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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叩首!”
第二个头磕完,便是第三个头。
若说在第一叩和第二叩的时候,人人心中还有些别扭和不适应,现在这时候众位新科进士的得意和傲气已经在这三叩之间全都叩没了,面上开始呈现出麻木的神色。
往后若是能留在京中,每日早朝觐见皇上,也是得这般三叩九拜,不知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幸的是,能顺利地步入朝堂,施展自己的抱负;不幸的是,自己终是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
殿上与东方云霄距离近的公公注意到,这届新科状元的确是相貌不凡,只是这张俊秀的脸上,神情也太冷厉了点。
此时的黑鹰山顶上,众人头挨着头,挤作一堆,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最期待的环节将要到来,这些男人们渐渐没了耐心,都纷纷催促着傧相,要他不要拖拖拉拉,就等那一嗓子喊出。
“夫妻对拜——”
如大家所愿,易星才清了清嗓子,喊了这么一句,声音清晰洪亮。
这么一对拜,二人就不再是公子和姑娘,而是真正的夫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拜的意义,作为当事人的东方云仙自然也知道。
此时的她,紧张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背脊更是僵得厉害,听到易星才的声音,她不自然地转了一个方向,一躬身就拜了下去。
“等等、等等——”
易星才叫了起来,语速很快,听上去十分焦急。
东方云仙拜到一半,身子还弓着,停在那里不敢动弹,红罗之下的娇颜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确实不对了,麻烦大了!易星才有些哭笑不得,提醒道:“夫人,你相公在那个方向,你这拜的……是我啊!在下这可承受不起!”
啊,她搞错方向了吗?
东方云仙停在那里,听着周围的笑声,感到十分尴尬,难道方才自己转身的时候,幅度太大,所以越过了陆长夜,朝向傧相那里去了?
她不禁懊恼万分,自己被区区一块红盖头挡了视线,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想要找到陆长夜的所在之处,却又担心自己晕头转向的,再次转错了地方,一时间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向陆长夜求助。
这时,身穿新郎喜服的男人走上前来了。
他大步走到易星才的跟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毫不留情地挤走对方。
“哇,寨主你——”
易星才被挤到角落,看着自己被抢走的位置,委屈巴巴地开口。陆长夜却自顾自地占领了地盘,打断了易星才的话。
“现在方向对了。”
众人一看,的确是对了,亏得寨主想得出来,新娘拜错了方向,他就自发地挪动位置,这一拜下去,二人还是面对面了,完成了夫妻对拜。
陆长夜拜完,扶着东方云仙起身,接着,黑眸的目光往易星才的脸上望去,意图很是明显。
被寨主用这种目光注视着,易星才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下也顾不上自己委屈不委屈了,手一挥,赶紧送上一句对方想要听的。
“送入洞房!”
大堂中立刻炸开了锅,众人欢呼雀跃,起哄地簇拥着新郎新娘,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往里屋送去。
东方云仙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若不是陆长夜一直用臂膀帮她拦着人群,避免了她被挤扁,恐怕她早就再次摔得四脚朝天了。
这婚成的也太草率了,连一个喜娘都没有,东方云仙成了无人搀扶的小可怜,她不禁在心里想,这样出嫁的姑娘,估计整个东方家都只有她一个了。
父亲说过,东方家的女子都嫁得很好,光耀了门楣,如今,就唯独她一个,这样嫁了一个山匪、一个北国的……敌人。
当初她谁也不嫁,就为了找寻梦里那个人,现在如她所愿,她真的与陆长夜成亲了,情况却不如纯粹的爱恋那样简单,而是复杂难理。
后悔吗?
她扪心自问,走到了这一步,其实她不悔,能与自己的心上人成婚,这是何等的有幸,东方家那些风风光光嫁出去的女儿,哪一个嫁得了良人,嫁得了两情相悦之人?
她在红盖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被陆长夜牵着,摸索着走进了里屋,他们的新房。
这里本是他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布置得焕然一新,带领她一同入住,就成了新房。
她心怀忐忑地走进来,手中一空,那只牵着她引导她的大手消失不见了。
“你——”
她停下脚步,无助地站在原地,几乎想把红盖头抓下来,她太想重见天日了,眼下她连陆长夜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只听“嘭”的一声,门被关起来了,一瞬间,那些嚷嚷着要闹洞房的声音全都被关在了外面,屋内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她被那声关门声吓了一跳,随即安心了下来,原来陆长夜不是消失了,而是去关门了,她听见他平稳的脚步声从门那边的方向朝着她走来,他的步子一向迈得很大,三步两步便回到了她的面前。
他站在她的面前,站得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地拂动了红罗的一角。
她的心跳顿时乱了起来。
她能想象得出,他这时正俯下了高大的身躯,那张冷峻的面庞凑近了她,正在端详她的反应。
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今日这情形不同于往昔,她与他刚刚拜堂成亲,二人的关系变得名正言顺,若是此前还尚且顾及着礼教,如今却完全没有障碍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真的会——不不不,都已经进洞房来了,今晚他一定会——
东方云仙被自己的猜测吓到,几乎想跑出门去,到悬崖上尖叫一通,发泄自己羞耻得快要去世的心情。
没成亲之前他都敢那么大胆了,现在还得了?
头顶上的声音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很怕我?”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于是干巴巴地回答道:“我不怕你。”
他端详着盖着红罗的她,黑眸中闪着一丝笑意。
“若是不怕,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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