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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候黎二少的靠谱还是体现出来了。

黎嘉骏被现代惯坏了,经常背着个小包就上火车,高铁动车不管哪个,到周边城市有时候比上下班都快,渴了饿了,车上就有的买,就算车上也没有,只要她不是去什么荒郊野岭,要什么都买得到。

所以当她一觉醒来饿着肚子发现还在火车上,而且火车上还臭气熏天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多久啦……”她声音都沙哑了。

黎二少正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不知道写着什么,闻言摸了摸她的头:“还没到,接着睡。”

“这是往北还是往北极啊……天都亮了。”

“不,是天都要黑了。”黎二少托着下巴往外望,“睡那么久,挺威武的。”

“饿。”

“面饼,吃。”

黎嘉骏接过本来貌似是香酥金黄但现在口味特别黑暗的面饼啃了一口,往黎二少的布袋里望望:“你袋子里放了啥啊昨天不是吃光了吗?”

“有钱,换的。”黎二少冲车内其他人点了点头。

车里死气沉沉的,没人回应他,看不出是谁给换的面饼。

“还要开多久啊?”外面一片荒原。

“走走停停……不知道。”黎二少头都不抬。

“列车员呢?”

“前面,穿过运兵车就能找到了。”不咸不淡的声音。

“……”黎嘉骏蔫了,“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最后一列。”黎二少指指手下,然后指指旁边,“探头看了一下,前面一列车大概百来个日本兵。”

……你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淡定的语气描述那么惊悚的发现的?!黎嘉骏痴了。

她这才注意到火车这时候是停着的,突然又惊悚起来:“等等,明明来的时候不是这个车厢!而且也不止我们一个车厢啊。”

“嗯,刚才沿途上来一些兵,其他车厢的都被赶下去了。”二哥还是不抬头,“我听到外面说话,就先把你运到最后的车厢了,这个车厢一开始运牲口的,好像他们不爱上,就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外面日本人发令于是扛起妹子就跑吗,想想就很惊险刺激啊,二哥你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淡定的语气回忆那么惊悚的事的!黎嘉骏再次痴了:“那,那我们很有可能……”

“嗯,很有可能没到长春就被赶下车了。”黎二少淡定得不像个人样儿。

二哥你是不是其实已经吓呆了?

黎嘉骏很无奈,她靠在二哥的肩上,怔怔地看着窗□□下来的日光,这才发现这个车厢也不同寻常,其实是个货仓,垫了些稻草就算座位了,车窗又高又小,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车忽然又开始动了,熟悉的震动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让周围的人明显松了口气,这里没被赶下去,那就至少还能往目的地前进一点。

她忽然感到心空落落的,脑中不由自主地又闪过昨晚的画面,开枪的滋味右手在不断提醒她,可是板砖砸头的滋味却让她回味无穷,那个日本兵头快被砸烂了吧,她真是一点没留手,砸的时候想的就是那些丧尸片,想要死不如死透点,或者什么都没想,那感觉大概就是她现在脑补的。

她举起自己的左手在天光下照,当年抽大烟抽得瘦骨嶙峋,导致她这么久了还是显得不怎么健康,手微黄,像个鸡爪。她来来回回地看着,竟然有些舍不得挪开眼。

“怎么了?又想砸人了?”二哥回头看她,笑了笑,“还好只有你哥我看到,要让别人见到你那样子,三爷你就真的别想嫁人了。”

“胡说,明明我还会抽人。”

“啧啧,不一样。”二哥摇摇头,“抽人那点样子像是条小狗……昨晚呢……”

“……大狗?”

“你非得这么说也可以,本还想说像条狼的,结果你想当大狗……”

为什么我反应要那么快!黎嘉骏悲愤无比。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是日本兵在聊天。

“早知道当初就留在沈阳啦,川岛他们这次可是不世之功啊,几百个人就解决了。”

“是啊是啊,明明我们打得那么辛苦,上面还不停地夸沈阳,不是说中国下了不抵抗的命令吗,那群支那猪莫非什么是军令都不知道?!竟然还敢抵抗!气死我了!”

黎嘉骏和二哥大概是货仓唯二听得懂日语的人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竖起了耳朵,只听到前面列车大概刚上车的日本兵呜里哇啦一顿喷,许久后才搞清了情况。

相比黎二哥听完后的叹息,黎嘉骏心里却更多的是震撼。

都说“九·一八”中国军人没抵抗,可是听那日本兵的说法,他们在十九号差不多同时对长春的宽城子兵营和南岭兵营发起偷袭,其中宽城子兵营的营长出面交涉遭击毙,随后全营的官兵疯了一样对他们发起攻击,直到伤亡惨重孤立无援才被迫撤退,而另外南岭兵营也曾经奋起反击,打得风生水起,直到接到撤退命令才停止反击撤出兵营。

相比在沈阳只有两个莫名其妙死的士兵,在长春仅仅这么一天就死了六十六个日军,重伤了一百四十二个,在己方有心打无心,对方上峰不给力的情况下被如此凶狠地反咬一口,难怪那群上车的日本兵一个个疼得嗷嗷叫。

不管结果如何,长那么大所有人都以为“九·一八”的时候东三省没抵抗,这一墙角听得黎嘉骏几乎有三观翻转的错觉,她微微张着嘴极为震惊的样子震到了黎二少,他伸手在妹子眼前晃晃:“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一点没抵抗……”

“怎么可能一点没抵抗的,是个汉子就有点血性,不让咬,还不给挠两下?”

黎嘉骏看了看黎二少,垂下眼没再说话。

二哥啊,未来的人可都以为东北军挠都没有挠啊!

旁边日本兵抱怨完了又都沉寂下来,黎嘉骏这才觉得不对,问二哥:“这么说刚才那些都是从长春捎来的兵?”

二哥这才一个激灵:“对啊!刚才长春那儿停过了?!”

“我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听着不对嘛!”

两兄妹互望着,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崩溃,虽然两人不想去长春,但也不想和这群显然是上前线的日本兵一道啊!这算个什么事儿!而且这车现在能往哪儿开,莫非黑龙江这就已经掉了?

虽然看吉林省沦陷的速度,黑龙江就这么掉了也正常,但是问题来了,本来大家虽然带着去齐齐哈尔的粮食,但是到了地儿才得知旅途被砍了一半,才肯让黎二少换点粮食,可现在旅途遥遥无期了,谁还肯出让粮食?连水都岌岌可危了!

虽然现在知道长春已过的只有兄妹俩,可她相信黎二少也没这脸皮仗着别人不知道骗吃的,那到时候人家反应过来了该多恨。

黎嘉骏愁得不行,开始小心扒拉黎二少的包裹,却发现满满一包裹的面饼。黎二少看着她的动作似笑非笑的:“我一开始以为到了长春无亲无故会饿肚子,所以多换了点……换的人刚才都下车了。”

“……”想到那些被黎二少换掉一半粮食又被日本兵半路赶下车的人,黎嘉骏一阵唏嘘,这大冷天的有的罪受了。

结果这车一开,就呼噜了两天,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再没日本兵上来过,也再没日本兵下去过。车厢里一共二十来个人,大多能睡则睡,活得小心翼翼的,有时候停了车让拉撒,也是等外面日本兵列队被叫回车厢时才紧张地出去飞速解决一下,他们仿佛被这整个火车遗忘在角落里,又仿佛随时都会被惦记起来扔下去。

兄妹俩注意到周围人大多都挺淡定,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最前头高等座里一些大人的佣人,是顺带的,所以才一开始不幸后来又幸运地被安排在最末等的位置。

料想日本兵现在占领了辽宁和吉林,对于当地的一些还有点权势钱财的人物自然是抱着能用尽量不废掉的心态,才保存了这个车厢。

刚在这种“被用”的命运中逃窜出来的黎家兄妹顿时理解了为什么他们现在还在这列车上苟延残喘的原因。

算算日子快十月了,列车终于完全停下了,所有人都下了车,发现竟然是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停下的。停下后日本兵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行军,剩下的人都很茫然地跟着,货仓里其他人都去找自家主人了,两兄妹在南和北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北跟着日本兵走。

黎嘉骏觉得黎二少还是很敏锐的,照常人确实是离前线越远越好,可是现在沈阳显然他们是不能待了,眼见着就要入冬,无论何种交通方式都不能保证他们能平安穿过日军的封锁回到关内。可如果是向北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在日本眼中他们已经是“满洲”治下的子民,只要不打扰到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对待蝼蚁一样。

二少也大致和她说了一下想法,既然没法入关,那干脆拼一把,打着嫂子的招牌到齐齐哈尔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说不定能往苏联跑。

嫂子虽说将门虎女,但是她的父亲在齐齐哈尔任的却不是什么重要职位,要说军事参谋长谢珂什么的,能见到最好,求安排入关,如果见不到,至少可以赖在吴家过个冬。

前提是山野他们不要那么机智地找过来。

兄妹俩远远地缀在行军的日军后面,折腾了一整天,才在十月一号的时候,到达了一个叫洮南的城。黎嘉骏不认得第一个字,黎二少观望着前面,冷笑道这个城的谐音叫“逃难”,随后黎嘉骏随着二哥远远地看到,这座小城,正在开门接客……

一座不战而降的城。

日军列着队昂首挺胸地在一个中国高级军官打扮的人的带队迎接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城门,后面是零零散散和兄妹俩一样随着日军到达的难民人家。

黎嘉骏这辈子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中国士兵居然夹道欢迎日军进城!这么重口味的画面呕得她一阵眼黑,差点心塞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得多贱!”她咬牙切齿,“这个洮南的守将不得好死!”

“好像是叫张海鹏,外号张麻子,是个扶不起的东西。”黎二少脸色也黑沉黑沉的。两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城,这城看城门并不是很大,但因为没有战乱,很多店铺还开着,两支军队几乎是其乐融融地消失在街头,让骤然接触这个场面的人都反应不过来,难民们是本以为被送到前线会看到一场恶战,而百姓们则是听说日本在往北打却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迎接到了日本兵,几乎半个城都一阵失语。

疲惫不堪的两人已经无暇多想,搜刮了黎宅金银细软的黎二少不差钱,非常任性地买了一堆吃食和衣服日用品就带着妹妹去开了房。两人吃饱喝足连着睡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第三天一大早醒来出去,发现洮南像世外桃源一样进了日本兵还开着早餐铺子,里面人头济济客人还不少,兄妹俩简直有点觉得前阵子的惊魂就像是个梦幻,却在听到大家聊的天时又破灭了。

“张麻子派兵去打齐齐哈尔了,这是要做什么?!”

“认日本爹了呗还能咋!”

兄妹俩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边听边吃早点,就听那头八卦的汉子头碰着头窃窃私语:“好家伙,日本一个兵不出,光给武器弹药,那王八羔子竟然乐得跟发了财似的,转头就摇着尾巴点兵点将了,也不看看打过去死的是谁!”

“这张麻子脑子被门夹了吧,这点都不懂?”

“我看难说,肯定有什么别的好处。”

“确实,听说前日里进城的那个多什么……哎,不知道什么狗东西,许诺了张麻子黑省省长当,张麻子当年和万省长一道当胡子起来,混到现在一个守我们屁大点儿的洮南,一个当堂堂黑龙江省的省长,这么想想果然气儿不顺。”

“那也不能这样啊!给点儿武器转头就打自己人,咱哪里对不起他了!”

“这种狗东西哪会想这些,没好下场的!”

“对!没好下场的!”众人纷纷附和。

黎嘉骏喝完了一碗豆花儿,擦了擦嘴,出神地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想明白,敢情自己这是见识到历史上第一支“皇协军”的诞生了!

我靠这感觉真是无比心塞!

“哥,我们等他们打完了过去吗?”黎嘉骏下意识地觉得黑龙江也快了,“还是就在这儿等着?”实在是这儿现在太和平。

黎二少吃完一抹嘴,想了想,问旁边的人:“兄弟,附近有盛京时报的办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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