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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说道:“那不一样。”
徐岑被他弄得来了兴致,问道:“哪里不一样?不都是暗室吗?莫非你有个暗室还是怕暗室?”
袁曜对他的逻辑表示不能理解。莫非你养了头狮子就不怕狮子给你吃了?
袁曜本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奈何徐岑一直盯着他不放,袁曜没办法,只好小声说了句:“我怕黑。”
徐岑顿时笑开,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袁曜隐隐约约看见这件暗室里有团不明物体,随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扯了扯自己脚踝。
“啊啊啊啊!”两声尖叫混杂在一起,徐岑离得太近,纵使他迅速捂住了耳朵也是没能躲过这俩人尖叫的荼毒。
喊完了之后袁曜觉得心里有了点底气,他试探的看了看拽住自己的不明物体,发现晏久也瞪着双大眼睛看着他,俩人谁都没说话,一时间气氛非常尴尬。
你以为对面是个怪,结果是你队友。这种感觉着实非常微妙。
不过还好,那群土匪除了晏久以外没在这里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在的逃生小分队从两人变成了三人。
“老大!不好了!那俩小崽子把咱们的地道给拆了!”
土匪头子正躺床上把玩着扳指,听到这话眼睛也不眨一下,躺的十分惬意,说道:“怕什么,修地道的钱让那个怂的小崽子他爹掏,袁欢那老小子有的是钱。”
小土匪哦了一声都已经傻了,听老大这话和这俩人的父辈是旧相识了,听着关系还都不错,那么他们把人打晕捆回来干什么,这不是伤兄弟感情吗?反正他干拍着胸脯发誓,他是绝对不会把兄弟的儿子打晕捆回寨子的,就算他那些兄弟真的找了媳妇生了自己的孩子。
土匪头子年纪一大把了,听力还是不错,也不知道是那小土匪抱怨的声太大还是他运气不好,这话全落在老土匪耳朵里了,清清楚楚一个字不差。
“说的像是老子愿意捆了侄儿一样,还不是他爹求我的。”
其实景安帝不止是求了老土匪一个人,他还求了徐岑。当然他对徐岑不能说是求了,得说是命令。
事情发生在他们两人出发前一周的一天晚上,那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节。
这天徐太傅比寻常下朝晚了一些。老头子回家的时候也没像每天那样脸上带着笑,徐岑他爹找到他的时候一脸凝重,活像知道了徐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老头神神秘秘地叫徐岑去了书房,又神神秘秘地给了他一张小纸条。徐岑打开纸条看看觉得自己还不如现在就得了急病暴毙呢。
纸条是景安帝写的,上面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日落后到雁阳宫见朕。
雁阳是袁曜的字。从雁阳宫的名字就能看出景安帝对这个儿子的宠爱。
景安帝要见徐岑,徐岑被他吓得出了一身冷冒汗。
然而再怎么吓人,皇帝的命令还是要听的,再怎么不愿意也是要去的。
徐岑还是顶着一身白毛汗去了皇宫。
景安帝一脸和蔼的笑容,看得徐岑心里更加发毛了。自古最难测的就是帝王心,谁知道面前这个笑得一脸和蔼的人心里是不是想着把他抽皮剥骨。
徐岑和景安帝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最终还是景安帝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的武艺很不错。”
徐岑心里一冷,他会武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让除了他老爹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景安帝脸色陡然一变,厉声道:“徐岑啊,徐家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连欺君都学会了啊!”
徐岑连忙跪下,连声说道:“臣不敢!”
景安帝不愧是在帝位上做了那么多年的老狐狸,变脸变得特别快。
转头景安帝就笑的格外的和煦,温声道:“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一定不想徐太傅替你担忧吧。”
景安帝何等聪明,一句话拿捏住了徐岑唯一的软肋,他死活都无所谓,就是他爹,一把年纪了,若是因为他出了点什么事情,徐岑无地自容。
徐岑连忙在地面上磕了几个头,说道:“陛下要臣做什么,臣万死不辞!”
景安帝弯腰把徐岑扶起,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谨慎了,朕要你的命做什么?”景安帝笑的眼睛眯起,跟袁曜那个小狐狸像的不行。
“袁曜那个孩子也长大了,翅膀硬了,总想飞出去了。”景安帝慢慢说着,迟迟不肯切入正题。
徐岑心想“你家儿子翅膀硬不硬跟小爷有什么关系。”然而他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面带惶恐的陪着这个老狐狸兜圈子,看着他打温情牌。
“他最近在和朕闹别扭。”
徐岑的头低得更低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吵着闹着要出宫。”徐岑断断是想不到袁曜这么闹是为了保他一条命的,正如同袁曜永远也猜不到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徐岑已经和他父皇狼狈为奸。
景安帝又说了一句;“袁曜指名要你陪他出去,我的小曜曜就交给你了。”景安帝一声小曜曜给徐岑吓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岑已经趴在了地上,头贴着地面。说道:“臣惶恐!”
景安帝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回来后朕的曜曜若是出了点岔子,要你提头来见!”
徐岑走出皇宫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经过今夜的谈话他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原来皇宫里不正常的那个人不是袁曜而是他爹景安帝!这么多年袁曜经受多少了不该他承受的东西啊。
徐岑现在在暗室里看着袁曜和晏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莫名觉得好笑,晏久啊的一声跳开一步,指着袁曜:“你干什么啊!突然掉下来吓我?!”
袁曜指指自己又指指晏久,张嘴问道;“我?吓你?”
晏久认真的点点头。
袁曜无奈摊手道;“拜托,是你突然跑出来吓我的啊。”
晏久挠挠头发,一头鸡窝一样的长发更乱了:“那都是因为你突然出来吓我。”
袁曜被她的无耻吓到了,长得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没有遇见过像晏久这么无耻的人。
徐岑看着这俩人耍猴看得开心,抱着胳膊在一边看戏看得十分乐呵。袁曜和晏久吵的热乎,也暂时忘了这地方没有光源,忽然他耳朵轻轻一动,一只手指食指伸到鼻子前,另一只手指指指头顶,说道:“嘘,上面有人。”
袁曜对着徐岑勾勾手指,徐岑满头雾水地走过去。
“上面有人。”
“所以呢?”徐岑揣着明白装糊涂。
“帮我一把,抱我,我个子不够高。”袁曜指指头顶对徐岑发号施令。
徐岑老老实实把袁曜抱起来,让袁曜耳朵贴在棚顶。
袁曜隐隐约约听见上面人的对话,他听不清楚,但是从声音也能大概判断他们的位置。
徐岑把袁曜放下来,问道:“怎么样?”
袁曜摇摇头;“有两个男人在对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听不清处,大概方位能判断出来。”
徐岑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给袁曜泼冷水的机会,说道:“所以呢?大少爷找到了什么出去的办法吗?”
袁曜若有所思,说道;“跟我来。”
转身就到了暗室的另一角,这里可以说是一点光都没有了,暗的吓人,袁曜刚刚走进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灰尘的味道,他以手做扇,把萦绕在鼻尖的灰尘扇走,细长白净的手指在墙壁上摸了几下。
袁曜惊讶的呀了一下,手搭在墙上一块凸起的砖上用力按下。一阵灰尘扬起,吱呀一声一段楼梯出现在三人眼前。
徐岑惊讶的看了袁曜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袁曜瞪回去,他被徐岑盯的有点发毛,悻悻地说道:“这个暗室和我那个很像,连出口方向都是。”
徐岑若有所思,说道:“这地方可能和你有点渊源。”
袁曜十分想抓住徐岑肩膀然后打开他的脑子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他一个太子怎么会跟这些土匪有渊源!
徐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率先走上楼梯示意袁曜和晏久跟上。
楼梯还没有走完就有阳光照下来,阳光混着灰尘,味道并不好闻。但是袁曜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他还活着,连掺杂着灰尘的阳光看起来都是这么可爱。
袁曜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活着真好。”
徐岑看了袁曜一眼,然后叹息一声,说道:“是啊。”
晏久跟在这两人的身后听着他们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一头雾水。
土匪头子在用毕生所学拖延时间,拖着安西仁。
这该死的小崽子动作这么慢,他们要是再慢一点安西仁就发现不对劲了。
袁曜是个路痴,指望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还好这三个人里面有个还算靠谱的徐岑,徐岑没有辜负土匪头子的众望,终于在安西仁耐心耗尽之前摸到了他们谈话的房间。
安西仁的声音从门板那边传来;“三十万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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