成婚,顺泽大长公主与她的恩怨,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句句属实。
萧景暄当然听出她没有撒谎,可就是因为没有撒谎,他才更觉得难受,“你不该同意的。”
不该同意沈晞月的请求,接下这门婚约,哪怕这么说对沈晞月有些残忍,但她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疼爱宠溺,自然就该承担起相应的风险和责任。
如果当时他醒着,一定不会同意娶她,哪怕心中万分渴望也不行。
“你是不是傻。”沈晞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我若不嫁,你可就没命了。”毕竟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中了美人骨的人愿意给他解毒。
“那也总好过你没命。”萧景暄这次却没有顺着她,她虽然没说怎么解毒,但他清楚这里面必定凶险万分,他握住沈晞和的手,“半夏,我不想看见你有事,哪怕那个让你有事的人是我也不行。”
如果为了救他,半夏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可说晚了。”沈晞和本来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的,但怕这家伙以后不爱惜自己,更担心他钻了牛角尖,这才说道,“我们俩已经结了同心结,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她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现在我们俩个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还是好好想想以后吧。”
“同、同心结?”萧景暄愣住了,脑子里不断的回响那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脱口而出道,“不行!有没有办法解了同心结?”
沈晞和眉梢一挑,佯怒道,“怎么,你嫌弃我?”
“当然不是。”萧景暄连忙摇头,“我是怕拖累你。”虽然她从未说过,但观其种种手段,都不是常人所有,他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态,但她就说不定了。
他总觉得,她会有更广阔远大的未来,就像是鲲鹏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九天之上,四海八荒,宏伟壮阔,而不是屈居在这一方小小的世界。
咦,奇怪,他怎么会有这方世界困不住她的想法,难道这世上还有别的世界?
萧景暄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连后面的话都忘了说,沈晞和见他说到一半忽然神色恍惚,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
萧景暄下意识的抓住了眼前挥动的手,轻柔又克制的握在手心,“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日后说不定还要劳你相救。但凡事总有例外,万一你救不了,那是我的命。”他看着她,眸底情绪翻涌,似要将整个人吞噬,“但我希望你活着,一直活着,按你的意愿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而不是因为一个同心结,被迫给他赔命。
沈晞和眼里的戏弄顿时消散,她下意识的抽了抽手,没抽动,“那个,你先放开。”
她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心脏像是被电了一下,麻麻的,又痒痒的,脸上难得带了点慌乱。
“你该不会是心动了吧?”小德子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道,“你不是号称见过万千风浪,心态稳如老狗,一心只有事业,没有私情吗?”
怎么一个少年就搅动了一池春水,乱了节奏?
沈晞和仿佛没听见,在对方松开她的手后悄悄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一点距离,“我去看看午饭做好了没有。”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溜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写信回来的韩瑾,“弟........”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晞和一把打断,“我去一下厨房。”
话落,整个人已经飘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韩瑾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目露赞叹,“好身法。”他进屋后忍不住跟萧景暄念叨,“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姑娘了。”这身法,这性情,确实被那些被规矩束缚的大家闺秀强多了,是他们韩家的媳妇。
萧景暄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耳垂泛红,“你也看出我喜欢她了?”有那么明显吗?
韩瑾:“当然。你不是连贴身玉佩都送给人家了?”他大大咧咧的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你对别的姑娘这么上心。不过她也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解毒的时候受了那么大的罪愣是一吭都没吭。”
韩瑾竖起大拇指,“是个英雄!”
萧景暄脸色一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下去,“解毒,很疼吗?”
略带沙哑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却让韩瑾猛地闭上了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管不住,这下好了,弟妹的叮嘱白废了。
“那个,其实........”韩瑾支支吾吾的,想要蒙混过去,萧景暄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最后韩瑾率先投降,“我也不知道疼不疼,就是看着挺疼的。”
他将如何解毒跟萧景暄说了一遍,然后发现对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连呼吸都几乎没了。
“你也别太责怪自己,这都是那些下毒人的错。”韩瑾见他不好受,自己也难受,只能转移他的注意,“现在你们俩都没事了,那些躲在暗处放冷箭的老鼠肯定坐不住,说不定会有新的动作。你可要打起精神,赶紧好起来,不然护不住弟妹的。”
最后一句话完全就是安慰了,以沈晞和的能力,谁护着谁还不一定呢。但这话明显说到了萧景暄心坎里,他的脸色总算好了些,“我知道的,表哥。”
他闭了闭眼睛,将眸底的酸涩压了下去,正色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宫里是什么态度?”
韩瑾见他不在执着解毒的事情,悄悄松了口气,“你中毒后皇上总算有了点父亲的样子,甚至让顺泽大长公主让出了这座府邸给你成亲。你成亲前也时不时的来看看你,赏赐了许多东西。”
说起来这桩婚事,除了时间仓促了些,钱财上倒是不亏,还赚了些。
“那大长公主怎么说?”平白让出自己的公主府,以他那姑姑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还能怎么说,皇上下了旨意,她就是不愿也只能遵旨。”韩瑾当时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倒是没分心顾及太多,此刻听他提起大长公主,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不过她对弟妹,应该是起了杀心。”
那日宣文帝和她在勤政殿里的谋算,虽然是秘密,但他们韩家在宫里也不是没人,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
“成亲是她提出来的,说是为了给你冲喜。”当时他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民间有不少人家都是这样,但现在想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平常人家冲喜,成功了自然是好,失败了也没什么。但是皇家冲喜,又事关太子,一国社稷,江山稳定,成功了皆大欢喜,若是失败,这里面能做的文章可就大了。
萧景暄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他知道的比韩瑾多,顺泽大长公主与半夏有私怨,她这么做就是想置半夏于死地。
想到这里,萧景暄搭在被子上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表哥,鹤一现在何处?”他身边有两个护卫,是韩家训练好送到他身边保护他安全的,一个叫鹤一,一个叫鹤二,鹤二现在郴州帮大表哥探查敌情,暂时不能调回来。鹤一则是负责京中消息的收集和传递。
韩瑾道:“在国公府。”
萧景暄:“嗯?”
韩瑾:“知道你中了英雄泪后,他就一直盯着福安公主,想从她那里找到些线索。”现在看来是白忙活一场了。
“我这就叫他回来。”
他光顾着给父亲传信了,倒忘了通知鹤一,想到他那冷冰冰的性子,韩瑾撇了撇嘴巴,默默的给自己加了一件衣裳。
鹤一回来的很快,几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站在了萧景暄的床头,他身上带着浓郁的水汽,头发丝都黏成了一缕缕粘在脸上,衣摆处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珠。
“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鹤一表情冷硬,只是眼角泛红,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萧景暄冲他笑了下,“我没事了。”瞥见他身上湿了大半,“你先去换件衣服,别着凉。”
“属下不要紧,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鹤一不为所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着来自床上少年的命令。
萧景暄面色无奈,“你换好衣服再说,不然容易过了凉气给我。”听他这么说,鹤一顿时动了,“是。”
他简短的说了一个字,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内,然后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人已经重新换了一身黑衣擦干了头发站在萧景暄床前。
“你找人盯着顺泽大长公主,密切注意她的举动,有什么消息立马来报。”萧景暄也不浪费时间,“还有,查一下她之前做的事情,看看哪些还能找到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不要放过。”
鹤一应了声是,也不问为什么,领了命令直接就走。
大雨如注,仍旧下个不停,就像是天上裂了一个口子,不断的往下倾倒,郊外的农田已经有不少都泡在了水中,农户们唉声叹气,一个个愁眉苦脸,为日后的收成发愁。
顺泽让出了公主府后就搬到了郊区的别院,本想着卖卖惨好从宣文帝那里捞点好处,但没想到一场大雨将她困在了里面。
她听着外面雨打芭蕉的声音,心中没有了一点诗情画意,只剩下无尽的烦躁,“来人。”她朝外面喊道,声音嘶哑粗糙,像是砂纸磨过地面,让人头皮一麻。
守在外面的丫鬟听到后打了一个哆嗦,她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一个茶杯就朝着她的脑门飞了过来,小丫鬟下意识想躲,但克制住了动作。好在顺泽因为生病没有多大的力气,准头也不复从前,那茶杯还没到她眼前就落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小丫鬟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奴婢知错。”
不管有没有错,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顺泽喘着粗气,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通红,“去把张远之给本宫叫来。”
小丫鬟身子抖了一下,却没有动,她额头贴在地上,不敢看顺泽大长公主的脸色,“启禀公主,张大夫清晨的时候给您上山采药,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么大的雨,山路泥泞崎岖,上山采药简直就是找死,这个点还没有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这话小丫鬟不敢说,因为说了倒霉的就是她。
顺泽大长公主这才想起,今早上因为她的病迟迟未好,将张远之很是骂了一顿,并让他滚出去。没想到他真的出去给自己找药了,看着外面的大雨,顺泽大长公主不由有些担心。
这么大的雨,若是回不来,她的病怎么办呢。
是的,她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病情,至于张远之的生死,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个大夫不是。
顺泽从白天等到了天黑,从天黑等到了月上中梢,张远之一直没有回答,而她也因为头脑昏沉而不得不陷入了深眠,睡着的时候,她身上盖了三层棉被,但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只是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一个大夫让她骂,给她看病了。
而与此同时,通向汴京的官道上,一辆驴车缓缓而过,若是有人见到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车辕上并无人驾驴,但那驴却像是被人驱赶着似的,稳稳的走在官道上,不曾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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