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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熬的太晚,回到家已经三点半了,第二天早上,黎锦衾成功睡死过去,11点钟才爬起来。
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她很有仪式感,焚了香,还戴上了手套。
打开玉匣,一卷被折叠着的雪白帛书陈列其中,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生怕它突然碎成渣。
帛书由生娟制成,边角处已有些泛黄,摊开后,上面写着……嗯,怎么说呢,很有艺术感,一个都看不懂。
甲骨文吗?
并且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帛书上有一片沾上了血迹,已经发暗干涸。
不简单,不简单。
小黎同学翻了一天老父亲的笔记本资料论文,勉强将字一一对上,只得到大致写的是什么内容。
“楚巫通天理,察玄木,曰:‘南郊后山,献奇于后,砂水翕聚,易藏骨纳灵,可矣为之。‘公许之,昃日于城郊绛南山定坤。”
最后几句被血污挡住了,什么都看不清。
她同祝袭说了,他却急急道:“随州那边有消息了,先不论帛书如何,你慢慢破解,但这边时间来不及了。”
“去柳城,准备好行李,周一我在你家门口接你。”
“早上几点钟啊,别太早,起不来。”
“最迟七点,再晚我们最快得堵两个小时?”
路上有些崎岖,磕磕绊绊的,车子摇摇晃晃,不一会儿,黎锦衾的双眼就安详地紧闭了。
她头一歪,突然醒了,迷茫地看向车窗外,高速公路远处,山峦重叠起伏,山色是苍冷的墨蓝色,最浓郁处几近漆黑,阴天云层低湿,天幕上流转着一层灰蓝与珠光紫的烟岚。
山峰沉积着很浓厚的雾气,纯白似雪,与墨黑的山峦接连在一起,宛若一副写意山水画。
“睡醒了。”祝袭戴上墨镜,回头朝她道。
“嗯。”阴天里,还飘着若有若无的细雨,很容易犯困,睡着了不是人之常情嘛,干嘛笑的那么贱。
汽车穿梭过几个隧道,驶入一个挂着柳城木牌的小镇。
祝袭打开车门,从后备箱中拿出一大堆行李,当然百分之八十都是她的。
黎锦衾扶正快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打量着这个小镇,山环水绕,一碧万顷。
小镇中的建筑充满着古朴幽然的气息,檐牙高啄,邺水朱华,还有一些是遗留下来的古建筑,带着浓郁的地方民俗色彩。
“我看看周围有没有评分还不错的宾馆或者客栈。”祝袭打开美团,发现网不太好,卡的他头疼。
“不用了,我二叔在这儿有套宅子,嗯,向槐雪巷三百米,左拐直走,”
“我不知道,你们家什么时候在这儿还有宅子。”祝袭一下子凑到她身边,好奇兮兮。
“是祖上留下来的,我也不太清楚。”
经过一番“小”的波折,四处打听总算到了二叔说的古宅。
二人仰视着眼前的宅院,热泪盈眶。
古宅通体主要结构是用檀丝木和红木筑成,顶上一块金匾上写着银勾月划的两个大字:黎府。
大门紧闭,门口的铜锁可以看到岁月锈蚀的痕迹。
门口高挂着殷红的灯笼,摇摇晃晃,莫名给人阴冷诡艳之感。
祝袭星星眼眨巴眨巴地“妈呀,可真是大户人家了。”
“大户人家,呵,我要真是能回来继承家业,何至于落魄似狗。”黎锦衾嘴角抽搐,心中呵呵道。
黎锦衾上前用锁子扣了扣门,先是一两下,对面都没有动静反应,
她停下来,等了稍许,只听到叮叮咚咚锁链撞击的声音,咔嚓的一声,门慢慢开了。
探出一张很古典的美人面,她穿着绛红色深衣,及腰的长发用同色丝带松松绑在脑后,这么惊人的发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的神色几分惊喜,缓缓的浮现开笑容,很规整,像是连弧度都是设定好了。
“夫人回来了……”
红衣女子的声音细柔,就是有些轻渺,飘在空中一般。
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一截血红的蔻丹指甲,在略显苍白的手指上格外刺目。
祝袭眼底戏谑的笑意敛了敛。
“夫人回来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转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楼阁。
就在他们二人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黎锦衾她二叔前来救场成功。
二叔对红衣女子说:“你先下去吧。”
“是。”红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僵硬地点头,转身离去,木屐一下一下沉重地踩在实木地板上,她低着头,有形销骨立之感。
“二叔,她……”等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时,黎锦衾才回过神道。
“她啊,害,脑子一直都不太清楚,可能将你认作旁人了。”二叔笑眯眯的,红光满面,身材胖胖的,看着很容易亲近。
其实黎锦衾很多年没见过她二叔了,但瞧着还是这样年轻,似乎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叫她少出来就是了。”
“不用不用,那倒不至于。”
黎锦衾其实挺喜欢美女姐姐的,就是出场的太诡异了,还穿的奇奇怪怪,她有点害怕。
二叔热情地招呼他们“来,快进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
“呃……好。”黎锦衾拎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祝袭尾随在后。
跨过前厅,又走过一个长长的回廊,她不由感慨,这宅子是真的大啊。
他们到时,天色已经晚了,二叔准备了一桌子菜,草草吃了一些,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黎锦衾就缠着她二叔给她讲这宅子的渊源。
“这宅子,虽说是黎府,但主人却并不是我呀,是赏给黎氏先祖的。”
“啊?那真正的主人是谁?”
“主人喜欢清净,不经常露面。”
“这样啊。”
黎锦衾半夜想出来透透气,沿着自己院子的小径走,结果迷路了,不知道绕到了哪里,二叔还没带她熟悉环境,就放任她这个重度路痴出来胡拐了。
挂着银色链子的水晶灵摆在空中一直逆时针转动,频率异常的紊乱,黎锦衾皱眉,将灵摆收回。
寒鸦飞渡,满地凄红,有的花瓣陷入漆黑的泥土中,散发着腐败的味道。
阴森森的风声从她耳边吹过,黎锦衾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她的身后,泥土松动,一只白骨尽露出的手从泥土中伸了出来,贪婪地窥视着她。
突见河岸边闪烁着几点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照明灯。
有光亮!她赶紧跑向灯火闪烁的地方。
岸边芳草萋萋,明星萤萤,似黑色丝缎一般流淌着的暗河,在夜色中汇成一条条玉带,水面隐隐漂浮着数点莲火。
岸边已沉没水中一半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姿容端丽如仙的白衣美人,他怀中抱着一盏素纸莲灯,手中握着细骨毛笔,垂眸在莲灯上抄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
几缕月白丝带垂落在石阶上,黎锦衾不禁担忧那淤泥会沾污他的衣袂。
有诗云:手写香台金字经,莲花漏转,想念微诚,还愿结来生。
黎锦衾想,说的便是此般意境吧。
手机的闪光灯顽强地撑到最后一刻,屏幕上白色光标转了几下,成功黑屏。
“叨扰了,我第一次来这,迷路了,您知道该怎么回将离院吗?”她试探着上前,自来熟的搭讪道。
青年执笔的手微顿,回首看向她,一汪点漆般的桃花眼脉脉含情。
他的眼神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似千万次错失,莫名地让人难过。
“公子?”
他淡笑一声,刚才的失神似乎是她的错觉。
“对了,这么晚上您这是在替谁祈福吗?”
“是替我的故人,我抄这些经文,只是希望她能够早早转世,寻个福寿无双的好命格。”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无碍。”他弯腰将方才那盏写好的莲灯放入水。
素白的莲灯泛着暖黄光晕,被水托载着,打着转儿,飘浮在暗河上。
“我帮你吧。”黎锦衾帮他一起放莲灯。
“多谢。”他朝她温言笑道,玉面生花,容色过盛让她眼前有些眩晕。
她捧起一盏河灯,这纸轻薄如蝉翼,上面泥金色的字迹隽秀沉敛,有魏晋风骨。
只是不知为何,快到结尾几个字时,他的字突然凌乱起来,若金蟒游走,最后一笔飞扬勾起的撇,莫名的透着一股妖冶。
少女将河灯放入水中,一池浮光碎金,凝着淡淡白雾的湖水中投出她斑驳的倒影。
“沿着石桥直走,等雾散了,你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啊?”
“你该醒了。”他轻声道。
黎锦衾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院中,仿若方才的一切似一场光怪旖梦。
可想要努力回想方才那人的相貌时,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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