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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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小野猪咱们能养吗？要不也杀了？”顾振武是一看到三头新增的小猪，就这儿摸摸，那儿戳戳，新奇的不得了。

“要不咱整个烤了吧，烤乳猪又嫩又香。”顾明姝瞬间眼睛放光。

诶呀吗，她刚才想着抓活的养，但忘了现在能不能养，还是吃了好啊，烤小乳猪，香喷喷油汪汪，再加点蜂蜜，嘶—，想的她口水都下来了。

看着小侄女一副磨刀霍霍，要将三只煎炸煮烤的态度，顾卫民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摇摇手，护住三小只。

“明姝乖啊，咱吃大野猪，小野猪肉都没二两，堂伯将他们养起来，过年养肥了再杀来吃啊。”

顾明姝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看来是还能养的，早知道她刚才先恁死一只了，结果现在馋死自己还吃不上。

顾卫国看到闺女恹掉的表情，将目光移向顾卫民，进行眼神交流：要不杀一只，给我闺女尝尝？

顾卫民：想都不要想，养大了再吃。

顾卫国：嘿，没我闺女，你们野猪毛都捞不着，大不了我们份的肉换成猪崽子。

顾卫民：不行，别人看到了也要小猪咋办......

不管顾卫国怎么威胁贿赂，顾大队长都毫不动摇，将顾卫国气的呀，这小暴脾气都要出来了，咋这么死板呢。

注意到他们眼神交流的顾明姝，扯扯老爹衣服，给了他一计眼神：爹，咱下次单独来，再吃独食。

看懂闺女意思的顾卫国瞬间心情舒畅，得意的瞟了眼顾卫民，哈，不给我，下次烤乳猪没你的份，馋死你。

顾卫民没明白顾卫国的得意，心下松口气，不再抢这三头小乳猪就行。

结果之后他面对顾卫国送过来的给除他外的全家吃的烤乳猪肉，欲哭无泪，馋的他豁出老脸和儿子抢起来，这就是后话了。

等将野猪全部捆绑好，便四人一头抬起来往山下走，顾卫民走在最前面，四个小子跟在抬猪队后面，顾卫国抱起闺女走在最后面。

浩浩荡荡一群人，志气高昂的走着，刚到山脚，就见到有村民在那等着，看到他们后，几个跑上前帮忙，几个往里跑传信。

“来了—来了—，好几头野猪呢，老大了。”

“队长带着五头野猪回来了。”

跑进里面传信的人引起一路的骚动，听到声音的村里人都想跑出去看了。

“干嘛呢，干嘛呢，手上事情做好了吗就跑。”

顾大队长的媳妇肖芸得到消息后，就让人挨家挨户通知消息，每户出人去大食堂分肉，分杀猪菜，叫人去山脚盯着，又叫上了好几个做菜好手，正在洗洗刷刷做准备，就等着杀完猪后大展身手。

现在看到几个帮忙搬柴、烧水、搬水的都想去看热闹，连忙阻拦着，不马上就到了吗，还出去看啥呀。

果然没一会儿，一大群人就到了大食堂门口，放下的五头大野猪，引起一阵阵惊呼。

“真大呀，这得有好几百斤吧。”

“这每家能分到不少肉吧，我家可好久没吃肉了。”

“大队长可真能耐，弄到这么多肉。”

......

村支书走出来，示意大家安静，听大队长怎么安排。

“乡亲们，这五头大野猪是从后山上捉来的，等会杀了后，除开做杀猪菜的肉，其他的按人头来分，十岁以下小孩减半。”

顾卫民站在最前面，大声说道，激起一片欢呼声。

用手示意大家安静后，村支书顾富贵开口：“各位，这野猪的来历我已经听栓子说了，是大队长的两儿子和顾卫国家的儿女一起弄到的，他们愿意将肉分给村里，咱们也要奖励一下他们，给他们每个人多分5斤肉，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

“那当然同意。”

村里都是淳朴的人，他们已经占了便宜，给几个有功之人多分点也是应该的，谁会这时候没脑子的提反对。

村支书微笑着点点头，抢先一步夺过大队长的话：“卫民呐，你别不要，这是给几个孩子的奖励，他们遇到这大野猪肯定也是受了惊吓的，明杰那孩子还受伤了，多分点是应该的，按理分他们一头都是应该的，只是一是村里人多，又要做杀猪饭，怕肉不够分，二是太多了，有人会眼红，毕竟山上的是属于集体的，说出去怕不好，大家一起分了，谁都不会话多。”

村支书是老人了，比顾卫民大了一个辈分，想的也比他多一些，分太多给孩子是招祸，不分也太不厚道了，意思意思多分一些，对大家都好。

顾卫民就是太厚道老实了，自己不愿占一分村里的便宜，将肉平分给大家，但这猪也不是他们家两儿子单独打的，听说主要还是靠顾明杰那小子让猪晕了，人家还受了伤，这一点不分，让人爹妈怎么想。

顾卫民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朝村支书笑笑：“叔，还是您想的全，以后还要劳烦您多看着我点，帮我全着些。”

村支书咧开嘴，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吃的盐还不够呢，心别太老实了，要吃亏的，这点上你还不够活啊，好好学着点吧。”

之后看着不远处抱着女儿转悠的顾卫国，又叹口气：“卫国是个聪明有能力的，可就是不够顾大局，偏心重，不适合当一村的大队长，你是个好的，往后多学着点他的机灵，那我也就不担心你吃亏了，也能让我松范松范。”

顾卫民认真听着教诲，将话记在心中。

大部分人都围在杀猪的顾有财几个屠户身边，帮着褪猪毛、按猪、切肉、沉重，热情高涨，跟过年似的。

顾有财是个杀猪好手，几个人帮忙按住野猪后，他瞅准位置，一刀下去，就解决了一头猪，整个过程快、狠、准，几秒就搞定了，马上就有妇女拿着大盆来接猪血。

凝固后的猪血和白菜粉条一起炖，香的不得了。

村里孩子都跑来看杀猪，还有几个胆大的，磨磨蹭蹭到切肉人那讨要猪水泡，吹成气球玩。

顾明姝自然不爱玩那东西，她就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切，这种场面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以前她是城里人，没有见过杀猪的热闹场面，末世了不用说，连猪都见不着了，穿过来后年景不好，村里也没有养猪，所以连过年都没有见过杀猪、吃过杀猪菜。

正看得兴头呢，就见着她奶板着张脸、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后面红了眼睛，跟着小跑的娘，两人张望了几下，就和顾明姝对上了眼，转步直冲她来。

这气势，顾明姝感觉自己有点腿抖，要不是克制着，转身就要逃了，等两人站到她面前。

她奶深吸一口气，还没开口，就被后面的娘越过一把抱起，眼眶瞬间充满了泪水，张嘴就哭：“娘的乖宝啊，你没事吧，怎么能和哥哥们去山上呢，还碰到了大野猪，你要是受伤了，你让娘怎么办啊......”

顾明姝心虚了一下，瞧见她奶板着的脸上，也红了的眼睛，心里酸酸涩涩的，末世几年，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爱护的感觉了。

“娘，奶，我没事，你们瞧，一点伤都没有。”顾明姝眨眨眼睛，挣扎出来，转了一圈展示给两人看，她是一点儿事没有。

让她们看过后，又腻歪过去，一手搂着一个的脖子，低声臭不要脸的说道：“而且我是小仙女啊，怎么会有事呢，对吧。”

杜秀兰瞬间破涕为笑：“你是小仙女也是娘的乖宝，下次不要进山了啊，你要吓死娘啊。”

顾老太将人抱进怀里：“听你娘的，你再是小仙女现在也没有仙法啊，野猪真撞上来了怎么办，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奶可舍不得。”

“好好好，下次我要去就叫上爹一起。”顾明姝只能先答应着，她是没有仙法，但她有异能啊。

至于往后进不进山，等分家后她一点点说服家人，让他们相信自己不会出事就行了，实在不行就找她爹合作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老太倒是应了声，有老三在还是能顶点儿用的，但杜秀兰却还是不同意：“你爹有啥用啊，真碰到这么多大野猪，他也打不过啊......”

顾明姝瞬间尴尬，娘啊，你当着我爹的娘面说他没用，奶不要面子的啊，心里一哆嗦，顾明姝手一快就从空间拿了块牛肉干出来，塞进她娘嘴里。

又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转身又一块啪叽塞进她奶嘴里，好了，两人都开不了口，世界瞬间安静，顾明姝冲两人讨好的笑笑，眨眨眼睛。

顾老太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嘴巴嚼了嚼，别说，还挺好吃，越嚼越香，杜秀兰也是越嚼眼睛睁的越大，这啥东西啊，这么好吃，还一股肉味儿。

往四周瞄了几眼，两人都抓紧嚼了几口后就吞下去了，杜秀兰小声问道：“乖宝，这啥呀？这么好吃，你哪儿来的？”

顾明姝瞄天瞄地就是不看两人，看着乖孙女装傻充愣的样子，顾老太一副眼明心透的样子：“行了，问那么多干啥，吃着就成了，往后好东西多着呢，别胡咧咧出去，也别多问，问了就没了。”

说的杜秀兰一阵紧张，连忙闭紧嘴巴，顾明姝暗自好笑，她奶真是厉害，还知道她往后还会有“好东西”呢，铺垫都给她铺好了。

将杜秀兰糊弄过去后，顾老太转头就低声一脸神秘兮兮的问她：“乖宝，你给奶透个信，是不是你亲爹给你送过来的。”

说着还用手指指天，眼里带着等待确认的自信，顾明姝满头黑线却坚定的点点头，她是小仙女，亲爹可不就老天嘛，木啥问题。

顾老太得到肯定后，更加得意，自认窥探到了一切：“诶呀，肯定是你亲爹看你吃的不好，特地给你送来的，记得别往外拿啊，也别给我们，自己留着吃啊。”

顾明姝也是一脸贼兮兮的表情，偷偷说：“奶，我有好多呢，他说你们对我好，给家里送了好多呢，让大家都吃。”

有了借口，顾明姝就能将好东西都拿出来了，现在啥都要票，啥都没有，还不能自由买卖，这种时候不拿出来，再过七八年还有啥用。

“当当当——”肖芸拿着大铁勺在铁锅边沿敲了几声，提醒大家猪肉菜已经烧好了。

其实不用她提醒，在看到几位妇女将大锅端上桌子时，一群虎视眈眈盯着的已经拿着大盆整整齐齐在桌前排了两排，就等着分菜呢。

顾老太太和杜秀兰也是匆匆站好，让顾明姝在一边等着，顾卫国已经提着刚才分好的肉先回家，放下后再过来帮忙拿菜。

早上顾家已经分家了，因此三房是各拿各的，顾卫国这房因着顾明姝他们打野猪有功，光是三个小的就分了20斤，一共分得了32斤，拎走时看的周围的人羡慕得很，这么多肉能吃很久呢。

不要说外人了，就是王招娣和顾卫强两个亲人，都是眼红的很，他们二房只分得了12斤，本来是挺多的，但看着三房比他们多近三倍的肉，他们只觉得心在滴血，本来这些肉他们也能沾沾嘴，现在分家了，一毛都没有的占。

再看到顾老太两人端着两大盆满的突出尖尖角的杀猪菜回去，而轮到他们时只有一盆平的填不满盆口的菜，更加心痛、不甘。

但没有办法，刚分家，早上还闹过，再加上现在肉他们不是没有分到，因此哪怕王招娣再有心想让宝贝儿子去蹭吃的，也被顾卫强拦住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再闹下去，对他们更加不利。

于是顾卫国一家热热闹闹、心情舒畅的吃了顿早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