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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三营的守卫,东方云仙很少见过他,记不起叫什么名字。

什么人来了?她对这句通报感到疑惑,这句话就仿佛是一个暗号,懂的人自然懂,不懂得人则是一头雾水。

陆长夜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收起了与她笑谈时的神情,眉头一拧,换上了一贯的冷峻面孔。

“来了多少?”

他张口问道,简短有力,东方云仙是没听懂,对方却已经做出了快速的应答。

“不少,恐怕有五百。”

他听到这个数字,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黑眸中似在斟酌决策。

“有客人来了吗?”

她从他身后探出脑袋,不明所以地问道。

黑鹰山上常年盘踞着山匪,寻常百姓听过这个传闻,自然是不敢靠近的,怎么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他不置可否,脸色冷凝,只道了一句:“我去会会客。”

她感到手中他的衣袖滑落,抬头一看,他已经迈开大步离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急忙迈开腿跟了两步,追在他的身后,问道:“我也可以去吗?”

“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动。”

他的脚步没有停止,而是愈渐疾速,行走的时候,衣袂带起一阵风。

“我很快就回来。”

他拒绝了她的请求,既没有告诉她来了什么“客”,也没有告诉她要如何“会”,只是下达了一个“不要走动”的命令。

就和往常的他一样霸道蛮横。

他的步子跨得太大,转眼间就与她拉开距离,她没能跟上他的脚步,被甩在了后面。

她不禁感到懊恼,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陆长夜那么长的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变成远方的一个小点。

他真的很小气,不仅限制她与其他男人接触,连客人也不让她见,若是她与他真的成了亲,他是不是也要把她天天关在家里,不让见客,只能在厨房做饭?

她攥着手中的红盖头,睫毛低垂,心里升起了一阵失落。其实,她对客人并不是那么好奇,只是想站在他身边而已。

她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明白,关于红盖头,关于他的身份,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在寨子里坐立不安,好想尽快去到他的身边,不想待在原地枯等。

他方才,应该是往南门去了吧?

她大着胆子违抗了他的命令,沿着他所走的路线,一步一步地追了过去。

南门,那是她与他第一次争吵的地方,因为她执意要背石砖,他还吼了她,不过,在那之后——

她就在山顶的石屋里看见了……他没穿衣服。

她摇了摇头,把脑袋里那嗳昧的画面强行甩出去,即使这会儿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是感到很羞于见人。

山路崎岖蜿蜒,这段时间她在寨子里住着,已经渐渐习惯,从一开始的不断迷路,到如今已经能兜兜转转地找到目的地了。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她看着脚下的泥土和石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得四脚朝天。走路摔倒这样难堪的事,她在刚来寨子的时候已经经历过数次,不是踩着了石子,就是被藤蔓绊倒,为此还经常去找华医师寻求扭伤和擦伤的药。

她看着自己的绣鞋,心中忍不住想,自己走得这么慢,等她到达南门的时候,陆长夜已经到了很久了吧?

如果她的出现,打断了“会客”,会不会很不礼貌呢?

她不安地思索着,临近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听见了陆长夜说话的声音。

那个熟悉的声音不似平常的低沉,而是抬高了音量,朗声高喝,一句话便威震山谷。

“各营听我指挥,一营!”

“到!”应答声同样震天高亢,令她悚然一惊,那是一营的全部成员齐声喊出的声响。

“前排冲锋。”

“是!”

下命令的人说得简短,执行的人回答得也很干脆,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传入她的耳朵里,她不由地脚下步子一顿。

他不是去接见客人了吗?怎么会与一营的手下们在一起,并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她琢磨着这对话,纵是她没有亲眼见过实情,也觉出这是在指挥作战。

心中的警觉心使她下意识地后退,她猫着腰躲在树丛后面,暂时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悄悄地打探,只听得那些简短的对话仍在持续进行着。

“二营,后排弓箭准备。”

“是!”

“三营,把守好各个方位,不得让任何人进寨。”

“是!”

她把脸贴在在树枝的缝隙上,惊讶地看见这不寻常的一幕。那片土地仍是几天前的模样,可是土地上的人却发生了变化,那些向来散落在山中各个角落的黑衣男人们,此刻正以营为单位,排列为整齐的方阵,声音之洪亮,神情之肃穆,把她看得震撼不已。

也许她猜的没错,陆长夜确实是在指挥作战,眼前这幅场景,分明就是一场真实的战役。

所有的人都身穿黑衣,手握刀剑,排列在一起,竟是生出了一种浩大的气势,就好似穿着相同战袍的士兵,而陆长夜就如一名上.将,正在阵前点兵。

这是做什么,他们要下山了吗?

在这些黑衣男人们的最前方,是众人拥护的寨主陆长夜,他站在风中,就如这片区域的王者,一发命令掷地有声,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

“四营、五营,分别协助三营把守东门和西门。”

“是!”

她闻言,把目光向四营和五营的方阵看去,顿时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高胜、胡三等人就站在其中,面上的神情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也许是与他们太熟了,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街坊邻居一样的存在,完全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们竟能手握兵器站在方阵里,眼中失去了平易近人的亲切,甚至在那其中,还有着类似于兴奋的神采。

没有修屋顶时的拖拖拉拉,他们对接下来的行动,显然满怀积极热切。

这些被紧急召集的黑衣男人们,一扫平日的散漫,就如同换了一批人一样,让她感到一阵陌生。

她眼前变得恍惚,觉得自己看到的不似是一群山匪,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战队。

最前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稳稳地立在那里,在指挥的过程中一直极为冷静,他就仿佛是全队的支柱,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崇敬的。

他按在刀柄上的手一动,瞬间从腰间的刀鞘中拔出佩刀,刀身银亮,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道刺眼的白光横空飞出,她的眼睛也被闪刺了一下。

他一挥手,举刀向天,黑眸中泛起嗜血的红。

他吐出一个字,冷血且残酷。

“杀!”

他的命令一出,就如烽火台瞬间被点燃,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就在她怔愣的时候,黑衣男人们开始行动了,就如狼群被解放,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她看见方阵的队形变换,黑衣男人们有秩序地兵分三路,由项明带领的一营队伍冲在最前,直接冲出南门,往山下而去。

她看见蒋高歌带领的二营队伍纷纷拿起□□,在南门的城墙上排列整齐,蒋高歌在高处问道:“寨主,需要留几个活口问话吗?”

“不需要,我们的基地不能暴露。”陆长夜答道,声音无情得令她恐慌,“一个不留。”

“明白。”

蒋高歌得了命令,顿时乐了,没有了顾忌,他可以大展身手,新打造的机关武器全都可以派上用场。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让她心惊肉跳,眼前的陆长夜,眼前的黑衣男人们都让她感到陌生。她不敢在此继续逗留,慌乱中拔腿狂奔,往山上而去。

她低估了他们,处得惯了,都忘记了他们的身份,她在山匪的老巢里待了这么多天,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心剧烈地跳动着,她不知疲倦地奔跑,只觉得双腿一阵一阵地发麻,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陆长夜,你不是说要去会客吗?为什么会动起干戈呢?

他没有告诉她实情,她有一种被欺瞒的感觉,手中攥着的红盖头告诉她,前一刻的陆长夜还是要娶她的深情郎君,这一刻却似是她不认识的人一样。

她还太不不了解他,就把一腔欢喜赋予了他。

她像失去方向的蜜蜂般逃窜,脑中有很多念头闪过。

其中一条,是这几天差点被她遗忘的事。

那只香囊,她还没能取回。

已经在半山腰的她抬头望了一望,顿时一鼓作气,往山顶上奔去。

虽然心中慌乱如麻,可是她的脑中尚存着理智。

山风阵阵,随着她的奔跑,逐渐变为狂风大作,吹在她的脸上,冷如冰刀。

天色有些变了,阳光渐渐敛去,蓝天开始被乌云遮蔽,颇有风雨欲来的前兆。

山风吹得她格外清醒,她从沉浸在爱恋里的少女之情中站起来,发觉此时无法依靠任何人,只有她自己。

此时的陆长夜在门外指挥,手下们纷纷倾巢而出,寨子里正是空虚的时候。

时机来了。

就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预计不止一章,剩下晚些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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