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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折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作为姑娘家,清白确实很重要,但是在她这个过来人眼里,清白远不及性命重要。

她依旧想阻止:“那又如何,是盛陵光强迫梓辛的还是梓辛自己愿意的?”

尧红泪一听兮折问这话,本来在哭的人也不哭了,怒斥兮折:“你的意思是梓辛自己不要脸倒贴上去的?”

梓辛哭的更大声:“阿娘,我没有,是盛陵光说喜欢我,骗了我的身子。”

兮折什么不知道,禹梓辛喜欢盛陵光许久了,别说现在了,就算上一世盛陵光是她兮折的丈夫,禹梓辛也时不时地勾引,不过上一世盛陵光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到动小姨子。

如今也是为了报复她和禹河吧。

兮折觉得这事情她阻止不了,也亏得禹梓辛和尧红泪不是很清楚龙脊的来龙去脉,不然禹梓辛嫁到盛天境去,在盛陵光的糖衣炮弹之下,必定什么都说。

兮折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便也不说了,她转身离开。

禹凤兮痛骂:“你今日做的这事,以后别殃及禹河,不然我们禹河都不认你!今日,你嫁也好,不嫁也好,反正都在你,但你想做盛陵光的正妻,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喜欢的是我阿姐!”

禹梓辛哭地很大声:“我才是你亲姐姐,你到底帮谁?!”

禹凤兮呸了一声:“我阿姐才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以后你的路走的艰难,都是你一手作的,你今日听了阿折姐姐的话,或许还能留一条命,若是不听,执意要嫁,以后被盛天境不当人的时候可别回来在禹河哭!”

禹梓辛哭的更大声,从未骂过禹凤兮的尧红泪也怒了:“凤兮!你别跟着兮折胡搅蛮缠,她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她自己亲近东黎城那才是给禹河埋下祸患!”

禹凤兮不理会了,也转身离去,不管是盛天境还是东黎城,在他眼里都没一个好东西。

禹梓辛这事情无力回天,就像禹凤兮说的,盛陵光的正妻之位不会被禹梓辛拿下,更何况如今禹河还是被动的一方,即使禹宴临想隐瞒禹梓辛和盛陵光的事,有人也不允许。

不多日禹河尊主的嫡次女勾引盛天境少年仙君的事情便人尽皆知,禹梓辛都不敢出门了,出门都是指指点点,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就算了,还要带上禹宴临一起被骂,以后她也别想着嫁别人了。

禹河这次被设计地明明白白,兮折也明白禹梓辛不得不嫁,禹宴临不得不屈尊去和盛天境谈禹梓辛的婚事,盛天境给出的结果,依旧是只能做妾。

然而这次没有禹宴临谈判的先机,禹梓辛不嫁过去,光禹河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禹梓辛淹死。

禹宴临到底是一个父亲,为了儿女的事情到处奔波,最后被气地终于倒下,缠绵病榻。

兮折不分昼夜地用汤药伺候,禹宴临是个要强且倔强的人,从未这样委屈过,要是不相关的人,他可以动手去打,去杀,但是这次,让他委屈的是他亲生的女儿。

在禹梓辛被送去盛天境的前夜,他把禹梓辛和兮折都叫到了面前,说了很多话。

他对禹梓辛说:“你这一去盛天境,未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回禹河一趟,盛天境人心复杂,并没有禹河单纯,你万事自己小心。”

禹梓辛一边落泪一边点头,禹宴临又对兮折说:“尽管梓辛做错了事,但是毕竟她是你亲妹妹,以后她若是有什么事,你必须得帮,知道么?”

兮折也只得点头,这个时候不能和禹宴临杠,他的病会严重的。

最后凤兮也来了,他叹息一声对凤兮说:“你是禹河的嫡长子,以后要担下禹河的重责,多用功,勤修炼,多听你兮折姐姐的话,不会害你。”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的主心骨,还是得交给兮折,凤兮还太小,修为又太浅,没什么心眼,梓辛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到死。

唯有兮折,她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在她能把沈东黎都耍地团团转时,禹宴临就知道,禹河以后有救。

他说这些话倒是像遗嘱。

他早些把这些话说了,免得以后来不及说。

他估计得休养一段时日,这期间禹河的大小事务他交给了兮折。

并对凤兮说:“在我没好起来之前,禹河的大小事务让你兮折姐姐管着,你在旁边帮衬她。”

禹梓辛不同意:“为什么不交给我阿娘?兮折她懂什么?”

禹宴临怒斥:“闭嘴,你都已经不是禹河的人了,禹河内部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禹梓辛被这么一凶,又委屈又难受,又开始哭。

禹宴临被气倒的消息不日便传遍三门五派,各门各派开始狂欢,都想着怎么瓜分禹河这块不怎么肥的肉。

禹宴临一倒下,禹河算是彻底完蛋了,他膝下的几个儿女,都修为浅的很,没有一个能担大任的,就算这个时候八大仙门攻打他们,他们也无还手之力。

盛天境的目的也达到了。

禹梓辛被送去盛天境,凤兮去送她了,兮折在荒芜殿处理这几天禹宴临堆积下来的公务,深感尊主的不易。

那么多的急报,折子,鸡毛蒜皮的家务事,都要一个个看过才行,她有些头疼。

但是现在要对禹河加强防范,禹宴临病倒,说不定有人想趁机对禹河下手,她虽然不曾做过这些事,但也做了一千多年盛天境的女主人。

盛陵光每次远征离家时,都是她在帮镇,也学过处理公务,只是男人做的事确实有些繁琐。

她忙到半夜,累到不行,但是一摞一摞的折子让她没时间休息,禹宴临说这些都得尽快处理,尤其是急报。

光急报就有高高的三摞,兮折深感无力。

忙了一天,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实在想不来那些想称霸天下的人是怎么想的,要让百姓安稳,就得把自己累个半死,划得来么?

挑灯战斗到深夜,她真的是累地手腕都抬不起来了,这些天沈东黎也算安稳,没来给她找事。

她刚想沈东黎,结果眼前的烛灯微微晃了晃,像是有了风,她微微抬眼,见殿门紧闭着。

好端端地怎么会有风?正想着,突然感觉身边一凉,她吓得一抖,一回头,见沈东黎堪堪地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兮折皱眉,心情有些烦闷:“你来的时候能不能打声招呼?吓唬谁呢?”

沈东黎的肩膀靠着她的肩膀,往她的案前看了看,语气戏谑:“怎么,你爹准备把禹河交给你了?一个姑娘家还会批阅这些东西了?”

兮折揉了揉手腕,无奈道:“那能怎么办,我爹现在生病了,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他死呢,这些累活当然得我来,不能累着他。”

沈东黎见她累,便兀自伸手帮她捏肩膀,兮折吓得一缩,沈东黎语气轻佻:“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

兮折没答话,但是脸色微红。

沈东黎还有温柔的一面。

他的力道适中,捏地她舒服极了,她兀自低头继续看折子,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沈东黎问:“困了?”

兮折点头:“有些困。”

沈东黎建议:“去睡觉吧,睡醒再说。”

兮折摇头:“不行,今晚得看完,明天得跟我爹报告情况,就怕急报折子有大事件。”

沈东黎沉默一瞬:“那你在旁边看着,我帮你?”

兮折提着朱笔的手一顿,回头看沈东黎:“这是我们禹河的秘密,你还想插手?”

沈东黎脸色微黑:“我心疼未来娘子,不行?”

兮折的心“咚咚咚”跳了好几下,她没言语。

沈东黎说:“这么累的活怎么让你一个姑娘家做?你们家禹凤兮不行啊?”

兮折笑道:“凤兮还小,我爹不放心。”

兮折跪在垫子上,沈东黎从身后抱起她,把她挪到他刚才坐的位置,自己坐在了兮折的位置上。

兮折想阻止:“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沈东黎,你别……”

沈东黎坐在禹河尊主的位子上,侧首看兮折,伸手问她要朱笔。

“别担心,这些东西我熟,你睡觉吧,睡醒了我跟你总结一下这些折子跟急报。”

兮折犹犹豫豫地将朱笔递到他手里,靠在身后的墙上准备眯会儿。

她心想,算了,他对这些事熟悉,禹河再机密的事也没她送了沈东黎龙脊更大的事。

没到一刻钟兮折就睡着了,她的呼吸浅地过分,沈东黎批阅的同时回首看她,见她早已睡着。

大概是真的累坏了。

他就知道禹河最近肯定危机重重,禹宴临病倒,得随了多少人的意。

禹河还要靠她一个姑娘撑起来。

昏黄的烛光衬着她白皙的脸,犹如暖玉。

她的侧脸完美无瑕,极其漂亮。

本就好看的菱唇,微微开阖,此刻像是在诱惑他。

沈东黎看了一会儿,觉得心猿意马,想凑上去尝尝。

他还记得那个吻,虽然是她强吻的,但是很甜……

结果刚转头凑上去,兮折忽而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近在迟尺,空气静谧地过分。

兮折的眼神有些无措,睡意惺忪。

他有些无奈,声音轻柔且沙哑:“睡着了警惕性还这么强?”

兮折眨眨眼:“所以,你想做什么?”

沈东黎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想对你做一些坏事。”

兮折被吓清醒了:“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沈东黎放下笔,转身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兮折被吓坏。

“沈东黎?”

沈东黎没放开她,将她贴近自己:“来,再强吻我一次。”

兮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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