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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谢升才知道,今日登山拜访的熟人不止咏川一个,还有前几日刚刚分别的两个小道士。

谢升与鸢室仁踏着月色从东海龙宫回到天砚山,老远儿就瞧见闰深从半山腰上缓缓走了下来,他两手捂着什么东西,神色谨慎,好似揣着什么宝贝。

谢升对他拱手道:“闰深,是你?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闰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手心上,看见忽然有人出现,不免吓了一跳。

“谢升!”闰深又惊又喜,“你终于回来了。此番我与师兄虽师父前来拜访天砚山,师兄闲着无事可做,正想找你呢。”

转头又看见了谢升身后的小花神,闰深更加惊讶了:“我还以为花神回鸢首山了,没想到也来了天砚山。”

鸢室仁道:“今日琼浆灵脉在东海出现,我前来采摘灵草时恰巧遇见了谢升。”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如此神神秘秘。”谢升将额头凑上去,“给我瞧瞧。”

“哈哈,没什么。”闰深微微张开手掌,月光照出了里面这只小东西的半个身形。

“你看。”

——是只全身漆黑的蜘蛛。

谢升连忙向后一退,险些撞在鸢室仁身上:“你、你抓只蜘蛛跑下山做什么。”

“我师兄闰元害怕蜘蛛,每次看见房间里的蜘蛛结了网,都会一惊一乍地喊我除掉它。但蜘蛛天生捕食蚊虫,只要不生毒性,那么便对人有益无害。我想着山下草木繁茂,蚊虫成群,而且离师兄的居处又远,是个放生的好去处,便携着它下山了。”

鸢室仁对闰深的做法颇为赞赏:“你很有善心。”

“这里离山上的客房足够远了,不如你现在将它放生在路边,同我们一起上山吧。”谢升伸了个懒腰,“作为你们二人的朋友,我总要见见你们的师父,尽一尽地主之谊。”

闰深点了点头,于是蹲在路边的草丛边,松开了手掌。只见一团黑色的小东西跳到草堆上,一瞬间跑没影了。

鸢室仁凝视草丛:“天砚山钟灵毓秀,而它也很有灵性。依我看,再过几年他便能修成人形了。”

“哦?”闰深愣了一愣,“花神果然是花神,竟然连这一点都瞧出来了。闰深愚钝,没看出它与普通的蜘蛛有何不同。”

谢升也好奇:“阿仁,刚刚路边乌漆漆一片,我连蜘蛛的影子都没看清。你是如何看出来它要修成神识的?”

鸢室仁道:“我见它回头望了闰深一眼,神色稍有留恋。普通蜘蛛没有这样的神态。”

闰深摸摸后脑,复又朝路边望去,他纳闷道:“我怎么没看到。”

“它已经走了。若有缘今生定会再此相见。”鸢室仁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块,看着它撞在了大树干上,“我们也走吧。”

谢父正与几位仙君在外远游,因此天砚山现在是谢升的母亲管事。

如今闰深的师父正在天砚山前厅同谢母交谈。

谢升抵达前厅门前时,谢楠也到了。四人一同推门进入。

闰元正站在师父边上打瞌睡,闰深连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

坐在客座的白衣道长一看到立在门口的两兄弟,当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道长身着一件画有乐山派印记的道服,飘有一凛绝然出世的仙气,他甩了甩拂尘,眼瞳中映出一道惊异的色彩:“这是——”

谢母为他介绍道:“静度道长,此乃两位犬子,分别排行老十与十二,年长一些的是谢楠,弟弟则唤谢升。”

“阳和道长?”静度站起身来,盯着谢楠,“确实是阳和道长。”

谢升知道“阳和道长”是谢楠百年前行走江湖时的化名。

难怪道长看见他们时这般大惊小怪,原来是认出了熟人。

谢升转头:“十哥,你们认识。”

谢母微笑道:“谢楠如今早已归隐山林,平常只为谢氏一族打理内务,极少在外露面。道长若是不说,我都快忘了谢楠还有这样一段侠肝义胆的往事。”

谢楠倒是不记得自己还结识这样一位得道高人。

寻常人至多活到百岁,但若得道,寿命可延长至千万年,得道后假以时日,即可飞升成仙。仙籍是天上神官亲命,有玉皇手书,就算哪天没了供奉,也不会被革除。相比之下,神籍的认定可就残酷多了。

人族若能成仙,关键在于自身修行,不论是对体能、德行还是才智,都有极高的要求。因此各个族类都对得道之人非常敬重。观静度周身环绕一阙杳然仙气,定然已经得道许久。

在谢楠的印象中,确实不曾在蜀地结识过得道仙人。

谢楠俯身赔礼:“道长莫怪,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道长在何时何地见过我?”

“阁下言重了。阳和道长盛名在外时,贫道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俗家弟子。如此看来,阁下算是我的前辈。”静度笑了笑,“当年阳和道长降伏妖魔的壮举,传得家喻户晓。连民间说书人都将阁下的故事写成了一段佳话。”

脑袋昏昏沉沉的闰元,一听见师父要认前辈,忽然被惊醒,慌忙向四周望着众人。

静度虽已得道,但样貌却与谢楠一般年轻,笑起来有股同龄之人的康健气息。

谢楠摆摆折扇:“不敢当,不敢当。我只不过是除了几只恶妖,是有好事者添油加醋,才将我传成了开天辟地的英雄人物。你看我现在整日在山中无所事事,混日子罢了,怎敢做道长的前辈。”

两人寒暄几句后,坐下来品起了今年从临安采来的龙井。

谢楠对鸢室仁招手:“来,花神,你也来品品今年的新茶。”

前厅内除了一位得道仙长,还有一位受人供奉的神明,自然也不能冷落,谢楠替鸢室仁倒了一碗,推给他:“尝尝看。”

谢升对母亲道:“娘,这是上次在十一姐婚宴上您见过的花神。今日他又过来了,晚上便住在天砚山,不回去了。”

谢母道:“既然如此,升升,你先带花神回去休息吧。”

“娘,那你早些休息,儿子回房了。”

鸢室仁举着茶碗喝到一半,听见谢楠对谢升说:“咏川现在在你那里,晚上你随便找个地方给他住吧。”

“……是。”

谢升急匆匆向门外走。

“这两天我在院子里新种了几棵樟木,咏川一去,它们恐怕就要遭殃了。我们快些回去。”

鸢室仁不徐不疾地在后面跟着:“方才我看谢楠对静度十分尊敬。但我听他们谈话的内容,理应是静度对谢楠尊敬才对,谢楠是静度的前辈。”

“神仙的品阶本就比妖族高,对神仙恭敬从来都是妖界的礼数。”谢升心系自己院子里的樟木,拽着鸢室人的胳膊从地上飞了起来,“在外人面前,我对十哥也很恭敬,比如方才十哥提出让我照顾咏川这种蛮不讲理的要求,我都点头答应了。这是兄弟间的礼数。”

“这些我当然明白。”鸢室人摇摇头,“可是为什么我不见你对我恭敬?”

“哪有。”谢升狡辩,“我明明对你恭敬得很。”

鸢室仁:“那你为何还拉着我这样跑。还有,之前你咬我面颊的时候,也不见你对我尊敬。”

“我那是——”谢升眼珠子滴溜一转,像极了一只在诡计多端的狐狸,“那些都是没有真情实感的礼数,当不得真。阿仁实在太过平易近人,丝毫没有神明的架子,我与你相处久了,自然会把你当朋友,而不是把你当成虚无缥缈的神仙。”

鸢室仁对谢升的鬼话半信半疑,这时,突然看见前面的香樟树树上爬着一只滚圆的竹熊。

竹熊的身体卡在树杈上,留给他们二人一坨面团似的背影。

两人已经到了谢升的住处。

“咏川!”谢升喊道,“你在我的香樟树上做什么呢?”

咏川回过头去,叹着气说:“樟木味道太大,吃起来并不可口,眼下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川蜀地里大片的竹林你不呆,非要跑来东海受罪。”谢升一手拎起毛团似的咏川,携着鸢室仁一同落了地,“我十哥喜爱清静,不欢迎别人叨扰,他便把你打发到我这里。可我的院子里只有两张床铺。”

只有两张床铺,却要供三人睡。

“我能睡树上。”咏川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像是在担忧被谢升赶走,“家里没有人烟气,哪怕竹子再好吃也熬不下去。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最开心。”

鸢室仁能理解咏川孤苦无依的感受,他黯然道:“咏川,你不必难过。今晚若不嫌弃,你可以与我同塌而眠。但你必须变成人形。”

咏川的兽身实在太过庞大,别说两人挤在一块儿了,就是独身一熊躺在那里,稍稍翻个身都能掉下床。

“好。”

说罢,咏川抬臂一挥,立即变成了一个狭目星眉的清秀男子。男子身形修长,面容清冷,一身夜行衣的装束。

咏川的人形比鸢室仁足足高了半个头,体格也更加健壮。

鸢室仁:“谢升,今晚我们两人住哪?”

“你们……”

谢升看着面前这一高一矮的男子与少年直懵神。

他第一次打心眼儿里喜爱咏川憨厚傻气的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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