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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用!”

啪的一声响,女子应声跌倒在地。

她一边捂着脸一边连忙爬起跪好,只见其满头珠翠,锦衣华裙,虽然狼狈,却难掩狐媚之姿。

榻上端坐在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凤眼圆睁,怒火未消。

“真是没用的蠢物,机会送到你手中你也把握不住!这下害得本宫也要被你连累!”

旁边的宫女见她动怒,捧了盏茶过去,指望她消气,却被她一拂,豁啷一声,掉地砸得粉碎,宫女也吓得跪倒在地。

地上女子更是吓得面皮紫胀,身子颤颤发抖,“是月芙辜负了娘娘的信任,只是月芙也没想到楚王的侍婢会寻到了西厢房……月芙还以为真着火了,才会被那贱婢算计。”

一提起安媚儿,柳月芙只觉得后脑勺又疼了起来,区区一奴婢竟敢如此作贱于她,此仇不报,她便不叫柳月芙。

惠贵妃脸上怒火渐褪,许是明白这件事也不全怪柳月芙,百密一疏,其中也有她的责任,而且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见惠贵妃神色不定,柳月芙不禁提心吊胆,忽然想起一事,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羊脂白玉佩,小心谨慎地递将过去,道:“对了,娘娘,这是楚王那夜落下的玉佩。”

惠贵妃接过玉佩一看,玉佩晶莹剔透,巧夺天工,刻有皇室标识,非平民百姓所能拥有。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沉吟片刻,美眸顿闪过一丝精光。

王府,书房。

东方夜优雅地端坐于紫檀木书案前,清冷地目光扫过案上的银票,随后看向靠坐在窗台上,态度散漫的男子,眼神透出犀利之色。

玉无双手肘靠在曲起的膝盖上,掌心轻托下巴,透着邪气的目光与那道冷光对上,嘴角一勾,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与近几日的温柔与哀伤,判若两人。

“抱歉,未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事,请王爷收回定金。”

虽是抱歉的话语,然他的脸上并无丝毫歉意。

东方夜唇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淡淡嘲讽,“听闻玉面郎君能令天下女子为之神魂颠倒,被其看上的女子绝不逃出他的手掌心,看来,此传言并非事实。”

玉面郎君是江湖中人给他的另一称号,许是许久未曾听到这名字,玉无双一贯从容自若的神色微僵。

世间少有的美貌,一袭白衣胜雪,贵气与优雅的结合,加上游刃有余的挑情手段,让他很容易的便能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

以美色与手段获取女人的芳心,从中夺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除了杀人之外,他的另一种生存手段,这是连安媚儿都不知晓的他的另一面,然而猎艳于他来说,并非单纯为了钱财,更多的却是乐在其中。

可如今,从东方夜口中听到玉面郎君这个名字,他由心的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厌恶感,像是要将他心底的阴暗面与龌龊面全部暴露出来,让他无处可躲。

玉无双不觉微垂了视线,如雪般纯白无瑕的衫袖落入他的眼中,再风雅出尘的外表也掩不了他内里的肮脏污秽。

脑海中浮起媚儿天真烂漫的笑容,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侵袭他的心,这样的他是配得上那般美好的女子?将心中那糟糕的感觉压制住,他再抬眸时,又是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他扬眉浅笑道:“云蓉公主是位冰清玉洁又骄傲自持的女子,在下使劲浑身解数,她依旧不为所动。”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令东方夜心生一丝不满,当初与他谈下这个买卖,也是被他那皇兄逼狠了才出此下策,而事实证明,就算没有云蓉公主,也会有其他的女人出现,那惠贵妃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始终不肯放过他。

东方夜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被女人纠缠上的他,似乎也变得愚不可及起来,否则又怎会做出这般出格之事来。

“如此便罢了。”

玉无双见他不在纠缠于此事,一个利落干脆的动作,跳下窗台,伸手一拨被风吹落于额前的一绺长发,慵懒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然没走几步,想到什么事情似的,他回首看向东方夜。

“还有何事?”东方夜微掀眼帘,淡淡道。

“媚儿……那丫头,秉性单纯,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王爷多多担待,还有……”玉无双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自然,他本想请求东方夜多照应她一些,可又觉得这样的请托有些强人所难。他不喜欢安媚儿与东方夜亲近,但那丫头不在他身边,他总是不自觉地担心她会被人欺负了去。

东方夜像是听到极其稀罕的事一般,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饶有兴趣道:“一冷血无情,视人命如同草芥的杀手竟担心起一小小丫头来,真是叫人心生惊讶,玉公子若是担心她,何不将人带回去?”他的语气莫名的地有些不快。

玉无双有些悻悻,自从对那丫头上了心,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他玉无双何许人也,怎能被一小丫头吃得死死的,他脸上扬起风华绝代的笑容,揶揄道:“王爷一向寡言少语,对一切事物皆漠不关心的样子,没想到此刻竟开始讽刺起人来,也是稀奇。”言罢扬长而去。

东方夜神色微滞,深沉幽邃的目光盯着门外那抹飘然雪影,渐渐蹙起了剑眉。

玉无双途经花园时,一阵风来,卷着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气息以及女子的欢声笑语直送过他的耳朵里,那熟悉的声音就在墙的另一边,让玉无双心口微颤,不由驻足而立,虽然前几日才见过面,可一听见她的声音,却又贪心的想看她的脸。

就看一眼,看一眼他就走。

此时正值午后,炎日当空,无半点云翳,蝉鸣聒噪。

这种天气待在屋中又闷又热,安媚儿实在待不住,就约了苏小秋来花园摘槐花,这样懊热的天,就适合煮一碗甜蜜蜜的槐花糖水,再冰镇一下。

安媚儿光想着已是口舌生津。

她本想叫多点人来的,可如今就只有苏小秋肯与她玩了,别的丫鬟都害怕她,不敢接近她。

槐花开得热烈,放眼望去,团团簇簇,似满树香雪,安媚儿拿着竹竿子往树上一打,槐花纷扬似雨,瞬间洒了两人一身,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叫人神清气爽。

远处树叶无风自摇,洁白中透着淡淡翠意的细碎花瓣缓缓坠落。

玉无双靠在一棵巨大的槐树上,一手略显疏懒地枕着头,其实他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一缕缕浅金色的夏日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在他美丽的脸庞上,让他的神色显得清朗温柔,卷着花香的风扬起他飘逸的衣衫,如水墨般的长发,将他定格成一副绝美动人的画。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那忙忙碌碌的俏丽身影上。

她着一袭绯色衫裙,手拿着竹竿正往树上倒腾,两袖挽到手肘处,露出半藕臂,在阳光的照射下,肌肤嫩白滑润。

大概因为热的缘故,她的两颊呈现出胭脂般的色泽,鼻间,额前皆润着点点香汗,娇喘微微,但脸上始终带着明媚艳丽的笑容,远远看着,宛若海棠花成了精。

玉无双微微眯斜了眼。

“媚儿,你小心点,别被蜂蜜蛰了脸。”苏小秋提着篮子,弯腰蹲在地上捡槐花,一边提醒安媚儿。

“省得。”安媚儿嘻嘻笑道,将竹竿扔下,伸出双手,接住纷纷扬扬的细碎花朵,然后微笑着,将花伸到鼻尖细嗅芳香。

玉无双唇角又不觉弯起,目光渐渐变得温柔。

风吹过,又是一阵花雨。

玉无双接住落于面前的碎花,花瓣静躺于他掌心,近看,却是翠黄色的小花,玉无双不自觉地模仿了她的动作,伸到轻嗅了下,甜美芬芳,恰似她的味道。

“咦……”另一边,安媚儿似感觉到什么似的,蓦然回身,便看到槐树上隐隐约约的雪色身影。

安媚儿心猛地一颤,正要走过去细看,却听到小秋哎呀一声,连忙顿脚查看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小秋捂着心口,惊魂未定:“没啥,刚刚差点被蜜蜂蛰了。”

见是虚惊一场,安媚儿放下心来,视线再次投到远处那棵槐树上,只见一叶悠然飞落,人影却杳然。

安媚儿怔了下,或许是错觉吧,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那人躲在树上偷看她呢。

但这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那个风流多情的男人,这会儿不知道被哪个女人绊住了脚。

安媚儿与苏小秋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院子,刚巧在院门口碰到了秦子钰。

“子钰哥哥。”安媚儿甜甜的唤道,却仍站在原处,不想从前那般蹦蹦跳跳的赶上前亲近人。

秦子钰隐约有些失落,见她眉眼间也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内心又颇有种自家妹妹终于成长为女人的感慨,“媚儿,云蓉公主想见你一面。”

虽然没问,但秦子钰大概猜到云蓉公主找安媚儿是因为玉无双的缘故,虽然有些担心云蓉公主会找安媚儿麻烦,但这里是王府,她毕竟做不了出格的事,因此秦子钰稍微放了心。

云蓉公主?安媚儿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跟着一侍女打扮的年轻姑娘,上次在街上与玉无双相遇,安媚儿并不知晓他身旁的女子就是云蓉公主,因此听闻云蓉公主要见她,她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将槐花递给苏小秋,让她在院中等自己,她便随着秦子钰等人离去了。

三人兜兜转转,穿廊过轩,不一刻便来到了一庭院,里面有王府专为云蓉准备的客房,秦子钰身为男子,恐冲撞了云蓉公主的金贵之躯,到大门前便止步了,安媚儿朝面色秦子钰露出安抚的笑容,表明自己没关系,便跟着那侍女进去了。

秦子钰到底不放心,走到庭院的石凳坐下,目光瞥向屋内隐约的人影,时刻保持着警惕。

“公主,安姑娘到了。”

安媚儿想着人家毕竟是公主,而自己一介草民,便低眉敛目,恭然而立于珠帘前,免得惹麻烦上身。

珠帘微晃动,一袅娜娉婷的女子款款而出。

“请坐吧。”

声音冷漠,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听着有些许熟悉,安媚儿不觉抬眸,这云蓉公主打扮得雍容华贵,光彩照人,看着像在哪见过似的,安媚儿仔细辨认一番才确定她竟是玉无双的新相好。

安媚儿杏眼顿时瞪大,掠过诧异之色。

那侍女示意安媚儿在榻前的圆凳坐下,安媚儿心头五味杂陈,发愣似地走到圆凳坐下。

“不知公主唤民女前来有何事?”

正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偏偏她还低人一等,让她心里着实的不得劲儿,这都要怪玉无双那混蛋,风流就算了,还风流到公主的头上,死色鬼。

侍女递上热茶,安媚儿接过道了声谢,便挺着身板,捧着茶,垂眸不知思索着什么事。

端坐在榻上的女子微斜睨向她,似永远不拿正眼瞧人的样子,举止神态间更有种高高在上的骄傲感。

“先喝茶吧。”她依旧是冷淡的语气,似是完全把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主人。

不但因为玉无双的原因,这女人纯粹的真不讨喜,安媚儿心里嘀咕着。

趁安媚儿喝茶的档儿,云蓉终于肯舍眼打量她,鹅蛋脸,柳叶眉,水杏眼,肌肤白皙干净,却并非绝色,顶多算个小家碧玉,身上也没有贵族女子的气质。

“你就是玉无双的心上人?”云容冷哼一声,像玉无双那般优秀的男人,怎么就喜欢上如此平平无奇的女子?大概是眼瞎了吧。

安媚儿唇角微抽搐,她从未见过如此单刀直入的女子,一上来就给她头上扣这么一顶帽子,什么叫玉无双的心上人?这不故意在刺激她?

她从未得到过他的心,她和玉无双于主仆关系上顶多加了层暧昧关系,亦或是一夜情的关系?

安媚儿深吸一口气,忽略隐隐作痛的心窝,努力维持淡定之色,朝她嫣然一笑,只是眼中并映出任何情绪,反问:“他的心上人不是你么?”

云蓉目光微凝,本以为她在嘲讽自己,可细观她神态又不像,想来想去忽然有所恍悟,看来这女子不知晓玉无双对她的心意啊。

当初她在玉无双眼里看到的,分明是对这女子的爱意,可至今为何都不曾向她表白?

爱而不知?情怯不敢承认?

没想到,那风流无比的男人,对待感情也会这般的优柔寡断。不论是各种原因,云蓉心中都有些许幸灾乐祸起来,像是看到一对相爱的人错过彼此,而升起的幸灾乐祸。

云蓉不由捂唇“扑哧”一笑,笑得安媚儿莫名不已。

“你笑什么?”安媚儿俏脸露出疑惑之色,又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口:“你说我是他……玉无双的心上人是什么意思?”脸上不觉掠过一抹红晕。

“哦……那句话啊……”云蓉扬眼,声音故意拨高了一个声调,随即十分不客气道:“逗你玩呢。”

安媚儿面色一滞,置于膝盖上的双手一收,微微握紧,忍住揍扁她的冲动。

就在安媚儿不想理会她之时,她再次悠悠开口,“玉无双和我提起过你……”

安媚儿眉一蹙,玉无双这混蛋还和别的女子提起她,想来没什么好话,安媚儿板着脸冷哼一声,一副不想听的冷漠脸,可耳朵又忍不住竖直,便有种欲盖弥彰之感。

云蓉细观她神色,悠然道:“他说你自作多情,对他纠缠不清。”

安媚儿脸色一白。

云蓉唇边似乎挂着一丝轻笑,继续道:“还说你只是他用于排遣寂寞的对象,你知道的,男人嘛,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她定要让玉无双尝一下被喜欢的人厌恶上的感觉。

安媚儿脸上不觉笼上一重阴云,蓦然起立,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这女人怎如此无礼?竟不向她告退便径自离去!

云蓉有些恼怒,朝着她的背影,厉声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公主没让你走,你怎敢走?”

她那盛气凌人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安媚儿,顾不得招惹她会有什么后果,她回头,朱唇勾起不屑之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算贵为公主,也不过是他玩弄的女人中的一个罢了,我和他一起的时间比你长,了解他比你了解他多得多,我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哦……还有他有为你做过什么么?他肯为你去死么?”

云蓉被戳到痛处,又无法出言反驳,不觉紧蹙黛眉,气得身子都微抖起来。

“没有吧,可他愿意和我一起去死呢。”安媚儿脸上故意露出得意洋洋之色,虽然心底知晓那原因与情爱无关,但能气气云蓉这骄傲自负的女人也好,就算事后玉无双对她生气她也不管,反正是他的新欢主动来寻她麻烦。

见她一改专横跋扈之姿,像个受气包似的,安媚儿愈发的来劲儿,双手环胸,笑道:“有时候行动总是比话语来得真实可靠,或许他爱我爱得要死,可就是不肯承认呢。”安媚儿伸手一掠鬓发,秋波斜溜过去,里面有些不屑与施舍之色,

“不过啊,就算他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心转意,我也不稀罕了,不过是个可以玩玩的男人,也值得公主这般看重?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你就拿去吧。”

看着云蓉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你你……”的就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安媚儿格外有种扳回一局的扬眉吐气的骄傲感。

安媚儿一扬眉,一转身,假作潇洒地离去,怎料身后一物什倏忽袭击而来,她身后没长眼,“砰”一声,后脑勺便挨了重击。

安媚儿被打得懵了几秒,才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一看脚底下,是一只绣鞋。

一股火气直从脚跟蹿至头顶,回头冷睨一脸怒容的云蓉。

安媚儿气乐了,慢慢撸起了衣袖,左右扭动了下脖子。

“怎么?你还想打本公主……”

云蓉话未毕,一抹纤影如疾风,头皮一疼,竟是被安媚儿揪住了头发。

云蓉不觉惨叫一声,仰着头又羞又气:“你给我松开,你这个粗暴的女人。”

一旁的侍女素琴,不觉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怒斥一声:“贱婢,放肆!竟敢唐突公主!”

素琴冲向前想拉开安媚儿,却被安媚儿横去一脚,便跌了个狗吃屎,疼得龇牙咧嘴,再也起不来了。

云蓉没了帮手,又被安媚儿抓着头发摆脱不开,她向来娇生惯养,被人众星捧月惯了,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一时之间急气攻心,再顾不得身份涵养等东西,伸出五指狠狠往安媚儿脸上抓去。

安媚儿不料她有这一招,白皙娇嫩的脸蛋顿时多了五道红痕,对爱美的女子而言,脸等同于性命。

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想毁了她的容貌,安媚儿气得心肺炸裂,怒发冲冠,一勾她小腿肚将她绊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五指一曲猛地往她额头上猛地凿了个爆栗子,圆睁杏眼道:“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么?毁了我这张花容月貌,你拿什么来赔?!”

云蓉被敲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捉住她伸来的手,猛地一咬,趁安媚儿哎呦作痛,翻身将她压地,恨恨骂道:“呸,还花容月貌,你就是个丑八怪。”

一旁的素琴见两人扭糖儿似的扭做了一团,你一拳我一脚的,分明两娇娇弱弱的女子,打起架来竟恁般狠辣,就跟泼妇似的,看得素琴瑟瑟发抖,怎么都不敢上前劝架。

“本公主要诛你九族!”

“有本事你诛啊。”

“你以为本公主不敢?”

“不诛你就是小狗!”

“你骂本公主是小狗?!”

“……”

“……”

守在院中的秦子钰听闻房内的动静,不觉立起身,走到屋门前欲敲门,却听闻安媚儿尖叫一声,“别脱,不许抓我胸,你色狼啊你!”

“……”秦子钰伸出的手蓦然滞住,怕看到不合适的东西,不大敢进去。

不一刻,门砰的一声自里面打开,安媚儿拽着衣领,怒气冲冲地出,嘴里不住念叨着:“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刁蛮任性,又粗鲁无礼,不就是一公主,总有一天,她定要骑在她头上为非作歹!

秦子钰瞥见她鬓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有五道明显的红印子,一向温柔的目光却凝起寒意,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媚儿,云蓉公主欺负你了?”这云蓉公珠实在嚣张跋扈了些。

不等安媚儿说话,护犊子的秦子钰便想替安媚儿打抱不平,结果一进门,却见云蓉披发跣足瘫坐在地,钗环等首饰委了一地,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眼里淌着可怜兮兮的泪水,比安媚儿狼狈不已不止一倍。

看到进来的秦子钰,大概是羞耻过甚,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秦子钰面容微僵,也许是他误会了什么。

***

御书房内。

“皇上,你可要替臣妾的表妹做主了。”惠贵妃娇语作嗔,不住地纠缠着东方衍。

东方衍斜倚龙案,他刚刚结束了早朝,此时正用着早膳,闻言只好放下箸,英俊贵气的脸尽是纵容的笑意,他好言劝慰道:“爱妃,朕不是答应为你们做主了么,待楚王过来,朕就将此事来龙去脉问清楚,再决定如何去处置,爱妃且耐心等待片刻。”

“人证物证俱在,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清清楚楚了么,是楚王醉酒调戏了月芙。难不成月芙还拿自己的清白去污蔑楚王不成?”惠贵妃蹙眉道。

“楚王行事向来端方,且待人温厚有礼,就算酒醉也不曾做出越格之事,朕总不能只听你这表妹一人之言,而不去听一下楚王的辩词吧。”东方衍侧目看了眼跪在地上衣着艳丽,容貌妖冶的女子,眸光一凝,自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震慑力直射过去,吓得柳月芙慌忙低垂了头,不敢再与东方衍对视,对这年轻英俊的帝王刚升起的丁点爱慕之心也化作了无法控制的恐惧,旁边的两个丫鬟更是颤抖得如同筛糠。

然当他转向惠贵妃时,却又是一派温情,笑容迷人,东方衍伸手点了点她的琼鼻,戏笑道:“而且这让外人看来,会觉得朕偏心于你不是么?”

惠贵妃见他亲昵自己,不觉喜上眉梢,垂眸羞嗔:“皇上,还有人看着呢……”

正说话间,宫女将东方夜引进,他着一袭玄色锦袍,玉冠笼发,气度尊贵闲雅,只是目光清冷,不怒自威。

东方夜正欲向东方衍行礼问安,却被他阻止。

“不必了,老五,这里并无外人。”

东方夜也不推辞,径自落坐,又有宫女奉上香茗异果,东方衍并不直奔主题,反而与东方夜叙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旁边的惠贵妃急得不行,却又不好催促东方衍,东方夜目光墨眸有意无意地瞥向地上的柳月芙,神色不为所动。

柳月芙见他目光沉沉望来,一颗芳心突突直跳,竟是比上次更加不能自持。

“老五啊,朕今日找你来,其实是有件事向询问你。”东方衍面容平静,语气却意味难明。

东方夜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却带着令人颤栗的危险:“皇兄尽管问。”

东方衍见他神色从容,便直接让柳月芙把关于东方夜那夜醉酒戏她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复述罢,东方衍看向他,却不见他的俊脸上有怒色或者丝毫愧色,东方衍伸手摸了鼻子两下,不尴不尬地问:“老五啊,可有此事?”

东方夜端起了茶盏,以茶盖轻刮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泯了口,茶汤入喉,顿觉芬芳甘冽,剑眉微微舒展,他放下茶盏,悠然答道:“似有此事。”

东方衍显然都没料到东方夜会如此干脆地承认,神色渐转严肃,再次逼问:“那到底是有还是无?”

东方夜沉声答:“臣弟醉酒无状,不过隐约记得似有此事,然人证物证既在,那臣弟也无法辩驳了。”

东方衍皱了下眉,正欲说话,却被惠贵妃捷足先登。

“王爷,既然您已承认确有此事,那如今我们只能想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如今月芙的清白被毁,本宫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可行,那便是结了亲,如此方可遮掩此事。”惠贵妃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随后转脸面对东方衍,叹气道:“皇上,今日您与臣妾不如权当月老吧。”

东方衍英朗的眉微蹙了下,沉默不语地盯着东方夜,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心中稍觉郁闷,忍不住开口道:“老五啊,你对此事可有异议?”

不论东方夜内心如何是想,他面对众人总是一副冷静从容之色,叫人难以猜测他的心思,就在惠贵妃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事,东方夜忽然长身而起,推辞道:“此事臣弟恕难从命,事实上臣弟已有心上人,且非她不娶。”

图一时之快的后果,安媚儿很快便体会到了。

云蓉前脚离去没过多久,后脚宫里便来人了,彼时,东方夜刚从皇宫回来,脸色冷如冰霜。

秦子钰把安媚儿领到书房的途中,两人谁也没说话,秦子钰柔和的面庞的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安媚儿后悔也于事无补,她一介草民竟敢打公主,这已犯了杀头之罪,但她打定主意,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论如何她也不会连累任何人。

脚刚迈进书房,一股极具压迫的气息席卷而来,让安媚儿不寒而栗。

东方夜让秦子钰出去,独留她一人。

秦子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才离去,他温暖和煦的眼神令安媚儿心安。

只是还没心安多久,在抬眸看到东方夜时,心再一次沉下去。

安媚儿想,这次不论是谁都护不了她了,毕竟她招惹上的是公主,听闻当今皇上最是宠爱这云蓉公主,尽管她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

安媚儿垂着手,小心翼翼地站立着,在她面前的男人靠着椅背,手臂枕着额头微向后仰,似陷入了苦恼之中。

在安媚儿眼中,东方夜向来是端庄稳重的,这般松懈懒散的样子安媚儿从来没见过,他或许是因为她的事情正烦恼着吧?

似是察觉她的目光,东方夜一撩眼帘看她,水墨双眸带出的清冷寒意,让安媚儿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对不起,殿下,我又给您惹麻烦了。”安媚儿

安媚儿来之前,便在屋里将自己捯饬了一番,脸上的红印子用粉盖住了,整张脸不见狼狈之色,散发着明艳动人的光彩,那声音细声细气的,有水光在杏眼中打转,显得委屈而娇怯。

然此时的东方夜正烦得很,看着她这楚楚可怜的女儿姿态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更加烦躁。

他目光变得愈发狠厉,语气僵硬而冷漠,“你哪来的错?你一点错也没有。”

“……”安媚儿觉得东方夜在说反话,甚至还有抱怨的意味,可据安媚儿了解,东方夜从来不会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

安媚儿诚惶诚恐道:“不,殿下,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打云蓉公主,我罪该万死。殿下不必为我烦恼,就把我交出去吧。”

她畏畏缩缩,委委屈屈的可怜模样叫东方夜有气都也撒不出,这女人真真是他的命中克星,他甚至想不顾她的死活干脆的把人交出去算了,可是基于种种原因,让他始终无法对她袖手旁观。

想到今日承诺皇上之事,一股强烈的躁动涌上心头无处发泄,东方夜揉揉额角,清心寡欲几年,他从来与任何女子有过私交,他要如何在一礼拜之内找到一个合他心意的妻子人选?

况且,除了云儿,谁有资格与他共度一生?

东方夜从来没有这般为难过,他心中始终抱着一个希望,她没有死,总有一天,她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们会携手白头,因此,他的正妃之位会一直为她虚悬着,可恨的是,总有人觊觎这不属于她们的位置。

云儿,本王该如何才不负你?

在不背叛云儿的情况下,娶一个他能够掌控的人?

仅仅是这样的念头,东方夜心中便产生了一股浓烈的愧疚。

他沉着脸长身立起,踱步到窗前,负手而立,望向远处风景。

外头阳光明媚,鸟儿惬意地在枝头,惬意的姿态惹得东方夜心头更是烦躁,无人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的痛苦,他迫切地想要发泄。

所以,室内唯一活人便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云蓉公主乃金贵之躯,连本王也卖她几分面子,蠢女人,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安媚儿正呆呆的站着,听闻东方夜阴沉的话语,脸上的神情更呆滞了。

“……”蠢女人?脑子被驴踢?许是近来东方夜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再从他口中听到伤人的话,安媚儿多少有些难堪,觉得不适应。

果然,他在气头之上。

刚才那句话,是反话。

虽然他语气不善,但安媚儿敏锐的察觉出东方夜似乎对她颇有些袒护之意。

安媚儿忽然心生希望,是了,他可是王爷,皇上的亲弟弟,听闻他在朝中很有势,如果他肯护她的话,或许那云蓉公主也拿她没有办法。

东方夜看着面前人的小脸从呆滞变得活跃起来,大大圆圆的眼睛眨出些许水气,水气又凝结成水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亮晶晶的,又可怜兮兮的,像只温顺的,好拿捏的小绵羊。

东方夜清冷淡漠的黑眸忽然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他目光深邃地打量了安媚儿一眼。

他这是什么眼神?像打量一件商品般估摸她的价值?

安媚儿内心十分忐忑不安,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你想活,还是想死?”

他语气恢复了以往的疏离感。

“自是想活!”安媚儿觉得他问这句话问得多余,又不是活腻了。

“那就当本王的王妃吧。”

当墨黑冷艳的眸直直射向她时,竟有着雷霆撼宇般的震慑力。

安媚儿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差点瘫跪在地。

什么劳什子王妃,她一定是听差了。

不带这么吓人的,子钰哥哥,快来救我,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归来啦,也不知还有多少人留在这~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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