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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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宸换上了香喷喷的白衬衫，穿上了昂贵的黑色西装，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王伯见到焕然一新的他，满意的点头：“不错，小姐一定会喜欢。对了，你见了小姐可要多多恭敬，不能违逆小姐的意思，也不能让小姐生气。小姐喜欢开玩笑，你要顺着她的意思，万万不得反抗。”

“知道。”

“知道就好。你要记住，你的命是冷家的了，你也是冷家的家奴。小姐是你的主子，是你天，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要用你的生命来保护小姐，不能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王伯。”

王伯微微一笑，推开了一扇华丽的房门。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女孩正跪在床上玩娃娃，见到房中多了一个陌生人，警惕的瞪圆了眼睛。这个女孩约莫十岁，脸蛋圆圆的，皮肤雪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着灵动之光。她身穿雪白的公主裙，头戴粉红色蝴蝶结，脚穿粉红色娃娃鞋，漂亮的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看着她，司徒宸只觉得自己见到了天使，见到了易碎的玻璃娃娃，只想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女孩也定定的上下打量司徒宸，看的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女孩见他失态，鄙视的哼了一声，放下娃娃，拿白净的手指指着司徒宸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的房间？”

“小姐，这就是您的保镖－－司徒宸，您喊他小宸就行。”王伯慌忙说道。

“保镖？我不要保镖。让他滚。”

“小姐听话，这可是老爷的意思。小姐也可以和他一起玩耍，让他好好伺候小姐呢。”

“谁要和他玩？浑身脏兮兮的，看了就恶心。”

骄傲的神态，骄傲的话语。司徒宸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年幼的女孩子面前越来越矮，矮到尘埃。他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简直不敢看这个洁白的天使。可女孩却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脑袋望着他：“喂，你是司徒宸？”

“是，小姐。”

“你家很穷吗？不然为什么不去上学，要给我做保镖。”

司徒宸只觉得心中一疼，头垂的更低：“对。请小姐收留。”

“收留你也可以。你会玩过家家吗？”

“什么？”

“真是笨蛋。你来做我的娃娃，我们来玩过家家！”

女孩的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可司徒宸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王伯见状，忙关上房门退出，轻轻一叹。

唉，小姐又要折磨下人了呢！不过看来她还满喜欢小宸的，这可真是万幸。司徒宸这小子，应该也会好好的保护小姐吧。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举止老成，一定会忍受小姐的怪脾气，让她开心的。这样子，我们做下人也能放心了！

“司徒宸，你过来。”

“是。”

就算心中疑惑，就算有着些许莫名的恐惧，可司徒宸还是慢慢向女孩走去。女孩向他伸出了小手：“我叫冷澈。”

“冷澈小姐……”

“笨蛋！”司徒宸的脸上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耳光：“我让你吻我的手，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司徒宸的脸火辣辣的疼，真没想到这个丫头下手竟然这样重。他吞口唾沫，忍着屈辱轻轻吻了冷澈洁白的小手，嘴唇却感觉一片滑腻。冷澈的手，又小又软，身上也散发着玫瑰的芬芳。他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脸颊也红的吓人。

“喂，打疼你了吗？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冷澈到底是孩子，见司徒宸表情怪异、脸颊绯红也吓了一跳。司徒宸默默的摇头，冷澈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娇弱！这样吧，我帮你的脸恢复原来的颜色好不好？”

“什么？”

“快过来坐下！”

司徒宸被冷澈按在柔软的椅子上，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冷澈嘿嘿的笑着，从身后取出一个黑色箱子，柔声说：“漂亮的孩子！让妈妈好好打扮你！不要动！不然你的脸可要被画花了！”

被画花？她想怎么样？难道是……拿刀割我的脸？司徒宸猛然的站立起来，可冷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挥上：“坐下！不许动！你是我的奴隶，你不能反抗我！如果你让我生气，我告诉爸爸，让你滚回家！”

司徒宸心中一颤，脑海中浮现出母亲苍白的容颜和奶奶无力的轻叹。贫穷、令人厌恶的贫穷，无可奈何的贫穷！就是因为贫穷，母亲要给人做女佣，我也要做这个女孩的奴隶……可我别无选择。

司徒宸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钻心的疼痛。冷澈扑哧一笑，慢条斯理的把箱子打开，箱中的各色各样的化妆品也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拿起粉盒，取出粉扑在司徒宸的脸上不断拍打，又拿口红勾勒出他嘴唇的形状。不知过了多久，冷澈望着司徒宸满意的笑了：“真漂亮！来，我再给你换上裙子！”

原来这就是过家家！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比被画伤脸还屈辱？司徒宸默默的想着，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只是轻声哀求：“小姐，能不能不穿裙子？”

“你觉得呢？”

冷澈邪恶一笑，脱下他身上的衬衫。司徒宸大惊失色，脸都羞红了：“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快。”

“小姐！”

“快！”

司徒宸忍着屈辱，缓缓把衣服尽数脱去。他瘦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也羞愧的捂住了胸口。冷澈哈哈大笑，拿自己的衣裙往他身上套去。　　“哇，很漂亮呢！就是这裙子小了点。小宸，你喜不喜欢妈妈对你的打扮？”

“喜欢。”司徒宸强忍着屈辱说道。

“真乖！来，叫妈妈。喂，你愣着做什么？快叫！”

望着冷澈甜蜜的笑容，司徒宸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楞是没有开口。不，我不能喊这个！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叫这个女孩妈妈！冷澈，你欺人太甚！

“臭小子，你不喊是吗？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冷澈见司徒宸倔强的不肯开口，气呼呼的冲出屋去，回来的时候手中也多了一根马鞭。鞭子，潮水般的打在了司徒宸的身上，也打在了他的心中。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可他硬是哼都不哼一声。他身上的衣裙早就成了片片碎布，瘦弱的身体上也满是鞭痕。冷澈狠命的打着，心中怒火越来越盛：“混蛋！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你喊我妈，你喊啊！”

不，我不会喊的。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喊！司徒宸的眼中有怨恨、有桀骜，还有着浓浓的倔强。冰冷而倔强的眼神，流着鲜血的面颊，让冷澈的心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小手也无力的垂下。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心中分外悲凉。

“算了，不打了！我手都累了！笨蛋司徒宸！你就是不让我开心！”

她的眼圈一红，一跺脚就跑了出去。司徒宸缓缓的脱下衣裙，穿上自己的衣服，巨大的屈辱已经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冷澈……骄傲的公主，暴虐的女王！若不是为了病重的奶奶，我怎么会忍受你如此的羞辱？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连本带利的讨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