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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极给出行的人面子。秋日负暄,太阳和煦地挂在天上,照在哪里都是暖洋洋的,无风也无寒冷。

午后辞辞早早到达了约定的地方。

她今日特地戴了阮家娘子送的生辰礼,选来选去配了一件绯色的褙子,下头系一条葱心儿绿的长裙。这是前年中她娘给做的,当时特意做大了的,如今穿不能更合身。她娘总说年纪轻的最压的住红配绿,总爱看她这样穿。

集灵寺前的香客来往不绝。辞辞到偏僻的地方整了整衣裳,再次回头时被人捂住了眼睛。丝丝缕缕的光亮从手指缝透进来。

辞辞笑了一声,抬手碰了碰来人的手臂:“姐姐快别唬我了。知道你来了。”

这人于是松开手:“妹妹别见怪,我不闹你就是了。”来的果然是阮流珠。几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雪肤花貌,通体不凡跟仙女儿似的。

见了面,阮流珠顾着和她道生辰那日失约的歉。

辞辞便道:“不若今天咱们去登高,补上重阳那日的。”阮家娘子听了一笑:“瞧你说的。我问你,那么失去的今日该去哪一日找补?”

“下一次呗。”

这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去逛寺前的庙会。庙会上人来人往,买卖应有尽有。四下嘈杂,阮流珠只得附过来讲话:“想不到这里居然这样热闹!”

辞辞同她凑在一处:“这还只是菩萨诞辰,逢年更热闹呢!”她只当她在乡下待得太久,回来后诸事又忙,没怎么在这种地方耍过。

阮流珠正要问如何的热闹,忽见人群潮水一样的往后退,眼前还发生了几桩险象环生的踩踏。她赶紧拉着辞辞,随波逐流先离开再说。

而后拉了人问了,才知前头发生了命案。衙门里的人已经来了,正着手驱散凶案现场的无关人等呢。

人命关天,无论什么都得往后排。计划赶不上变化。阮流珠遗憾了一瞬,便说时候还早,请辞辞到家里去。辞辞应了她,果然到阮家做客。

阮府。

主事的大小姐回府,便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呢。阮流珠解决了几样比较重要的,将其余人赶走,和辞辞一道在花厅玩耍。

她看出辞辞喜欢听县志里头的故事,特意带着她往后读了好几页,之后又讲插花的要领。

辞辞听得入迷,对这位阮家娘子越发的佩服。

二人相谈甚欢,没多久又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阮流珠皱了一回眉头,对着辞辞笑笑,找来人问怎么一回事。

她的贴身婢女小云出去看了看,返回来回话:“姑娘,是太太和照哥儿。”辞辞猜测,外面的应当是阮员外的填房太太和她所生的哥儿。

“我这里有客,请人到偏房等着。”

“自家人谈事情,大姑娘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背着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辞辞的心向着阮家娘子,便对这个泼辣又泛酸的声音没什么好感,只是她到底是个外人,现下也只能自觉退到后头去。

她正盯着屏风上的几尾火红的锦鲤出神间,一个妇人领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大姑娘叫人好找!”

阮流珠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太太不在自己院子里好好教养孩子,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来问你!你做什么要改动我院子里的月例银子!我是个苦命的就罢了,照哥儿好歹是你弟弟。你这样对待他,不怕遭天谴吗!”这妇人胡搅蛮缠,绞着帕子挤眼泪,几乎要坐到地上。

“太太久不掌家,哪里知道掌家的苦处。”阮流珠也不起身,幽幽地一叹,“再者说了,照哥儿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儿,这些东西迟早归了他,我如今不过是替他节省着罢了……”

这话说得着实漂亮。辞辞捂着嘴偷笑。

“替他节省,说得倒好听!十七岁的老姑娘死乞白赖地不肯祸害别人家去,像什么样子!做母亲的今天就要管教你!”阮家太太冷笑一声,冲过来扬巴掌要教训名义上的女儿。

她的招式一味求凌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破绽,冷不防被人从膝盖上踢了一脚,毫无形象地摔在地上。把她那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你!你等着……”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这妇人爬起来,领着自个儿儿子落荒而逃。

辞辞过了一会儿才从屏风后转出来。

阮流珠看着她,叹了口气:“让妹妹看笑话了。”辞辞摇了摇头。

二人绝口不提方才的事,热络地再续此前的话题。阮流珠拿了一枝带花苞的梅枝插在瓶子里,又带出两朵盛开的菊花和芙蓉:“要我说,花木应时节而发才是最好的,那些个有违反的,噱头罢了。”

辞辞觉得她说的有理,笑着将手上的一截桂花枝递过去。自古还是带露的鲜花讨人喜欢。

……

不久外头又传来吵闹。

阮流珠停下手,揉揉眉心:“又怎么了?”小云出去看过,回来道:“兰姨娘和芳姨娘几个来了。”

“叫她们先回去,我稍后去她们院子里坐坐。”阮流珠摆摆手,又向辞辞道,“想必又是为着月例来的。”

“银子给多少花多少,每月总要拿来填补娘家,我若不刹一刹这股不良的风气,外头赚的再多,也堵不住家里的窟窿越来越大……”她道。

当家才知当家的苦处。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辞辞没有立场接这话,只坐着听着。期间外头又有传话。一个小厮打起帘子不进来,只朝里喊:“老爷在书房,找大姑娘过去。”

“知道了!就来!”阮流珠一面应着,一面起身,匆匆向辞辞道了歉,嘱咐小云照顾好客人。

辞辞并不觉得怠慢,坐在窗下翻一本花卉册子,等着人回来。才觉得视线黯淡了,眼前便多出了一盏灯。辞辞迎着光亮抬头:“谢谢小云姑娘。”

“哪儿的话,您是小姐的朋友,”小云道,“我在姑娘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她交朋友呢。”

……

再回来时,阮流珠依旧笑盈盈的,只是右脸颊多出一道浅浅的红印。她不曾表露什么,辞辞也只当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和她玩了会儿秋千,又返回来捣碎凤仙花染指甲。

包着指甲什么也不能做,她们便坐着聊天。不聊家里的糟心事,只拣好玩的事情说来。辞辞讲了一个她娘从前说过的笑话。这个笑话每逢有人不开心她就拿出来讲。

“从前有一个人到别人家去做客,主人家新得了一包上好的茶叶,忙献宝似的拿出来待客。客人顾着说话,主人再三催促,客人便举起茶杯嘬了一口。主人忙问这茶如何……”讲到这里她习惯性地卖个关子,“你猜这人怎么说?”

阮流珠想了想:“他说,好茶?”

“不对。”

“那他一定是问这茶叶多少钱。”

“也不对。”

“那他说了什么?”

“这茶烫嘴。”

“这茶烫嘴哈哈哈……”

厅上主仆两个笑成一团。

笑话这样受欢迎。辞辞不得已又讲了一个笑话:“从前有个人学做菜……”

从前有个人学做菜,传她手艺的师傅告诉她,做菜最要紧的是分清主次。怎样分清主次呢?看菜名。哪一个东西列在前头,哪一样东西就放多,比如青椒炒肉丝,番茄炒蛋……

“这徒弟听后两眼放光,她很认真地说,师傅咱们今晚吃肉丝炒青椒吧。”

一道菜里的肉丝怎么也不可能多过青椒。

阮流珠笑岔了气,忙叫小云给她揉揉肚子,好久才缓过来,道:“我假装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小云也笑:“姑娘假装不知道是谁,那我也得假装不知道。”

几个笑话的工夫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天黑了辞辞便不能再待了。阮流珠亲自送她出门子,使自己的马车送她回去。

回到县衙后巷天彻底黑了。夜色下明月如银。

辞辞小心翼翼地打开东角门钻进来,没走几步就被前方传出的声音震慑住。这声音清冽好听,极容易分辨。

“为何晚归?”这人道。

“大,大人?”被他注视着,明明没有做错事,辞辞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回大人,朋友见面多聊了几句,没注意时辰,因此晚了。”借着月光看清他的神色,她不敢再躲闪,站好回话。

“下不为例。”她的去向他自然是清楚的。叶徊抬抬手,示意她同他一起走。辞辞赶紧跟上来,同他保持不明显的前后距离。

夜风吹拂,外围的树梢来回晃动。辞辞原以为他们会这样沉默一路,岂料叶大人先寻了话题:“你今日经过了命案现场?”

辞辞反应了一阵儿:“您说的是集灵寺庙会上?我只是听说有此事,详情倒没有看到。”

叶大人“嗯”了一声,辞辞便等他的下文。

她等了很久同行的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不言不语地走出一段路,仿佛之前从未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他越是这样,辞辞越是好奇。今日庙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之后她注意和人打听,终于明白叶大人为何对集灵寺一案讳莫如深。

案中发现的那具尸首形容太过可怖。

至于是如何的形容可怖,辞辞没再打听,她胆子小,怕被好奇心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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