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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力卓揉了揉眉心,看了墙壁上的挂钟一眼,发现时间不早了,“那明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她吧。”
苏春红点了点头,犹疑着问,“乔伯伯,上次在巴黎的时候,见过她了吗?他有没有……”
“嗯,”赵力卓应道,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见过了,听白管家说,那天下午后他很少说话,一直沉默着,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医生也是这么说……”
“那就好,”苏春红总算完全放下了心,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我刚刚确实有些沉不住气了,就算只是为了乔樱,我也不应该再抱有任何幻想的,其实,最苦的人,应该是乔伯伯才对,要不是当初……”
“嘘!”赵力卓的食指轻轻挡在妻子的唇边,低叹了一口气,“我们不是说好再也不提起那些事了吗?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既然无法挽回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女儿能永远幸福平安,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你说得对。”苏春红摸了摸丈夫瘦削下去的脸颊,语气满满心疼,“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
客厅空落落的,静得让人心慌,赵力卓偏头一看,一盏孤灯,静立在角落,灯光摇曳,明明灭灭。
希望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足以给她撑起一个明净安稳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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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色低垂,黑暗漫无边际地弥漫。冬天,总是天黑得特别早。
苏曼画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似的,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纪录片,又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头绪,干脆不再管,关了电视重新拿起画笔。
苏曼画的公寓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平时都是卧室当书房用的,不过,现在被人占了,只好把工作转移到客厅。
时钟滴滴答答地响,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苏曼画低头认真修改着图稿,恍然不觉一个黑影从后面笼罩了过来。
这份稿子其实要得并不是很急,但苏曼画怕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便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世界里,她总是能心无旁骛,静如止水。
“这里还可以再修改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苏曼画吓得猛地抬起头,却因为太急的缘故,不小心……撞到了男人的下巴。
吓人!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还有,靠这么近干嘛啊?刚刚她那么用力,肯定撞疼了吧?
权铎直起腰,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下巴那里红了一小片,他直接从她手里拿过画笔,轻描淡写地说,“这里。”
比他的声音更快的,是他手中的笔,苏曼画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几乎不敢置信地问,“你以前也是学建筑设计的?!”
“不是,”权铎一边修改着图纸,一边分心回答她的问题,“以前大学的时候旁听过几节课。”
苏曼画的专业水平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出色,不然也不会成功入职红岭市最好的建筑公司,但是当初考助理景观设计师证也费了一番心力,不过,只旁听过几节课就有这样的水平,未免……太侮辱她了吧?
自然不甘示弱。苏曼画刚想夺回自己的笔,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得不说,他修改的那部分的确是她曾经犹豫过的,但是无论如何修改,她一直都觉得不满意。
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苏曼画觉得,这个男人修改后的设计图,完全就是她心中想的模样。不过寥寥几笔,却收到了锦上添花之效,非功力深厚之人,不可能有这样的修养。
挑衅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再次看向权铎时,苏曼画的眼底陡然多了一层信服的色彩,她平生虽然没有太多的争强好胜之心,但,也只有比她更强大的人,才能征服她!
“你的手,还好吧?”苏曼画悄悄瞥了一眼他的左臂,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暗暗咬了咬舌,目光又飘走。
可那模样,看在男人眼里,分明是明眸潋滟,清新又俏丽,权铎眼底也浮现清浅的笑意,“没事了。”
可在他心里,哪里是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带过去的?伤口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是没用药,痊愈需要一段时间。不能一直拖着,大概,过几天的时候,他就应该要离开了吧。
“哦,”难得听他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话,苏曼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轻轻应了一声,“那你的烧应该退了吧?”
“你这样问,”权铎低低地笑了出来,目光温柔得像一潭春水,“我可以理解为,你今晚是要赶我出来睡沙发吗?”
这暧昧的语气,明明是亲昵得仿佛夫妻般,只有妻子才会有资格赶自己的丈夫出来睡沙发吧?果然是外国人啊,说话都词不达意的。
随着唇边笑容的点点绽放,一层薄薄的红晕慢慢地在她白皙的脸颊铺开来,苏曼画挺直了腰板,一板一眼地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苏曼画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看在你帮我改图的份上,今晚的床还是你的。”
“是吗?”权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那就谢谢了。”
灯光素淡,女孩子安静地垂下眸子,肌肤白皙如上等美玉,几缕发丝乖顺地贴着她脸颊,权铎一直没有舍得移开目光。
这样温馨而安静的时光,从来没有人……给过他,或许也只有她,才给得起他。
苏曼画,你知道吗?我权铎,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洗过澡后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苏曼画回卧室搬被子,昨天晚上她是太累了才会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睡过去的,今晚……自然不可能也这样。
从床上投射过来的那道目光让人无法忽视,苏曼画抱着被子,躲在后面小小打了一个呵欠,随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她的作息一向很好,早睡早起,除非必要,基本不熬夜。和别人的十二点打开另一个辉煌的夜世界不一样,十一点已是苏曼画的极限。
权铎靠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整个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慵懒,他朝苏曼画扬了扬手,“过来。”
苏曼画又打了个呵欠,眼睛已经困得几乎睁不开了,她慢慢走了过去,看见自己柔软温暖的床就近在眼前,却可望不可即,不免一番感慨,微嘟着嘴抱怨道,“叫我过来干什么?你又不会把床让给我睡!”
“如果,”权铎偏头对她一笑,眸中光芒熠熠,低沉的声音似乎暗藏无数深意,“我给你睡呢?”
轰!苏曼画彻底惊醒了过来,急忙往后面退了几步,柔和的灯光中,她红得一塌糊涂的脸颊早已无可遁形,全数落入床上男人的眼中。
权铎微勾唇角,淡淡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语气这么漫不经心,仿佛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会让引人遐思,甚至想入非非,苏曼画渐渐平静了下来,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他是真的单纯想表达“我的床给你睡”的意思,却忽略了中文博大精深的意蕴吧?
唉!苏曼画轻轻吐了一口气,灰溜溜抱着被子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晚安。”
一大早,苏春红便起来熬了鸡汤,半个小时后,夫妻俩一起出发,准备去看看女儿。
平时苏春红也会过来帮忙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和小区保安也熟了,打了个招呼,夫妻两人很快到了公寓楼下。
赵力卓停车去了,苏春红上了楼,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刚进去,便看到客厅沙发好像窝着一个人,心里还纳闷女儿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喊了一声,又没有人应。
感觉自己被人推了推,苏曼画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被子又被人拉开,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待看清眼前的人时,立刻抱上去,“唔,好困啊!好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图纸散落了一地,乱糟糟的,怀里的人还像个孩子似地撒娇,苏春红又好笑又好气,“怎么不回房里睡?也不怕着凉……”
一会儿后,苏春红站了起来,“客厅都这么乱,房间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我得赶在你爸到之前收拾好……”
苏曼画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迅速跑进了卧室。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当她看到里面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的两人,苏曼画感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心都凉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门怎么锁上了?老婆,你快出来给我开开门!”
爸爸……也来了?那一刻,苏曼画感觉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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