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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锦然就来见殷衡了。
他这段时间都很忙,所以见的他的时候,公主还挺吃惊的。
他还带来一个消息,路德维希的哥哥,图森特在发表竞选州长的演讲的时候,被冷枪打中胸口,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公主正将小脸埋在碗里喝粥,听到这里都愣住了。
她放下瓷白的碗,看向坐在旁边的殷衡,目光问询,“你什么时候让人做的?”
他这几天不是一直和她待在一起吗?
怎么偷偷地干了一件大事?
殷衡盯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取出帕子,将她嘴角的饭粒轻轻擦拭干净,神色淡漠,“不是我,是路德维希。”
公主皱了皱眉,一把抓过来自己擦,虽然图森特和路德维希这对兄弟看起来不是很友好的样子,但上面有克洛菲亚压着,怎么突然走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了?
她暗戳戳地猜测,“克洛菲亚快老死了,路德维希忍不住了?”
陆锦然站在旁边解释道,“是这样的,蓁蓁小姐,前段时间,路德维希的母亲,比莉夫人清醒了不少,要求和克洛菲亚见面,然后试图用刀捅死克洛菲亚,被图森特一脚踹成重伤,没有抢救过来。”
公主觉得,陆锦然的每个字都是中文,怎么组成起来,就像天书一样?
她得捋一捋,比莉夫人是路德维希的母亲,也是克洛菲亚的妻子?她要杀死克洛菲亚?
“她为什么要杀死克洛菲亚?”
殷宴咬着松软的面包,鄙夷地看她一眼,咀嚼完才道,“难道你不知道,路德维希是个私生子?”
慕容蓁眨眼,“那也应该是图森特的母亲,捅死那个糟老头子啊!”
殷宴,“图森特也是私生子。”
慕容蓁:“……”
殷宴继续道,“因为比莉夫人是被迫生下的路德维希的,所以,她极度痛恨克洛菲亚和路德维希。”
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
比莉夫人的父亲是一名议员,三十年前,他试图调查克洛菲亚的一些罪行,但显然,他撼动不了一个庞大的军火商,很快就死于一场“意外”。
年轻美貌的比莉夫人变成了克洛菲亚的禁脔,在此期间,怀上了路德维希。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她逃了出去,在贫民区生下孩子。
她有些精神失常,发疯的时候会虐待、辱骂、折磨路德维希,清醒的时候又很疼爱他,母子二人靠社会救助生活。
直到路德维希十岁的时候,克洛菲亚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私生子。
当时他没有一个满意的接班人,图森特自大、鲁莽、愚蠢,其他儿女更是颓靡不堪,就把他们母子接回去。
比莉夫人因为患有精神病,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私人疗养院,路德维希每年只会去看她两次。
路德维希对比莉夫人的感情非常复杂,虽然比莉夫人经常虐待他,但也只有这个女人爱他。
他不怎么去见比莉夫人,也很少和她说话,但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所以,比莉夫人的死,就像一根崩断的弦,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来还有所顾忌的路德维希,彻底和图森特翻脸了。
听完这些,公主就看向殷衡,问道,“所以,上一次你没有杀死路德维希,你放他逃走,是因为你知道比莉夫人已经死了,你想让他和图森特斗起来?”
她对上殷衡深邃沉静的眼睛,他也注视着她,薄唇微勾,“不错,这样很有趣不是么?”
克洛菲亚当初找回路德维希,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但他又担心路德维希不好掌控,一面扶持图森特,一面将比莉夫人握在手里。
他自负,高傲,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将所有人都视为他的工具。
现在,他培养起来的路德维希,摧毁他的一切。
殷衡很有耐心,他要让克洛菲亚尝到被背叛的滋味,让他失去最在意的东西,地位和尊严,才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他轻描淡写,口吻随意而平淡,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蓁盯着了他良久,才干巴巴道,“那殷衡,你现在要趁他们内斗起来,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不,”殷衡修长漂亮的手指穿过她乌黑顺滑的长发,摩挲她的后脑勺,眼底极缓慢地浮起一丝凉薄的笑意,“等到路德维希求助的时候。”
慕容蓁惊疑,“他会向你求助?”
殷衡淡淡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语调,“他会。”
……
慕容蓁在帕纳谷庄园里待了近半个月。
这个靠近大陆西岸的地方,全年气候温和潮湿,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月份的平均气温零下2c,又因为沿海潮湿的水汽,经常在下雪。
下雪的时候,慕容蓁便很少出门。
虽然帕纳谷庄园很大,有电影院,图书馆,画廊,酒窖和收藏室,但待久了也会感到无聊。
直到有一天,陆锦然带来了一位出乎意料的客人。
她有着黑色的长直发,白皙健康的肌肤,气质清华,容貌冷艳。
“殷先生。”她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央,礼貌而从容地打招呼。
说完,余光注意到穿着滑雪服和雪靴的从走廊走过来的慕容蓁。
慕容蓁提着登山包和雪板,刚走到客厅入口,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怔愣了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殷衡转过头来看见她,纤细,利落,修身的打扮,头发也被绑起来,有着不同于以往的英姿飒爽。
四目相对,慕容蓁目光露出问询,要不要让她先回避一下?反倒是殷衡的目光平静而深邃,像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疑惑一样。
他颀长挺拔的身躯稍动,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朝走廊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登山包,视线在她黑红拼接的滑雪服扫过,“你想学滑雪?”
慕容蓁点头,“安妮特说可以教我。”
殷衡微微蹙眉,滑雪容易摔跤,他不放心让安妮特教她,“安妮特滑雪水平很高,但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老师。”
慕容蓁仰着脑袋:“啊?她不是有职业资格证书吗?”
殷衡揉揉她的头,“先等我十五分钟。”
低沉柔和的嗓音落地,他便伸手,把慕容蓁缓缓拉到沙发上坐下来。
高挑冷艳的黑发女人,修长的眉毛挑了挑,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转动。
无疑,慕容蓁很美,足以让人自惭形秽。
只是,不知道她和殷衡是什么关系?
“江小姐,我可以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低沉而不带情绪的语调,不紧不慢地传出,打破了客厅的安静,也让江瑶回过神来。
她收回目光,坦然地正色道,“我知道殷家的规矩,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不过,我这里有一份视频,是关于……席琳夫人的。”
席琳夫人,就是殷衡的母亲。
她顿了顿,徐徐开口,轻道,“殷先生,您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这份视频为什么不能交给任何人,只能交给您吧?”
她说完,客厅顿时显然一片寂静。
只有座钟还在运转的轻微响声,嘀嗒,嘀嗒,嘀嗒,走得缓慢极了,在这个的氛围下,都变得格外沉闷而诡异。
黑色真皮沙发上,殷衡西装笔挺,优雅挺拔,目光沉静地平视着她,并不言声。
他威严而冷硬,沉肃而漠然。
但那种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明明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而她,就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江瑶面上镇定自若,但在男人深邃冰冷的审视中,后背已经渗出冷汗,她攥紧指尖,强迫自己冷静地对视。
她也怕被杀人灭口,但她只有这一份筹码。
她相信殷衡一定想要这份视频。
良久,脸色冷凝的英俊男人,面无表情地扫过她的面容,嗓音低沉从容,“江小姐,你似乎不知道,我殷衡一向不喜欢被人威胁。”
江瑶指尖发白,面上浮起一丝淡笑,“我当然无意于威胁殷先生,只是想和殷先生做一笔交易而已。”
她知道,殷衡不大喜欢的东西,大多都会被处理掉。
而那些威胁他的人,估计都去见了上帝。
慕容蓁坐在旁边,看着殷衡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侧脸,忽然发现,以前殷衡对她的冷淡都不算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殷衡真正冷漠的样子。
难怪所有人面对他,都心惊胆战的样子。
“交易?”殷衡低低重复,唇角勾起一道讥诮的弧度,淡漠道,“江小姐,从进入这里开始,你连命都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谈交易?”
江瑶深吸一口气,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那么我无话可说。”
她没说自己有备份之类的话,当然,她也真的没有拷贝。
因为,她要是真的拷贝一份下来,不管是留后路也好,还是继续作为筹码也好,殷衡都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必须向他展示最大的诚意,才能和他谈条件。
殷衡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微微抬起手,陆锦然上面几步,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他,盒子里面是一张摄影机的存储卡。
他垂眸,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沉静如水,“说说看,你的条件。”
江瑶狠狠地松口气,她赌对了。
这个时候,她才警觉后背有些发冷,那是汗水开始蒸发,带走了身体的热量。
江瑶整理了一下语言,“殷先生,我想寻求殷家的保护,任何人都不能调查到我的来历和去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这对您来说,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她的要求的确不高,但“任何人”这个范围就太大了,只有殷衡在这个地方可以做到只手遮天,不留后患。
殷衡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四分钟,声线冰冷,“江小姐,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如果我发现还有备份,你应该知道后果。”
江瑶点点头,“当然。”
她当然是确定了没有备份才敢拿来做筹码,不然,将来一旦出现备份,她都说不清了。
江瑶还没有蠢到自己坑自己。
陆锦然亲自将江瑶送出帕纳谷庄园。
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客厅大门,慕容蓁状似不经意道,“殷衡,那个江小姐也是中国人?”
他们刚刚说的是中文。
“不错。”殷衡道。
慕容蓁眼神飘乎,看向客厅墙壁上的手工挂毯,“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难道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有多早?
“只是在五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殷衡抬手,修长如玉的五指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专注地看着她乌黑晶亮的眸子,嗓音低沉轻柔,“你想问什么?”
“她姓江?那她叫什么名字?”
殷衡眼眸深邃幽暗,静静地端详着她的小脸,“江瑶。”
慕容蓁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你就见过她一面,你就记住人家的名字,还记得她的长相?”
这印象到底是多深刻不忘啊?
她第一次见殷衡,明明都说了她叫阿蓁,但他就是没有记住,一直叫她女鬼小姐!
公主有点忿忿,心里还有点涩涩的,就好像被人抢走了玩具一样!
“慕容蓁,你好像在生气?”殷衡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低眸深深地注视她的神情。
慕容蓁一愣,眸光微闪,躲开他的目光,“哪有?我就是好奇一下而已,不可以么。”
她明显有些口是心非,殷衡眸色微暗,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的雪白滑腻的小脸,举动温柔,“为什么要生气,嗯?”
缓沉的嗓音在慕容蓁耳际响起,低醇,磁性,尾音略微上扬,透出某种探究的意味。
粗砺的指腹滑过脸颊,轻抚上她柔嫩薄红的唇瓣,像是在抚摸娇艳脆弱的花瓣。
慕容蓁看着殷衡的眼睛,他凝视她,幽深沉静的眸子,此时却燃起一簇黑焰。
俊美冷厉的面容近在咫尺,慕容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有点心慌,“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殷衡低头,覆上她小巧红润的唇瓣,他的唇柔软薄凉,淡雅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与此同时,修长的手臂紧紧环着她柔软的细腰。
公主发现,殷衡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手臂像铁做的一样,强硬、刚劲、让人动弹不得。
他的吻强势而缱绻,向她宣泄所有的热情和欲念,教人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良久,殷衡才握着她的腰,轻轻松开她,低眸,目光沉静,嗓音低醇淡漠,“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阿蓁,你不需要吃醋,”他低下高傲的头颅,轻吻她水光潋滟、媚态横生的眸子,如蜻蜓点水一般地温柔,“我只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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