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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尾鳍拍打着海水,掀起珍珠一般的水花。
段茜被言镜抓住手腕,她不太适应地摆动着鱼尾,向前游去。
但是很快她游动的动作不再是笨拙,而是变得轻盈无比,她已经能跟得上言镜的速度了。
大海温柔清凉,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水流细细地划过段茜的肌肤,就仿佛一双温柔细腻的手抚摸过她的肌肤和鳞片,让她感觉十分舒适自由。
周围的环境迅速掠过。越往下游,海水的颜色非但不深,反而光线也变得越来越亮,直至到了海底,已经是亮如白昼。
段茜目光所及之处,就见粉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发光水母漂浮在海水中,照亮了整个海底世界。
段茜被这一幕所震撼,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瑰丽的深海,对学习神术的渴望也更加迫切了,只要学会海底神术,是不是就能整天畅游大海,跟这些生物亲近玩耍?
“你要教我什么样的神术?”她一扫平日的慵懒,认真地请教言镜。
言镜一挥手,手中出现一小股蛟蛇般的水柱:“控海术,学习了控海术可以召唤大海的水流,并控制它。”
见段茜目光罕见乖巧地看着他,言镜翘起唇角。
他抬手碰了碰段茜的眉心,一缕意识汇入段茜脑中。
“尝试着神识散入大海中,感受大海的水流涌动,并和它交流。”
人鱼的声线清冷磁性,听着就像海浪的波涛,在这令人舒适的声音中,他引导她如何调动神力去和大海交流。
段茜在言镜意识的带领下不知不觉就很顺利地将神识散入海中,感受着大海水流流动的频率,突然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适应了某种规律。
是大海的水流。
传说中婴儿出生前就沉睡在母亲的羊水中,而大海温柔下来,就跟这生命之水一般充满安全感。她的意识跟随着股水流放松起来。
就在此时,言镜手轻轻一抬,段茜就听到自海底深处似乎有什么特殊的频率响起。
一条银色的巨大的鳐鱼自深海缝隙中游上来,原来是它发出的可爱信号。
她被言镜拉着坐在了鳐鱼身上,随后身下的鳐鱼就以飞快的速度朝着海面上游去。
“哗啦——”
鳐鱼冲出海面,溅起乳白色的浪花,水花像是珍珠一般四溅。
不止是鳐鱼,海豚、旗鱼、鲸鱼……数不清的海洋生物纷纷跃出水面,场面壮阔美丽。
夜风吹拂在段茜的脸上,这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她跟着这种感觉,尝试着让神力、神识跟着水流走去。
“哗啦——”
巨大的水柱冲出水面,水柱像是蟒蛇一般蜿蜒扭曲,蜿蜒成了过山车隧道一般的形状,而鳐鱼就是那过山车,载着她和言镜在水柱上游动着。
段茜翘起唇角,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在她体内萦绕。在这一秒,她感觉自己仿佛要与大海融为一体。
“嗞啦——”
正沉浸其中细细体会,突然一道细小的水流猝不及防地滋到她的脸上,打破了她的感知。
段茜不悦地扭头,嗔怪地看着言镜。
少年人鱼的骨肉匀称,肌肉线条漂亮,身形带着少年的纤细但又不缺乏力量感,结实漂亮。他手里拿着一个肚子滚圆的胖鱼,像是水枪一样,一捏鱼肚子,就有水流从鱼嘴滋出。
“……幼稚。”段茜无语道。
“嗞啦——”
又是一道水流滋到她的脸上
言镜对她露出了挑衅的神情。少年的脸上带着坏笑,猫眼中泛着细碎的光,像极了在学校中用调皮的方式吸引心上人注意的坏小子。
段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家伙作妖,突然她抄起一旁一条小臂长的鱼,朝着言镜打去。
让这家伙滋她水!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乖的家伙。
言镜忙抓住她的手,“别打别打,我认输!”
可话虽如此,言镜又一捏那小胖鱼的肚子。
“嗞啦——”
又是一股水流滋到她的身上。
段茜:“……”
她唇角上扬,突然扑到言镜身上,夺过他手中的小胖鱼,照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你还滋上瘾了不是!!!”
“我错了,我给你道歉礼物如何?”言镜双手举至头顶高,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少女半眯着桃花眼,目光威胁地看他,仿佛如果他不拿出让她满意的道歉礼,她是不会饶过他的。
言镜轻笑一声。蓝光闪过,一个漂亮的蓝金色王冠出现在他手中。
这王冠用蓝金色的贝壳和乳白色的珍珠组成,在月光下,流动着淡淡的光辉。
海风荡开段茜的乌发,言镜将王冠轻轻戴在她的头上,吻了吻她的眉眼,唇不断地向下滑落,最终落在她的唇上,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花。
辗转反侧,缠绵缱绻。
一吻之后,看着段茜嫣红的嘴唇,言镜的耳朵有些热了,眼神也有些发飘。
可是他又忍不住渴望,又在段茜娇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送给我的女王。”
在这广阔的大海中,清凉温柔的月色中,满天繁星中,她乘坐在银色鳐鱼身上,耳边是言镜温柔清澈的歌声。
他的吟唱比月光还要温柔。段茜原本以为世界上最好听的乐器应该是钢琴,可是言镜的声音比乐声还要好听,可以说是段茜听到的最动听美丽的歌声。
段茜躺在言镜怀中,仰头看他。
月光下,那双漂亮的猫眼中闪动着细碎的光,那光芒真挚、诚恳。段茜甚至有种错觉,此时的言镜就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她就是言镜所忠诚的神灵。
一瞬间,段茜微微失神,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身下的鳐鱼发出尖锐的鸣叫。
“哗啦——”
身下的水柱仿佛失去了控制,在一瞬间簌簌下落。
是她体内的神力消耗光了。
段茜从半空中跌入大海,再次落入海底,半天都没有缓过神。
不巧的是她下落的位置正是一片海草群。海草紧紧地缠绕在她的鱼尾上。
段茜伸手去解,可惜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缠绕在尾巴上的水草。
而一旁的言镜非但不帮忙,反而在旁边闲闲地看着她,嘴角蕴着看好戏的浅笑,摆明了想等她主动求救。
段茜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已经在心中思考着今晚的夜宵是烤人鱼、炸鱼还是煲鱼头汤。
就在她在想如何惩罚言镜的时候,言镜已经游到了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在海草上轻轻摆弄了两三下,这难解的水草就给解开了。
可他嘴上依旧不闲着,“这种水草一般不会缠人,也只有海族中最笨的人鱼才会被这种水草缠……”
话还没说完,段茜就拿着那小胖鱼“滋”了言镜一下。
让他指桑骂槐!
水草是被解开了,只是段茜原本漂亮的金银色鱼尾变得脏兮兮的,鳞片中缠绕着细小的水草碎片。
段茜不满意地看着脏兮兮的鱼尾,“尾巴脏了,怎么办?”
“要不,回去我帮你洗一洗吧?”言镜拉着段茜向着来时的方向游去。
两人回到段茜的房间,言镜把她抱到浴缸中,拿出小刷子很细心地为她刷尾巴。
他清理得很是细致,将缝隙里的泥沙、小水草还有寄生植物都一一帮她梳理出来,再用细细的水流冲走。
“尾巴”的感觉跟腿有些像,可以感受到泡沫香氛细腻地从肌肤滑过。段茜惬意地闭上眼睛,突然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一道电流从尾椎骨一直窜到天灵盖,所到之处一片酥麻。
段茜身体僵硬,感觉浑身涌起一层小疙瘩。
段茜:“……”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言镜眼中闪动着稀碎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段茜警惕地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清理而已,你喜不喜欢?”言镜神色无辜道。
“喜欢,但是……”
“没有但是,你对人鱼不了解,我这是在帮你。”
段茜:???这段话怎么有点耳熟?
她感觉言镜在坑他,这不对劲!
看着言镜还要继续,段茜毫不留情地将言镜推开,“不必了,你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出去吧。”
然而言镜却悻悻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段茜才不理他,将不情不愿的这家伙赶走后,将鱼尾变成双腿的形态,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这才换上睡衣,走出浴室。
言镜已经很自觉地在她的床上躺着了,见她出来,就像是渴望主人爱抚的小狗一般,眼巴巴地看着他。
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少年精致白皙的锁骨,偏偏他还故作无知地半倚着上身,露出撩人的笑容:“茜茜,这里只有一张床哦。”
段茜走到言镜身旁,毫不留情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你去那里睡。”
言镜的眼眸在一瞬间泛上水雾,声音委屈道:“茜茜你用完就丢,好狠的心。”
段茜勾了勾唇角的发,在言镜额头上落下一吻,“我没有用完就丢啊,只不过你和我目前并不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所以乖一点去沙发睡。”
言镜眼中划过一抹暗光。
不是很亲密的关系?
亏她也说得出来,亲都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她还摸了他的耳朵,居然却不想负责。
“茜茜,不去睡沙发好不好。”他抱住了段茜的腰,脑袋有些依恋地蹭了蹭,黏人得紧,表面看起来无辜可怜。
只是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划过大门,目光划过一抹深意,他勾起唇角,继续软着声音道:“你已经好久都没有抱我亲我了,很久都没有对我做那种事了……你已经忽略我很久了,是不是有了季飒你就不爱我了。”
少年的猫眼精致,脸蛋漂亮完美。此时他的眼神像是得不到主人关注的小狗一般,恐怕任谁见了这张脸都要忍不住允许他的撒娇。
就连段茜这没心没肺的海王都忍不住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是她总感觉言镜这话里不对头。
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言镜已经吻住了她,如枝蔓般亲密地纠缠着她。唇舌纠缠中,两人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啪嗒。”
一声脆响打破了此时的暧昧氛围。
段茜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枚黑色的戒圈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应该是她化作人鱼的时候摘下来,放在衣服口袋中的。
段茜唇角微微一僵,因为此时的通讯器闪动着绿光,正是处于接听状态。
这通讯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花瓶碎掉的声音。
“啪嗒,嘟嘟嘟……”
通讯器被挂断了。
段茜眉头一皱,她把季飒给忘了。
刚才季飒通过通讯器听到了她和言镜的谈话了!而且季飒刚刚一直在门外!
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她立马推开言镜,翻身下床。
动作迅速,不带有丝毫犹豫。
她投入得快,抽身也快,她在言镜失落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段茜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那道挺拔冷肃的身影正倚着墙壁抽烟。
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依照季飒的性格会二话不说离开这里,没想到居然还会在门口等着。
她的视线移到季飒脚下,在那里已经有了一堆烟头以及瓷器碎片。
看来季飒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段茜心中思忖着应对办法,脸上浮上温柔的笑,“季飒。”
然而季飒低垂着眼,目光冷漠地地盯着她的嘴唇。他的表情很淡,冷绿色的瞳仁中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一瞬间,段茜都被季飒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她问糯米糍道:“糯米糍,季飒好感度下降了没有。”
“没,没有。”
段茜松了一口气,那就可行。
“季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里不方便,你先跟我来。”段茜轻轻说。
季飒沉沉地扫了一眼段茜的房间,“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王宫墙壁的夹层中,有道身影正在躲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见段茜和季飒离开,这人也转身离去,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一闪而逝……
……
段茜将季飒带到王宫的一处客房内。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季飒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薄而锋利的眉梢微挑,那双狭长墨绿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陛下的寝宫内。”季飒冷声问道。
他在心中冷笑,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刚才通讯器内会传来或轻或重的喘息声,如果不是他打破了瓷器,段茜是不是还打算和那男人做些什么?
他的胸腔沉闷闷地疼着,可偏偏他又没有立场资格指责她。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唯一的关系也只有女王和元帅。
“他是我的秘密大臣,负责为我处理一些事物,因为生病了,所以我让他在我房间休息一下。”段茜毫不心虚道。
季飒抬眼看着她。
军帽下,黑色的睫毛轻掩着冷绿色的瞳孔,那双眼眸呈现出极深的墨绿,像是夜色的湖泊,隐藏许多未知的东西。
就听他凉凉道:“刚才臣已经去核查过了,王宫内的侍从中并没有此人,怀疑是反叛军安插的间谍,臣需要将他带到审讯科。”
“这个人不是间谍,不用带去审讯科。”段茜微笑道。
如果将言镜带到审讯科,恐怕他就要把整个审讯科都炸了。
季飒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是不是间谍也得等审讯过后才见分晓。”
“你是在吃醋?”段茜歪歪头,突然凑近了他。
“季飒只是担心帝国安危。”季飒的声音很淡,让人听不出其中所含的情绪。
段茜眼尾微翘,“所以?”
季飒垂眸,眼角眉梢像是刀子一样刮人,“奉劝您少和一些男人接触,毕竟您的婚姻谁都在盯着。”
段茜抬手把玩着季飒胸前的冰凉的军徽银穗,挑眉道:“那和元帅呢?我是不是也要远离我的元帅呢?”
说着,她一口咬上了季飒的唇,她将手绕到他的脑后,压低他的脸吻住他。
可是季飒的唇线紧抿,就像是紧闭的河蚌一样,段茜根本就撬不开。
她稍稍离开了一些,一边嗔视着他,一边用手指戳着季飒的胸膛,“季飒,你怎么不理我呀。”
见季飒以及不理她,她挑起媚眼,凑到季飒耳边,一下又一下轻唤着。
“季飒。”
“季飒。”
她用柔媚的嗓音软软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绵软如蜜的调子中仿佛藏了无数小勾子。
季飒本不想要理会段茜,可是那微翘的眼眸妩媚,瞳仁黑且亮,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黑曜石一般,带着勾魂摄魄的光,一点点地勾着他,勾着他沦陷。
这一切都已经失控了。
季飒突然一手扣住段茜的后脑勺,一手箍住她的腰,恶狠狠地吻了下去,力道大的仿佛要将段茜揉入骨血中一般。
见段茜失神,他凶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这一刻,失控的不止是他,就连那中了□□的夜晚都没有失控的精神体触手,在这一刻失控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愿再去控制它们了……
房间内的灯光闪了闪,照在季飒身上。季飒在地上的影子化作了巨大的淡蓝色触手。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太太,我没写什么,都是脖子以上,真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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