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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木雀:…………
瞅着那离脖子能有五指远,生怕碰掉自己一根汗毛的刀刃,鸣木雀挑眉道:“你随意。”
云子饭没想到他这样都不动容,完全没有一点好朋友的样子,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面上怒道:“木鸟!你不仁,那便休怪我不义了!”
鸣木雀才不怕这个脑残,双手抱胸道:“你还有什么后招赶紧使出来,好让我开开眼。”
云子饭冷哼一声,伸手一招,一条浑身赤红流光,尾部焦黑的鲤鱼从水缸中被抓了出来。他熟练地伸手把刀往鱼脖子上那么一架,控制住差点习惯性真给宰了的动作,发狠道:“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杀了你的鱼!晚上就给它糖醋了!还加十头蒜的那种!”
什么?糖醋?!还十头蒜?!!
这也太糟践这极品焦尾赤鲤了!
鸣木雀登时大惊失色,失声呼道:“刀下留鱼!”
旁观的狄三先:…………
他已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走到相声现场了。
最终,鉴于鸣木雀实在是狠不下心,让辛辛苦苦等待了三年的焦尾赤鲤变成糖醋鱼,只得咬咬牙关,下定决心道:“带你潜入……可以!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子饭立时便感动地甩手把那条倒霉的焦尾赤鲤扔回水缸里,赌咒发誓道:“你放心!大恩大德!我今晚做一桌好吃的报答你!”
既然已经决定,鸣木雀便不再纠结,放松心情,开始漫天要价:“十桌!”
云子饭一脸震惊,也配合地开始坐地还钱:“你也太贪心了吧!最多两桌!多了不给!”
双手抱胸靠在旁边的架子上,鸣木雀强忍笑意道:“折中一下,六桌,难道在你心里,楚桑还不如六桌饭菜吗?”
云子饭挣扎道:“顶多四桌!真的不能再多了!”
“那不如这样。”鸣木雀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把这四桌换成一桌你和楚桑的喜宴,如何?”
云子饭:…………
云子饭的脸肉眼可见的就红了,双手不自在地搓着衣角,害羞道:“你……你别开玩笑了……小桑桑还没同意呢……四喜丸子你爱吃么?”
鸣木雀看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笑道:“还有带壳笋和上品酿蟹!我可是馋了好久了!”
“都给你都给你!”
狄三先也被他们这交谈逗得眼含笑意,不过他也知道自家好友对季清掌门十分尊重,绝不想因这等小事惊动对方。不忍看好友为难,他便主动道:“我带他去,你留下。”
鸣木雀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哈哈笑道:“我好心的狄大侠,你以前可不这样,如今这般体贴,我可是要感动了!”他语气轻松,眼神却十足的认真,仿佛‘感动’这两字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笑罢,才又道:“我好歹和楚庄主认识,若真被发现,兴许还能说道说道。你一个生人去,只怕见面就要打起来了,不妥,不妥。”
鹦鹉听得不耐烦了,嗷嗷叫道:“事多——事多——”
“我事多,那你就是话多!”鸣木雀笑骂一句,又想了想,道:“此事可行,若你也在,楚庄主定会看在四方天门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快走吧!”不知何时换好了一身干净衣服,云子饭自动自觉地捏起衣襟送了上去,迫不及待道:“晚一步!小桑桑的危险就多一分啊!”
鸣木雀自然不会辜负的美意,拎着他的后衣襟就与狄三先并肩向楚庄飞去。
要说这楚庄的庄主,来历成迷,虽说是个武修,但并不像寻常门派那般广征门徒,只是雇了几个打手,像寻常富贵人家那般生活,倒方便了他们行动。
三人的潜入非常顺利,或者说以他们的水平,即便真是个有名的门派,被察觉的可能性也十分小。原本他们是想直接去找楚桑,可刚到房间附近鸣木雀便察觉到里头没人,这才意识到刚刚门卫所谓的‘设宴’,是连小姐也一起请去了的。
阖目细听,即便没有用上灵力,两人也第一时间便找到了宴会举办之处。考虑到那个与楚桑定亲的人也在场,鸣木雀生怕这个倒霉孩子控制不住情绪,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告诉你,一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许失态,听见了没有!”
云子饭自然是两手捂住嘴,用行动证明自己坚决不会暴露。
楚庄主这场宴会是办在水阁中的,鸣木雀潜到附近,一打眼就相中了棵视野和位置都极佳的蓝花楹,趁着守卫松懈,看准机会就躲了进去。
狄三先带着鹦鹉紧随其后,谁知一只脚还未踏上看中的那根枝丫,忽然就听水阁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咦~暖风熏人醉,浮波跃金鳞,庄主果然是位雅士。”
二师兄!
被惊得浑身灵力瞬间泄去,脚下一个踏空,眼看就要脸着地,却见他反应极快地在空中毫无借力地转个身,足尖轻点树干,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树杈上,整个过程甚至树叶都未曾颤动一下,可见功力深厚。
在树上看了个全程的云子饭眼睛瞪的老大,要不是被按着,估计都想给他精彩的表现鼓掌了!
按着云子饭的鸣木雀倒还好,在听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狐狸说话的时候没有像好友反应那么大,只为好友险些摔下树捏了一把汗,谁料下一句,便听图南道:“庄主也知晓,南是奉师父之命,保护纵横山庄附近居民不受伤害。此行本应还有季清夏执令和师弟,只是路上不幸走散,直到现在都未有消息。若是庄主听闻任何风声,请一定告知,感激不尽。”
这人也太损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的?!
听着楚庄主满口答应,想到自己刚才见过门卫,鸣木雀就一阵绝望,提起云子饭就要跑路。云子饭当然是不愿意的,两手两腿都死死地缠着树干,歪过头,张着嘴无声说道:“还没见到小桑桑呢!”
鸣木雀看懂了口型,瞪着眼睛无声回道:“还小桑桑?看到三鲜的反应没?惹到这个狐狸,皮都给你扒没了!你认栽吧!没救了!”
云子饭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样子,不服气道:“他也就是脸好看点,声音好听点,衣服飘逸点,有文化点!我也不差啊!”
鸣木雀恨铁不成钢道:“你有他心黑吗?!”
云子饭:…………
云子饭:“那就更不能让小桑桑嫁给他了啊!”
………………
鸣木雀一想也是,要真是情投意合还好说,就楚桑那个一点就炸的脾气,根本不可能过得下去,也决定帮人到底,冒险再留一段时间。
他们观察了一下,现水阁中,楚庄主着酱红色武袍,端坐首位。楚桑长发高高束起,一袭鲜红劲装坐在他右手边,一盏接一盏地灌着酒。至于图南,已换回他心爱的石青长袍坐在楚桑旁边,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不疾不徐地点评周围景色,捧得楚庄主越看越顺眼,整个一副恨不得自己都能嫁过去的样子了。
云子饭只顾看着楚桑,数着她喝到第三十盏的时候拉了拉鸣木雀的衣袖,用口型担忧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别喝了么?”
对视一眼,鸣木雀与狄三先正在琢磨怎么办,坐在水阁中的图南忽然自坐下起第一次,对楚桑笑道:“楚小姐……”
也不知这句话刺激到了楚桑哪根神经,她‘啪’地一声将酒盏扣在桌面上,单手撑桌一跃而起,绯红的眼角带着动人心魂的魄力,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喝道:“起来!”
为首的楚庄主哪见得了这种场面,训斥道:“桑儿!不许这么对你未来夫婿说话!”
背对着自己亲爹的楚桑慢吞吞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这几天吵架吵多了懒得争,还是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太行,便勉强放缓了声音,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图南倒也不推拒,动作优雅地起身,双手持扇一礼,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走了?
就这么单独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云子饭气得都快把树杈啃断了,一个劲地给旁边使眼色,明示赶紧追上去!鸣木雀也挺能理解他的心情,再加上自己也是满腔八卦之心,便也从后头跟了上去,带着人俯身藏在一树紫藤花架后,透过花藤的缝隙观察外界情形。
这边楚桑似乎是生怕父亲以为自己把这图南打晕找地方扔了,没敢走远,就找了一处水阁能看到,又私下无人的角落,一改刚才彪悍的作风,微垂着头,半句话没讲,就似是无限娇羞地从怀中掏出一张艳红丝帕,重重地怼在图南和怀里,又偷偷抬首覷了对方一眼,害羞似的掩面大步跑了。
而事实上,被对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的图南也不在意,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弯的,仿佛很好奇似的,当着剩下三人的面就展开手中鲜红丝绢,便见上面用粗犷的字体写了一行大字————
识相的趁早滚犊子,警告你,谁让本小姐不快活,本小姐就让他永远没法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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