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木鱼酒郡王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一章 缠绵毒,踏雪玉摧红,敲敲木鱼酒郡王爷,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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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摧红回走出白家祠堂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花魁争艳”紧张的赛事暂时告一段落。
黄昏正是人们心情最愉快最轻松的时刻。
金蓬马车在颠簸摇荡,玉摧红竟然躺在里面睡着了,而且睡得就像是一个摇篮中的婴儿。
已经算不清有多少年,玉摧红从未睡得如此香甜过。
这使得玉摧红在醒来时,几乎已忘记了所有的悲伤、痛苦和不幸。
安适的睡眠,对一个被异毒折腾着的人来说,本就是一剂良药。
醒来时,春日辉煌的夕阳,正照在车窗上。
赶车的人正在前面摇动着马鞭,轻轻地哼着一首轻松的小调:“
往外迎,往外迎
满腹凄凉,草木凋零
斜倚栏杆泪珠儿清
一阵金风过,落叶满中厅
思想起郎君一去
老没有回城在外飘零
明月明,明月明
秋夜难熬,秋闺里冷清清
秋月儿朦胧,秋虫似金铃
秋凉窗儿外,秋风扫窗棂……”
人在花季,现在又是最美好的季节,她,为什么会唱这样……的小曲?
玉摧红有些同感,所以唱着应和道,“思想起家人一去,老没有回城在外飘零。”
尾辍的花腔很优美。
就连那单调尖锐的鞭声,都仿佛带着种令人心动的节奏。
这时已是黄昏了。
春日斜阳飘下金陵城西方的城墙。
夕阳的余晖在驾车女子的脸上闪动,让她俏丽的侧颜如同冰雕玉砌一般。
看看西下的落日,再看看驾车的女子,玉摧红忽然露出疑惑之色,不禁喃喃地说,“奇怪?”
驾车的张再娣听见声音,回过头望着他,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玉摧红道,“张姑娘是不是又想到了弄死玉某的新法子?”
张再娣摇头道,“错了。”
玉摧红道,“哦?”
张再娣道,“你中了唐虎杖的毒,本姑娘过来,只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
玉摧红笑道,“玉摧红至今能喝会睡的,只怕又要让姑娘失望了。”
张再娣道,“其实,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本来是姑娘我下手最好的机会。”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语调总是这样的奇怪。
黄昏日落,这本来是通向往生的好时候,
玉摧红突然又笑了出来,道,“玉摧红一定是前辈子做了善事,才有姑娘送这最后一程。”
张再娣望着一边房舍屋顶上飘起的炊烟,转口道,“生命何其美好。”
玉摧红反而沉默了。
张再娣继续道,“为什么你就不肯屈尊去求一次唐虎杖?”
玉摧红道,“我低头了,唐虎杖就会心甘情愿地给出解药?”
唐门本来就是以奇毒震慑天下,玉摧红所中的毒又是这位“川中唐门第一人”亲手配制,以荼蘼精油疗毒只是一时保命之计,其实治标而不治本。
除了唐虎杖之外,只怕很难再有其它人能解此毒。
张再娣道,“这位圣女秦宛儿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为了争抢她,你们都快要抢出人命了。”
声音一出口,也觉得这实在不是一句女孩子该说的话,所以她也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等笑声稍为小些时,她才又开口,道,“其实你占着上风,就算再恨你,唐虎杖也不敢让你死在他的毒上。”
小姑娘所言不假,如果真的是唐虎杖毒死了玉摧红,秦宛儿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
玉摧红悠然道,“我却偏偏不给苗蛮子这个机会。”
张再娣猛然回头,用一种很生气的眼光盯着他,道,“你的脑袋里,除了骗女孩子那些莫名其妙的套路外,还装了些什么?”
玉摧红笑道,“还装了一些如何才会把大男人都气破肚皮的坏点子。”
“你……”
张再娣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一直在笑,而且居然笑得很开心。
“姑娘生气的样子实在好看极了,你生气起来,才有点像个小女人。”玉摧红继续笑了一会儿才停住,但他的眼中仍有笑意,嘴角的那抹笑痕还没有退尽,道,“担心的事情,我其实早已有了解决方法。”
张再娣闻声竟偷偷松了口气,却仍然板着俏脸,道,“既然能找高手救你的老命,你为什么还不去?”
玉摧红道,“姑娘你赶着车,正带着我走向那个地方。”
张再娣虽然仍想板着脸,但眼底却已有了笑意,喃喃道,“就算想死,没有我同意,也是不行的。”
黄昏自恒古以来,就是人类精神松懈的最佳时刻,当然也是宵小们活动的开始。
张再娣信马由缰,老马儿识途,笔直地拐进了太平街,竟然是停在悦来客栈的大门前。
悦来客栈今日高朋满座。
参加“花魁争艳”里的姑娘们,个个早已抹妆,换上新衣裳,在大厅两侧林立,准备迎接着今夜的开始。
悦来客栈的代理掌柜王小二,今天更是一反常态的出现在门口,依旧稚嫩的脸上,挂着一付老太爷的面孔。
伙伴们一看到王代掌柜亲自站在门口,脸上又是那种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要倒霉的人难道是张再娣?
春、初春、春雨霏霏。
就在雨粉吹过,张再娣就看见了强装成熟的王小二。
想溜,已来不及了。
张再娣刚刚转过身,就听见一个独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道,“加西亚船长,你这个样子,大概需要有人帮扶着才能进去吧?”
说话的人不是站在门口的王小二,而是一个刚刚从外准备进门的修士。
南宫离修士。
那个永远脸上冷冰冰的南宫离修士。
玉摧红一回头,就看见他那干净的修士袍和那双冷冰冰的眸子。
“加西亚船长,你刚回来?”
修士的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听起来一本正经的。
玉摧红有气无力的道,“天色已晚了,身子又不舒服,再不回来,晚上就得睡马路了。”
南宫离修士面无表情,道,“想不到这么精明的加西亚船长也会有中毒的一天?”
张再娣听见他哼了一声,似乎是笑了一声。
能成为修士的人不是一般都坚守而博爱的吗,这位南宫离修士为什么如此不待见玉摧红?还要如此地毫不掩饰?
张再娣凑到玉摧红耳边,小声道,“你怎么得罪了这个洋和尚,是不是也同他抢过女人?”
玉摧红学着钱得乐的口气,叹道,“还没有……只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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