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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未眠!你在干嘛!”沈星落有些慌乱的声音,让迷乱的应未眠回过神来。
他睁开眼,眼睛带着几分茫然。
“你干嘛?”沈星落睁大了眼睛看他,意图用自己纯洁善良的眼神,告诉他,他在干的事情是十八禁,就算他已经几万岁了,还是禁的。
应未眠伸手捂着她的眼睛,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
“沈星落,我昨天梦到你了。”应未眠小声地说道。
沈星落干笑了几声:“一个梦而已,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但这话明显就没安慰到点,应未眠顿时不满:“闭嘴。”
“……”沈星落立刻就抿紧唇,十分识相,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任他在肩膀上休息,毕竟再坚强的男人也会累的。
虽然疯批的脑回路,可能和正常男人的脑回路不一样,但是还是要一视同仁。
她望着床顶漫无目的地想着事情,脑子突然一灵光,觉得浑身一颤,心里哆哆嗦嗦地想:“梦到我了?难道是梦到了没穿衣服的我的?”
应未眠见她不吭声,闷闷地问道:“在想什么”
沈星落:“在想你梦里的我有没有穿衣服。”
沈星落:“……”
应未眠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起初还憋着,后来可能憋不住了,笑的很放肆。
应未眠还没笑完,抽空回了她的话:“没穿。”
沈星落:“……”我的刀呢!
后面她没能提刀杀人灭口,倒是被他套出很多话来了。
应未眠:“喜欢我吻你吗?”
沈星落:“喜欢。”
应未眠:“哈哈哈哈。”
然后每个提问都是这样的模式进行,应未眠玩的乐此不疲。
沈星落觉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打个结,最好能原地成为‘小龙虾’和小哑巴。
也不知道清音给茶里放了什么鬼东西。
等后面,她埋在被子里装死,咬着舌头,以保留她最后的清白。
应未眠这才笑着躺在身边,抢了她看完的连环画,翻了几页,就嫌弃地丢到一旁。
掀开被子,用冰凉的手去摸她的温热的手臂。
沈星落被冷的瑟缩了下,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不回去啊?”
应未眠摇头:“回去干吗?”
沈星落:“你现在不是千山雪吗?你不回去,千家的人不会怀疑吗?”
“千山雪向来就是深夜出门,清晨回。”他眼神冷然,似乎对千家的人很不屑。
听他这么说,沈星落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倒是想回去了,沈爷爷没看到她肯定会担心的,还有芒生。
“想回去?”应未眠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嗯,我爷爷还不知道呢?”
“走吧。”应未眠起身伸手将她拉起来。
沈星落有点担心:“清音还在啊。”
“清音?”应未眠这才记起,门外还有个被自己打晕的废物,哼了声,低声说了句,“把外面那个人拖进来。”
他话音一落,一把剑就将昏迷的清音拖进来。
应未眠将他踢醒,清音睁眼就看到他,瞳孔一缩,似乎很惊讶:“应未眠!”
他没理清音,直接喊了声:“枝染。”
枝染顺着话音就从清音的衣袖内飞出来,直直地落到应未眠的手中。
“枝染,告诉他,你的主人是谁。”
枝染虽然万般不愿意承认沈星落是自己的主人,但是他们两已经成了契约,沈星落就是他的主人。
只能轻飘飘地落到了沈星落的手上。
清音看着枝染的动向,一双眼睛都是不敢置信:“这不是枝染!师尊的枝染不会认其他主人的!”
应未眠呵了声:“你师尊不在了,剑自然易主。”
这话像是晴天霹雳,把清音劈的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等他惶惶回过神来,望着满室清冷的月光,不由地想到那些往事。
“清音,为师教了你那么多,却忘了教你,凡是不忘本性,不忘本心。”那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反复的响起,清音撑着地面站起来。
这个时候沈星落和应未眠已经离开了,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他坐在桌边,看着那壶茶,像是受了蛊惑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耳边不断地回想着师尊对他的质问。
“你可知错!你可有悔恨!”
清音记得当时他回的是,不知错,不悔。
现在他喝了放了‘真情水’的茶,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曾经撑起整个门派的师祖,只能唔咽地应着:“徒儿知错了,徒儿悔恨,师父你回来吧。”
但是他知道,天地茫茫,无人能听到他的真话,也无人知道他的悔恨。
*
沈星落被应未眠拖着,没能回去。
只能给沈爷爷传信说去芒生那里住了,又给芒生传信说她回家了。
但是最后她是被应未眠硬扛着,回了千山雪的房间。
“干嘛呀。”她被放到床上,不解地看他。
应未眠躺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今天他发现沈星落不见,还是无暇给传的消息。
起初他确实没能找到沈星落的下落,幸好,她身上有他留存的一缕魂,他才从清音的结界中找到了她。
有惊无险过后,他只要想到听到她失踪的那一刻,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他就不敢把她随便丢下。
而沈星落听到他的邀请,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去睡桌子!来保护你的清白!”
应未眠:“……”
她说完就要去睡桌子,但是被他一把扯到床上,长臂一拦,她就被困得动弹不得。
“担心什么?我还能真吃了你不行?而且我的清白早久被你毁了。”应未眠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的唇撅起。
“你胡说,我可没有!”沈星落没想到这人还学会了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急忙反驳。
应未眠见她还想哔哔,低头就要吻她的架势,沈星落立刻旗鼓偃歇,一脑袋一埋,不想搭理他了。
心里却暗暗想,此人现在狡诈至极,远离保平安。
他见她没呛声,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后颈,唇边带着笑。
其实应未眠知道,之前那么冲动,是因为昨晚的梦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这真是活了几万年,头一遭,把他惊得手足无措。
一上午,他都在沉思,下午便进了凌仙域的藏书阁。
翻阅了许多这方面的书籍,才将他残缺的‘性启蒙’知识完全地补回来了。
他垂眸望着沈星落的发旋,正想和她交流自己下午的学习成就。
却被不速之客扰了个干净。
“少爷。”有人进来通报,应未眠换回千山雪的脸,朝侍从比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
侍从见状,眼睛瞥到被自家少爷紧紧搂着的女人,声音很小地说道:“沈意欢姑娘又来了。”
“沈意欢?”应未眠想到这个名字,低头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沈星落,不悦地蹙起眉心,“要她等着。”
这一声似乎吵到刚睡的人,沈星落的脸在他心口蹭了蹭,睡得还挺惬意。
等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披上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此刻沈意欢已经站在了正厅中,神情焦急。
她见到‘千山雪’出来,一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神情凄切:“千公子,请你救救莫颂!”
应未眠听到这话,记起他查到关于凉亭中的事——莫颂不敌枝染被重伤,摔进了池塘中。
现如今奄奄一息,看起来是要撑不下去。
他坐在高位,本来多情的眉目硬生生地成了阴鸷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瘆人。
“沈姑娘,倒是说说,要我一个修剑的怎么去救人?”
沈意欢如今是穷途末路了,也不敢绕弯子了:“千公子知道贵派有一味‘灵药’吧。”
应未眠想了自己还未被封印之前,千家并没有灵药。
难不成千家这五千年机缘了得,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嗯。”他淡淡地应着,等着她的后文。
但是沈意欢支吾了半天,最后朝他说:“这件事我想单独和千公子说。”
应未眠瞥了站着的侍从,侍从立刻走了出去,十分熟练地把门也关上。
沈意欢这回没有再藏着掖着,直说:“千少爷,我知道千家藏了应未眠的身体,这件事情,整个凌仙域只有我知道,现在我只需要他一滴血。”
应未眠听到她半威胁,半请求的话,无声笑了。
原来他的身体在千誉派。
难怪整个凌仙域,他找遍了都找不到自己的身体,想来是被贼人给偷了去。
恰好他也想先拿千誉派开刀。
应未眠从未想过自己的血,还成了灵药,当初这些人,对他可是一口一个妖孽,一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一时间有点啼笑皆非,撑着额头,很好说话的样子:“行,一滴血而已,好说。”
他说完又缓缓道:“待我回千誉派,你带上莫颂随我一同回去。”
沈意欢来之前想过‘千山雪’会百般刁难,
甚至还以为自己会受辱,现在他答应如此利落,反而让她心里惴惴。
“千公子,我知道虽然我对你有恩,但也不该这般令你为难。
可是莫颂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希望能尽早。”沈意欢言辞诚恳,要是换成千山雪本人,早该生了怜惜之心。
可是应未眠这人天生没同情心,面无表情:“千家来凌仙域学习,岂能不学够?也不急着一时,选师大会过后自然就回了。”
沈意欢想到选师大会也快了,顿时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只能应了声好,磕头道谢,就走了。
应未眠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开的门。
笑了声,又无奈地摇头,心想:“难怪千山雪的身体和我这么相配,也不知道在我身上吸了多少血。”
沈星落迷迷糊糊地起来喝水,还没喝完,就被应未眠拦腰一抱,抱上了床。
“烦不烦啊!”沈星落有起床气,踹了他一下,觉得烦死了。
应未眠抱着她,闭上眼,轻声道:“沈星落,我找到我的身体了。”
沈星落睡的脑袋不好用,嗯了声,静了一会,然后猛地睁开眼。
找到了?这么快就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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