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清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76、第十章 真香定律,[快穿]白月光不易做,月下清泠,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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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在鹊桥观看下界,看到张巧嘴终于从观世音菩萨那出来,便起了杀心。因为张巧嘴实在是得罪得她太狠了,她被张巧嘴毁了金钗,心肝肺都疼。王母自觉对张巧嘴这么好,带她飞升,还收她当干女儿,张巧嘴应当感恩戴德,可是她在张巧嘴身上没有看到半分忠仆的品性,还看到“大恩如大仇”的白眼狼嘴脸。

王母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王母便悄悄到了云头,施法刮起海风,改了海流的方向,让张巧嘴的竹筏往吃人夜叉的海域飘。

她回到鹊桥本要等看好戏,可是天空飘来一片乌云挡了她的视线,等重新看得到下界时,她算出夜叉的下落,可是怎么也算不出张巧嘴的下落。

难道她又被菩萨接回去了?菩萨修为高深,她是算不出人家的行踪的。只有使用灵霄宝殿的乾坤镜,她才可以看到菩萨,但是那样的话,天界的人就都知道她对张巧嘴下手了,而且菩萨也能感受到被乾坤镜窥视。

菩萨若是知道她对他保下的人下手,还窥探了,她不就明着不给菩萨面子?

王母无奈,只有回天宫去。

玉帝也刚忙完天庭的琐事,王母就把事情和玉帝说了,玉帝道:“你怎么也如此莽撞,竟在海上就动手了。观世音菩萨在天界和西方极乐世界都有职位,神通广大,多少大人物都欠他人情,你怎么可以在他的家门口下手呢?”

王母恨恨道:“自金钗毁去之后,我这两年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居然栽在家奴手上,叫我如何甘心?我也是打听到了,观世音菩萨刚好去了西天,我才动手。”

玉帝道:“他去了西天,便算不到了吗?”

王母道:“若是已成事实,算到又怎么样?观世音菩萨会为了一个奴才上天来讨要说法吗?”

玉帝道:“但是你不还是没有办成吗?”

王母叹道:“我看她是被人带回了珞珈山,否则我不会算不到的。”

玉帝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们是神仙。放到以后,菩萨也忘忆这么一号人了,那么想怎么样都行。”

王母想想也是,这才和玉帝歇下。

却说小七要死要活地坚持当凡人,玉帝王母也是心软,如原来的民间故事所传,玉帝王母下凡偷偷考验董永。其实,他们还不是像张巧嘴一样考验那几点?

通过几道考验之后,玉帝王母不禁对董永改观,他们又见董永拒绝了人间公主的爱慕,一心苦等着小七,小七的儿子已经会走路了,不禁也是心软。

王母再和憔悴的小七谈了一次,小七说:“没有相公,我就算活千年万年也是白活,我没有一分快乐。我愿当个凡人,与相公白头皆老,共赴黄泉。”

王母心疼女儿,但想他们怎么说也是玉帝王母,而董永和小七也不是恶人,董永和小七的阳寿和转世,他们还说得上几句话。

于是小七下了凡,被剔去仙骨,最后回到了董永身边,虽然不能当神仙了,却暂且夫妻和乐,孩子可爱,公爹和蔼。

渐渐的,她走向官太太的交际圈,因为董永是一个但凡千金小姐和公主娘娘见了都想嫁的男主角,小七又长得嫦娥之姿,所以她进入官宦女眷社交圈时受到排挤。

她上街去凑热闹,也因为太美了,受到京城的权臣家的纨绔的调戏,可是她已经没有了法力,差点吃了暗亏。

董永对权臣家的纨绔十分愤慨,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把这些事闹大,最先活不了的还是小七,他只有忍下这口气。

董永为了自保,也因为私仇,后来投入到权臣的政敌的阵营里。在朝当个无门无派的帝党不容易,这有了阵营也不容易。

……

却说张巧嘴在蓬莱岛养伤修炼,过了半年,她的全身皮肤陆续脱落,几乎就是换了一层新皮。白衣大仙的药确实有生肌奇效,她新长出来的皮肤一点没有留下疤痕来,只是刚刚脱了皮,身上都还嫩了一点。

她烧成“非洲短毛卷”的头发也长出一段黑直的新发,她就拿剪刀修剪了一个类似现代早年的港台女星陈法蓉年轻时候那样的短发。

她想了想,取了莲池的莲叶来,施展幻化术,将之变了一套现代时装,她就把那件白衣大仙变给她的青色衣服脱了下来,把现代时装换上。

她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短发加现代时装,七英气三分娇艳,她陶醉开心了半晌,又十分落寞。打扮成这样,在这个世界也没有闺蜜血拼逛街,没有偶尔刷一刷老公的卡,找一点感觉。要知道,就算她自己是个大富豪,刷自己的卡和刷老公的卡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世界,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龙女、黑熊精倒是她的朋友,但是到底他们是在佛门清修的,她也不可能和他们住在一处。观世音菩萨那里啥都好,但是不能喝酒,不能吃肉。

这里也很清静,可她现在离开这里,就有可能会被妖怪当点心,她死过两回了,生命不是应该珍惜的吗?

还是修炼吧,不管能不能成仙,总不能什么妖精都打不过。

于是,她就在蓬莱仙岛上苦修《蚩尤宝典》,纳灵练气。其实她的身体经过一次次劫难,先后在菩萨的珞珈山修炼,被三昧真火烧身,在白衣大仙的宝器中养身,与常人不同。

功德加身,心中魔念,灵气充裕,她这一闭关修炼,不知经过多少岁月,出关时已经结成金丹。

比前世初成为小白龙时那一个小小的金丹要强多了,那颗丹到底还是谢颢天给她结出来的,等于是他把自己的丹分了些给她。

这结成了金丹,想到了谢颢天,不由得有几分伤感和自我怀疑。她一直想要靠自己活着,前世她在俗世上是独立了,可是在修炼上开始时确实是靠他,尽管最初她不想。

她被白衣大仙打脸,是不是她根本无法完全独立的事实造成的?有功德在身,在妖魔世界,想自己过日子都做不到。

系统干嘛总给她这么弱的种族,把她变成女娲多好呀。

她捋了捋长过耳际的头发,心中想着:要是白衣大仙再出现,她还是去拜师吧,给他当婢女也不太亏。因为救命之恩已经欠了,他还借她这个地方养伤,她等于已欠大小两个人情。他就算跟王母一样要她的命,好像也不算过分——他只是把他自己救下的一条命拿回去而已。

忽然,窗外飞进一道白虹,白衣大仙显出真身,一见她几张荷叶裹体的山顶洞人模样,转过头去。对于他这样法力的大能者来说,张巧嘴的变化术法都是无效的,她把莲叶变成了时装穿在身上,他看去的仍然是莲叶。

他大袖一挥,一身白色的仙衣就套在了她身上,张巧嘴看脚下掉下好几张荷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道友,你回来啦!”

白衣男子道:“一年半就结成金丹了,不错。”

张巧嘴笑道:“我报的是‘修仙精英班’。”

白衣男子道:“愿意修仙了?”

白衣男子说着,仙姿万方地走向殿中央的桌案座位。

张巧嘴跟着他身后,道:“我在想,在天上没给打死,菩萨救了我;在海上没给妖怪吃了,大仙你救了我。我死里逃生,命也不是送到红尘中给妖怪吃的。况且,我两次大难欠了菩萨又欠了你,下回下下回下下下回仍没有自保能力,运气差就是死了,运气好了,还是要欠人情。在‘再欠一回’、‘再欠很多回’和‘死’中间做选择,我还是选择‘再欠一回’。”

白衣男子入座,优雅的理了理长袖,声音清冷直接:“说重点。”

张巧嘴扑通一声拜倒,拱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眼见给自己铺垫这么多,人家不想理解她“真香”的情有可原,她还是直入主题吧。

白衣男子:“……”

张巧嘴见白衣大仙不说话了,抬起头,叫道:“师父……”

白衣男子回神,说:“突然,不想收你了。”

张巧嘴扭曲了表情:“为什么?”

白衣男子道:“入我门下哪里这么容易了?给过你一次机会,你拒绝了就没有第二次了。”

张巧嘴说:“前辈大仙,我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小姐’天生狂霸拽,一时间认不清自己是‘祖上三代贫农’的苦出身的事实,我年少轻狂、见识浅薄,您老人家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白衣男子道:“你不必多言,不收你就是不收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我的弟子的。”

张巧嘴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脸再次被按在地上磨擦了。真是的,他虽然救了她,可是总是打她的脸,可是他是她的恩人,打脸这种事,她还没有办法还击,能还击,她也打不到他可以被打脸的点。

张巧嘴道:“那么,欠了你的,他日你有什么指派,我定不推辞。”

白衣男子道:“你穿着这身仙衣,除非是圣人修为,无人可以看清你身上的功德,妖怪也闻不着你的香味。”

张巧嘴眼睛一亮,说:“有这么牛逼的衣服?比太白金星给的彩衣还厉害吗?”

白衣男子哧一声,说:“那个很……厉害吗?”

张巧嘴道:“挺厉害的,穿着防身,还且飞行也省力气。”

白衣男子微笑道:“你去海上飞一飞试试。”

张巧嘴这时还没有仙骨,但是有了金丹,功力不比从前低。不过,没有仙骨的修士,身体不便飞行化虹,在地上打架的话,她的战力还比从前强,在空中就要更弱了。

她这时穿上这件仙衣,竟然觉得飘飘欲仙,她施展法力,念起之时,化为白虹飞出了蓬来岛。

她御风于海上,一飞一百多里也不见累,她又调头回到蓬莱岛,便见白衣大仙在高崖上的仙阁饮着琼浆玉液仙酒。

“哈哈哈,现在遇上那俩妖怪,我能把他们揍得他们妈妈都不认识!”张巧嘴整着自己的仙衣,叹道:“可真是一件好宝贝,这得多少钱呀。”

白衣男子暗自摇头,径自喝酒,张巧嘴走近给他斟酒,说:“上仙,你这么帮我,又不收我为徒,又不要我给你建庙,这可咋整呢。”

“修仙吧。”

“我正在修仙。”

“蚩尤终究有巫族和妖族血统,他的功法不是昆仑仙道正统,也不是最适合你人族功德之体的。”

“昆仑仙道正统的法功法我也会一点,但是我觉得没有比蚩尤宝典好呀。”

白衣男子哧一声笑,张巧嘴明白他是笑话自己了,不由脸涨得通红。

“而且,我都到金丹期了,你告诉我说那道法不好,让我怎么办嘛。你又不肯收我做徒弟。”

白衣男子道:“我不收你做徒弟,也不是不可以教你。有我在,别说你是金丹修士了,你就算是天仙,也无妨。”

张巧嘴忙化出一张小板凳,在他面前坐好,洗耳恭听。可是白衣男子坐的是蒲团,她坐在小板凳上就居高临下了,白衣男子意念一动,张巧嘴扑通一声,屁股下的小板凳变成了蒲团。

张巧嘴微显狼狈,然后又端坐好,赔笑道:“我忘了,呵呵,入乡随俗……那个你不收我还教我,你会不会吃亏了?”

“我亏得还少吗?”

张巧嘴叹道:“都说佛祖割肉喂鹰,舍己为人,你帮我自己吃亏。你不是光头,有这品性,爱穿白衣,难道你是修成正果的小白龙?其实我跟龙很有缘分的,龙女就是我朋友……”

“我说过我不是佛门中人。”

“你长得也是风流倜傥的,难道……你就是三戏白牡丹的吕洞宾?那还是前任王母的侍女……听说也是个和嫦娥同级别的大美人……”

白衣男子冷冷看着她,说:“你心中都在想一些什么?我又怎么会是吕洞宾?你希望我是他吗?”

“纯属好奇,你要是他的话,那我就可以问问你,是牡丹仙子比较美,还是何仙姑比较美。”

“应该都比你美。”

“……就比我美一点点吧。”

白衣男子莞尔,说:“你要和这些得道的女仙比美,那是前途堪忧的。女娲、羲和、瑶姬、杨婵、何仙姑、十二月姬、百花仙子和十二花仙、九尾狐族,都是美貌的女仙。”

张巧嘴再次被他狠狠打脸了,他还补充:“她们名字也好听,不叫什么‘巧嘴、二丫’的。”

张巧嘴脸都被打肿了,她穿越这么多世,哪里听说过那么多比她美、又比她有本事、名字比她风雅高大上得多的女子?

她不禁女人性子上来,说:“老娘天下最美!”

白衣男子说:“她们不是‘天下’的,‘天上’的。”

“……”张巧嘴举起玉酒壶做势要砸,白衣男子道:“昆仑虚的宝贝,可装得下东海之水。你赔得起就摔。”

张巧嘴看看玉壶,又看看白衣男子那张讨厌的脸。被他狠狠打脸了,可是她还是没有骨气地把宝贝放了回去。

张巧嘴哇一声哭了出来,一时之间把从被灵霄殿上强按罪名开始的苦难压力全都爆发出来了。

“哇……呜……呜……”

白衣男子实在没有想到,她摔断腿了也能忍,被王母剔去仙骨也纹丝不动,被仙女打得命在旦夕也不求饶,被三昧真火所烧也不叫一声痛,这时候居然哭了。

“张巧嘴,你……干什么?”

张巧嘴啜泣道:“我把你当作除了观世音菩萨之外最敬重的前辈,你为什么总要打我脸?打人不打脸呀,你懂不懂呀!”

白衣男子一时没明白,道:“我何时打你了?”

张巧嘴说:“你说我丑,脑子又不好,名字还土得掉渣,修为又是垫底的……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什么出身,我才活了多久?我活着已经拼尽了力气了。”

白衣男子说:“……这,有些是事实……”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白衣男子怔怔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取出一颗仙桃,递到她面前。

张巧嘴闻到了香味,不禁停了发泄的哭泣,一直以来的痛和压力也从心头散了七七八八,她就看着那颗仙桃,口水泛滥。

“吃吧,比王母的蟠桃香。”

张巧嘴接过仙桃,说:“这个……当你道歉,不欠人情……”

“好。”白衣男子看着茫茫大海,暗道:女人,真的是最没有道理的物种。

哧一声,张巧嘴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仙桃上,其汁入口香甘味美,充满着灵气,入了腹中,只觉全身畅快。

白衣男子见她不哭了,像只小松鼠一样吃着桃子,心头有一分莫名的愉悦。

她觉得比当年的桃花精生活的空间的长的桃子还好吃。

白衣男子忽道:“不美和名字不好听,这比被‘三昧真火’烧还难受吗?”

张巧嘴说:“‘三昧真火’烧在身上当然不好受。”

“那你也没哭。”

“主要靠忍。”

“你一介凡人,忍得住吗?”

“忍不住也得忍。怎么能在敌人面前哭?那不是给他们增加虐我的爽点吗?”

白衣男子道:“你现在又哭了。”

“……你虽然嘴毒还打我脸,但是不是敌人,你没有真想害死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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