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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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鸢把桌上的菜都给观众涮了一遍,弹幕里的打赏一波又一波，零星几个观众奇怪金主爸爸怎么今天没有来直播间给主播打赏，更多人在讨论火锅什么时候能在餐厅吃到和水果的问题。

钟鸢道：“已经摘秃了要等下一批了。”

观众们只能遗憾地嘤嘤嘤。

钟鸢起身对着镜头道：“美食直播就到这里，现在我带你们去看水底的鱼好不好。”

幽灵灵灵：“好好好。”

来到室外钟鸢一声口哨召唤来小丹,坐上就直冲云霄而去。

哔哩哔哩：“好久没有看到小丹了,它身姿还是那么优美。”

罗小黑：“我最喜欢这个视角啦,整个黔云山尽收眼底,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腻呢。”

兔子喵呜：“我好期待今天要看到的鱼哦,主播特意带我们去看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鲫鱼那种吧。”

小丹突然朝下飞去，观众们知道这是马上要到地方了,兴奋的张望着结果别说河流了连条小溪都没有啊，只有一块黑色的土地。

落地后钟鸢从荷包里掏出鱼干喂给小丹后便往前走去,转过一颗高大的树木眼前出现八名穿着白色纱裙同样没有束发的古装少女。

观众们一眼就认出来她们都是上场直播乐器演奏的漂亮小姐姐们。

少女们看见钟鸢立刻欢快的跑过来围着钟鸢说话：“娘娘您来了，时间刚刚好呢。”

没有挤到钟鸢近前的黄初莲注意到摄像头慌忙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再抬起来对着镜头羞涩一笑就跑到钟鸢身后躲起来,她今天穿得不太体面呢。

剩下的七名少女因为黄初莲的举动也注意到了镜头，全都娇呼一声躲在钟鸢身后,活泼的几个探出脑袋好奇的瞅几眼镜头，捂着小嘴娇娇笑起来。

星际时代男女实现了真正的平等,他们日常见得妹子都是和男人一样，华夏女子的娇俏婉约星际人哪里经受过啊,尤其是那一瞥一笑的风情好些观众都悄悄红了脸。

爱情是道光：“我恋爱了,她们好漂亮啊。”

流霜儿：“她们好...好..可爱,原谅我匮乏的语言找不出形容词。”钟鸢看到在心中替这位观众补充道,是韵味啊。

小紫：“突然发现主播从来没有对我们这样笑过。”

火锅：“楼上你是个假粉，主播明明也这样笑过，不过是对着金主爸爸笑的,哼我要诅咒金主爸爸。”

钟鸢赶紧打断：“咳咳，大家请看这个水潭。”

水潭？在哪里？刚才在空中都没有看到啊，观众们立刻看向钟鸢指着的地方。

那是一处大概5米宽6米长的不规则形状的黑色地面，主播却说那是水潭，开什么玩笑，那黑漆漆没有一丝波澜连阳光也照不透的地面是水潭？

钟鸢想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主动解释：“这不是黑色的泥土，其实是这种鱼死后化作的物质，我们叫他黑耀砂。它的作用是阻挡阳光照射，因为水面下的鱼不喜阳光。”

姑娘岂是尔辈人：“死后化作的物质，那不就是鱼的尸体吗？”

流霜儿：“...倒没有闻到臭气，但是想到那是什么我有点恶心。”

黄初莲看看日头，太阳就快到头顶的位置了，提醒道：“娘娘正午要到了。”

钟鸢也顾不上回答弹幕里一大堆的问题了，对少女们道：“那就开始吧。”

八名少女立刻蹲下身伸手把水面黑色的物质捞起，动作利索没几分钟就装满一桶。

铺满整个水面的黑色物质缺了一块，露出碧绿色的清澈水面。

少女们提起桶来到钟鸢身边，下一秒她们用已经漆黑的手从桶里抓起一把‘黑色烂泥’抹在了钟鸢雪白的脸上，接着抹长长的头发、连衣裙上都抹了一遍。

少女们的动作惊呆了直播间的观众，他们也不发弹幕了只呆呆看着主播从仙女眨眼变成黑人，雷的他们外焦里嫩。

这还不够，帮钟鸢涂好她们自己又互帮互助从娇俏少女变主播同款黑人。

为你画朵花：“...她们在干什么？就算鱼尸体不臭还是很恶心的呀。”

兔子秃子：“听说以前的人相信用泥巴敷脸能美白，那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哦，还很脏呢。”

小紫：“主播你的人气很高没有必要这样...搞笑主播路线和你也不搭，我更喜欢你之前的模样。”

大鱼：“主播一定是有原因的啦，你们不要大呼小叫的，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越让人迷惑的行为待会一定越发有趣。”

钟鸢现在也没有心情解释什么，脸上的黑耀砂还没有干透呢说话容易流进嘴里。

确保没有一处漏抹面朝太阳烤干身上的黑耀砂，钟鸢便带着8名少女站在水潭边，她对直播间观众说：“请不要眨眼。”

说完率先跃入了水潭，八名少女紧随其后也跳了进去，溅起高高的水花。

哔哩哔哩：“啊啊啊啊主播你们没带呼吸器啊啊啊啊。”

姑娘岂是尔辈人：“啊啊啊啊啊那个黑水潭好吓人啊，我有水底恐惧症啊。”

摄像头是防水的，它跟随钟鸢潜入水底，水底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直播间里只能看到弹幕。

全民k歌：“主播是不是忘记水底看不清画面啊，这让我们看啥啊？”

话音刚落直播画面里亮起了细碎的光，先是星星点点慢慢越来越亮，像碎钻在阳光下折射的星光，星光慢慢勾勒出一个曼妙的身躯，那是钟鸢。

她全身上下包括发丝都闪着亮晶晶的光彩，那如几亿个星星附着在身体表面的明亮光辉，是女孩们亮晶晶的宝石、眼影盘里最闪耀的那块高光、最美丽的鱼身上最亮眼的鱼鳞。

她每游动一下都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在这漆黑的水底下她如聚光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每个人心底都想起一个传说——美人鱼。

美人鱼不止一条，黑暗之中又陆续亮起八个身影，她们闪着耀眼碎光的衣裙和长□□浮在水里唯美梦幻。

胡萝卜□□丝：“啊啊啊啊啊好美啊我要醉了，主播说的鱼是指她们自己吗？我可以我可以。。”

大西瓜是我的：“啊啊啊啊啊这是□□裸的欺骗！请继续！我甘之如饴。”

腾讯的瓜好恰：“啊啊啊啊好想嫁给主播啊。”

大鱼：“所以那层‘尸体’在水底下会变成星光吗？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首先...啊啊啊主播答应我邮寄这片星光给我吧。”

键盘侠在此：“都闭嘴！快看水底深处！”

不知道多深的水底下出现了一团亮光，那光和主播她们身上的光彩如出一辙。

是什么？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团光快速分解成个体，观众们睁大眼睛看去。

那是...那是一条条大鱼。

它们每条都闪着耀眼的星光，流线型的银白色身体，有着占身长三分之二的长长鱼尾，鱼尾环绕着一层层蕾丝花边一样薄如蝉翼的鱼鳍，像是一件裙摆拖地的礼服。

数不清的美丽大鱼排成长队游动到主播她们身边，长长的礼服摇摆在水中和主播她们身上白色纱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观众们有点顿悟主播为什么今天这样的打扮。

大鱼们开始绕着九人游动，它们一条条亲昵的用身体挨蹭九人，蹭过一条就换下一条宛如举行神秘的仪式。

人类在水底是无法呼吸了，时间长了八名少女便两两成对吻在了一起，唇齿间流泻出一串气泡，用最简单的方式彼此换气。

钟鸢和八名少女每人身后都乖巧跟着一队大鱼。

无论她们游到哪里身后的大鱼就跟到哪里，像是刚孵化的鱼苗跟着母亲嬉戏。

漆黑的水底因为闪闪发光的女孩和大鱼画面美得只有梦中才能有幸看见。

观众们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惊扰到这静谧水底中梦幻的场景，他们似乎忘记自己只是虚拟的数据没人看得见没人听得见。

钟鸢和少女们流动了好一会才朝水面游去，身后的大鱼们依旧紧紧相随。

游动的过程中有一只大鱼鱼腹处排出了一个小小的光团，慢慢的所有大鱼都在体内排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光团。

光团缓缓坠落漆黑的水底直到看不见。

没有大鱼回头，它们依旧跟着前方的人类。

离水面越来越近，最先冲破水面的是九个人类。

世界再次有了声音，女孩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上的水珠都不抹，手掌一撑就上了岸。

九人刚刚上岸，大鱼们就浮出了水面。

出来的那一刻，大鱼发出一声鸣叫。

那是一种难以用准确的词形容的音调，是任何乐器也无法模拟的曲调。

空灵、幽远、悲悯。

接着发生的变故让观众们即使捂着嘴也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要！”

那些大鱼在观众们的惊呼声中化作了黑色液体。

一开始被八名少女捞起的空缺又填补上了。

很多观众无法接收这样的悲惨结局，冲过去想要阻止刚冒头的大鱼，他们的手穿过大鱼们，最后眼睁睁看着他们化作黑泥消失在阳光照耀下。

大概美丽的生物就是容易引起人们的惋惜，不少感性的观众留下泪来。

钟鸢垂眸看着那些大鱼，这一幕她看了好多好多年，从一开始悲悯到如今的释然。

抬起头。

果然，观众们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大鱼，一锅炖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