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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后知后觉地俯下身子,刚才那枝羽箭就这么从她的右边飞出去,也许只差一点距离,就要擦着她的头发了,她都能听到那利物划破风的声音。
“你怎么这样——”
她刚想对陆长夜开口,指责他这么做太过危险,应该像她兄长在家中的射箭场上一样,用最标准的姿势站在那里拈弓搭箭,仔细地瞄准靶心,然后再一击命中,谁知这时又是一枝羽箭飞了出去,这次换成了左边,出人意料,破风的声音在左边响起的时候,她差点吓得跳起来。
她算是发现了,这群山匪根本不按正统的规矩来,想怎么射箭就怎么射箭。把这种散漫发挥到极致境界的陆长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每一箭都必定能命中猎物,转眼间便战果累累。
然而,他竟是只管猎杀,却不管收集,黑衣手下们都跟在他后面一路捡,场面之神奇,颇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一声鹰唳划破长空,原来那头名声赫赫的孤鹰,也从山顶跟到这里来了。也许是受到了各种猎物的诱惑,它在天空中盘旋不停,久久不曾离开,好几次它都振翅俯冲下来,却似是碍于杀神般的陆长夜在此,竟不敢下地与他争锋。
陆长夜再次猎得一只野兔,大手一挥,抛给了天空中那只饥肠辘辘的黑鹰,那目力极佳的猛禽立刻滑翔而来,用那双利爪准确地抓住了野兔。
“总算消停了。”陆长夜锋利的眉毛拧起,抬头望了一会儿天,口中念道。
鹰是消停了,身边那个女人却还没有,她拉着他的衣袖,转头用那双美目瞪着他。
他挑眉,也许她看不惯他的行为,也许她忌惮那头雄鹰,他停下了射猎,等待她的问责。
“为什么不让我参与?”
她神色愤愤,红唇中吐出这么一句疑问。他好过分,特地让她穿上难得一见的骑装,却又不让她自己骑马,带她来这个山谷,又不让她参与射猎,只能坐在马背上呆呆地看着,还要为他射箭的姿势担惊受怕。
啊,其实她也想试试,那副弓箭是怎么用的。
看见她眼中的那抹期待,他微怔了一下,想不到她愤愤不平的不是其他,而是没能参与射猎。顿时失笑,他本想把她护在怀里,谁知她还想亲自下场。
“你也想试试这个?”
他抬臂扬了扬手中的弓,她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
“想。”
她大着胆子点了点头,对弓箭感到十分好奇,在东方府里的时候,她只见过兄长练习射箭,自己却从未碰过这个,每当她走近观摩的时候,兄长都会找各种理由把她撵开,连摸也不许她摸一下。
用他的话说,弓箭太过沉重,又是伤人的利器,姑娘家是不可以动的。
她知道家人是在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对她有各种限制,可是却难以抑制她心中隐隐生出的向往。一旦现在有了机会,她渐渐开始解放了天性,就总想大胆地尝试一下。
就像厨房里的那把劈柴的板斧,她不是也用得挺顺手嘛。
他对她的胆量重新认识了,原来她不仅敢和他唱反调,竟然连弓箭都敢碰。
那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神色。
她被他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刚壮起的胆子不管用了,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
“怎么了……不可以么?”
她、她只是想尝试一下弯弓射猎的感觉,想加入他们的活动而已,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呢?她似乎还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鹰眼中,见到了一丝怀疑。
“可以。”
他看了她一会儿,却并未说什么出乎意料的话,只是平常地回答道,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你伸出手来,拿着这个。”
他压低胳膊,将手上的弓靠近她能够到的位置,引导着她握住那柄弯弓。
“我来教你。”
低沉的声音一时间离她更近了,就在她的耳边出现,而他为了扶住她执弓的手,那双有力的臂膀从她的腰侧穿过来,大手握住她的纤手,教她掌握在正确的位置。
那高大的身姿俯低,与她的后背紧紧相贴,这让她一瞬间就想起了,方才在马背上的嗳昧姿势。
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开始上涌,她的脸颊都被熏得灼.热,他贴得如此之近,脑袋都几乎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敢肯定,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与他的脸来上一个“亲密接触”。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再次奏响。
她有点懊恼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每当他靠近,她就会紧张不已?她从小的名门教育,本铸就了她从容的心性,纵是当年参与皇宫大宴的时候,见过那么多大臣和名流,甚至连皇上也面对过,却都将娘亲教给她的淑女仪态维持得很好,从未有过失态的情况。
偏偏对上他,她就变成了冒失的小女子,在他面前频频失态。
清丽的脸庞红得像是晚霞,她很想腾出手来,去按住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奈何她的手正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掌握着。而那双大手的主人,还十分的严肃认真,当真说到做到,帮她调整着不标准的挽弓姿势,那神情专注得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不由地沉默了,什么话都吞回了肚子里,只得被他架着,动弹不得。
“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捻住弓弦。”
他扶着她的左手,引导着她抬起胳膊,把那对她来说尺寸太大的弓身抬高。
“高度不够,你举这么低的话,只会伤着自己人。”
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依着他的指导照做。
他的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经过那段御马飞驰的路程后,发丝已经有些松散。一绺黑发恰好落在鬓角,随着他的动作而拂过她的耳根和脖颈。
“不管哪只手拉弓弦都可以,你惯用右手,更有力量,那就用右手拉弦。”
他的呼吸也洒在她的颈边,不时拂过她的面颊,那气息十分平稳,是她熟悉的好闻的味道。
“现在,我们不用羽箭,你对着天空中那只鸟,用力拉弦,练习放空箭。”
说着他引导她的弓对向天空中的那头黑鹰,鹰的眼睛在瞬间就捕捉了这个画面,似是感觉到了危险,当即放弃了盘旋,振翅向远方飞去,打算尽快远离这个地方。
她的右手被他握着,借着他大手的力量,轻易地拉开了这把看起来有些骇人的大弓,接着他手一松,属于他的力道消失,示意她也松开拉弦的右手,向天空中放出空箭。
然而,预料之中的弹弦之声没有出现,她依然拉着那根粗硬的弦,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放手。
黑眸中闪现出惊讶的神色,原以为她能够拉开这张弓,是因为借了他的力量才达成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已然放手松开了力道,她还能保持着弓弦拉开的弧度,一点儿也没有松懈。
她的力气,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似乎从他们在黑鹰山上相见之后,她就从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子,变成了一个“女壮士”。
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在他的印象中,东方云仙分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完完全全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娇弱千金,如今这一点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了,真是奇了。
眼前的小女子拉着弓弦,柔软纤细的身子靠在他的匈膛之前,如玉的侧颜对着他,颈间的线条优美得不可思议,而那双星眸飘飘忽忽,脸颊红红,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心思早已从射猎教学,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啊,陆长夜的肩膀为什么会那么宽?从她的身后都能把她包围住,要是换做她自己,肯定会被他挡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露不出来,根本看不到前方。
他的手臂又为什么会那么有力?匈怀为什么那样温暖?低沉的说话声为什么那样好听?他还愿意耐心地教她射箭,教她这些在家里不被允许尝试的事情,他的一切都使她沉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脑袋里只想着,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糟嘛,要是能与他多靠近一会儿就好了——
啊,不对、不对,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有这样轻浮的想法,贪恋他的怀抱,他们可还是没有成亲的男女,不能这么没羞没臊,这不合“礼节”。
不过,陆长夜,他,从来就没在意过“礼节”。
一阵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在她脑中窜来窜去,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了,陆长夜指导的声音也从右耳朵传进去,又从左耳朵里传出来,她只感叹了一下声音好听,却没有把其中的内容吸收进脑子里。
咚咚,咚咚。她的心在急促地跳动,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变得更慌了,陆长夜是她头一回亲密接触的男子,在不久前,他还亲了——
她不好意思往后面想了,只听得身边还有另一个心跳声,不是她自己的。
咚,咚,咚,她辨认出来,那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那是陆长夜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声稳健而有力,从那堵厚实如山一般的匈膛里传来。
糟糕,他们二人实在靠得太近,身体都贴在了一起,近到她都能听得见他的心跳声,那他,是不是也从她急促的心音中,听出了她的感情?
他在一旁看着那个神情不断变化的小女子,目睹了她发愣的全过程。
低沉的声音响起,对她的学习态度产生了重大的质疑。
“你,有没有在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一会儿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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