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二十一章 决战天下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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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有留宿在薛家庄,只有去找附近的客店投宿,掷杯山庄离这里还有几十里路。
明日红袖要决战,决战地点在薛家庄后面的青山山顶,若是离得远了,会因为赶路吃大亏。客店并不大,但尚有江南水乡的雅致,他们出手阔绰,自也能让他们打扫整理得纤尘不杂,换上新的被褥。
因为客店要完成这些事需要时间,所以他们先坐在客店雅间吃饭。
楚留香通过客店的窗口看向街头,叹道:“我竟还没有来得及和薛大侠谈杀手的事。”
红袖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你明日一见,不就可以确定是不是他了?”
原随云见她给楚留香先倒茶,又冲他微笑,目光一寒,又很快掩饰过去。
原随云忽握住她的手,道:“红袖,那是薛衣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红袖叹道:“当时蛮劲发作,就出言挑战了,没有考虑太多。但是说出来之后,我觉得那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原随云道:“蛮劲?李红袖,你就丝毫不会为我控制你的蛮劲吗?”
红袖微道:“他看不起女人,我就叫他败在女人手里。我很不明白,为何这世上的男人,狗熊看不起女人也就罢了,为何英雄也看不起女人。女子男子都是人,是人就不该仅以性别论高低,而是看一个人的能力、作为、品性、格局。还有男人的许多观念都是糟粕,什么‘美貌和忠贞通常不会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马比女人对男人更忠心’,那么我请问二位男人,‘英俊和忠诚是否通常会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狗是不是比男人对女人更忠心’?为什么女人就非要对男人忠心,而男人就不需要呢?薛衣人仅因我是女人看不起我,那我堂堂正正将我的做人尊严拿来就是,决不摇尾乞怜,也决不阿谀谄媚。美貌的女人天下多的是,忠贞亦非难事,仅是这天下大多数的男人配不上罢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男人如果自己太烂遇上的当然只能是那样的女人。不然凭什么呢?”
原随云也还就罢了,楚留香却觉得许多毛病自己全都有。
楚留香现在也绝对明白红袖绝非普通女子。若不是苏蓉蓉已然告诉他左明珠的借尸还魂是假装的,他都要怀疑红袖也是借尸还魂了。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博闻强记,却把所有关注和爱慕都放在他身上的女孩子了。
哎,他为何又想起此事!但是楚留香又看到原随云还握着她的手,他心中又像每一次所看上的美人装作没有看上自己时的失落一样,或者这种失落更加强烈。毕竟,红袖不是别人,红袖也比别的美人更加美丽。
原随云叹道:“看来,我也要娶一个母老虎呢。”
红袖道:“我是楚香帅的义妹,你应该放心一些,我不会故/意/杀/人的。而且,温柔我也会呀。”
原随云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会温柔。”原随云在治疗期间,与她接触半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她温柔的一面。
红袖笑道:“你看上比我更温柔的,需要更温柔的女人填补精神残废的男人的特殊心理需要的,请及时跟我坦白,我会祝福你们的。刚好,我可另外找一个正常的男人。”
原随云道:“你确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吗?”
红袖道:“哪有人像你这么自负的?”
原随云道:“没有一点自信,哪敢娶李红袖?”
楚留香咳了一声,说:“你们好像当在下不存在。”
红袖这才抽回自己的手,说:“还是说正事吧。明日大战,你正可以见识一下薛衣人的剑法,可解你疑惑。我赢了他,你先试着为两家调停,那样左大小姐和薛公子也不用这么可怜了。”
楚留香叹道:“我更担心你。”
红袖道:“我便是真的不敌,凭我的轻功也能保得性命。”
原随云心想:有我在场,真到那个时刻,我们两人联手,定能无碍。其实只我一个人的武功也未必就不敌薛衣人了。他是‘天下第一剑’,但是除了剑之外的其他武功,他定不敌我。
楚留香也想到了,不禁叹道:“只不过那毕竟不太光彩。”
红袖道:“对我有点信心吧。”
……
红袖休息得很好,甚至她难得的老老实实躺着睡着,依照她所知的最高明的吐纳之法,反而没有打座行气。打座虽然好,但也不能完全代替睡眠,所以她通常时半夜打座,半夜睡眠的。
天微微亮,红袖就起来了,她没有梳女子繁复的发髻,只在头顶梳了一个男式发髻,用一条乳白色的发带系住,还穿上了所带的换洗的新衣。
红袖日常穿麻衣,但是自和原随云自重逢后多更金贵起来,原随云会送她锦罗绸缎的衣衫,她也不会拒绝。
三人吃过早饭出发,街上的行人还不多,偶尔有几个买饼和买馄饨的小商贩开业了,街道两旁的商铺却没有开门。
薛家庄依山而建,他们围过薛家庄爬上后山。
山顶朝阳光芒万丈,明霞千里,让人心旷神怡。没有人比原随云更爱这种光芒,也没有人比原随云更恨这种光芒,他的经历和他的性格,注定他是个矛盾的人。
薛衣人已经早一步到了,正坐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红袖并不知道她蝴蝶掉什么剧情,当时她觉得有必要一战,且就一战。
红袖名声当然没有楚留香大,甚至比不上原随云,但是昨日所露的内功,让薛衣人不敢轻视她。
在他们走到薛衣人面前时,他才睁开眼睛,说:“你们来了。”
红袖道:“来了。”
薛衣人这时候并不会浪费精力在别人身上了,哪怕那两个人是原随云和楚留香。
薛衣人道:“你真的没有带剑。”
红袖道:“我的剑法不需要金属宝剑。”
薛衣人道:“我并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手下留情。”
红袖道:“刚好,我也不会放过任何打败你的机会。”
薛衣人不再说一句话,就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就有弟子捧来他的一柄剑。
剑很长,比江湖通用的似乎要长三四寸。一寸长,一寸强,这样的剑是杀人的好剑,只要你能驾驭得了它。
剑已出鞘,并没有剑穗。
老者白衣如雪,少女身穿一身通身乳白色的江湖侠女装扮,这种裙与大家闺秀的不同,只到膝盖,但是还穿了裤子,不会妨碍她的行动。
少女全神贯注,却先退开三步,薛衣人道:“你怕了。”
少女道:“天下第一剑,当然不能轻忽。”
薛衣人纵声长笑,道:“很好。”
原随云、楚留香都紧张了起来,想过上百种方法将生死刹那时的红袖救出来,同时他们也要防备随薛衣人上山来的黑衣弟子。
场中的老者和少女的决斗是几乎不可能借用不公平的规则可以左右的,就是实力的较量。
老者自然是不用别的阴谋,少女也想见识这个世界的绝世剑法。
就在一落叶随风飘来时,薛衣人的剑已动起来,快到让人看不清,犹如雷轰电击。
一瞬间,便已向红袖周身要害刺了六剑。
他的招式不像逍遥派武功,会那样好看,全是直截了当,快到不可思议。这剑法就像是修仙界的一柄能化出无数剑一样。只因为他实在太快,让人的视觉捕捉到下一道剑招时,前一个剑招的影子还没有从自己的视觉系统中消失。
视觉有时不靠谱,那只有凭经验判断、依靠躲避和进攻了。
这时,红袖只能先躲避。
她的身法也奇快,脚下凌波微步,少女潇洒又曼妙的身影也像薛衣人的剑一样,化为一群无法捉摸虚实的人影。
薛衣人也同样难以抓住她的破绽,但是薛衣人临敌经验何等丰富,他明白少女的那些身影之所以存在,都是因为她确实到过那些方位。只要他够快,他就能刺到,如果她比他快,他便刺不到。
只见他的剑势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六招刺过,又是六招,竟是不想给人一口缓息的机会。
江湖上许多人使剑时剑光如虹却是为了好看,但是薛衣人的剑法形成的光幕却全是实实在在的杀招组成。
这犹如阳光和水,无孔不入。
凌波微步自然是让人捉摸不透,以红袖的强大的北冥真气加上她强大纯熟的运使真气的能力,才能走得这么快。
饶是如此,她只躲不接,也有几次是在他刺的分毫之间避过。
红袖才知这“天下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红袖现在的内功虽然强过薛衣人,但是使剑是内功和外功完美的结合,是几十年专注剑道的结果,不是靠内功强就能胜的。便如段誉内功这么强,可是不懂武功技法,也没有勤于修炼,若是六脉神剑失灵,他就连二流高手都打不过。
红袖身影慢了半拍,楚留香和原随云的直觉是要不好。他们正为薛衣人的剑法和红袖的奇妙轻功目眩神迷,发现时就是来不及了。
也没有看清红袖使了什么招,但觉红袖片刻之间变得冷然,犹如宝剑出鞘了。
只听锃一声金属震动的响声,薛衣人身影一滞,也不得不慢半拍,这时红袖一边往后飞远,一边只见她右手食指往前一点。
薛衣人本来正持剑杀来,却在电火石光之间将剑招一横,又是锃一声震响。
薛衣人震惊地看着少女,这时她再没有像平日那样的和蔼可亲,而是犹如封尘在雪山上的神女破开了冰雪,初临人间。
她目光冰冷,没有分毫情感。她的容颜本就风华绝代,当她抛下凡俗时的冰冷让她的风采更胜一筹。
越是冰冷越是美丽,越是无情越是绝艳。
石观音尚能让男人疯狂,何况是不知不觉回归为李沧海的红袖?
幸好薛衣人不年轻了,而且他喜欢的是剑,而不是女人。
薛衣人不会放弃,他的剑是杀人的剑,还没有杀到人,如何能停止?
而且,那无形剑气太让他疯狂了,他想到看更多,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看。
薛衣人又追出三招,只听锃锃两声响,他的第四招已然不能使出。因为绝世剑客运剑时的一股战气已散——当时他不得不歪了剑招挡下那无形剑气,战气已断。
这已是非常了不起了,如果他是一般的剑客,连挡的机会都找不到。
红袖又飞远了两丈,道:“这只是商阳剑,我用了四成功力。如果我用少商剑和中冲剑,使出八成功力以上,你是难挡的。”
她的声音清冷雅致,一种刻骨的自信,却又绝非像楚留香这样的得意洋洋——若换一副颜就是油腻了。她越是清冷雅致的自信,越是让人痴迷。
薛衣人不禁骇然,但是更多的是兴奋,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道:“能见到阁下的绝世剑法,此生无憾,你有什么妙招都使出来吧。”
红袖也不再多话,身法舞动,右手中指点出,一招中冲剑朝薛衣人击去。
薛衣人又是横剑一挡,这时他退后了一步,但是紧接着,少商剑、少泽剑、关冲剑接边使出,只见剑气在山顶纵横,如山岳威慑。
薛衣人要么用最省力简捷的方法避过,不能避时就用剑挡。
在薛衣人挡这些快如闪电的剑气时,红袖已然换气身姿如舞蹈般优美,她竟然近身而上。
红袖靠着取得先机,才敢靠近,天山六阳掌法中的一招“阳钧天歌”使出,这一招在怒气盈胸时可以发挥最大威力。红袖并不生气,也并不想杀对方,仅是因为这一招“一力降十会”,使得痛快。
她已经一掌打在了薛衣人右肩,他的右臂暂时不能使剑了。
他退后七八步,撑不住了,半膝跪地。
他将剑换到左手,剑尖支撑在地面上。
薛衣人沉声道:“我败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当他拿着剑时,就不喜欢文绉绉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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