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土地沙漠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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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干燥。是岑梓第一直观感受。她避入边上建筑的阴影，微眯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片只有在沙漠戈壁才能看见的荒漠城市，建筑风格类似只有在电影里看见过的龙门客栈，路人行人极少，满面风尘。

随身物品在进入游戏后就自动具现化，系统人道化地提供了一个纸质手提袋，固定资产三千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空间格里更是空无一物。

岑梓遗憾自己的背包，将纸袋直接丢进了空间格。所幸装着东西的纸袋虽然不是密闭物品，还是被空间格接受了。这一点上系统还是很友好的。

地面是比较平整的黄土地，别说砖石了，水泥都没铺，若不是来往人穿着风貌颇具现代化气息，岑梓都要以为来到了古代。

这次没有debuff存在，也没有系统安排的身份，岑梓并没第一时间前往约定场所，而是询问商店所在后跑去购物。

像这样的气候，最缺的物资当然是水。

商店并没有水制品出售。老板奇怪岑梓买水的举动，还是好心给她指了个方向。

“距离这里比较近的城东那边有口水井，这附近居民都是去那里打水。有人看着，每人每天只能提一桶。”

岑梓道谢，还是客气逛了下商店，意外发现竟然有净水片售卖，又挑了些日常工具，买了个几个大桶。

付钱离开，找了个角落将东西放进空间格，只留下刚买的草帽。岑梓又去了趟药店。

药店的药品价格相当昂贵，选购了几样常用急救物品近千块就没了。岑梓前脚离开药店，后面一窝蜂就跑进去了好几个人，疯狂扫货。

岑梓瞅了一眼，不敢多耽搁，急忙朝城东赶去。

在距离城东出口大约一百米，有栋小房子，正午阳光正毒，现在没人打水。屋外的井口被几把大锁锁着。岑梓取出一个带盖的大铁桶，上前敲门：“你好，我要打水。”

大门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探出个脑袋，抓了抓头发：“你脑子没问题吧？这会儿时间来打水？”

岑梓甜甜一笑，说：“现在没什么人出门嘛。”

男人啧了声，从墙上取过草帽挂头上，又从边上的抽屉里掏出一串钥匙：“给你破例一次，下次别在这么热的时候来。”

“好嘞。”

男人一边开锁，一边随意问道：“以前没见过你啊，外头来的？”

“是啊，来找亲戚。”岑梓不了解情况，不敢多说。

男人叹道：“最近外头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听说好几个城市都沦陷了，也不知道我们这还能不能撑下去，连个挡风的城墙都没有。”

岑梓看向外面没有遮挡一望无际的荒地黄沙，眉头微皱。

“小姑娘一路过来很辛苦吧？骑的骆驼？赶了几天路啊？”

岑梓心电急转，含糊道：“可不嘛，我都记不清了，路上差点还迷路了呢。”

随意闲聊了两句，男人非常热情地给她打满了水，帮她把特质水桶的桶盖拧上，问道：“我帮你提回家吧？”

“不用了，挺近的。”岑梓连忙拒绝，涨红着脸拎起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水桶，还要装作云淡风轻，满含笑容地向满脸遗憾的男人道别。

艰难提到一个角落，岑梓就迫不及待将水桶丢进了空间格。

她特意买的超大型号水桶，虽然商店老板娘极度不赞同。在这里，如果水翻了，是要判重型的，且会限制用水，基本保证在不渴死的程度。所以带盖子的水桶颇受欢迎。

“如果只喝的话，这一大桶水也足够了，明天再备一桶以备不时之需。刚刚观察了下，水质清澈，以防万一，还是得用净水片处理。”

岑梓在路边等了大约十分钟，陆续看到有人前往小屋，想要打水。

男人来回开了几次门，不厌其烦，直接在门口挂了个牌子，暂停“营业”。

下午两点，街上已经无人出来走动，热气从地面腾起，蒸地空气都隐隐扭曲。岑梓擦了把汗，估计这温度至少得40上下，默默怀疑顾璆鸣是不是在耍自己玩。决定耐着性子等到三点，再不见人她就单方面宣告合作破产。

两点四十八分，顾璆鸣终于出现。

“给你。”顾璆鸣掏出一大袋饼子，“找了家干粮店，管饱，今天只有这么多了，我预约了明天两百张饼子。水你打了吗？”

“一桶。”

“我也打了一桶，明天再打一桶存着，多了就占地了。”顾璆鸣说，“通常情况下，玩家进入时游戏内形势较为严峻，之后开始快速恶化，进程通常不会过快。基本只有最后一上午会加剧。”

岑梓点头：“不像是普通游戏数据脚本操控。”

“你也感觉到了，的确，更像是时间被不断浓缩控制在了一个范围，或者将玩家发配到短期内必然有大灾害的地方，以让玩家体验真实的末日危机。当然，样本少，我也仅是猜测而已。”

岑梓不置可否，取出部分净水片。

“恩？我倒是没留意到这个。”

岑梓斜眼：“明白，时间都拿去做大饼了。”

“喂喂，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游戏的事情？当然是打听去了，这又不是单机游戏。而且我还找到了临时住所，日结。走吧。”

岑梓总觉得对方在嘲讽她。

顾璆鸣找的民宿地方不大，好在独立，不用通过房东住所进出。屋内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桌，一个敞开式柜子，以及一间狭小的卫生间。

电器不用想，连电路都没接，散热的方法只有摇扇。

房东友情提供了一套被褥，以及一只煤炉。

“沙石的比热低，这地方昼夜温差大，房东说夜间会降到十度以下，最低会跌下零度。我们最好买一套棉袄。我直接找房东低价收购了他们的旧衣。”顾璆鸣打开衣柜，“还算干净，可以凑合。”

岑梓稀奇：“你转性了？竟然帮我买东西？”

顾璆鸣悲伤望天：“我想试试千金散尽还复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顾璆鸣瞪眼。

岑梓咳了声：“好吧，那你打听出什么了，可以分享吗？”

“极限生存三十天后商城页面必然出现现金奖励。最低3000，最高100w”顾璆鸣幽怨道，“三十天以内出现概率随生存天数增长，消耗财富币30-200不等。”

岑梓安慰道：“那你运气还好，没有花过200的。”

顾璆鸣猛吸了一口气，怒斥：“人言否！还想不想听了？！”

“你说，你说。”

“财富币可累积，失去玩家身份后清零。气血值只有药物可以缓慢恢复，受伤程度与现实情况挂钩，气血归零死亡。睡觉比正常休息更快恢复体力。男性体力值耗费通常比女性慢。”顾璆鸣一口气说了好几条，“游戏将按照同时段地理远近分配当前参赛人员。空间物品无法带入下次游戏。基本就只有这些规则。此外，玩家开发出空间格的各种妙用，增加了空间格的使用效率。”

“花钱买的情报？”

顾璆鸣大声道：“是人格魅力！”

岑梓回忆起初见面时某人温文尔雅的模样，了然：“懂，装腔作势。”

“我是你上司！”

岑梓虚心道：“好的老板，那老板还有其他收获吗？”

顾璆鸣噎住，心情复杂：“你也太不走套路了吧？”

“为金钱低头，人之常情。”

顾璆鸣觉得很有道理：“我告诉你情报等同于在你身上投资，如果你兑换了现金奖励需要给我分成。”

岑梓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