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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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段茜呼吸一顿，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了。

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可还没等她睁开眼看到一丝光亮,一只冰凉的手就覆盖在她的眼上。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段茜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感知到后背似乎是柔软的细沙。

空气中带着海水的清新味道。

她被言镜关在海里。

少年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的肌肤,激起一层小疙瘩。

段茜说：“言镜,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拿开？拿开你就用你这双会骗人的眼睛继续蒙骗我对吗？”言镜的声音冷得就像是深海极地中的玄冰。

可以听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十分美妙,似乎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她必须尽快稳住他。

段茜心中思索着应对措施。她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下巴却忽然被人掐住。

言镜的力道很大,她疼得嘶了一声，“你弄疼我,呜……”

然而还没说完，吻凶狠地落在她的唇上。对方似乎不想要听到她的话一般，吻得又急又凶，让段茜几乎要喘不上起来。她的嘴唇被咬破，鲜血流了出来。

唇齿交缠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手抵在言镜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可是言镜却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掐断，她根本就推不开他。

似乎是她的抗拒触到了言镜的什么点,他突然暴戾地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摁在她头顶。

二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言镜发疯一般汲取着段茜唇齿间的芬芳，一直等她快要呼吸不上来时,言镜这才松开她。

他趴在她的身侧，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黑色的乌发如同海藻一般散开在柔软细腻的白色沙地上，头顶如繁星一般的夜明珠闪烁着，柔和的光照在她妩媚的脸上。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被他遮住，露出精致的鼻梁，以及鼻梁下被他吃得红肿的唇瓣。

她就是那罪恶的罂粟花，引人堕落。

言镜被她勾得呼吸一窒，他抬手，重重按在那红肿的嘴唇上。

就是这双唇，开合间吐出蛇的毒汁，欺骗诱惑他。也是这双唇，在和他缠绵亲吻过后，有和其他男人接吻。

她是不是以为将他玩弄于股掌中，很得意啊。

他真是恨不能杀死她。

然后再陪她一起死！

按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忍不住加重力道，段茜轻“嘶”了一声。

心脏“砰砰”地跳着，她现在猜不透言镜的想法，甚至不知道言镜黑化的原因是什么，只能尽力降下言镜的黑化值，安抚言镜的情绪，然后再徐徐图之。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听到一些人说的话……”

然而话没说完，她的唇又被言镜堵住。

这家伙就是成心不想让她说话。

言镜的唇游移到别的地方，轻轻摩挲着。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我想想你接下来会用什么来对付我。要么是哭泣，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不要紧，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言镜，我怎么舍得骗你呢？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玩笑了？”段茜的声音保持着柔和与平静。

言镜的手指在她的唇瓣摩擦着，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茜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愚蠢的男人爱上了一个擅长说谎和伪装的女人，那女人告诉他，她会只喜欢他，身边只有他一个。”

“他信了，可是他的信任却换来她去勾搭另外一个男人。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可是那女人又告诉他，她不爱那个男人，她只爱他，她会留在他身边。所以哪怕他恨得咬牙切齿道，只是为了让那花心的女人开心，不想让她讨厌他，他也忍了。”

听到这里，段茜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收紧，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

言镜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可是你猜，他的隐忍换来了什么。”

段茜抿了抿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翻涌着。

就听言镜继续道：“他的隐忍却换来了背叛。她居然还要离开他，她还要去找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天使、一个恶魔。他不能忍，他要将这不听话的女人锁起来，好好地关在身边。不管她到底开不开心，讨不讨厌他，他都无所谓，只要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就好了。”

“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愚蠢至极。”

冰凉的手指从她唇上移开，落在她的胸口上。

“刺啦——”

段茜只感觉身上一凉，她身上的衣服被割碎了，随后言镜便没有了动作。

段茜没有说话，言镜也没有说话。

空气陷入了一片沉寂。

半晌，冰凉的唇瓣落在她的肌肤上，顺着她的脸颊一寸寸吻下去。

段茜能感知到言镜动作中透漏出的痴迷，就像是在对一个最珍爱的玩具娃娃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言镜冰凉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不狡辩，你不是最擅长狡辩吗？”

糯米糍急得焦头烂额，“茜茜，言镜发现了，呜呜怎么办！该怎么和言镜解释啊。”

段茜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安抚糯米糍道：“你慌什么，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呗。”

糯米糍有些无措，这会它是真慌了。

要知道穿书界的神灵黑化是不可逆的，一旦黑化堕神了，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茜茜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化险为夷吗？

就听段茜缓缓道：“有什么可以辩驳的，我和他们只不过是朋友。”

“朋友？”言镜冷笑一声，“会接吻的朋友吗？”

段茜的言镜被言镜捂住，她看不见言镜，只能抬起手，顺着感觉去触碰言镜。

言镜就看着那张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甜美的谎言，“你觉得我会接吻的朋友除了你，还会有谁？”

他想，如果此时拿开他的手，他会看到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

她一贯喜欢骗他，她最擅长说谎了。

言镜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她明明没办法用眼睛蛊惑人心，但只是用那轻柔的声音呼唤他。他都能为她软下心。

“啪嗒。”

段茜只感觉有冰凉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流入嘴里。

是眼泪……

她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话音刚落，她的唇又被言镜封住。言镜似乎不想要听她说话，吻住她唇瓣的力度急促用力，发疯地与她纠缠。

唇舌交缠间，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要不让你这坏女人说话了，你别再想欺骗我！我信了你那么多次，我不想再信你了！”

“你和我，就一起被冰封在这大海中吧。”

段茜瞳孔一缩。

糯米糍也在她脑中炸开，“完了茜茜，言镜他想要把你冰尸！”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噼里啪啦。”

是冰块迅速冻结的声音，似乎有层冰开始从她的背部蔓延。

此时言镜已经拿开了他的手。

段茜眼前恢复了光亮，头顶宝石如繁星一般照耀着她。

而眼前的小海妖眼眶湿红，显然是哭过，他眼尾的鳞片衬得那双猫眼越发精致漂亮。言镜紧紧地抱着她，“茜茜，我们一起沉睡吧，有我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段茜抬手捧住了他的脸，看着这个伤心欲绝又陷入疯癫的小海妖，平静道：“言镜，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你说过，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还在等着你的求婚，等着你的婚礼，可是结果呢？”

言镜怔住，身下的冰停止攀爬。

段茜心知这一计有戏，她歪歪头，语气失望道：“既然是要被冰封，你也要让我没名没份的在这里吗？让我穿着破碎的衣服，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说罢，她微微抬身吻上言镜的眼角，声音缠绵慵懒，“言镜，我要你的盛大婚礼，要镶嵌着碎钻的婚纱，我要王冠、我还要钻戒，我要在盛大的婚礼之后，成为你的妻子之后，再和你被冰封在这里，永不离开。”

话音刚落，她听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土崩瓦解的声音。

“举行婚礼？”言镜的声音低哑。

段茜看着那双盛满了悲伤的猫眼，点头。

“嗯。”

“好，我们举行婚礼。”

言镜似乎得了什么允诺一般，他的情绪归于平静，包裹在两人躯体上的坚冰一寸寸褪去。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不同于上一次的粗暴掠夺，这次落下来的吻十分柔和，轻飘飘的仿佛云一般。

他在讨好她。

“好了，我有些饿了，想吃东西。”段茜轻声道。

言镜站起身，抱起她。

段茜这才得以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碎钻如点点繁星，是当初言镜埋葬怨魂花的地方。只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当时对她吐水的小史莱姆了。

一道蓝光闪过，段茜的头顶被海水淹没。海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肌肤。

她被言镜带到一处美轮美奂的房间中。房间以浅蓝色的珊瑚为墙壁，墙壁上点缀着金色的珍珠。蓝金色的宝石镶嵌在金色的床柱上。

紫色的鲛绡薄纱垂地床帘掩映着足以容纳下五六人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白色被褥。

段茜站在落地窗前，还可以看到窗外的水域。

高低错落的海底的建筑物都是金色的，发光的水母悬浮在海水中，深海中，人鱼、海豚与鱼群嬉戏共舞。

“这里是你的神界吗？”

言镜“嗯”了一声，“这里是我的神国。”

……

知道海神国的神明回归了，海神国的子民欢呼雀跃。

自从几千年前神明沉睡，穿书界各国都动荡不安，现在海神国的神明回归，对于海神国子民来说是非常欢喜的事情。

海神国的人鱼首领为了庆祝神灵的苏醒，特意寻找了一百个忠于海神的人鱼少年少女去神殿供奉神灵。

神灵送走了那五十个少年，留下了那五十个人鱼少女。

海神国首领很欢喜，以为他们的神灵看上了其中一个少女，可是不久之后那五十个少女又被遣回来了。

海神国首领大惊失色，以为神明对他的政策有什么不满意。

当他问起其中一个信徒少女为什么被派遣回来。

那个少女一脸神往道：“纸醉金迷的海神的神殿中藏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有着黑色的长发，妩媚的眼眸，妖冶艳丽，风华绝代，男女通吃。海神灵对她的喜欢超乎寻常，祂亲自侍奉她，为她亲手更衣穿鞋梳妆下厨，金珍珠项链、红玛瑙耳坠、蓝碎钻王冠、带着金粉的翡翠羽扇这些珍贵的宝物如流水般送到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从未有过的华丽精美。”

首领震惊道：“神灵是被人供奉的，是神圣的存在！什么女人能让伟大的神灵亲手去服侍她！”

少女摩挲着那女人赠与她的金色珍珠，不认同道：“可是那女人真的很美，她对我们很好，派遣过去的少女有一半为她而倾心。”

如果她是神灵，她也愿意降下身份去服侍那位少女。

只是海神灵居然连女人的醋都吃，只是可惜，那么美好的女子，她们看不到了。

首领不相信，可是等着轮到面见神灵的日子，他穿戴正式，怀着崇敬的心走进庄严肃穆的神殿。

高大华丽的神殿，金银铺就的台阶上，海神国的大臣就看到他们回归的神灵坐在华丽的金色座椅上，神灵气场高高在上、冰冷神圣，只是他的腿上坐着一个黑发少女。少女脸上裹着淡淡的雾气，看不清她的样貌，但是从身段气质上来看，是十分的美好。

震惊的海神国首领哆哆嗦嗦地垂下头，不敢直视神灵。

可心中却想着，可能很快海神国就有神后了。

“神，这波侍奉您的信徒让您不满意吗？”

“不是，我并不需要服侍的信徒。”言镜淡声道。

“那您需要我再为您挑选一波人，服侍您身边的这位……姑娘。”首领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有必要。”

等那首领走后，段茜疑惑地看向言镜，“你为什么不要信徒侍奉，我还挺喜欢上次那些女孩的，有她们在，你的神宫里都热闹了许多。”

言镜的神宫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言镜以前也没有信徒侍奉吗？

段茜将这个疑问问出来后，言镜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漆黑的猫眼在根根分明的睫毛掩映下，那眼神病态偏执。

“茜茜，你的身边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就是你的信徒”

所以他的女神不可以抛弃她的信徒，不然信徒会发疯的。

不，她的信徒已经为她疯了。

可偏偏段茜有能感受到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值又在蠢蠢欲动。

段茜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瓶指甲油，递给言镜，微笑道：“你帮我涂吧，但要小心点，你可别把我的指甲染坏了。”

言镜眼中的阴霾散去，他接过指甲油，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纤细，指甲圆润，漂亮到让人想要收藏亲吻。

言镜想着，就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在段茜的手指上落下一吻，带着无限虔诚与迷恋。

段茜看着表情认真的言镜，突然说道：“在这里好无聊。”

“有我陪着你不好吗？”言镜脸上的笑意收敛，他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他收回手，手指状若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廓，她下意识地颤栗了一下。

“可是我无聊啊。”

“茜茜是想要逃开我吗？”言镜的语调很平静，可是段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言镜的情绪波动。

她试探道：“不是，我想要你给我手工做一个秋千，你看我待在屋子里，什么也不能做，很无聊的。”

少年眼中浓郁的深沉之色褪去，像是被雨水洗过的夜空。清澈透亮，“好。”

话说到这里，指甲油已经涂完了。

言镜吹了吹，等它晾干。

……

海底没有木头，言镜选择用红色的高大珊瑚、金色的贝壳和银色的绳子在他的神宫花园中为段茜亲手做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秋千。

言镜的花园中种着火红色的高大树木，海蓝色的珊瑚，含着珍珠的金银两色的花朵盛开着。

“我可以坐了吗？”段茜问道。

言镜说：“先等一下。”

他拿出软垫和纱缎，在贝壳坐凳上绑了一个鲛绡软垫，防止坚硬的贝壳咯到段茜。因为怕段茜手疼，他还将银色的纱缎缠在绳子上。

秋千漂亮柔软，段茜看得十分喜欢。

她坐在秋千上，动了动，“言镜你快推！”

言镜站在她身后为她推着秋千，

“高点，再高点！”

言镜推着段茜，看着段茜红色的裙摆随着海水的流动，如鲜花一般层层叠叠绽放开，宛如玫瑰花一般。

突然段茜高声叫道：“言镜接住我！”

然后她从高高荡起的秋千上一跃而下，言镜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看着她妩媚含笑的眸子，言镜唇角也忍不住挂上满足的笑。

如果她永远这么属于他就好了。

……

但是段茜注定无法留下与言镜结婚。

她对言镜的感觉只是喜欢，是心存好感，可是她对他没有爱。

现在对于她来说，男人并不重要，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她只想要变强。

只有强大起来，她才不会受任何人的限制。

段茜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黑眸中带着勃勃野心。

她转身走出房间。

言镜将她困在这深海中，限制了她身上的神力，并在这华丽堂皇的神殿周围下了结界。段茜无法离开这里，糯米糍也无法将她空间传输。

这两天言镜时刻跟在她身边，她没有办法寻找脱身的时机。好不容易言镜短暂离开，她决定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结界离开这里的方法。

她沿着海底宫殿的长廊来回转，想找到类似于结界脆弱点的地方，可是找了大半圈都没有找到。

段茜坐在座椅上休息。凡是阵法必定有破解的点，没有道理她找不到。她四下看看，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墙上有一扇门，雕饰华丽，但是落着锁。

这里言镜似乎从未带她来过。

段茜走到门前，正要伸手去触碰，手腕却被一人抓住。

“这里有阵法，您进不来。”

段茜扭头，就见身边站着一个银发男人。

他带着泛着银紫色流光的面具，银灰色的西装将他颀长清瘦的身材，带着禁欲冷清的美。

段茜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人。

这个男人她见过，是奥斯帝国献上来的那个男宠。

“你是……”

“我是穿书界高层审判官，谢沨。负责与段小姐交接最后的攻略神明任务。”谢沨，也就是陆玖淡淡道。

段茜问糯米糍：“糯米糍，这个人可信吗？”

“可信吧的，他身上有审判官的信件，是我平日里接触不到的高级审判官。”糯米糍点头，

段茜这才放下心来，她看向审判官，“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陆玖手中出现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向水晶球中注入一道神力，言镜的声音从水晶球中被播出来。

【我不喜欢那个季飒，我想让他消失。刚才那一瞬间你也感觉到了吧，那季飒恢复了神识成神了。只可惜你我前不久才因为战斗消耗了力量，与那战神单打独斗恐怕不太行，不如你我联合……杀了他。】

【你的目的。】陆玖的声音传来。

【我觉得你不可能放过茜茜，不然为什么在茜茜把你伤成这样后，还会继续追逐她呢？我想，与其三个神竞争一个女人，倒不如先杀死一个神灵，你我再竞争如何？】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语音终止结束，段茜瞳孔一缩，言镜这是想要杀死神灵。

陆玖说：“这是海神和创世神的对话，被我们截了下来。”

“所以你是来？”

陆玖微微一笑，“我们已经观察到，海神已经疯魔，他想要杀死其他神灵，甚至是黑暗神和光明神。所以我是来带您离开这里。”

陆玖说着对着段茜伸出了手。

就算是他卑劣又如何？反正他已经脏了，他不介意更脏一些。

但他会小心地在茜茜面前伪装得干净清正，让她看不到他肮脏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恶魔今天可能出不来，明天一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