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法医秦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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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经过给“鸡爪”解剖切割，很明确的告诉林涛结果，这确实是被油炸过的人手，现在马上组织警员把那些泔水车上的泔水全部抬下了，由他一一打捞，很有可能剩下的人体部位就在那些泔水桶里。

杨淼淼跟着林涛到附近的小吃摊找人了解情况，走访了一圈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等他们两个回到秦明身边的时候；秦明正穿着戴着口罩拿着大笊篱在那些臭烘烘的泔水里搅来搅去，那个秦明口中的新来的至今还没到现场。这么多泔水桶光秦明一个人检查，弄到明天早上也弄不完，杨淼淼跟旁边的警员要来口罩跟工具走到秦明旁边的泔水桶弯下腰就开始忙活。

对于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秦明也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拧着眉问杨淼淼分的清食物残渣跟尸块的区别吗？如果分不清就不要添乱，站在一边看着就行。

杨淼淼懒得回答秦明，一只手伸进上衣兜拿出钱包，把里面的医师资格证展示给秦明看，直到他闭上嘴巴低下头继续工作，杨淼淼才将钱包揣回衣兜。

林涛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噗嗤一声就笑了，笑声引来秦明一个利眼吓得林涛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那个新来的已经迟到了，我不需要不守时的助手，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不用来了，明天也不用来。”秦明没底气跟杨淼淼呛声，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超出他规定时间的新职员还没到达现场，最讨厌别人迟到的秦明立刻把炮火指向了新职员。

林涛不敢反对秦明的命令，只能一边在心里为那名迟到的职员默哀，一边拨通新职员的电话，只可惜他的电话拨了四五通也没有人接听。

有了杨淼淼的加入，打捞尸块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眼看就要全部打捞完毕的时候，新来的法医也姗姗来迟。

“秦科长，你好，我是痕检科新来的法医，我叫李大宝。”李大宝一路跑过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做完自我介绍也只顾着喘气，连秦明身上散发的冷气也没感觉到。

“你走吧！我不需要一个迟到的法医。”

“秦科长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一接到你们的电话就立刻出门了，只是我在路上......”李大宝叉着腰想跟秦明解释一下自己迟到的原因，只是来没说到点上就被秦明打断。

“打住，我不需要知道你究竟遇到什么阻挠，我只要知道迟到是一个人的态度问题。”秦明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迟到让他等，这个李大宝好死不死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哪里还跑的了。

“对不起，我是因为......”李大宝连连鞠躬给秦明道歉，只是无论她想怎么解释秦明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用解释，连人都做不好还怎么做法医。”秦明说完这句话就彻底不再搭理李大宝，低着头继续鼓捣那些刚打捞出来石块。

李大宝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很委屈，她迟到也是因为在路上救了一个迷路的小男孩，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孤身站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多危险啊，难到她因为救人迟到有错吗？

“秦科长还是听一下人家迟到的原因再做决定吧！我记得林队有说过您好像也在上班时间迟到过一次，不过我相信那一定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才导致的上班迟到，所以给新同志一个解释的机会，免得不知情的人觉得您秦科长不近人情。林队您说是不是？”

“是是，淼淼说的对，秦明你就给人家个解释的机会吧！”林涛现在是对杨淼淼佩服的五体投地，在秦明作出决定后还敢提出质疑，杨淼淼绝对是第一位。

李大宝也很感激这位戴着口罩的女警察，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允许她做什么，只好给杨淼淼鞠了一躬，杨淼淼往旁边躲了躲没有承她这一礼。她只是看这个叫李大宝的满头大汗，身上穿的风衣也是皱皱巴巴的，猜测她在路上一定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才来晚了，只是说上一句话，秦明也不一定听她的，当不起人家这么大的礼。

秦明在听完杨淼淼说的话觉得他现在快要爆炸了，他为什么迟到恐怕没有任何人会比杨淼淼更清楚，现在她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一个刚见面就迟到的假小子？！杨淼淼你可真厉害！

“杨淼淼你觉得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秦明冷眼盯着杨淼淼，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过你的独木桥，那现在又为什么要跑到我的阳关道上来教训我？！

“跟人啊！”杨淼淼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秦明，然后恍然大悟般说：“难道秦科长不认为自己是人？”

“很好，杨淼淼你很好。”秦明盯着杨淼淼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杨淼淼你说不想跟我扯上任何关系是吧！可惜晚了，自从那一晚上之后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扯得开吗？我偏要把你拽到我的阳关道上跟我一起走不可。

“说说你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那你照样得卷铺盖走人。”

秦明这话是看着手里那些石块说的，但在场的都能肯定这是说给李大宝听的，林涛两颗黑眼珠子在秦明跟杨淼淼之间来回滴溜打转，秦明这是改变主意了？

“谢谢秦科长，谢谢林队还有这位姐姐，我是因为在赶来的路上救了一位迷路的小男孩，当时我开车赶到生南大街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大概四岁的小男孩站在马路中间，四周也没个大人；所以我是先把他送到附近的警察局才赶过来的，我保证我用的是我最快的速度。

“我接受你的理由，但这活你一个女人干不了。”秦明这句话是说他接受了李大宝迟到的理由，但还没等李大宝开心一下就听到秦明的后一句，再也忍不住心中对秦明的怒气。

“秦明老师，我想知道有什么活是你们男人能做，女人就做不了的？”

秦明刚想指着泔水桶说，就这个你就干不来，可他刚一抬头就看到杨淼淼正拿着大笊篱冲他笑的意味深长，他忘了现在就有一个女的正在捞泔水。

......

秦明顿了顿，才跟李大宝说：“你去拿个勺跟她一起捞尸块。”

李大宝听出秦明这是同意她留下来，立刻颠颠的找警员要了一个勺跟杨淼淼凑一起捞起了尸块，看她兴奋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个活力四射的有生力量。

“嘿，秦明你还真别说，看那两位姑娘在臭气熏天的泔水面前依然能保持面不改色，这以后可真不能小瞧了女人啊！”林涛看了一眼杨淼淼跟李大宝蹲在秦明跟前，发表感叹。

“......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阿西吧...秦明活该你就我一个朋友！！！林涛瞪了秦明一眼，站起来准备去审审那位拉泔水的小贩，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关尸体身份的线索。

打捞完所有的尸块剩下的就是法医的工作，杨淼淼跟着林涛去审讯室审问泔水车小贩。

一开始小贩并不配合林涛的审讯，直到林涛说出这不仅是地沟油的问题还有命案在里头，小贩一听有命案怕自己也沾惹上荤腥，立刻供认出了抽泔水的地点，是在小吃街后边，丽华小区东边的下水道打捞的。

拿到消息的林涛立刻叫上秦明跟李大宝出发去丽华小区，到达现场后发现民警只准备了三套防护服，秦明就让杨淼淼留在上面等着，由他和林涛还有李大宝一起下去看看，对于秦明这个决定杨淼淼倒是很乐意，下水道里什么脏东西都有能不去她还求之不得呢。

不过在秦明他们进去下水道后杨淼淼也不是干站着等他们出来，而是在丽华小区询问有没有失踪人口。既然这尸块是从丽华小区的下水道搜出来的，那跟丽华小区肯定托不了关系，凶手绝对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从别的地方大老远跑过来抛尸，很有可能就是丽华小区的住户。

果然杨淼淼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据小区的阿姨们说有个二十五左右的年轻妇女叫连倩倩，每天下午都会跟她们一起嗑瓜子、聊天，最近都隔了两个多星期也没见过连倩倩跟她老公，大伙都猜测他们是不是回老家去看父母了。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在她准备离开某一个地方的时候，身边相熟的人都会从她的行为、状态还有说话上感觉出什么，所以这个连倩倩绝对不是回老家那么简单。杨淼淼再感谢完几位阿姨后，打电话通知刑警队的大牛，让他们派几个人人过来跟她一起去连倩倩家看一看。

等大牛他们过来，杨淼淼就带着他们按着从那些阿姨那问来的地址，找到连倩倩家门口。刚出电梯，杨淼淼比平常人更为灵敏的五感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大家小心，这里有很重的血腥味，凶案现场很有可能就是这里。”虽然杨淼淼并没有感觉到屋内有活人的气息，以防意外杨淼淼还是给众人提了个醒。

大牛掏出手/枪走在杨淼淼前面，先是附耳听了听屋内的情况，敲了敲门再没人应答的情况下，一脚就将大门踹给踹开了。

当看到屋内惨烈的血腥场景时，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刑警们也变了脸色，忍了又忍才没有把早上吃的饭给呕出来。

秦明、林涛在李大宝超常嗅觉的帮助下，在下水道找到了被害人的盆骨还有胫骨，等他们从下水道爬上来的时候；秦明四处都看不到杨淼淼的身影，刚想拉住一个同事问一问，杨淼淼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在丽华小区发现凶案现场，让他们赶紧拿着工具过去采集线索。

秦明从林涛手机里听到杨淼淼的声音，气的牙龈直发痒。很好，让你在原地等着，你竟然跑到凶案现场了，杨淼淼你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