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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皇权角度考虑了自己的利益后,又觉得委屈了十一弟。十一弟从小失去了母亲,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比亲兄弟还要亲。在未登基之前,无论是前太子、老大、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老十,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只有十一弟是坚定地支持他的。

也是十一弟先说出让他去和他们争一争的话来。

十一弟虽然年纪小些,母族不显,朝中势力不深,但是这几年也得上皇宠爱。因为他风流倜傥,连男人看他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和绝世的眉眼都能看呆去,何况他又文武双全。

皇帝看看才十二岁的迎春,又问:“拿你擅长的本事来给朕瞧瞧。”

选秀的复选环节也是常要展示才艺的,无论是琴、棋、书、画、茶道、针黹都可展现。

迎春这样历练出来的人,本也没有太怕皇帝,只不过现在她的功夫和根基没有到挣脱皇权升级到更高维度的时候,所以她会给皇帝面子。

这时“玉郎”在这里,她也放松多了,便说:‘请问皇上,什么都可以吗?”

皇帝笑道:“你还会不可以的本事吗?”

迎春说:“我会的东西,《大兴律》倒也没有说不可以做,只是……我若是宫女只怕是不可以做的。”

皇帝倒有些意外,这女娃娃一点都不怯场,他不由笑道:“你如今不是宫人,只要不违反《大兴律》,朕又不好治你的罪。”

迎春暗想:要是玉郎真的当了什么王爷,以后把他拐走浪迹天下也行。长公主都知道她能翻墙了,如今也已没有必要隐瞒太多。皇帝现在知道的话,让玉郎把什么预防针都打好来,也让玉郎操心圆谎的事。那样的话,在实现逃之夭夭的计划之前,她得到的自由度也更大。免得将来皇帝想一想又不爽,觉得她隐瞒会武的事别有用心而看他们不顺眼,再要为难他们把他们逼得谋反。如果是那样,最后他们会傻傻地把这个江山责任接过来。

玉帝和开国皇后都当过了,真没有兴趣跟玉郎造反才当上皇后,这个时代相当于架空清朝,这个时期的皇后的人生太无聊了。贵妃贾元春进宫十几年,只有省亲时回过家,几小时的时间又起驾回宫了,皇后其实也差不多的。

想想这种日子都恐怖。

迎春道:“臣女……其实偷偷跟人学过舞剑。”

皇帝笑道:“是吗?朕倒想见识一下。”

萧北辰现在正是清醒时间,他虽然不能永远让灵魂本尊清醒,那会不利于他恢复。但是这种关键时期要是一个不顺,会给他的婚事弄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她愿意和他同生共死,但是倘若他娶了别人进府,千万别指望她会进府跟他过一天安稳和谐的日子。

萧北辰将自己的配剑扔向了迎春,迎春一把接住,微微一笑,道:“有剑无酒,岂不扫兴?”

萧北辰把捡起一壶温着的酒抛给了她,她接在手中,一分也没有洒出去。

迎春仰头喝了一大口,觉得浑身都热起来,双颊红通通的。但见她身体忽然开始摇摇晃晃,一手持酒壶,一手将宝剑潇洒地在手中前前后后转了十八圈了。

她手握剑鞘,剑被她激出鞘来,她单手飞快握住剑柄,转身往萧北辰的方向一使,剑鞘飞向萧北辰,被他接在手中。

开始耍套路之前,她持剑挽了九朵剑花,人虽还小,可是气场陡大。

接着她舞了两招平稳厚重的地起势,狂歌道:“赵客缨胡缨,吴钩霜雪明。”

她再剑势陡快,像是浑身都被剑光包围,歌道:“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

她提气一跃,跃出十步远,大巧不工直奔主题一剑,前方的花丛被劲气扫得震动,她又歌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但见她剑随心走,驰骋纵意,忽静若处子,忽动如脱兔,一曲《侠客行》也最后唱道:“纵死侠骨香,不愧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她收势呼出一口气,拾起剑鞘还剑入鞘将剑扔还给萧北辰,萧北辰宠溺眷恋地看着她。

皇帝也不禁鼓掌喝彩,道:“好!好剑法!”皇帝虽然不擅武,但是就像早些年中国的中年胖子也爱看nba球赛一样,不擅武功的人看到绝妙的技艺也会心向往之喝彩。

迎春揖手道:“臣女孟浪,皇上见谅。”

萧北辰道:“皇兄,你就帮帮我吧,父皇定是有异议的。我只愿和志趣相投的姑娘在一起。”

他已二十一岁了,这回他的婚事怎么也拖不下去了。贾迎春现在只有十二岁,但她也别嫌他年纪大,前世不是姐弟恋,她都大他八岁吗?他现在大了她九岁,可是元始比张素大了三百多万岁呀。

皇帝奇道:“贾姑娘小小年纪何处学来的剑法?可是贾将军传授的?”

难道贾家的那些无用男人都是装的?

萧北辰说:“她是我师叔空空道人的秘密弟子。那贾将军只怕没有这个本事,她因为父亲昏馈,又是庶出,自来不受贾府长辈待见。如此也好,早些嫁给了我,也不会舍不得贾府的家人了。”

迎春低头,担心自己的表情漏了馅。

皇帝知道十一弟的“师父”清虚真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个绝世高手。

“原来有这个缘故。”

迎春又抬起头,说:“其实……臣女到底是朝廷的一等将军之女,自小也算丰衣足食,也没有那以夸张。”

……

其她参选伴读的女孩在结束后就出宫去了,一百多个小女孩,大约要取二十人,也不是很复杂的采选。

而迎春在傍晚时才离开,萧北辰要回王府,亲送迎春出宫回府。

眼见皇宫长道中没有人,萧北辰才道:“二丫头,我清醒的时候也不多,在我不清醒的时候,你便和那个我对一对暗语,否则他后头要是没有认出你来引得我们婚事生变。”

迎春道:“话说……你这精分的病就不能好全吗?”

萧北辰不语,暗想:以后我全融合了就会好的。

迎春看他表情只有叹了口气,又问:“你为什么要当王爷?真没有意思。”

萧北辰道:“凡人之中,皇室到底是有王气的,于我……利于我清醒时间可控一点。”

萧北辰的另一魄正在这一世修养,王气利于滋养灵魂和融合,若是能选,杨云当然要让他出身皇家了。

迎春道:“那你将来也不能和我离开这里吗?”

萧北辰微微一笑,说:“旅行就是从自己待厌的地方去别人待厌的地方,在哪里你才觉得好呢?哪里你又没有去过呢?”

迎春不由得沉思,又道:“但我想去建立一个门派,我想让多一些的女子的命运不会随着废物男人而毁灭。”

萧北辰笑道:“你至今也看不透起灭。”

迎春说:“因为看透,所以当缘起时才更让一切因缘有限的生灵不会浑浑噩噩就痛苦一生。”

萧北辰道:“别说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子,就算是现代,很有一部分女子的思维与梦想都是当男人的附庸宠物,把自己物化,你就算建立一个这样的门派,多少女人能理解你这个……算是伟大的目标?你建立之后,就算是你门派内的人都会对你有所抱怨。一个女子要是动了情,若是你不轻易许她嫁人,她会恨你,从而忘记你给她机会自己立身。大恩如大仇,小怨成大仇。这又何必?”

迎春道:“我不信所有女人都会如此不堪,你不要因为前生看到了一些让你不欣赏的女子生出这种偏见。至少在红楼中,女子比男子可爱多了。再说,我怎么会禁止女子嫁人了?自愿嫁人的,只要自己负责人生风险就好了。”

萧北辰说:“反正你是不会甘心给我当一个乖乖的王妃了。”

迎春仰头看着他,说:“你当年选我是因为我乖吗?”

萧北辰知道她是不太乖的,就算是最乖的袁湘琴其实也不乖,李沧海性子看着很隐忍该是乖的,但是看她的事业又明白她一点都不乖。

萧北辰今天坚持了一天清醒也是极限了,忽然就站着不动了,迎春还没有发现,继续往前走,一边说:“活一场总有点自己的事业才好,不然,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对王妃这职业会有什么兴致呢?幸好你不是皇帝……”

“你是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萧北辰”目光像寒冰剑一样似要把迎春刺穿。

迎春转过头去,讶然地看着他,说:“你这是……好吧,暗语,他妈的,你还没有跟我说暗语是什么?让我怎么对?”

司马煊打量着眼前的美丽少女,说:“你……你认识我?”

迎春点点头,说:“你是皇上的弟弟,你刚刚不是求了皇上帮忙,想要娶我吗?”

司马煊再扫了她一眼,说:“怎么可能,你才多大?还想嫁给本王。”

“本王?”迎春不禁笑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忽又想到这样的人是她未来的精分夫君的新人格,不禁又悲剧。

“那个,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你能不能别自称‘本王’?我一听到这种自称就会想起不良画面。”比如《破身爱妃》、《替身王妃》、《冷面王爷俏王妃》之类的。

要说从前的凌菲是没有看过这么多的90年代小言的,但是说来惭愧,她当了六万年的玉帝,人间什么经典好书都看得差不多了,无聊时到人间弄了好玩的沙雕文看看。她不但自己看,还要拉着元始,倘在他怀里读给他听,元始居然也没有推开她。

“你放肆!”

贾迎春说:“那谁,你已经和你皇兄千求万求了,现在改口反悔也晚了。要是让你皇兄知道你有这种精神分裂毛病,你说会怎么样?”

司马煊听懂了那个词,不禁沉默,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连最亲近的皇兄都不知道,他不太让太监宫女贴身侍候,就是怕被人发现。

和别的精分病人不同,司马煊很明白自己有“另一个自己”,因为自己的一身武功都是他的。他像是《冬季的恋歌》中的姜俊尚一样,姜俊尚不记得自己过去的事,但还能弹钢琴;司马煊不知道另一个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格,但是他今生人格时会有萧北辰在这个凡人角色时的七成功夫。

司马煊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

“你觉得呢?”

“是我在问你。”

“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时候不早了,宫/门快要关了,你得送我出宫去。对了,我叫贾迎春,是先荣国公的孙女,一等神威将军的庶女。”

贾家的烂是连当时远在江南冷子兴和贾雨村都知道的,司马煊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我是不会娶你的……何况你年纪也太小了。”

“你自己和皇上说去,小女子人微言轻,也见不着皇帝。”

……

二春黛玉还在皇宫东门外等她,已在车上等了许久了。迎春上车后,她们都很好奇,长公主是不是定了要她当侍读。

妹妹们都以为是长公主招她去觐见了,涉及皇帝,迎春也没有和几个十岁上下的小姑娘解释了,只敷衍地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也没有下旨,这事也说不准的。咱们回家后,也不必和大人特意提了。若是与皇家的决议有差别,那怎生是好?”

探春道:“涉及皇家无小事,二姐姐说得有理。”

于是黛玉、探春、惜春回家后都未提她可能被长公主看中的事,皆说在淑妃复选那一关没有选上。黛玉、探春、惜春都进复选了,所以在贵族女眷圈子中的名声是保住了。

却说宝钗比她们要惨得多了,她参加的是大选妃嫔。迎春在穿来以前也怀疑薛宝钗的父亲有一个紫薇舍人的虚衔,她以为薛父的这头衔是因功劳得来的。但是待得久了之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她祖上的官职,薛宝钗的父亲、叔父等已经全都回到商户的地位了。

“紫薇舍人”便是中书舍人,唐宋时称中书舍人为“紫微舍人”或“紫薇舍人”,因为中书省是直属皇帝的权力中枢,才称“紫微省”,雅称“紫薇”。

但是原著中说起“宁荣二公”时,除了贾代善不降等袭了爵也是国公之外,其他人都是指第一代辉煌的祖宗。迎春求证后,也才知道薛宝钗的父亲根本也没有当过实职官,但是薛宝钗父亲时期,薛家有钱有门路,他身上也有捐官。

要知道,到贾宝玉一代都是第四代了,薛宝钗是同一代人,也是第四代。“中书舍人”并不是爵位,不能世袭,因此薛家是几代没有出过实职官员了。

所以,薛宝钗到了宫/门外点名核对时就被刷下了,她父亲不但是捐的官,而且还死了。除非皇帝自己找来的风流事,大选时是不可能要这样的秀女的。

早前,她还能花钱在内府报上名去,被太后、皇后一见就不行了。况且宫中已有贾元春,薛宝钗又是一个金陵四大家族的人,又和甄贵妃有些关系,皇宫可不会要了。

宝钗自在宫/门口当着诸多官宦女眷的面丢了一个大脸,上了马车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一回到梨香院,也是栽在屋里偷偷抹泪。

薛姨妈道:“我的儿,这都是命,你也莫太放心里去了。”

宝钗道:“我何处不如人了?为什么就要这样命苦?”

薛姨妈道:“只怪你父亲去得早,你兄长又不知长进,否则但凡他有一分能耐,咱们也不至于如此。”

薛家进京,除了薛蟠的事和采选的事之外,就是宝钗的父亲也死了五年了,这五年来他们孤儿寡母是两头被吸血。一方面薛姨妈还要靠着贾家和王家,少不得要孝敬,另一方面薛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在金陵,族人也是根深叶茂,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来撕去薛家一块肥肉。

人人都说四大家族如何如何强大,其实是嫡支的男人一代不如一代,嫡支早就衰败。族人有许多人不是东西,如薛姨妈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宝钗更不算是坏人,但是薛氏一族一出事,她们就是嫡支的重犯了。这也体现了封建宗族制度不合理。

你道贾雨村真的只是怕薛姨妈、薛宝钗母女吗,自然他一点也不怕,但是四大家族的族人在那一带占着大量的土地,族人遍布,只要他们不高兴,因政令不下县,那些人不配合一点,地方官连收齐朝廷赋税这个最重要的官员考核都过不了,进一步就是因无能而罢官了。

当然,贾雨村对王子腾还尚有些忌惮的,所以把这事做得漂亮,明明是为了自己,却让人来和贾府打个招呼,说是给王家贾家面子——反正不要钱,多少卖个好。

只有王家、贾家中的无知后人还因此得意了去,比如王熙凤这聪明的傻瓜。

曹大大也真是神仙笔法,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用这样一个案子就从王朝的宏观和地方宗族势力百态来体现原来封建时代制度上无法解决的社会与政治的弊端——包括宗族制度、粗放的官制,从而形成的避免不了的绝路。

随着封建王朝发展了百年四五代后,一开始的统治阶级高层留下的宗族群体及其附属奴才、商人占着大量社会资源可以轻易“绑架”一个朝廷命官,不管是同流合污的自愿被绑架,还是迫不得已的被绑架。中央王朝就对地方失控了,进一步崩溃。

遇上这样的现实,便是当初的张素都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当即立断心狠手辣地借刀杀人,让北狄人把当时天/朝的宗室贵戚朝廷官员杀个精光。入朝第一步不是空口白话北伐,而是占住了“土地已无主”的制高点,逐个击破地方旁支或豪奴集团,把土地重新掌握分配,重新小户化屯田,才能从根子上让王朝再兴盛。

且说宝钗哭泣命苦,薛姨妈抱着她哭了一会儿,便道:“你姨妈是很喜欢你的,若不是你要大选,你姨妈也想将你配给宝玉才好。”

宝钗道:“可是,老太太只怕早中意了林妹妹。”

薛姨妈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宝玉的婚事当然是你姨妈更能说得上话。况且,我只有你哥哥和你两个骨肉,眼见你哥哥如此不长进,将来只怕还要你们多照料,自然是要尽力给你制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你姨妈当会满意的。”

宝钗想起在秀女面前丢的大脸,极聪明的她知道自己除了宝玉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又想宝玉到底是个漂亮的少年,又素来温柔体贴,嫁给他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比宝玉大三岁,除非宝玉早娶,否则她注定要当个老姑娘才好嫁。

至于林妹妹,也只有对不起了,她实在没有路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接下来几天时间,薛姨妈更加和王夫人姐妹亲厚,王夫人早就觊觎薛家几代积累的万贯家财,且又不喜欢林黛玉。贾敏未出阁时让王夫人受了些闲气,且她也看不上林黛玉那病西施般的不足之症,老太太想把两个玉儿配一起,实在让她恼火不已。

因为宝钗幼年时确实得一个癞头和尚送过一个金锁,在这上天送的巧合之下,姐妹俩终于想到了“金玉良缘”的说法。

若是府中人人想要宝钗当宝二奶奶,贾母年纪大了,只怕也管不住,贾母虽是贾家的老太君,若是林黛玉不足以服人,贾母再疼爱黛玉也要以贾府及贾宝玉的利益为先。

宝玉才十二岁,这事还可以熬几年。

从此宝钗已转变了目标,一心要登上宝二奶奶的位置,心中对黛玉忌惮得很,难免想要她丢些丑。

……

长辈们本来没有对她们抱多大的希望,所以采选之后十天也没有消息,荣国府中仍然一个个醉生梦死过日子。

二月二十六日,突然贾赦贾珍正在东院一起喝酒听小曲,或抱着丫鬟做些不雅之事,淫/笑声都传至迎春院子里来。迎春只好带了黛玉、二春返回荣国府里去,大家到了王夫人院中二春住的抱厦,正偷偷教导这几个如今学武异常勤奋的姑娘。

贾政也不是什么在任上勤勉之人,今天正带着几个酸秀才在花园中说些推敲点词句,受他们的马屁。

大家喝得正尽兴,忽然门吏说是有六宫都太监夏秉忠来传旨,贾政启中门摆香案跪接。夏秉忠捧敕直进荣禧堂才下马。

“奉圣人口喻,即刻宣一等神威将军贾赦入宫陛见。”

贾政还跪在地上,道:“夏老爷,大哥还未到。我马上派人去找他。”

夏秉忠道:“你不是贾赦?”

贾政道:“下官贾政,贾赦乃吾兄。”

夏秉忠脸上微微不悦,自己来传旨,主人家居然敢避而不见。

贾赦得到消息,洗了把脸,换了爵袍就赶来跪聆旨意,夏秉忠传完旨就走了,他还要去下一家。这个时节有好几个亲王、郡王、皇子、世子要大婚,只不过皇上提起贾赦时排在前头而已,而大婚的人中毓亲王的身份最高。

贾赦去了两个时辰,就让人来传贾母带着邢夫人等进宫叩谢皇恩。

迎春知道确切的消息时是在晚上大摆宴席的时候,贾母这时让她坐在身边,竟像是比宝玉还要宠她一样。

迎春不喜欢欠人,更觉贾府的长辈对她没有用,只是这个角色身份的因果责任。他们装着宠爱她,更让她觉得这是对原主小时候爹不亲娘又死,在贾母这里过着“三等孙女”的生活是个莫大的讽刺。

他们不认识司马煊,只看重他的身份能给贾府带来富贵,而迎春自己是真没有看上司马煊的身份,只因他是他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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